春日櫻桃 第28節(jié)
“砰——” 季櫻看到從天而降的面包,抬頭一看,傅西洲來,只不過這么冷的天,他還是穿著一件衛(wèi)衣,好像個傻狗。 她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底想一下。 隨著傅西洲的靠近,那股清冽有醉人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郁。 “洲哥,沈信約我們老地方見。”傅西洲剛想和季櫻說話,就被何清打斷了。 何清心里很委屈,但是他不說。 自從洲哥談了戀愛之后,就好像變了個人,消息不回,電話不經(jīng)常接,偶爾一次接通了,問他在干嘛,他說他在做試卷。 難道愛學(xué)習(xí)也是會傳染的嗎? “知道了,放學(xué)我們一起去?!备滴髦揞^也沒回,眼睛緊緊的盯著季櫻。 季櫻推了他一下,讓他禮貌點,他這才看了何清一眼。 “你真可愛?!奔緳颜诳磿滴髦逌惤亩?,突然來了一句。 早上離家,他的心情還不是很好,直到看到季櫻,他的心情才好。 季櫻不明所以,她不懂傅西洲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沒做,怎么就可愛了呢。 傅西洲看她不吱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她今天真的好可愛啊,因為穿了件白色大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能是因為天太冷了,眼里好像一層霧氣,顯得水汪汪的。 傅西洲從書包里拿出那個手機,放到季櫻桌子上。 季櫻一頭霧水,轉(zhuǎn)過頭看著傅西洲,輕聲說:“什么意思???” “這個是我以前用過的手機,我昨晚回去做了套試卷,有些不會得想問你,你有沒有智能手機,我不方便,所以就把這個手機到來給你了?!备滴髦拗兰緳涯莻€性子,不可能要的,所以他都把理由想好了,就讓她無法反駁。 季櫻有些不自在,她不習(xí)慣這樣。 “不用了,月考的那筆錢早就下來了,我今天可以去買個新的?!奔緳堰€真沒考慮過換手機,現(xiàn)在雖說智能手機普及,但是高三學(xué)生還是有很多人用非智能的。 “你別買,你教我做題,你買新的干嘛呀,你剩下的錢可以留著咱們高考畢業(yè)以后出去旅游,全靠你多攢一點啦,到時候畢業(yè)了咱們可以買情侶款手機?!备滴髦捩移ばδ樀馈?/br> 他覺得季櫻傻的可愛。 經(jīng)過他一陣勸說,季櫻收下了那個手機,傅西洲趕緊把季櫻的手機卡放在里面。 教會季櫻用手機之后,上課鈴響了,該上課了。 自從傅西洲決定要和季櫻考同一所大學(xué)之后,他就特別努力,白天聽課,晚上做題,生怕他和季櫻分開。 這不,一天緊張又刺激的學(xué)習(xí)結(jié)束了,同學(xué)們都背起書包,手扶著腰出了教室。 “走吧,沈信約了我過去,我們一起去?!备滴髦逘恐緳训氖?,看著她。 季櫻剛想拒絕,就被傅西洲給堵回去了。 “正好有些話想和你說?!备滴髦抟荒樥J真,確實有事想和她說,她家店被砸的事兒。 季櫻這下無法反駁了。 到了校外。 傅西洲和季櫻打車過去,他讓何清隨意,坐著去跑著去都可以。 無視了何清那哀怨的小眼神,他拉著季櫻上了車。 “櫻櫻,我昨天查到了,你家店的事兒和你mama有關(guān)系。”想了一下,傅西洲還是決定直接說了。 根據(jù)昨天季櫻對她媽那個態(tài)度,估計她也比較好接受這件事。 聽完,季櫻面不改色。 “其實我能猜出來?!奔緳褵o奈的笑了笑,她覺得趙茹好像沒什么變化,死性不改。 以前想和她爸離婚,就去她爸單位鬧,說她爸家暴,導(dǎo)致那些和她爸爸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都慢慢疏遠了她爸。 現(xiàn)在,又因為一些事情沒有達到她的預(yù)期,她又開始發(fā)瘋。 “能報警抓她嗎?”季櫻眨了眨眼睛,看著傅西洲,一臉狡黠。 傅西洲搖了搖頭,語氣平穩(wěn):“他們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br> 她和季櫻仔細說了一下,趙茹要帶她走是因為香城許家,許家想找人為許家留個后,又告訴季櫻,許家少爺出了車禍,身體受傷了不說,心智還和三四歲小孩差不多,生活不能自理。 雖說季櫻已經(jīng)把事情想的特別不好了,她還是沒想到,趙茹能這么惡毒,虎毒還不食子呢。 “是她那個對象,張輝的主意。”趙茹只是蠢笨如豬,真正惡毒的就是這個男的。 “我好像有點印象,我爸的工作就是因為他才沒有的?!奔緳严肫饋砹耍诟改笡]離婚前,張輝就和她媽的關(guān)系非常好。 她現(xiàn)在才懂了,這種關(guān)系。 “什么工作?”傅西洲皺了下眉頭,季叔叔的工資竟然是被人家搞沒的。 季櫻簡單的給他講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狀況,在她講到,趙茹走后,他們家沒有一點錢,全靠爸爸和奶奶去菜市場撿人家不要的菜葉子吃,傅西洲心疼極了。 怎么會這樣。 “我爸爸是退伍軍人,原來是有工作的,后來因為趙茹和張輝,她的工作也沒了。”季櫻回想起來那段灰暗的時光,有些哭笑不得。 用她爸的話說,如果不是因為下崗,他還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商天賦呢。 傅西洲皺起了眉頭,前些年這么黑暗嗎,看來他又得用上許秘書了。 季櫻看著傅西洲一臉糾結(jié),她覺得有些搞笑,伸手撫平了他的眉頭。 “我很少和人講這些哎?!倍己懿蝗菀?,生活都很難,也沒必要事事和人說。 “那你可以和我講了,作為家屬,我可以聽,可以替你分擔(dān)。”傅西洲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聽完這些,他沒有想其他的,只覺得很心疼。 “我爸爸因為身體原因,切除了一顆腎,現(xiàn)在不能干那些體力活,他就在小學(xué)校附近開了店,就是昨天你看到的那個?!奔緳颜f到這,她有些緊張,這些事情她從沒主動和人說過。 傅西洲喉嚨哽咽,不知道說些什么。 季櫻看著他不出聲,心情越來越不好。 “沒事啦,我和你說這個就是想告訴你我家庭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毖酝庵馐?,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我們就好聚好散。 傅西洲聽出來了她的意思,抬起手臂,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頭,笑著說:“想什么呢,我只是心疼你。” 季櫻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用心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她還觀察了一下傅西洲的表情,好像還真是心疼。 傅西洲默不作聲。 他拿出手機給許秘書發(fā)消息,讓他調(diào)查一下季爸爸那件事,就從趙茹和張輝身上查起。 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 蘇荷酒吧。 季櫻看著地方,心里有點害怕,遲遲不肯下車。 “走吧,又不吃人。”傅西洲拉著她的手,握在手里揉搓了幾下。 季櫻心想:果然人到了熟悉的地方就比較狂野。 傅西洲竟然敢捏她的手了。 第二十九章 小櫻日記 傅西洲牽著季櫻的手往里走, 來的時候天色還尚早,現(xiàn)在夜幕降臨,酒吧里的燈光全部都亮了起來, 看起來有些晃眼。 這家酒吧在郊區(qū),占地面積挺大的,裝修風(fēng)格不錯, 是季櫻喜歡的那種。 “放心吧,這家店很安全的,是朋友開的?!边@邊停了挺多車的,傅西洲牽著季櫻, 低下頭湊近她耳邊輕聲說。 季櫻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心里想著只要有傅西洲在就行了。 “在二樓?!备滴髦掭p聲道。 走上臺階,季櫻發(fā)現(xiàn)二樓的燈光不是很亮, 對比一樓那種晃眼睛的燈光, 她更喜歡這種暖色調(diào)的感覺, 讓人愉悅。 到了二樓,沿著走廊一直走, 走到了最后一間。 房間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沙發(fā),上面坐三個男人, 旁邊那個小沙發(fā)坐著兩個女人正低頭聊著天。 “喲,洲哥和櫻櫻過來了?!弊谥虚g的男人, 看到傅西洲來了, 似笑非笑的打了聲招呼。 季櫻還記得他,他是沈信,沈信嘴里咬著煙,手里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沈信身邊的兩個男人, 一個身穿黑色毛衣,帶著金框眼鏡,看起來有點嚴肅,另一個男生染著栗色頭發(fā),和沈信一樣,嘴里也咬著煙,一雙星眸往季櫻那邊掃,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dāng)。 “洲哥,這就是傳說中櫻櫻嗎,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天終于見到了?!崩跎^發(fā)的男生站起來,一直看著季櫻,他聲音溫柔好聽。 季櫻微微發(fā)愣,這人是誰。 傅西洲瞥了一眼她們?nèi)齻€,不動聲色地拿下季櫻的書包放到沙發(fā)上,隨后拉著季櫻去那邊坐下,看著她:“不用管他們,你今天就負責(zé)吃好喝好。” 季櫻點了點頭,但是看到對面的那雙眼睛,她有點不自在。 “櫻櫻,你別聽洲哥說,我給你介紹?!鄙蛐泡p咳一聲,看了眼對面的季櫻,他自覺地把手中的煙滅了。 那個栗色頭發(fā)的男生,也把煙掐滅了。 “這個是顧嶼。”沈信戳了戳那個身穿黑色毛衣的男生的肩膀,似笑非笑。 “這個黃毛叫段星?!奔緳芽粗涡牵灰姸涡浅读顺额I(lǐng)口,沖她笑了一下。 傅西洲掏出打火機對著段星砸過去,段星這才收斂了。 “喏,那個是咱們酒吧老板,蘇荷?!奔緳秧樦蛐攀种傅姆较?,看到了一個身穿露臍腦子,藍色大波浪的女生,烈焰紅唇,皮膚白皙,真是她喜歡的濃顏系。 “她旁邊那個是段星的meimei,叫段月?!奔緳迅忝靼琢耍@是星月兄妹。 這短短兩分鐘,季櫻已經(jīng)弄明白了他們叫什么。 傅西洲拉著季櫻坐到另一個小沙發(fā)上,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掃了一眼桌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們吃了嗎?沒吃的話,來點兒吃的吧?!?/br> 別人餓不餓他可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季櫻。 “洲哥,要不要來點酒?!倍卧乱荒?gòu)尚?,她坐在蘇荷旁邊,顏值絲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