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小嬌妻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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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哀嚎著撲倒在地。 “還不滾!”凌毅兇狠又漠然道。 男人捂著手腕惡狠狠地盯了凌毅兩眼,起身跑遠(yuǎn)了。 傅黎睜大雙眼,望著這一串變故,一時間愣住了。 凌毅……怎么在這? 正想著,她發(fā)現(xiàn)凌毅蹲下身來,望著她輕聲道:“嚇著了?” 他靠那么近,傅黎忍不住往后縮了下,慢慢搖了下頭:“沒有。”她以前見過好幾次他打架,出手狠戾,打得人家滿頭血,鬼哭狼嚎的。 剛剛這場面,都不算什么。 凌毅見她沒事,松了口氣,往后退了下跟她拉開距離,問道:“這是賣什么呢?” 傅黎捏著衣角,他剛剛救了自己,她倒是沒那么怕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過了會兒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瞧才小聲道:“炒瓜子?!?/br> 果不其然,她看到男人笑了下。 那笑,倒不是嘲笑,就是那種看見小孩兒胡鬧的那種笑,覺得搞笑又好玩。 傅黎忍不住有點(diǎn)生氣,氣鼓鼓地撇過頭。 女孩兒生氣的時候鼓著臉,巴掌大得小臉圓乎乎的,像個白饅頭,眼睫輕輕下垂,好看的陰影落在眼瞼上。 凌毅一時間看呆了。 她在他面前,從未有過這么靈動的表情,他看到過最多的就是她滿是黑發(fā)的頭頂。 好半晌他才輕咳一聲,伸手把她籃子里剩下的炒瓜子拿出來嘗了口味道,之后說道:“傻姑娘,東西不是你這么賣的。” 傅黎愣了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拆開兩包包裝好的瓜子倒在布上,被藏起來的瓜子香味就這么逸了出來。 路過攤位邊的一個婦女停下了步子,循著香味蹲下來問道:“這炒瓜子挺香,怎么賣?” 凌毅看向傅黎。 傅黎呆了下,忙回答:“一包裝三兩,八毛錢?!?/br> 婦女抓起一把瓜子當(dāng)街吃起來,叭叭叭幾下吃完了一把瓜子,然后道:“挺好吃的,給我拿一包。” 傅黎遞給她一包牛皮紙包好的瓜子,接過了八毛錢。 這個開門紅之后,她的生意就好起來,凌毅還站在旁邊幫她高聲吆喝:“好吃的炒瓜子,想買的可以不要錢嘗了~” 聽到可以免費(fèi)嘗,她的攤子面前圍著的人就更多了。 有些人抓了一把吃完嫌貴就走,更多的人是抓一把嘗過之后覺得好吃就買上一包,買瓜子的大多是鎮(zhèn)上的鄉(xiāng)親,穿得衣服整齊干凈,還有騎著自行車的工人。 很快,凌毅拆了兩包之后剩下的十一包瓜子就賣完了。 傅黎手心里攥滿了錢,她卷起舊布和剩下的瓜子和凌毅走到角落里數(shù)錢,十一包瓜子賣了八塊八毛錢,除過將近三塊錢的香料和糖、鹽、油等成本,她賺了五塊錢。 傅黎算清楚之后,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不停地把手里的錢數(shù)來數(shù)去。 凌毅靠著墻看她開心地數(shù)錢,臉上也帶了點(diǎn)笑,小財迷。 他問:“回家嗎?我?guī)阋黄鸹厝???/br> 傅黎頓了下,搖頭:“先不回,還要去買東西?!?/br> 凌毅:“那我跟你一起去?!?/br> 傅黎剛要拒絕,就聽腦海里又傳來姻緣系統(tǒng)機(jī)械的聲音:“任務(wù)二、與凌毅在一起三個小時,獎勵積分二十?!?/br> 嘗到了瓜子配方的甜頭,傅黎對任務(wù)不那么抗拒了。 她猶豫了下,忍著獨(dú)自面對男人的膽怯,微微點(diǎn)頭道:“好,今天謝謝你了?!?/br> 算起來,他今天幫了她兩次,趕走了壞人又幫她賣瓜子。想到這,傅黎頓時不怎么怕他了,她把剩下的瓜子一股腦遞給凌毅,“這個你拿去吃。” 凌毅望著她,接了過來笑道:“自己炒的瓜子?還挺香?!睕]想到這姑娘廚藝還挺好。 凌毅這么一笑,說話聲音都帶著笑意,神情柔和。 傅黎呆了下,忍不住想:今天跟那晚好像不一樣,凌毅笑起來,有點(diǎn)像是夏天的時候河邊開著的那一叢花。 怪好看的。 但是大魔王好看又啥用,還不是一樣嚇人。 凌毅見她沒說話,就一手提著舊布里打包好的瓜子,一手插在口袋里,步子不緊不慢地往街道上走去。 剛才梨子呆呆看著他的樣子,好乖好心疼,讓他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頭。 差一點(diǎn)就忍不住了。 他曲起手指撓了下大腿,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傅黎乖乖跟在他身后,小聲道:“去糧油門市。” 凌毅:“嗯?!?/br> 兩人漸漸走遠(yuǎn)。 小路盡頭的麥草垛里,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望著兩人走遠(yuǎn),口中疑惑道:“傅家大姑娘不是說給陳遠(yuǎn)了嗎?怎么和凌毅那混子攪在一起?這要是被陳家知道了……嘖,就有熱鬧看嘍~” 女人輕笑了下,滿臉看好戲的興味。 * 傅黎在糧油門市一下子買了五塊錢的香料和糖、油,她要用這些再做一次炒瓜子,全都拿來賣,不再給家里人吃。 買完東西,兩人在街邊吃了碗餛飩,吃飽喝足之后往家趕。此時早已經(jīng)錯過了回村的拖拉機(jī),兩人就只能步行。 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天擦黑了,濃黑的墨色浸染了天空,星星從里頭冒出來,月亮在稀薄的云層下探出半個腦袋。 傅黎遠(yuǎn)遠(yuǎn)走在凌毅前面,她還是有點(diǎn)怕他,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出了鎮(zhèn)子之后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像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 唯一的聯(lián)系大概就是凌毅胳膊上挎著的包袱里,裝著她買的香料。 傅黎回頭望了眼那個隨著男人步子晃蕩的包袱,有些心不在焉。 忽地,她彎腰輕輕叫了聲:“啊?!?/br> 凌毅見狀,忙跑到傅黎面前扶住她,焦急問道:“怎么了?” 傅黎急促呼吸幾下,忍著疼道:“腳,好像破皮了?!?/br> 大拇指和腳后跟都蹭破皮了,腳趾上應(yīng)該還有水泡,刺拉拉的疼,剛才不小心在一個小坑里拐了下,就更疼了。 凌毅一聽,忙自責(zé)起來,他一直沉浸在這種跟梨子一起回家的美妙感受里,知道她怕他,沒敢挨著她太近,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她走路的異常。 他蹲下身,把胳膊上的包袱遞給傅黎,“上來,我背著你走?!?/br> “啊,”傅黎愣愣地看著凌毅,背她? 凌毅轉(zhuǎn)過身催促:“快點(diǎn)上來,別磨蹭。這里距離李家坳還遠(yuǎn)著呢?!?/br> 第12章 012 與凌毅有過的從前。 下意識的命令語氣,冷硬又兇狠。 傅黎被嚇住了,沒敢磨蹭迅速啥也不顧就趴到凌毅的背上。遲了她害怕……他翻臉打她。 見到傅黎聽話,凌毅滿意起來,他站起身背著她往前走。 夜晚寂靜,附近全是農(nóng)田,沒有村落連燈光都沒有,呼嘯而來的北風(fēng)帶著嗚咽的聲音,吹動山坡上的枝丫。 夜空澄凈,布滿繁星,星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搖曳過天際,變成一個一閃而過的亮點(diǎn),月亮躲在山巒后頭,露出腦袋微微照亮山間的小路。 凌毅背著傅黎不緊不慢地走著,忽然就張嘴哼起了小調(diào),是廣播里常放的軍歌,她們上學(xué)的時候也唱過。 傅黎摟著他的脖頸,手臂下就是男人的肌膚,像他的人一樣又冷又硬。 唯獨(dú)這歌聲,哼出了點(diǎn)柔情。 她趴在他背上,虛虛抬頭,臉不敢貼著他的背,恍惚間想起四年前的一個雨天—— 那時是夏季,傅黎正在山里摘野果,突然就下起了暴雨,她被困在山上下不去,好不容易找了個山洞躲雨,里面還有人。 凌毅光著膀子坐在火堆前,擰干濕透的襯衣正在烤火。見山洞口冒冒失失闖進(jìn)來一個小孩,凌厲的眉峰挑起,上下打量她幾眼,把濕淋淋的衣服又穿在身上,往山壁旁靠了靠,語氣散漫道:“傅貴家的大丫頭?” 傅黎冷得發(fā)抖,被山洞里猛然出現(xiàn)的人影嚇了一跳,再聽見他的聲音,就更覺得恐懼……凌、凌毅大魔頭怎么在這…… 她最近在聽村子里的馮知青講故事,故事里的大魔頭輕哼一聲都能嚇得別人跪下,她覺得凌毅就是這樣的魔頭……尤其,昨天的時候她還撞見他打幾個推搡凌澤的男人,一拳下去就把人打得眼睛腫了。 傅黎嚇得不敢說話,身子抵靠在墻壁上,想跑卻又不想出去淋雨。 好半天,凌毅見她沒說話也失了聊天的興致,淡淡道:“過來烤火,把衣服烘干,山壁涼,靠著會感冒的?!?/br> 話音剛落,“阿嚏,”傅黎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到底沒忍住火光的暖意,一步一步慢騰騰挪了過去。 坐在火堆前,傅黎低著頭小聲道:“謝、謝謝,毅哥、哥?!?/br> 她說話聲音極小,帶著種膽怯地結(jié)巴,還有點(diǎn)兒顫音,連眼睛都不敢抬起去看凌毅。 凌毅知道自己名聲差,只是沒想到能將小孩兒嚇成這樣。他眉頭微挑,起了點(diǎn)為難她的心思:“毅哥哥,倒是好聽,以后見了都這么叫我。” “啊,”傅黎抬眼,詫異地望著他,她聽村里那伙男生遇見他的時候都叫他“毅哥”,聽起來很嚴(yán)肅。 怎么到她這……傅黎不敢反駁,看了一眼凌毅就匆忙低下頭,腦海里卻記住了那一眼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的神情。 …… 傅黎回想起那個淡淡的笑容,繼而又想起凌毅當(dāng)時的樣子,好像跟現(xiàn)在差不多,兇兇的,目光犀利,整個人透著一種專屬于男人的冷硬感。 在山洞里那四個小時里,偶然間和他目光碰觸的時候,莫名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讓人禁不住臉紅心跳。 按理說,有這四個小時的和平相處,她應(yīng)該沒那么怕他了,可后來……她是為什么還那么怕他呢? 傅黎迷迷糊糊想著,只是還沒等她想起,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背上的呼吸漸漸有節(jié)奏起來,凌毅停止了哼小調(diào)的行為。他微微彎腰騰出一只手接過掛在傅黎胳膊上的包袱,讓她睡得更安穩(wěn)點(diǎn)。 把包袱掛在自己胳膊上,凌毅往上拖了下傅黎的腿,以防她睡熟了沒著力掉下去。 月亮逐漸升高,北風(fēng)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