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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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 “你有病。”曾如初邊罵邊使勁兒去夠她本子,折騰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讓她碰到了本子邊緣,她用力一拽,“你還我。” 竟還給她拽下來了。 傅言真一雙眼里含著點笑意,曾如初被他這么一看,臉皮逐漸升溫。 她垂著臉,拿過本子轉(zhuǎn)身,扶椅子坐下。 裴照偏過臉看了傅言真一眼,嘴角抽了抽,“我也覺得,你有病?!?/br> 傅言真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 沈逾天天跟女生打打鬧鬧斗智斗勇,看戲看半天還意猶未盡,好一回想起上個重要話題,“是哪個漂亮妹子???” 傅言真腳尖一抬,踢他翹臀,“抄你作業(yè)去,一早上屁話就這么多?!?/br> 早讀課結(jié)束。 官還沒芝麻大的小組長就徹底淪為包租婆,曾如初離開座位從第一排挨個催作業(yè),一通問下來沒幾個全寫了,都在埋頭苦抄,各個舔著臉讓她多寬限一會兒。 她今天沒問傅言真要作業(yè),因為他請了一周的假,想都不用想,這作業(yè)肯定是既不會,做也寫不完。 問完一遍后,她口干舌燥,拿著水杯準備去倒點水。 經(jīng)過后座時,傅言真忽地也起了身。 曾如初裝作沒看到,加快步子往門外走。 但男生身高腿長,沒兩步就攆上了她。 走廊上,兩人幾乎并排。 傅言真這人的存在感太強,根本忽視不了。 “你舅媽怎么樣了?”走了幾步,傅言真問了句,口吻淡的像是不經(jīng)意的隨口一提。 “醫(yī)生說沒什么問題了?!毕氲剿蛱靵磲t(yī)院,怎么說還陪了她一會兒,所以曾如初還是答了話。 “你,”傅言真抬手摸了下鼻骨,“在人家里待的怎么樣?” 曾如初唇微張,“啊”了聲,默兩秒,回話,“待挺好的?!?/br> 傅言真笑了聲。 曾如初一時間想到他昨天接的電話,忍不住問了句,“你回家,你爸媽說你了嗎?” “那不肯定說了,”傅言真低眸哂了聲,“還打了我呢?!?/br> 曾如初:“……”還被打了? “我身上都是傷,”傅言真眼睛一瞥,瞧她一臉驚愕,伸手扯來她杯子,拿在手里玩,邊玩邊逗她,“要不我脫下衣服給你看看?” “……我才不看?!痹绯跫t著臉把他手里的杯子搶了回來。 但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后面一直想著,是因為來找她,所以挨打了? 可又不是她讓他來的? 但他還是在醫(yī)院里陪她那么久…… 可他為什么在醫(yī)院里陪她? 也許是因為他善良? ……傅言真善良…… 他怎么可能有善良這種東西…… 曾如初想了一堆有的沒的,腦袋都快炸了,水杯里的水溢出來都沒察覺。 還是別的同學提醒了她。 她開不了口跟傅言真說謝謝,只在后面兩天收作業(yè)時對他態(tài)度客氣了些。 每天還問他要不要抄作業(yè),如果他要抄,她會先把作業(yè)借給他。 算是過了兩天太平日子。 -- 九月的最后一周,臨近國慶假期。 班級紀律一天比一天差,除了班主任說話能頂兩句用,其他老師根本就鎮(zhèn)不住場。 本來一個班就沒多少人心思在學習上,七天長假將至,像沈逾這等潑猴上課都在聊放假去哪兒玩以及怎么玩。 他前后左右都問了個遍,有搭理他的,也有不理他的。 受不了他天天逼逼賴賴,趙允恬周四課間cao時跟他吵了幾句嘴,“關(guān)你屁事,老娘想去哪玩就去哪玩?!?/br> 曾如初已經(jīng)習慣他倆天天吵了,這要是一天不吵吵,她都有些不習慣。 沈逾揉了揉耳朵,“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別這么粗俗,看看我同桌,這么溫柔可愛,不跟人家學學?” 曾如初:“……” 趙允恬冷笑:“所以你們天天欺負她?” “趙大娘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欺負小蘑菇了?是吧小蘑菇?””沈逾拿筆帽戳了戳曾如初的胳膊,要她作證。 但沒等曾如初說話,他轉(zhuǎn)頭就把臟水潑到別人身上去了,“欸,老裴,是不是你這死皮不要臉的趁我不在,欺負我同桌???” “滾?!迸嵴諔械美硭?,抬腳踹了下他屁股。 但忽地,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肚子里竟也冒了點壞水出來。 扭頭瞥了眼在玩手機的傅言真,賊兮兮一笑,“是不是阿真你欺負的???” 傅言真聽到他們在扯些什么淡,眼皮一掀,看了眼前面的人。 “是不是你天天欺負,”裴照盯著他,笑的意味深長,又問了句,“沈狗的小同桌???” 傅言真嗤了聲,“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裴照才不問呢。 他又不是沈逾,知道有個度的。 但傅言真自己抬起了腳,去勾了曾如初的椅腿。 男生力氣大,曾如初身形又單薄,他這一腳直接連人帶椅子一起拖著動。 發(fā)出一聲刺耳聲響。 “你干什么?”曾如初板著張臉回過頭。 “他們都說我欺負你了,”傅言真朝她抬了抬下巴,“說說唄,我欺負了嗎?” “……” 曾如初瞪他一眼,嘴上不理他。 沒一會兒,他腳下又有動作。 這回知道她不把話說清楚,這人不罷休。 她只好再轉(zhuǎn)過身,頗有怨氣地回了句話:“你不是天天都在欺負我嗎?” 怎么還好意思問呢。 她這話一出,四周男生笑成一片,還笑的古里古怪。 隔壁的李度聲音賊大,“真爺啊,你現(xiàn)在怎么天天欺負人小姑娘啊?” 有人跟著起哄,“是不是喜歡人小姑娘???” “怎么欺負的???” …… 在這個敏感年紀,“欺負”這個詞被賦予了一種綺麗曖昧的顏色。 大家眉來眼去暗戳戳的使壞,曾如初又紅了臉。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但卻聽出了大家的沒安好心。 傅言真看她臉上的一層薄紅,靠在椅子上笑了幾聲。 知道吵也吵不過說也說不通。 她沒本事改變環(huán)境,只好改變自己。 直接拿出耳機戴上,音量已經(jīng)開的很大了,但無奈四周哄笑聲更甚。 傅言真眼眸一抬,就看到她拿筆的手都在抖。 “行了,快上課了,閉上你們的狗嘴吧?!?/br> 終于,他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說了句人話。 -- 轉(zhuǎn)而到周五,再隔一天,國慶長假就要正式開始。 趙允恬早上一來,也問她放假去哪兒玩。 其實曾如初那天倒不是不理會沈逾,這么長時間下來,她其實也知道沈逾這個人其實就小孩心性,真的壞心思倒也沒有。 她見過真正的壞人。 但她之前這么長的假一般去輔導班,或者跟沈鄰溪帶她去看看畫展、話劇什么的。 她哪有他們路子野,沈逾還想去跳傘蹦極呢。 覺得他們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所以就隨便說了個“在家里玩”。 覺得她日子這么無聊,趙允恬這幾日每天都給她洗腦,喊她放假一起去海邊沖浪。 就沖這興趣愛好,曾如初覺得她和沈逾還真挺配的。 每天都要吵一吵,幸福快樂活到老。 上午最后一節(jié)是語文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