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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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一個病患丟大馬路上,你覺得好嗎?”傅言真問。 曾如初啞口無言。 她眼下還帶著瓜皮,牽著一只大型犬很多地兒都去不了。 連洲際酒店的門估計都進不去。 本來想送他回去的。 “有手機可以導(dǎo)航,你不認識路也沒關(guān)系,”她硬著頭皮跟他扯淡,“現(xiàn)在科技很發(fā)達。” “我手機沒電了?!备笛哉嬲f。 “……” “我現(xiàn)在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备笛哉嬗终f。 “…………”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欠人一個人情,就得把他供奉起來。 曾如初沒辦法,后面只得又給爺爺打了電話,說她有事去不了,也沒撒謊,實話實說有同學(xué)被狗咬了,需要個人照拂一下。 爺爺也沒說什么,還關(guān)懷了兩句,囑咐她好好照顧人家。 打完電話,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傅言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去買件衣服吧?!?/br> 如果不是他倆這體型差的有點大,她愿意把外套摘下來給他穿。 路口處就有個小商圈,也有男裝店。 曾如初進門之前詢問了一下可不可以帶狗,里面的人不多,店員說“可以”。 但瓜皮卻不愿意進去。 門口倒是有很多行人,走過來路過去都愿意跟它打招呼。 瓜皮是個臭美的,也知道人家喜歡它。 就蹲坐在地看著人,尾巴搖來搖去。 曾如初拿它沒辦法,陪它站在走廊上沒有進店,一時撇過視線,看到店員給傅言真拿了兩件毛衣。 一件曜石黑,一件珍珠白。 傅言真想也沒想,直接要了黑的。 她一時間想到他之前那次穿的校服,白衣黑褲。 干凈清爽。 其實他穿白的,會讓人看起來溫和許多。 但她什么都沒說。 很快就將視線撇過。 傅言真拎著幾個購物袋很快就出來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往前走幾步有個精品店,曾如初想去買個發(fā)圈。 今天有點風(fēng),她頭發(fā)這樣散著,風(fēng)吹來吹去有些不舒服。 她讓傅言真在原地等她一會兒,可她到店時,發(fā)現(xiàn)這人也跟來了。 不是說走路不利索嗎? 她就拿了一個很普通的黑色皮筋,能把頭發(fā)圈住就行。 但付錢的時候,傅言真的手也遞向柜臺。 “這個也要?!彼f。 傅言真拿了兩件東西,一個印著小白花的淡青色發(fā)圈,一個鑲著水鉆的發(fā)夾。 燈光下,發(fā)夾盈盈閃著。 少女心爆棚的一個小玩意。 他從錢夾里抽了張紙鈔遞了過去。 店員很客氣的拿了一個小禮品袋將東西給裝好。 這么一個小發(fā)夾要好幾十,能買好幾十根黑發(fā)圈了。 出了店門,傅言真拿出自己買的那根淡青色的發(fā)圈,什么話都沒說,就去撩她頭發(fā)。 沒給女生扎過辮子,動作不是很流利。 曾如初很不自在,身子往邊上避開了些。 “我自己來。”她說。 “你摸了狗頭,又想摸自己的?”傅言真說。 話音很輕,帶著點揶揄。 曾如初不以為然:“養(yǎng)狗的人不都這樣……” “講究點衛(wèi)生也沒錯吧?!备笛哉嬲f。 曾如初:“……” 他五指微張,像梳子自她發(fā)間穿過,自上而下地理了幾下,將她頭發(fā)簡單的打理了一番。 確實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手法很不純熟,卻無意間給她扎了個蓬松的馬尾。 “好了?!彼麑ψ约旱淖髌愤€挺滿意,點了下頭,又說了句“好看”。 曾如初不太確信地抬起眼,卻撞上他未收回的目光。 他的眼神里繾綣著淡淡溫柔。 發(fā)自內(nèi)心流露出來的,也根本藏不住。 一個驕縱的人,忽然的溫柔,讓人猝不及防。 也讓人心動。 喜歡上傅言真是很簡單的事情。 簡單到腦子都不用動。 不喜歡他才麻煩。 得動腦子。 得耗理智。 就這人來人往的長街,經(jīng)受他這么看的,不知道能找?guī)讉€出來。 曾如初收回視線,悶頭理了下心緒,費了一番功夫才讓心情恢復(fù)平靜。 沒一會兒,這脾氣卻上來了。 她倒要看看眼前這位大爺想做什么。 他太過反常。 也必定有妖。 帶著狗去哪兒都不方便,想吃個飯,好幾個餐廳都不讓帶瓜皮。 大型犬,還掉毛掉的厲害。 曾如初其實也能理解。 最后只能帶傅言真回了家。 她沒辦法核實他在北城是不是一個人都不認識,順著他的話茬,她把他一個行動不便的人丟酒店貌似是有點不合適。 特別是他用那種有點幽怨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有點良心不安。 回家后,她給傅言真拿了條新浴巾,注意到他腳踝上的傷口,又拿來保鮮膜,蹲下身,將他腳踝處都裹起來。 傅言真低著眸,看她蹲在腳邊,拿著東西忙前忙后。 曾如初將保鮮膜纏了好幾道,才緩緩起身,又簡單提醒了句:“你自己注意一點,別沾水。” 傅言真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沒由來地一陣堵,堵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自鼻腔發(fā)出一聲,以回應(yīng)她的囑咐。 路上的時候,曾如初便在網(wǎng)上買了菜。 傅言真洗完澡出來時,她正在廚房做飯,腰間系著圍裙,抽煙機轟轟作響,rou湯的香味飄了出來。 自外邊站著看了一會兒,覺得就這么著她忙前忙后,自己卻什么都不干有些不好意思。 他虛咳一聲,問了句:“要幫忙嗎?” 曾如初側(cè)過身看他,既為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感到驚訝,同時也又有點嘲弄。 “你會干什么?”她問。 傅言真:“……” 貌似,只會吃。 曾如初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也沒再諷刺,她收回視線,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你可以去看電視,也可以去跟狗玩。” 說完,想了想,又補充,“如果你喜歡狗的話?!?/br> 傅言真:“……” 十分鐘左右,曾如初發(fā)現(xiàn)他哪都沒去。 就這么靠在外面的墻上,靜靜看著她。 沒進來搗亂,也沒出聲打擾。 她也沒再管他,只盯著灶臺上的兩只鍋。 曾如初其實也不太會做什么大餐,就簡單煮了份rou湯面,炒了兩個青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