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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剛好掐著點到。 一個車隊總共五個人,林晟俞沒有到場,五人隊也就成了四人隊。 顧南七對自己的另外三個隊友不是很感興趣,他來參加任務(wù)沒有什么明確的目標(biāo),完全就是抱著混日子的心態(tài)。 因此,他沒有結(jié)交好友的心思。 顧南七同一個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三十歲男人分到了一輛車,至于另外兩個人,則在另外一輛車上。 他們今天的任務(wù)是去集棉鎮(zhèn)的糧倉里將大米運入基地。 集棉鎮(zhèn)距離不遠(yuǎn),按照路途來看,要不了半天時間,他們今天的任務(wù)就能結(jié)束。 前提是不出意外。 另外一輛車開在前面,車子吐著尾氣首先開出。 坐在駕駛座上的憨厚男人本來正低頭看著手上的什么東西,察覺到動靜后,這才匆匆忙將東西收到了口袋里,開著追了上去。 讓顧南七松了口氣的是,任務(wù)比想象中要簡單很多。 小隊里的幾個人都有異能,憨厚男人身強(qiáng)力壯,是搬運大米的主要勞動力,有他在,運米速度足足比預(yù)期中快了三倍。 第一次出任務(wù)很順利,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在中午到來之前,兩輛大貨車都被大袋大袋的新鮮大米裝滿。 回去的路上,顧南七接替了開車的任務(wù)。憨厚男人就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會兒看看右側(cè)窗外,一會兒兒看看前面的路面,一會兒又低頭將錢包從口袋里掏出來盯個不停。 顧南七余光掃過去,意識到,這錢包就是男人在基地開車之前一直看的東西。 在這種時候,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錢。 讓他反反復(fù)復(fù)看個不停的,不可能是錢。 像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好奇,憨厚男人笑得靦腆,將錢包往顧南七身邊遞了過來。 顧南七一瞥眼,就看清了錢包里的東西。 夾層里藏著一張一寸大小的大頭照,照片上是個笑得溫柔的長發(fā)女人,看起來要比憨厚男人要精明很多,可倆人之間竟然有著奇怪的和諧感。 憨厚男人笑呵呵:“這是我愛人照片,我每次出基地,都會把她照片拿出來看個不停?!?/br> 說著,他重重嘆了口氣:“也不是為別的,就是害怕出來以后再也不能回去,想要抓緊機(jī)會多看看她,想到她還在家里等著我,我做什么事情都有奔頭了。” 本來看起來害羞不善言語的男人,到這時候十分順理成章地進(jìn)化成了一個話癆。 顧南七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古怪。 更古怪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得古怪,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古怪。 可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不就是在錢包里放了張妻子的照片嗎,不就是在出任務(wù)的時候多看了兩眼照片嗎。 多么正常的事情。 完完全全與他無關(guān),他甚至不應(yīng)該好奇。 可是,在憨厚男人絮絮叨叨念完一大段話以后,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南七還是面無表情地開了口:“你說,把一個人的照片藏身上,是因為在乎嗎?” 憨厚男人一愣,繼而快速點頭:“當(dāng)然是這樣咯,不是因為在乎還能是因為什么?” 只可惜,感冒發(fā)燒中的林晟俞并不知道遠(yuǎn)處發(fā)生的事情。 要是他聽到了顧南七的問題,聽到了憨厚男人的回答,一定會抓著對方的肩膀,使勁搖,并且告訴他:“并不一定是因為在乎,還有可能是因為想要活命?!?/br> 但遺憾的是他不知道。 憨厚男人的表情變得八卦兮兮:“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是碰上了同樣的事情了嗎?有小姑娘把你的照片貼身藏起來了?!?/br> 顧南七沉默不語。 是有人藏了他的照片,可那個人,不是一個小姑娘。 大概是覺得他在害羞,不好意思說,憨厚男人擠了擠眼睛,笑得一臉曖昧:“這種事,我懂的,我懂的,不過,人家小姑娘這么主動,肯定是因為喜歡你,你要是也喜歡的話,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輕易錯過了。” 顧南七:“……” 不知道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隨著男人的話語,顧南七的腦袋里不受控制地鉆出了林晟俞的臉蛋。 他兩只手捏著被子,臉頰紅通通,眼睛水潤潤,可憐兮兮望著他,像只受了欺負(fù)的幼貓,軟得不可思議。 他的腦袋有些當(dāng)機(jī),好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索性一聲不吭,面無表情盯著擋風(fēng)玻璃,沉默開車。 憨厚男人是個話癆,見顧南七不怎么開腔,他也沒覺得尷尬,安靜了不到半分鐘,又嘩嘩啦啦打開了話匣子。 “我剛剛看你一路上都冷著張臉不說話,還以為你是個不好相處的人。”憨厚男人笑得見牙不見眼,“沒想到,你性格挺好的嘛?!?/br> 顧南七:“……” 聊了幾句后,顧南七終于得知了這個男人的姓名。 李浩成。 剩下的路程里,大半時間都是李浩成在說話,他仿佛是天生為聊天而生的一般,打開了話匣子就不知道該怎么關(guān)上,嘴巴像個機(jī)關(guān)/槍,自始至終叭叭叭個不停歇。 從天南聊到地北,又從地北聊到天南。 顧南七天生不愛說話,只能間歇應(yīng)他兩聲。 簡短的回應(yīng)不僅沒有打擊到他的積極性,反而像是給了對方莫大的鼓勵,李浩成手舞足蹈中擴(kuò)大了叭叭叭的范圍和音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