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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父親。” “我知道?!?/br> “我可以幫你,沒必要放棄治療?!?/br> 祁喻聞還要靠這個和于九談條件呢,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就算是強打強賣也要于九接受她給的這筆錢。 于九雙手合十,神神叨叨地說:“我要清晨佛壇誦經(jīng),半夜墳頭蹦迪?!?/br> 祁喻聞眼皮跳了一下,半天說不出話,怎么會有于九這么倔的驢! “于九,我不和你開玩笑。你的父親病情危重,再不進行手術(shù)會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我不相信你這么狠心不救你親生父親?!?/br> 于九突然沉默下來,摸著下巴盯著祁喻聞,她仔細(xì)想了想,這幾個月的種種事情都在把她往祁喻聞的身上推,無論是巧合還是祁喻聞的有意為之。 好像命中注定她就得和祁喻聞扯上點關(guān)系。 于九啃著自己的手指,她不想讓祁喻聞幫忙,更不想和這人扯上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祁喻聞好像是唯一能幫自己的人。 “別咬手?!?/br> 祁喻聞有潔癖,見不得別人咬手,于九一臉懵逼地看著她,這都要管? 祁喻聞頭往后看了看,身后的保鏢立刻遞上一份合同。 “你看著辦。” 于九低頭一看,眉間皺起,嫌棄又夸張地大喊:“《包養(yǎng)合同》!我還是個孩子——唔!” 祁喻聞捂住于九的嘴,路過的人都好奇地往這邊看。 “……你要點臉行嗎?” 第20章 于九皮完就冷靜下來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隨手抽過來這份合同,掃了一眼相對簡單的條款,又鬼鬼祟祟瞧了一眼祁喻聞,“你能不能把這個名字改了,我看了有點惡心?!?/br> 祁喻聞一笑,看來于九是答應(yīng)了,便好心情道:“你想改成什么?” “合作協(xié)議啊,還有上面的時間,我也不同意,希望截止日期可以改成我把錢還完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你住,還有滿足你的生理需求……這種東西你也寫得出來?” 于九鄙夷地看著祁喻聞,好像在說:猥瑣! 祁喻聞啞口無言,覺得有些尷尬,她可以解釋,但是她不想解釋。 生理需求其實一開始沒有加進去,但她在夜間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天在北貴中學(xué)于九穿著制服的模樣…… 于是她臨時把這條添進去了,萬一哪天頭腦一熱。 “合約里的條款只有日期可以改,其他不改,你要是不想和我住我就讓學(xué)校收回你的宿舍,我看你到時候住哪兒?!?/br> 于九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太在意,一開始就沒覺得這條會得到同意,祁喻聞也不是什么冤大頭。 “jian還是你jian,狗還是你狗,但是我要求房子距離北開近一點,我也不和你一個房間?!?/br> 祁喻聞別扭地要命,嘴硬道:“可以,我有潔癖也不想和你睡?!?/br> “第一次覺得你們總裁的祖?zhèn)鳚嶑庇锰庍@么大?!?/br> 于九挑了挑眉頭,繼續(xù)和祁喻聞商討,“還有這一條,為什么要我溫柔待你?和你一起住還要溫柔待你我做不到,我不殺了你已經(jīng)是我仁慈了?!?/br> “……” 于九停頓了一下,隨后不懷好意地說道:”你該不會要我演出你白月光的性格,然后讓你透過我的模樣意yin上你的白月光吧?!?/br> “祁喻聞!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祁喻聞的臉越來越臭,兩人的視線交鋒誰也不甘落后。 “祁喻聞,你怎么不說話?是被我猜中了嗎?” 于九咄咄逼人的樣子讓祁喻聞的喉骨動了動,誠然她現(xiàn)在想要包養(yǎng)于九,其中的原因沒有她這張臉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也只是個小原因,更遑論意yin這樣齷蹉的事情。 溫柔這條也不是因為想要于九裝成林千雙的樣子,只是想見識見識于九為錢出賣靈魂的模樣罷了。 “不改。” 于九像丟垃圾似的把合約丟地上,順便踩了一腳,“不簽,我還是下地獄吧。” 祁喻聞讓保鏢撿起合同重新塞在她的手里,“不許!那可是一條人命!” 于九擺出油鹽不進的模樣,撅起嘴吹了一下口哨,用不著調(diào)的腔調(diào)唱著:“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你少管?!?/br> “……” 祁喻聞轉(zhuǎn)身面對著門口,抬手揉了揉眉心,差點要被氣死,“行,溫柔可以改,你做你自己,但是其他的不改。” 于九又把合同揉成一圈丟遠(yuǎn),無情道:“不簽。” 祁喻聞聽見聲音轉(zhuǎn)過身,差點咬碎自己的牙,她帶著這個合同來,明明她才是甲方,為什么現(xiàn)在她像乙方一樣憋屈? “不簽就算了,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到底是誰比較迫切,于九你最好搞清楚。” 祁喻聞扭頭就走,看起來是氣急了的模樣。 于九不慌不忙,她就像姜太公,愿者總會上鉤,如果沒上鉤,能通過這個機會擺脫掉祁喻聞,也是好事。 說難聽一點,一個跟她無親無故的“父親”還不值得她倒貼祁喻聞。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當(dāng)天晚上,于九打算回宿舍取東西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從醫(yī)院出來的紋身師桑憶。 今天她還是戴著那頂假發(fā),周身氣質(zhì)非凡。于九本是沒看見她,還是她看見于九然后叫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