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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br> 于九坐在床尾,低頭看了看祁喻聞的腳腕,這次看得比凌晨要更清楚,真的挺可怖的,“你真的覺得疼嗎?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疼。” 注意力倒是全放在自己拷她的事情上了。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疼,你別想逃脫責(zé)任?!?/br> 于九啪一下拍了祁喻聞的腳心,惹得祁喻聞迅速縮回腳,一個眼刀甩向于九。 “我又沒想逃脫責(zé)任,不然我現(xiàn)在巴巴坐在這里干嘛?” 祁喻聞不滿地說道:“我被你搞成這樣,也沒見你對我有多照顧多少。” 于九沒心沒肺地咧嘴一笑:“我攤牌了,我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br> 于九低下頭,拍拍祁喻聞的小腿,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小腿之下讓腳腕懸空,“你趕緊睡吧,早睡早起,我不想和你說話。” 祁喻聞心里不高興,但還是放下雜志關(guān)掉燈,在黑暗之中踢了踢于九,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睡我旁邊吧,晚上我要是動了你起來看看就好?!?/br> “我不和你睡,你睡你自己的。” 于九雙腿收上來踩在床邊,下巴靠在膝蓋上閉目養(yǎng)神,心想今晚一定不能睡著,不想明天一睜眼自己又躺在祁喻聞的腳邊睡著。 祁喻聞閉上眼睛,眉頭依舊緊蹙,“那你就坐著吧,狗咬呂洞賓?!?/br> “……” 黑暗中,于九沖著祁喻聞做了一個鬼臉。 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于九沒坐多久就睡著了。而祁喻聞在半睡半醒之間,腳腕一下子被于九壓住,疼得她立馬清醒過來。 祁喻聞打開燈,便看見了于九不雅的睡姿,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把于九從自己的腳上挪開,趁著燈光,看到于九衣服的背后沾上了一點藍色藥水。 “睡這么早,說好守著我呢?” 于九被祁喻聞叼進被窩里,腦袋一沾上柔軟的枕頭,就舒服地哼哼了一聲。 祁喻聞側(cè)頭看于九,不管第幾次看,都覺得于九睡著的樣子很可愛很乖。 于九的長相本就乖巧溫柔,如果站著不動不說話,抑或者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只是在祁喻聞的面前,性格太神經(jīng)和火爆,把這張臉的元素蓋住了不少。 看著看著,祁喻聞還是沒忍住貼過去親了親于九的臉頰,然后才滿意地關(guān)掉燈躺在于九的身邊睡去。 —— 于九解除軟禁的時候,恰好是北開大學(xué)校運會的日子,昨天結(jié)束,那于九今天就得去學(xué)校上課了。 前段時間于九一辭職就被抓走了,讓梁余柯和林千元擔(dān)心了好久,林千元更是沒少去祁喻聞面前找麻煩,兩人得知于九今天會去學(xué)校就早早在校門口等著了。 梁余柯趴在車窗上,白皙的手臂垂在車窗外,精致的臉被口罩遮住,只留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露在外面,“祁喻聞終于把人放出來了,多少天了?” 林千元抿了抿唇,向來被人說有一張和善臉的人也擺出了幾分憤怒,“快兩周?!?/br> 不久,一輛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衫淺藍色百褶裙的青春女大學(xué)生,手上舉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身上吸引了眾多目光。 梁余柯愣了愣,一下子沒認出來。 那是于九? 夏裝竟然這么好看,可愛又性感,溫柔又野性,兩對完全相反的形容詞竟然能在于九的身上完美體現(xiàn)。 林千元看了看后視鏡,同樣被于九的打扮嚇到,“小九怎么這么瘦了?腿和胳膊都太細了,是不是沒吃飽飯?!?/br> 梁余柯推開車門,無奈地回頭看了看她,親姐視角都是這樣的嗎? 于九走著走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一個是林千元,另一個……光看眼睛就知道是梁余柯。 好久沒出門,于九看見誰都覺得親切,抬起手揮了揮,“好久不見啊。” 林千元上手捏了捏于九的手臂,心疼地說道:“怎么這么瘦了?” “是嗎?可是我胖了幾斤。” 梁余柯揉了揉于九的長直發(fā),笑道:“真的是好久不見,我很想你?!?/br> 于九:“……” 梁余柯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球和令人尷尬。 林千元同樣沒有理會梁余柯,問:“祁喻聞為什么突然把你軟禁起來,微信問你,你卻告訴我說來話長?!?/br> 于九嘆了口氣,“的確是說來話長,但沒多大事,就是她以為我要跑路,還不聽我解釋,就關(guān)了我這么久。但這是誤會,我當時并沒有想跑?!?/br> 林千元和梁余柯雙雙皺眉,沒想到祁喻聞對于九的占有欲這么強,竟都草木皆兵了。 梁余柯有些急了,“那你打算怎么辦?你就永遠待在她身邊?” “不會的,我有自己的打算?!?/br> 于九看了看時間,“我要去上課了,下次再見嘍!” 林千元和梁余柯愣愣地和她說了再見,直到于九消失在視線中才收回視線。 梁余柯問:“你怎么想?” 林千元抿了抿唇,“上車說。” “好?!?/br> 兩人上了車,車內(nèi)的冷氣讓兩人的心平靜下來不少。 林千元擰著眉頭,道:“我不可能會讓小九待在祁喻聞的身邊,她不是好人,不會對小九好的。只是因為一次誤會就把小九關(guān)在家里那么多天,這種人會值得托付嗎?” 梁余柯摘下口罩,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珠。最開始會向于九提出那個計劃,一方面是對于九感興趣,另一方面是認為不管怎么樣,都會膈應(yīng)到祁喻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