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在樓下,陳俊在樓上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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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和陳俊,目光對接。兩人都未言語。 一個站在明晃晃的光線之下,穿著純白寬松的居家服,一只手正優(yōu)雅地攪著蛋液;另一個則站在玄關(guān)光和暗的對接處,純黑的衣衫被冷風(fēng)吹氣,肩上還帶著外頭夜色的露水。 小樹苗看了看林疏,又看了看陳俊。 林疏像她歸家時的一個擁抱,溫暖,干凈。 陳俊像她離家闖蕩時的一柄利劍,冷冽,鋒利。 她心中關(guān)于兩個男人的天平,從未有過一時半刻的停歇,不是朝著這邊傾斜,就是朝著那邊傾斜。 她想,自己接下來的幾天,可該怎么辦。 林疏很快從錯愕之中回過神來,看著陳俊,又看了看表妹。 表妹低聲,用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怎么樣,表哥,我男朋友帥吧?” 林疏卻沒接話。 陳俊已經(jīng)換了鞋子,走進了客廳之中,目光在表妹身上淡淡掠過,看著林疏:“出來度蜜月?” 林疏淡淡“嗯”了一聲:“……對。” 陳俊又說:“那我算叨擾你們了?” 表妹接茬很快:“三個人的話就是叨擾,四個人的話就剛好,可以一起玩唄?!?/br> 這句話很巧妙,對林疏也適用,對陳俊也適用。 對林疏來說就是:本來表妹是“第三個人”?,F(xiàn)在表妹和陳俊一對,四個人剛好。 對陳俊來說就是:本來小樹苗是“第三個人”?,F(xiàn)在小樹苗有他了,的確是四個人剛好。 兩個男人都沒出聲,也沒異議。 只有王彭一個人默默嘀咕:“那我是第五個人,那我算個啥……” 沒有給他們留下太多寒暄敘舊的時間,王彭立刻就打攪氣氛:“那個啥,不知道有沒有多余出來的房間啊,哎呀剛才在飛機上我都暈機了,上了快艇之后又暈船,我想趕緊歇一歇……” 小樹苗立刻說:“沒問題啊,樓上很多空房間,我?guī)氵^去放一下行李?!?/br> 她迅速上樓,王彭緊隨其后,拉扯著陳俊一起上了樓。 小樹苗走在前面,只覺得自己心跳很快。 是了,狹路相逢的短短幾分鐘,她只覺得每秒都很忐忑。 王彭一邊大驚小怪,一邊跟著走:“哇塞,meimei,這里也太豪華了吧,哇塞,這么多房間?。⊥廴?,這么好的設(shè)施啊!……” 他停在一間房間門口,走不動道:“我就住這兒吧!” 小樹苗:“行啊,那你就睡這兒吧。那,陳俊……” 她去看陳俊,想知道陳俊選擇哪間房間。 但穿著黑衣黑K,一身酷颯的冷臉帥哥,卻只是淡淡問:“你房間在哪?” 小樹苗猶如被機器C控,僵硬地抬起手指,不太情愿地指了指對門一個房間:“這、這……這里?!?/br> 陳俊“嗯”一聲,?很自然地就攬過小樹苗的肩膀,像是順手挾帶一只小J仔一樣,把她攬進了她的房間里。 ……g、干嘛???小樹苗略微有些驚慌了。 陳俊只給了兩個字。 “睡你?!?/br> 他把她按在了門邊的全身鏡上,身高優(yōu)勢之下,小樹苗整個被他壓在了懷里,覆蓋在一片陰影之下。 陳俊側(cè)頭,瞥了一眼對門呆若木雞的、立在房門口的王彭。 他唇邊吐出幾個字。 “還不進去?” 語氣輕飄飄的,卻猶如刀刃滑動在脖子上。 王彭如夢初醒,立刻長長地“哦”一聲,轉(zhuǎn)身進門,彭一下關(guān)門,麻溜兒地還上了內(nèi)鎖,一副死都不會出來的樣子。 極沒義氣。 小樹苗:“……” 她被壓在鏡面之上,鏡面邊框的暖燈映在兩人的側(cè)臉上。陳俊低低看著她,眼底有著一點跳動的暗光。 這暗光的名字,名為欲望。 小樹苗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就這么撲在自己的側(cè)臉上,連睫毛都好似發(fā)熱。 “你要睡我房間么?” 陳俊低頭看她,眼底只有三個字:不然呢? 小樹苗指了指,說:“你要睡我房間的話,那我把房間讓給你好了?!?/br> 說著埋頭就要鉆出去。 陳俊被氣笑了,拎著人后脖子,把她又拎了回來,重新壓在鏡面上。 “我想睡的是房間么?”他輕笑著,俯身,咬字很輕,“我想睡的是你。” 不知為何,小樹苗覺得,比起他剛剛登島的時候那一身的冷酷的煞氣,此刻的陳俊好像心情很好,好得很離譜,連眼底有漾開了溫柔輕佻的笑意。 她很少見過陳俊心情這么好的時候。 她試著打商量:“……可是外面都是人,這樣不好吧?!?/br> 陳俊:“我倆一個房間,有什么不好?” 他看了一眼外面。 “況且,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 小樹苗:“……” 現(xiàn)在竟然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去反駁他。 是了,對陳俊來說,全世界應(yīng)該都知道他倆是一對。 小樹苗是他的,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反正就是他一輩子認定的人。 ……除了小樹苗不這么覺得。 她只把陳俊當(dāng)過去式,而且還只是已經(jīng)過去的“炮友”,連正式的關(guān)系都不曾有過。以時間長度來算,在她一路拖到地上的炮友名單之中,陳俊可能只是其中不引人注目的短短一行。 小樹苗此刻很希望王彭出現(xiàn),趕緊來攪和一下局面。 她側(cè)頭,瞥一眼隔壁房間。房門底下的縫隙有陰影,能揣測出正有人貼著門板,悄悄偷聽。 可房門還是緊緊閉著,嚴(yán)絲合縫,不透一點光。整張大門上仿佛貼著四個字:明哲保身。 小樹苗心里嘆息一口氣,做垂死掙扎:“你想睡我沒問題,但是、但是、但是……樓下還有林疏和她未婚妻呢,當(dāng)著他們的面,咱倆一間房,不大合適吧?” 其實小樹苗完全不介意被睡啊。她是打炮小能手,涂風(fēng)油精提神都要y上的那一種。 但是,當(dāng)著林疏的面和陳俊睡同一間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打商量:“要不然,你先挑一個房間,然后我晚上過去找你?” 只要偷偷地打炮,那就沒問題??! 陳俊好像不太樂意。 “為什么?” 他居高臨下,表大出了王的不滿。 小樹苗:“……就是……就是顯得不太合適嘛?!?/br> 陳?。骸拔也挥X得不合適?!?/br> 小樹苗:“……” 陳俊說話不給人容余地,就好像他的答案才是標(biāo)準(zhǔn)模板。 一時之間,她落入了下風(fēng),開始發(fā)愁怎么打消陳俊想要堂而皇之跟她一個房間的想法。 但陳俊卻已經(jīng)低頭,唇角貼著她額頭的碎發(fā)輕輕擦過。 “我已經(jīng)和你分開很久了?!彼f,“不想再和你分開?!?/br> 他吐字很輕,這些話也因此顯得格外的溫柔。 小樹·氣氛破壞小能手·苗:“啊咧?不是昨晚才剛剛分開的嗎?” 明明一點就不久啊,只是隔了一天不到而已! 陳俊不悅了。 男人睫毛輕垂,看著她,一副審判的嘴臉:“這么久還不夠?” 他很想她,每分每秒都很想。 男人蹭著她的面頰,極其留戀地抬手,指腹輕輕觸碰她的頭發(fā)。 頭發(fā)和肌膚細微的觸碰,像是琴弦上的泛音,絲絲縷縷,帶著相顫的余音。 他一只手留戀地觸碰她的頭發(fā),另外一只手卻已經(jīng)去單手解自己外套的扣子。 男人的指節(jié)骨節(jié)分明。 紐扣在他修長的手指下一顆一顆被解開,動作漂亮,干脆利落,如他給槍上膛一樣賞心悅目。 只一轉(zhuǎn)眼間,他就反手把自己的黑色外衫給甩開,好似一件斗篷披風(fēng)從他身后落下。 他看也不看,任它落在地上,目光只灼灼盯著她的臉。 小樹苗久違地,感受到了陳俊身上狼血沸騰的一面。 也是。兩人重逢的時候是在危機關(guān)頭,他沒力氣做這些事,只能先顧著撿回一條命;之后醒來又是在醫(yī)院,他掛著點滴,綁著繃帶,只能先在病床上休養(yǎng)。 陳俊和她相敬如賓、其樂融融度過保持身體距離的三天,雖說也是精神愉悅的,但大部分原因應(yīng)該是處于形勢所迫。 而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再度見面,是在一個度假海島上,兩男兩女的設(shè)定更讓這里像是一場情侶約會,(抱歉這里暫時先省略王彭這個人),所以陳俊理所當(dāng)然要和她一起睡。他從不壓抑自己的欲望。 暖黃色的燈打在陳俊的半張側(cè)臉上,一如既往的英俊。 英俊里,還透著一些冷冽的線條。 只是這冷冽的輪廓線,到了她這里,就好似冰被融化成了一灘柔和的水。 她只覺得他很熱,全身都很熱,guntang得像要把她燙傷。 她領(lǐng)口的扣子,被陳俊俯身用牙齒給咬開了。 咬得竟然還特別麻利兒,轉(zhuǎn)眼咬開了三顆。 她心想,你莫不是屬狗的,牙口這么好。 再一抬眼,陳俊眼底含著笑,看著她,好似對眼前心愛的骨頭感到精神愉悅。 他又反手把自己的黑襯衫剝掉,隨手往地上一甩,赤裸的胸膛就貼上了她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