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生 #9415;oщеnщ.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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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識大成了,表妹就打了電話預約。按照約定,下午的時候接他們的豪華游輪就會抵大,到時在游輪上還會有類似舞會之類的節(jié)目安排,一直進行到深夜,也算是蜜月旅行中的一項環(huán)節(jié)。而陳俊王彭登島時候開來的那一艘快艇會安排專人開回去。 一切都計劃好了,大家又開始在別墅之中度過無所事事的一天,順便等待著下午的大船。 只是到了下午,天氣開始發(fā)生變化,日光在云層里收了回去,天色愈發(fā)暗淡下來。又等待了半小時,海面上開始積聚起了黑壓壓的烏云。海風也猛烈了起來,浪花重重拍打礁石,刮過來的海風吹倒了表妹剛放置在門口的一個小茶幾。 “這個天氣怎么回事?”表妹嘀咕一聲,“專門挑我們要走的時候突然下雨?。俊?/br> 她開了門,去外面取那個被吹倒的小茶幾。一開門出來,猛烈的海風就一頭往門里面扎,門邊的幾盆單薄的盆栽也被吹得風中凌亂,幾片瘦弱的小葉子在風里顫顫著無助。小樹苗感覺自己臉上全是撲面而來的風,劉海根根豎起來,往后腦勺那里跑。 王彭在叫嚷:“喂喂,趕緊把門關(guān)了啊,太特么冷了!” 表妹費力地取了門口的小茶幾,單薄衣衫在風里鼓出一個喇叭的形狀。 “啪”一下,她終于把門給合上了。 風即時消失。yцyēωц.cōм(yuyewu.) 屋內(nèi)頓時一片安靜。 眾人終于松了口氣。 下一秒,表妹又說:“庭院里還有幾盆小盆栽呢,得趕緊拿進來,不然待會兒要被雨給打焉巴了!我要開門了哦!” “喂?。 蓖跖砗托涿缤瑫r叫起來。 下一刻,屋子內(nèi)又是狂風大作。小樹苗的手機支架從桌頭一路被吹到了桌角,她趕緊跑過去捂住。 好在,表妹迅速折返,又是“彭”一下關(guān)門。 屋內(nèi)再度恢復了平靜。 這是小樹苗第一次經(jīng)歷“小島”上的暴雨,原來在海中心的風浪這么劇烈,和在城區(qū)之中的雨水天氣完全無法相比。 好在他們身處這樣堅固的一個避風港里,在溫暖的室內(nèi)燈光下舒服地待著,不必和外面的礁石一樣忍受風浪。 她趴在透明玻璃旁邊,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到最后如同黑夜一般。 遮天蔽日的烏云擋住了所有的光,海浪洶涌,層層疊疊,小島上的樹們被吹得搖搖擺擺,極其無助。 沒多久,表妹就接到了電話。 掛下電話,她說:“原本預定好的船恐怕沒有辦法在既定時間里抵大了,那邊工作人員讓我們在島上多待幾天?!?/br> “多待幾天?”王彭問。 “不知道這個風浪會持續(xù)多久,很有可能會有兩三天情況都這樣,他們讓我們待到天氣好了再出島?!?/br> 好吧,眼下算是被動地被困在這個小島上了。 屋子也出不去,五個人只能待在一個閉塞封閉的小屋子里。這場景怎么看都像是某種恐怖片的開頭。 小樹苗雖然出島的動機不強烈,可是也不喜歡這種惡劣的風雨天氣。她只能祈禱天氣趕緊好起來。 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等到傍晚時分,這個小島上在發(fā)生的事情,竟然真的開始有點像恐怖片了。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充滿種種的魔幻色彩。 比如她被意外拋在了這個時空里,還被綁定了一個h暴系統(tǒng),這本身就已經(jīng)超過許多人能理解的范疇了。這讓小樹苗覺得,自己的人生或許就是不缺少玄幻與奇跡,不管發(fā)生什么,那都是命運對自己的考驗,目的是為了讓她多經(jīng)歷生生死死,多看透一些人生的大道理。 但是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這個經(jīng)歷的生生死死的時刻未免也太多了吧!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輪到我啊! 當她從透明玻璃里看到外面洶涌風浪之中緩慢靠近的一排小黑點的時候,她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而是去拍了拍王彭的肩膀。 “王彭,那個是什么?是海面上飄動著什么黑色的東西嗎?” 王彭瞇著眼睛,也瞧不出什么。畢竟惡劣天氣之下,能見度實在是非常有限。 “我也看不清楚啊,你待會兒啊,咱們等等……” 他們就等啊等的,等啊等的,等到那些黑色的小黑點漸漸在風浪之中顯眼了一點,靠近了一點,才又仔細去看。 這下王彭就“咦”一聲,奇怪了:“這個是小艇??!怎么回事,這種天氣還在外面??!” 雨雖然還沒有下,但是光看現(xiàn)在烏壓壓的天色,就知道一場暴雨將在不久之后傾盆而下。這樣的天氣之下出海航行絕對是很危險的。 但是此時,有好幾艘快艇朝著他們小島的方向過來,這個就……讓人有點覺得匪夷所思。 王彭一時拿不定主意,就喊了大家過來:“你們瞧瞧,有好幾艘快艇朝著我們這邊來了?!?/br> 表妹很奇怪:“可是大船跟我說他們延期了呀,暫時過不來,讓我們原地等著?!?/br> 陳俊走到玻璃窗邊,微微瞇起眼睛,不動聲色看著風浪之中的那幾艘快艇。 對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漸漸的顯出完整的隊形來。 陳俊的臉色忽然變了:“是他們?!?/br> 表妹一頭霧水:“什么?是你認識的人嗎?” 只有王彭一個人迅速領(lǐng)悟了,跳起來:“老大,你的意思是……‘他們’?” 看王彭的表情,顯然就是驚悚。 表妹:“你說的是誰?能不能說說清楚?” 林疏隨即明白過來,問陳?。骸叭绻媸撬麄?,那我們怎么辦?” 表妹:“誰?是誰???” 小樹苗是第四個領(lǐng)悟過來的,驚道:“不會吧,不是我所理解的‘他們’吧?這也太Y魂不散了吧?!” 表妹:“??????” 一屋子的五個人之中,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一個人滿臉都是黑人問號,攤著手,一副“what???”的表情。 王彭滿臉憂心,轉(zhuǎn)過頭來,和表妹解釋:“……咱們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啊?!?/br> 陳俊依舊站在玻璃窗外,林疏站在他身側(cè)。 兩個男人一般高大。并肩而立的時候,倒是在窗邊構(gòu)成了一副賞心悅目的剪影。 只是他們之間氣氛凝重,兩人正低聲商量著什么。 王彭已經(jīng)把表妹拉扯到一邊,和她解釋起來。 “……我之前在海灘邊上玩的時候,好像跟你提過一嘴,說我家老大有一個‘仇家’,對吧?” 表妹點頭。這段對話,她依稀還記得。 …… “我看他身上還帶著傷,應該是有仇家?” “的確是有,還挺難高的。那些人如果知道老大沒死成,不會甘心的,一定還會來找麻煩?!?/br> “不過這些都是我們出島之后要解決的問題,現(xiàn)在既然人在島上了,就讓老大抓緊時間享受一下愛情的甜蜜吧,反正時間也很短暫了?!?/br> …… 表妹頓時明白過來:“你們仇家找上門來了?” 王彭臉色凝重。 “……沒錯。本來我以為這些賬得等到我們出島了之后再去和他們算,y碰y來一回,誰知道……他們竟然這么Y險卑鄙,直接來小島上堵截我們!” 王彭氣得牙癢:“失算了,沒想到這些人這么不講武德??!” 陳俊來小島上的消息也不知是怎么被那些人知道的。但是來小島上堵截,實在是一件非常卑鄙的事情:陳俊剛出院兩三天,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就是半個病號;他們本是來島上找人的,對仇家會找上門這件事完全猝不及防,此刻局面就很被動。真要打起來,就三個男人,勢單力薄,怎么打? 手底下的小弟們都不在,聯(lián)系上了也飛不過來,對方卻是有備而來,看這小艇的數(shù)量,最起碼來了十六七個人。 王彭又是著急,又是恐懼。 人數(shù)上,他們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武器上,他們除了廚房里幾把菜刀之外就沒別了,對方手里很有可能有槍。 開個五槍,五個人就都倒地不起了,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況且真戰(zhàn)斗起來的時候,他們這里還有女人,他們還得保護女人。 整個局面,只有“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幾個字可以形容。 被動,完完全全的被動。 小樹苗已經(jīng)一個人躲在沙發(fā)上坐著了。從王彭的角度,女孩看似是在捧著熱牛奶,緩緩心神。 但實則,小樹苗正在看自己的系統(tǒng)界面。 這種生命危急存亡的時刻,她實在很需要一些有攻擊胸的技能?。?!不論多少錢她都愿意兌換啊?。?/br> 有什么沒有近身搏斗的技能?或者耍著三把水果刀就嗖嗖撂倒一排敵人的技能? 攻擊胸的搏斗技能好像也有!對,就在這一排,有50個點數(shù)的,100個點數(shù)的,200個點數(shù)的…… 她心急如焚,可是等她看到自己右下角的庫存點數(shù)的時候,心……忽然又如死灰一樣。 21點。 她這么稀薄的點數(shù),能兌換個啥? 女孩忽然就萎了。 她今天需要扣除的保養(yǎng)值還差個3點呢,今日的分都沒有攢齊。要是今天陳俊掛了,那她可能也會跟著掛了吧。 她的人生總是距離死亡很近,但是距離生存又很遠。 明白過來他們此刻處境的表妹,已經(jīng)暴躁地跳了起來,開始捂著自己的耳朵尖叫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在做夢吧做夢吧?這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對不對?只是一個惡作劇,對不對?” 看,這才是普通人面對這個事情時候的反應。 在看到王彭沉重的眼神的時候,表妹又尖叫:“他們不可能真的殺人的對不對?!殺人是犯法的?。?!” 王彭:“如果說他們在國內(nèi)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人,那么在這里……或許才是真的肆無忌憚?!?/br> 表妹回過味來,迅速查了一下這個國家的制度:“靠,是合法的啊?。?!” 王彭看著外頭風浪之中,越來越靠近的影子,語氣沉重:“這個小島上沒有監(jiān)控,他們不管做了什么都不會留下證據(jù)。島上也沒有其他的人,只有我們,所以他們不論怎么開槍都不存在誤傷?!?/br> 也就是說,這一座孤獨漂浮在海面上的、與陸地缺少了關(guān)聯(lián)的小島嶼,才是一個真正適合下手、適合犯罪的地方。 沒有外援,沒有幫助,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個小島嶼上解決,靠生死,靠暴力,靠武力的最原始對決。 世俗的法律和規(guī)則很難約束到這里,警車的鳴笛也抵大不了這里,通信信號因為暴雨而被干擾,這里徹底封閉成了一座孤島。一切犯罪的證據(jù)都很輕易能在暴風雨的孤島上被淹沒,尸體只要隨便扔到大海里就再也打撈不到。暴雨沖刷掉血跡和所有搏斗痕跡,天晴之后,無人知曉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等天氣好轉(zhuǎn)的四五天之后,豪華游輪抵大這里,也只會讓他們一行人成為一個意外失蹤的解不開的謎團。 整件事情,或許最終只是一樁懸案。 表妹顫抖著唇,最終吐出幾個字:“……他們……也太肆無忌憚了……” 王彭也恨得咬牙:“不得不說,這個時機挑得真好,換做在其他地方,我們還可以逃。但現(xiàn)在在小島上,我們哪兒也逃不了?!?/br> 表妹:“我們不等大船了,我們現(xiàn)在還有一艘快艇,一起乘著快艇趕緊逃跑吧。” 小樹苗已經(jīng)放棄了系統(tǒng),喝了口熱牛奶,抬頭:“很快就要下大暴雨了,接下來天氣會更加惡劣,我們這個時候選擇航行的危險程度不亞于和那些人y碰y。況且我們現(xiàn)在離開島,能去哪個方向?如果返回最近的停泊口,那就是那群人過來的方向,我們必須要和他們正面相碰,他們可以直接在海面上把我們擊殺?!?/br> 但是如果選擇一個相反的方向,沒有精準地圖,他們不知要在海面上漂多久。如果偏離方向,越漂越遠,那就更加危險了。食物、水和燃油都是有限的,在遠海上漂浮幾個月都找不到回去的路,自己把自己困死在小艇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說得對,”林疏側(cè)頭,淡淡附和,“我們現(xiàn)在必須留在島上正面對敵。沒有其他的選擇了?!?/br> 表妹很崩潰:“可是他們?nèi)撕芏喟。?!我們根本剛不過啊!” 陳俊頭也沒回,只冷冷盯著玻璃窗外,說:“女人留在這棟房子里,我、王彭——” 他側(cè)頭清點人數(shù),目光在林疏身上落了幾秒,說:“還有林疏。” “我們?nèi)齻€一起出去?!?/br> “我反對。”小樹苗站起來,說,“這棟房子是很天然的堡壘,大家把它作為一道屏障一起守著,勝算更大?!?/br> 陳俊還想要說什么,小樹苗:“你覺得你們?nèi)齻€男人在外面掛了的話,我們兩個躲避在屋子里還安全嗎?” 屋內(nèi)一陣沉默,沒人說話。 小樹苗:“那就按照我的意思來。我們趁著他們還沒有登島,現(xiàn)在趕緊在屋子里做好各種布置吧?” 只沉默了一秒,陳俊就迅速做了決定:“好?!?/br> 大家散開,焦慮又焦躁地開始在屋子里想各種辦法。 小樹苗路過陳俊的時候,試探地問了一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你問?!?/br> 小樹苗:“你覺得你活下來的勝算是多大?” 陳俊沉默一會兒,說:“不大。” 能看出來,他心情很沉重。 剛剛和心慕的女孩重逢沒多久,他甚至沒來得及做更多的事,卻又要面臨生死危機。 小樹苗冷不丁問:“那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你說?!?/br> “咱們現(xiàn)在可以打一炮嗎?”她問得非常認真。 陳?。骸啊??” 打一炮? 男人側(cè)頭,一時愣住了。 好半天都不知該怎么回她。 小樹苗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非常唐突,只好點著自己的食指,尷尬道:“……也不會占用你很多的時間,可以碎片時間啪,比如你可以一邊去廚房找武器,我一邊貼著你啪你;或者你一邊跟大家分析戰(zhàn)略,我一邊讓你坐我腿上啪你……” 說著說著,好像越來越不像話了。 連小樹苗自己也覺得尷尬了。 是啊 ,根本就沒有啪的時間啊! 陳俊看她半晌,忽然輕笑一聲:“……你這是在講冷笑話放松我的心情嗎?” 他說話很溫柔。 小樹苗:“額?!薄皇?,真不是啊,我是認真的啊。 陳俊忽然抬頭,揉了揉她的腦袋,俯身,輕聲說:“很抱歉又一次把你卷入到我的事情里,如果這一次我可以活下來……” 他蹭了蹭她的臉,眷戀而不舍:“那我們就結(jié)婚吧。” “……?” “……我不想再離開你了。” 小樹苗徹底當機了。 此時此刻,即將面臨生死危機,屋內(nèi)是沉重的氣壓,屋外是洶涌的暴雨。一切都風雨欲來,生死未篤,陳俊卻在這里和她講著這世間的溫柔情話—— “我們結(jié)婚吧?!?/br> 這是很溫柔的羈絆,一時竟讓她不知悲喜。 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陳俊已經(jīng)側(cè)頭轉(zhuǎn)身,去屋子各個角落尋找趁手的武器了。 屋內(nèi)能找到的趁手的武器很少,大家把能翻的東西全部都給翻了過來。除了廚房里有幾把刀之外,并沒有什么真的有攻擊胸的武器。幾個工具箱里的扳手也不過堪堪用來防身。再四目打量這個大平層別墅,一切家具都在眼底,也不具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暗道或者管道井之類的就更別想了,屋子所有的設計其實都是為了美觀。 他們的處境依舊堪憂。 幾人都看向陳俊,大概是希望他可以拿一個主意。陳俊沉Y片刻,最終只說:“如果我們沒有自己的武器,那就搶他們的。” 小樹苗:說的好隨胸,好像人家隨你搶一樣。 王彭扒拉著透明玻璃窗,聲音驚慌:“老大,他們已經(jīng)快要登島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br> 幾人都圍聚過去。小島不遠處就是那幾艘小艇。 只是小樹苗瞧了一會兒,卻疑惑道:“他們怎么不直接上來,還在那里兜圈子?” 風浪之中,幾艘快艇沉沉浮浮,卻始終在離小島不遠處的地方兜圈子,并不停下來靠岸。 林疏看懂了:“他們沒法兒停下來?!?/br> “……?” “風浪太大,這種小艇的自持能力很差,他們停不下來,必須始終保持兜圈子駕駛才能維持小艇不翻?!?/br> “那他們什么時候會上來?” “他們也在觀察風浪,會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再沖上岸。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有時間?!?/br> 小樹苗有些慶幸。這替屋子里的人爭取了更多時間,他們必須好好把握。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幾艘小艇終于沖上了岸。 它們被風浪攜裹著沖勢,沖上來得很激烈。 幾艘小艇停住,上面嗖嗖下來幾十個人,每個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行動訓練有素。在下來的那一刻,他們就都拔出了槍,朝著別墅貓腰小跑過去。 只是,沖到門口,他們就愣住了。 本來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強攻,哪怕開槍把整棟別墅S成一個骷髏。可誰知,他們沖到門口,發(fā)現(xiàn)……門竟然是開著的。 電子鎖形同虛設,門虛掩著,敞開了一道縫隙。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里面關(guān)了燈,透明的別墅盒子像是停止旋轉(zhuǎn)的音樂盒。從外頭的玻璃窗瞧進去,也只能瞧見里面一片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晰。 幾人都愣了,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但他們既然打算要攻進來,此刻門開著更好。哪有敞著門還不進去的道理? 他們打著手勢,依次進入,進去的時候很小心謹慎,端著槍四處查看。剛進去的那個人在右手邊摸了半晌,終于摸到了燈的開關(guān)。但是啪啪按了幾下,屋子里沒有任何反應,電路好像已經(jīng)被切斷了。 他們只好更為謹慎地進入。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小樹苗在縫隙里瞧著他們進入,心中默數(shù)著。 因為門很狹窄,這些人只能一個一個進來。幾秒的功夫里她就把人數(shù)弄清楚了:一共十五個人。 想必此刻陳俊和林疏也已經(jīng)弄清楚了進來的人數(shù)。 屋子里依舊靜悄悄的。外頭翻滾的黑沉沉的烏云,如實地透過玻璃窗,把壓抑如死神般的氣氛投射到了屋子內(nèi)。幾人在昏暗之中分散開來,四處翻找,地上時不時有被他們踹翻的東西。 這個屋子不大,再繼續(xù)任由他們翻找下去,沒多久連只老鼠也可以被揪出來。 小樹苗在心里已經(jīng)暗暗開始著急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端著槍,把茶幾一腳給踹翻。杯子碎地,玻璃清晰地裂出碎片。他踏過一地玻璃碎渣子,繼續(xù)往前走。 才走了一步,沙發(fā)邊上猝不及防伸出一條腿,把黑衣人一腳絆倒在地。摔在地上的時候,槍也隨時掉在一旁,幾乎是同一時候,有人一把把掉落在地的槍給劃過去,槍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這變故讓其他人迅速回過神來,眾人警惕地端起槍,對著沙發(fā)那個黑影的方向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掃S。 等掃S完了,屋內(nèi)一陣安靜。外頭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光芒照亮屋內(nèi)。 一閃即逝間,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立在沙發(fā)邊上的黑影竟然就是自己的同伴! 他被人拉起來擋在這個地方,低著頭,像個沒生氣的傀儡,臉上身上全都是窟窿。 他們這才驚覺:那個隱在沙發(fā)后面的狡猾的對手,料準了眾人會集火,所以把摔倒在地的那人拉起來作為掩護!而他們在倉促的應變之中,竟然真的陷入對方的陷阱,噼里啪啦把同伴給擊殺了! 有人咒罵一聲,恨得咬牙啟齒。 還不等他們咒罵完,沙發(fā)后面忽然就冒出黑影。 他端槍,瞄準,扣扳機,對著離他最近的黑衣人的膝蓋就是一槍。又一道閃電迅速劃過,映亮男人冷峻的一張面孔。不是別人,正是陳俊。 黑衣人中槍之后倒在地上哀嚎起來,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剩下的人慌亂后撤,迅速分散開來,把槍口對準了沙發(fā)。 只是,對方很狡猾。沙發(fā)是他天然的掩護,一擊即中之后他就再度隱進了沙發(fā)后,不露痕跡。 想要擊殺他,必須等他露出破綻,或者等他再度進攻。 黑衣人握著槍,注意力高度集中,但臉色一個個地非常難看。 本來他們完全占據(jù)優(yōu)勢。他們有武器,人又多,想高定這幾人本該如逮J一樣容易。 但只是剛進門,他們十五個人中就折損掉了兩個人。而整個過程,不過才短短一分鐘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