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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晨的身上穿著一件休閑西服,修長挺拔的身體倚靠著門框,似乎只是在跟人在電話里閑聊,單手悠閑地插著褲袋,神色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從他微微側(cè)過頭的角度能看到線條流暢得有些凌厲的下頜線,干凈得不留余地的下巴,單薄得近乎絕情的嘴唇。 仍舊是遲望印象里那張英俊的臉,但看上去似乎比去年成熟了些許。 也更薄情了些許。 遲望在臺階下方待了幾秒,啟明晨馬上注意到了他,低頭朝他看了過來。 原本啟明晨就高他五公分,這會兒遲望站在臺階下,啟明晨身高的優(yōu)越性就更加明顯。 遲望怎么可能示弱,于是噔噔兩步邁過了臺階,走到了啟明晨的面前。 遲望心理活動雖然兇巴巴的,面上卻半點也不顯露,眼睛還帶著一絲笑意。 遲望笑著的時候,眼尾總是向上彎起,眼睛里閃爍著靈動的光,很容易就讓人放松戒備。 “在這兒等人?”遲望笑著問。 啟明晨放下了手機,波瀾不驚地從鏡片后看著他。 “進去吧,他們都在茶室?!眴⒚鞒康吐曊f。 “茶室?不是說要吃飯?”遲望問。 “他們有事情要談?!眴⒚鞒款D了頓,又補充,“我是在等你?!?/br> “等我做什么?”遲望大步往茶室的電梯走去。 啟明晨腿長得有些逆天,步子自然也邁得大,遲望不認輸,哐哐地走在啟明晨的前方,一邊還不忘打聽今天這飯局怎么突然變成了喝茶。 啟明晨依舊一派閑適,走進電梯看了一眼遲望按下的樓層,站在遲望身側(cè),語氣平靜:“我以為你不知道茶室在哪兒?!?/br> “我能不知道?我找人談生意,這家酒店的茶室來了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了?!边t望輕嗤一聲。 “倒是你,應(yīng)該從來都不需要花時間在陪客戶應(yīng)酬上吧?”遲望眼睛一抬,似笑非笑地看著啟明晨。 “微信加了都能這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但凡你能發(fā)個定位給我,也不至于非杵在酒店門口當門神?!?/br> 遲望對惡意的表達其實會的不多,他也不可能真對啟明晨惡語相向。 他嘟囔完這么一句,覺得諷刺的情緒到位了,便閉上了嘴。 “我覺得沒關(guān)系,畢竟我們很久沒見了?!眴⒚鞒康托α艘宦?。 遲望覺得自己對啟明晨的怨念遠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深,啟明晨低沉的嗓音只要一說話,他就覺得心里騰騰的怒意又升了上來。 非要描述這怒意的來源,大概是身邊這個人完全長在他的審美上,無可挑剔,卻不屬于他。 再加上啟明晨明里暗里地避著他不接受他,讓他平白地增添了很多自我懷疑。 茶室里兩位大家長握著茶杯聊得興致正起,一抬頭看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都眼睛一亮。 “來,小望,我們剛才已經(jīng)和明晨聊了很久,就等你了。”遲文欽拉開身旁的椅子。 “今天不是我們兩家一起吃飯么?其他人呢?”遲望坐了下來,疑惑地看向啟明晨,“怎么連你meimei也沒在?” 啟明晨坐在了自己父親啟向川的身旁,聽了遲望的問話,他抿了抿唇:“她今天學校有課,周末才能回家?!?/br> 遲望哦了一聲,繼續(xù)看向自己爸爸:“爸,你和川叔是在密謀什么?” 他問的時候眼角帶笑,和兩家的當家人都再熟絡(luò)不過了,啟向川也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他的干爹一般親。 遲文欽大笑了起來:“還能密謀什么?當然是你的婚姻大事?!?/br> “什么?”遲望驚詫了。 他不是已經(jīng)把爺爺安撫好了么? 這才過了兩天而已,怎么又被拿出來討論? 而且,啟明晨還在場。 “爺爺既然提出來了,我們當然是第一時間要滿足爺爺?shù)脑竿@不是咱們家的傳統(tǒng)么?”遲文欽說。 遲望似懂非懂地點頭:“所以,你們打算讓我去相親么?” 啟向川大笑起來:“哪至于去相親,咱們小望這么優(yōu)秀,而且,這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合適的人選么?” “什么合適的人選?”遲望下意識去看啟明晨。 倒不是因為他想到了啟明晨就是合適的人選,而是——這算是他改不掉的一個小毛病,遇到解答不了的難題,一定會去找啟明晨。 就算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不再像小時候那么親密無間,他也不再事事都方便對啟明晨開口,但下意識看向啟明晨是他當下最直接的反應(yīng)。 說來也奇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倆的角色調(diào)換過來了呢? 他記得小學的時候,跟在他身后需要人保護的分明是啟明晨。 有一次夏令營,啟明晨甚至因為晚上怕黑躲到了他的帳篷里。 那時的啟明晨可愛多了,哪像現(xiàn)在…… 啟明晨從坐下來之后就一直沒有出聲,他靠著椅背,像是在專心地聽他們說話。 察覺到遲望看過來的視線,啟明晨勾起了唇角,仍舊一個字也沒說。 “這事兒我們問了明晨的意見,他說你目前沒有心儀的對象,非讓你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從頭開始交往對你來說不是最好的安排。”遲文欽說。 遲望聽到這里就忍不住了,他瞪了啟明晨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心儀的對象?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對我最好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