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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望沒有說話。 如果軍熠只是一般意義上的混混頭子,的確沒有任何值得他們討論的必要。 但軍熠的家庭背景雄厚,家族企業(yè)在朝市幾乎是能頂半邊天的存在,再加上他有一個地頭蛇干爹,這就讓軍熠原本該吃的罪名很難落到他的頭上。 軍熠本身不學(xué)無術(shù),和啟明晨的確相隔遙遠(yuǎn),卻有個和啟明晨畢業(yè)于同一所學(xué)校的弟弟。 如果不是因為認(rèn)識了軍熠的弟弟軍皓,啟明晨本該與軍熠那種人毫無瓜葛。 同是啟明晨的朋友,但軍皓和嚴(yán)崢不一樣,是個看似家庭體面衣食無憂,卻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 啟明晨幾次和軍熠正面杠上,都因為插手管了軍皓的事。 或者說,是因為啟明晨跟軍皓走得太近,所以招惹上了軍熠。 遲望在啟明晨的大學(xué)生活里幾乎沒有參與過,但啟明晨和軍熠在寒暑假期間的幾場風(fēng)波,幾乎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他自然也都耳聞過。 直到軍皓出國留學(xué),軍熠去了朝市,啟明晨身邊的危險才逐漸消失。 遲望是關(guān)心則亂,聽寧瀟云提到軍熠,就以為啟明晨二十歲那年發(fā)生的事情又要重演一遍。 “我去峰回山只是因為出差在朝市,順便而已,至于軍熠舉辦的賽車比賽,只是跟我的時間撞了,純屬巧合,”啟明晨說,“你是因為擔(dān)心我才給我打電話么?” 遲望正專心聽著啟明晨說話,聽到最后一句,他心里大覺不妙,趕忙找了個理由把電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之后他去浴室洗澡,一邊回憶,一邊覺得他情急之下找的理由簡直離譜。 他說的是:“哦,我是因為對賽車感興趣,才給你打電話的。” 遲望睡覺的時候還總感覺他耳邊在不斷回響掛電話之前聽到的啟明晨的笑聲。 雖然前一天被這段毫無意義的插曲影響了,但第二天將要迎接有關(guān)部門檢查,遲望心無旁騖地一本正經(jīng)地把襯衣紐扣扣到了第一顆,又仔細(xì)地打好了領(lǐng)帶,穿上黑西裝。 走出門之后他又是冷靜從容的遲總一枚了。 甄副局帶了一隊人馬,埋頭在馳行物流檢查了整整兩天。 一家開業(yè)不到三年的物流公司,資料柜里的重要資料連一個柜子也沒能塞滿,最后是遲望把倉庫里一些物流回單給拿了來,才讓甄副局手下的人忙得不那么空虛,稍微顯得充實了些。 在馳行公司里翻箱倒柜一番,吃了三頓飯外加一頓宵夜,許是吃得有些過于撐了,甄副局第二天提議眾人散步去馳行倉庫,一路上還能領(lǐng)略錦城新修建的沿江風(fēng)光帶。 甄副局挺著個肚子,說散步倒也真沒含糊,但是走500米就需要歇腳,這段路程走走停停,中途還在江邊一家飯店解決了午餐。 到達(dá)馳行倉庫的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 留在倉庫里的寧瀟云和幾名司機,清一色穿著倉庫的工作服,在門口等了半小時才等到已經(jīng)到了門外的甄副局一行人。 甄副局不拘小節(jié),一邊命令手下人在倉庫里做車輛檢查,一邊跟遲望說:“今天時間太晚了,檢查就從簡,我也相信你管理的公司不會出現(xiàn)不合規(guī)定的漏洞?!?/br> 遲望心里跟明鏡似的,向甄副局道謝,提議說:“時間不早了,我在附近餐館預(yù)訂了位置,要不先去吃個飯,回來再繼續(xù)?”甄副局手一擺:“還是檢查要緊,吃飯什么的,也從簡吧?!?/br> 遲望看到甄副局在說話的時候不住地彎腰捶膝蓋,明白這是由于“徒步游錦城”的過程中讓甄副局體力耗盡,才讓甄副局連徒步去餐館的力氣都沒有。 遲望當(dāng)下做了決定,讓那家餐館把飯菜打包了趁熱送過來,在倉庫里找了個干凈的屋子,一群人站的站坐的坐,先解決了吃飯問題。 屋子不大,一張辦公桌旁邊頂多能擺六張椅子,遲望讓甄副局一行人全部落了座。 最后甄副局走的時候?qū)t望贊不絕口,連聲說:“不愧是遲董事長的兒子,我來之前,你父親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嚴(yán)格按照行業(yè)管理標(biāo)準(zhǔn)來檢查你的公司,現(xiàn)在我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嘛,遲總完全能夠以身作則。” 遲望笑著又說了聲謝謝。 甄副局走后,劉銘很是不屑地說了句:“遲總,我聽你說你父親這幾天不是出國了嗎?還會跟他打跨國電話?” 遲望不怎么在意,轉(zhuǎn)身對他們說:“晚飯沒吃好,我?guī)銈內(nèi)コ韵?,把東西簡單收拾一下,記得關(guān)好水電,鎖好門?!?/br> 宵夜過程中寧瀟云一直想和遲望聊幾句題外話,但是遲望一直顧著和其他同事閑聊,并沒有給他們機會。 吃完宵夜之后遲望說:“昨天和今天加班的時長都要記上,明天是周末了,大家好好休息?!?/br> 劉銘連忙說:“我已經(jīng)記上了?!?/br> 遲望看著一群同事各自上了出租車,接著開車回了家。 明天周末,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匾剡t家大宅。 坐在沙發(fā)上和爺爺聊了會兒天,不可避免地就被問到了“對象”的問題。 遲老爺子雖然眼睛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對遲望的狀態(tài)卻一眼看穿。 “和明晨處得還開心啊?”他問,“小望喜歡明晨這么多年,要不是爺爺這一回生病,是不是還打算繼續(xù)瞞下去呢?” 遲望吃了一驚,心想爺爺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