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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奚隨安疑惑地問道。 老三撓了撓后腦勺,說:“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接電話時的眼神......” 老三還沒說完,他就立馬被老大撞了一下,老三意識到后,于是停止了繼續(xù)往下說。 奚隨安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我結(jié)婚了,而他...就是我的丈夫。” 其實他之前有在遲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但經(jīng)過今天這事情之后,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向他們隱瞞什么,而且結(jié)婚這件事情,本應(yīng)該就是一件喜事,沒有必要覺得恥辱。 說出丈夫這個詞的時候,他還有點有忸怩。 “你結(jié)婚了?”三人同時發(fā)出疑惑,臉上是同一款如被雷劈般的表情。 “因為他今天下午有事,我也有課...”奚隨安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所以就趁著今天早上有空閑,就順便去結(jié)了個婚?!?/br> 他說完就看見三個室友的眼神變得更加懵逼,像是被他的“順便”給驚訝到了。 奚隨安看著他們的表情,莫名覺得有點想笑,是不是之前顧先生向他提出結(jié)婚的時候,他自己的表情也這么的...傻? 雖然他是用顧先生講話的方式說出口的,但這樣說出來之后,莫名覺得有點痛快,好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有點...微妙的高興。 他的眼里不自覺地露出幾分笑意,眉眼看起來都更加柔和生動。 三個室友不約而同的對視了幾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驚奇。 之前奚隨安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就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種不同于往常的色彩,就像是一幅平淡的水墨畫突然被潑上了顏料,染上了豐富的色澤。 那是他們從沒有在他身上見過的神采,讓奚隨安整個人都比往常...更加生動。 雖然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寢室,但他們明顯可以感覺到,奚隨安對他們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禮貌而又疏離的,就像是隔著一層輕柔的薄紗一樣,始終都具有距離感。 但現(xiàn)在,那層透明的薄紗,已經(jīng)在無形之中消失不見了。 這個和奚隨安結(jié)婚的男人,可能真的會對他很好吧,至少比裴明然這個狗東西好。他們這樣想著。 而顧星宇在奚隨安掛斷電話后,剛才還平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他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說:“去查,今天奚隨安的學(xué)校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放下電話后,他的臉色還是十分陰沉,最后告訴秘書,把接下來的會議取消。 修長干凈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jié)律性的敲打,這是顧星宇思考時的習(xí)慣性動作,他低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_ 距離晚上七點還有一個小時,奚隨安已經(jīng)完全坐不住了,沒有管三個室友奇怪的眼神,他打開門徑直走下樓。一想到等會兒還要去和顧星宇吃飯,他又忍不住去撫平襯衫上不存在的皺褶,這是他第五遍整理自己的著裝。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去參加什么高級面試,只要著裝不合格就不通過的那種。 一路上做了多重心理建設(shè),不過還沒等他走到校門口,就聽到校門口處傳來的吵鬧聲。 “媽呀,這個男的好帥,開的居然還是豪車!” “一看就覺得他很有錢!肯定是因為上帝都嫉妒他的完美,所以才讓他的雙腿殘疾!” “這輛車是最新款的邁巴赫吧,市價上面都要賣好幾千萬,他這坐的不是車吧,是錢!”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有點眼熟......” “你們看,他的手指上居然還戴著戒指!看起來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知道他在校門口等誰呢,不會是等他的結(jié)婚對象吧?” 他們?nèi)詢烧Z勾勒出的形象,奚隨安。莫名覺得有點熟悉,不會是.....顧先生吧? 不過他和顧先生約定的時間是七點,現(xiàn)在才剛過6點,顧先生不可能這么早來的,奚隨安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奚隨安剛否定,他就走到了校門口,而校門外的場景就這樣映入他的眼簾。 只見一個男人穿著考究的高訂西裝,神色冷淡,長相俊美。他坐在輪椅上,盡管面對眾人調(diào)侃和談?wù)摰恼Z言,他也并沒有驚慌失措或是覺得尷尬,像是見慣了這種場景一般,似乎是在商場談判桌上一樣的從容淡定。 他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戒指,像是在宣誓主權(quán)一般的亮出來,身后還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而這個男人,正是奚隨安覺得不會早來的顧星宇。 第7章 撐場子 奚隨安居然結(jié)婚了! 奚隨安剛走到校門口,顧星宇就一眼從蜂擁的人群中找到了他,眼神正專注的看著他,這讓奚隨安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顧星宇很早以前就在人群中這樣看過他。 這只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并不是很強(qiáng)烈,所以下一刻奚隨安就忽略了它。 奚隨安遲疑了一下,還是朝著顧星宇走過去。 周圍的人看著奚隨安的動作,又開始躁動起來。 “奚隨安這是要過去...用熱臉貼冷屁股嗎?” “他是覺得自己被一個人包養(yǎng)不夠,現(xiàn)在又想要去勾搭另一個嗎?” “真是可惜了裴明然對他的一往情深,現(xiàn)在在校門口,他就要當(dāng)著我們的面去勾搭另一個?!?/br> “人家都結(jié)婚了,奚隨安過去,別人怎么可能會理他?他不過是去自取其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