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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煥xiele氣,譚北海說得沒錯,他要人脈沒人脈,要資源沒資源,這輩子活到頭了都不一定能查到個皮毛,反觀譚北海,雖然也有一定的限制吧,但真要查起東西來,比起自己可方便多了,他能瞞得住什么,譚北海分分鐘就跑在前面了,還得回頭等抓瞎的他。 我說過了,這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要學會找人幫忙。 是幫忙,還是害人。 這又不是幫忙拿個東西,開個門這樣無傷大雅的事,最終是會危及生命的。 譚北海大概知道曹煥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想清楚的,無論誰,若是一個人扛事久了,都是很難輕易卸下包袱,分給旁人的,他散掉了周身冷冰冰的氣場,柔聲道: 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嗯。 曹煥拿起叉子攪了攪面,半天沒往嘴里送食。 移動硬盤的事,謝謝了,我到時候把資料拿出后,再把硬盤還你。 譚北海適時轉(zhuǎn)移了話題,曹煥回過神來,抬起了頭道: 不用不用,那個硬盤是給你的。 挺貴的吧,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是其實是余了送的,她說她剛好有一個,直接就送給我了,我哪還能問你要錢啊,你就收著吧,挺好的,還是固態(tài)的。 那替我謝謝余了。你慢吃,檢察院那邊我確實還有些急事,要先走了。鄭盛的事,等我忙完了,晚上會給你電話,到時候我們商量下。 好的,慢走啊。 曹煥笑了笑,目送譚北海離去,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第三十五話 是繼續(xù)一個人查下去,還是接受旁人的幫助,就這個問題,曹煥直到回了家,坐餐廳里吃著飯了,都還沒想清楚,他完全忘了譚北說過的晚上會打電話過來的事,正當他啃著燒雞滿手油時,手機不要命地響了起來。 遭了。 曹煥一時手忙腳亂的沒了章法,他跑出去了幾步,又回來抽紙巾擦手,食指在屏幕上留下薄薄一道油脂。 曹 曹煥將手機夾在臉與肩之間,整個人歪著頭束手束腳地沖著手,水龍頭的流水聲很大,他基本沒聽清譚北海說了什么。 你等一下,我正在洗手,聽不見。 好。 曹煥一頓狂按,擠滿了一手心的洗手液,他稀里嘩啦一頓亂洗,隨手往毛巾上擦了兩下,終于是能拿著手機了,脖子都差點落枕。 我洗好了,你剛才說什么?對了,你吃飯了嗎? 手上還有些水,一下子也擦不干,曹煥干脆在褲縫邊抹了抹,路過餐廳時,他跟周麗華與韋博豪抱歉地笑笑,拐進了臥室中。 吃了,你呢? 我剛剛吃完。 我這邊正跟莫達拉通電話,我們電話會議吧。 電話會議?哦,好。 曹煥吞咽了下,心里那種不安再次升了上來,電話里滴滴的聲音讓他緊張。沒多久,莫達拉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他說話口齒不清,好像嘴里塞滿了東西。 不好意思啊兩位,我這正吃飯呢,譚sir先說吧,讓我先把嘴里這口咽下去的。 好,那我先說下我這邊的信息。我查到了一份03年的案子,里面涉及的犯罪嫌疑人名為鄭慎,謹慎的慎,根據(jù)線索,可以確定這是鄭盛的曾用名。此案顯示為不起訴,但是具體案情內(nèi)容,需要調(diào)取原案卷才能知道。 嗯嗯,到我了。我按照譚sir的指示,去查了鄭盛的關系網(wǎng),有一點特別有意思。 莫達拉把很大一口食物給咽了下去,電話里能清晰地聽見他喉嚨里發(fā)出的吞咽聲。 有多有意思? 曹煥翻出了一張白紙,拿了支筆敲在桌上問道。 鄭盛的家庭組成是父母、jiejie及meimei,一共五人,有意思就有意思在,除鄭盛以外的其余四人,從04年初開始就沒有任何記錄在冊了,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曹煥一邊聽,一邊隨著莫達拉的描述在紙上給鄭盛畫了個家譜圖。鄭盛03年犯了個案子,他家人04年失蹤,這之間要說完全沒關系,曹煥還真是不太信。 是不是跟03年這個不起訴的案子有關? 沒證據(jù)前,什么都不好說,鄭盛原先不是本市人,嫁過來不,99年娶了現(xiàn)在的老婆入贅后,才成為了新安湖人,他那四位家人似乎還是原籍,具體情況還得實地去他們原戶籍地問一問。地方也不太遠,就隔壁市的那個竹水鄉(xiāng)。哎不過譚sir。 怎么說? 就鄭盛這事吧,現(xiàn)在這邊的走向傾向于他因名譽掃地心情抑郁,在醫(yī)院偷了手術刀片后自殺。 嗯。 那我們該怎么做? 曹煥聽著電話對面兩個打啞謎似的,有些不解道。 意思就是,如果要深查,只能我們業(yè)余時間去查,得不到支持。 這樣更好,少一些關注。 曹煥知道譚北海在說什么,這次他們很有可能可以扭轉(zhuǎn)角色,成為那個先掌握主動權的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