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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意編織成的虐文悲劇背后,才是謝瑜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 “前輩,謝謝你?!睂m冬菱突然開口。 閣主似乎明白宮冬菱想說什么,他哼了一聲:“能少給老夫添點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第6章 為她而來 在兩人的對話中,宮冬菱了解到,藏書閣閣主單姓一個沈,只讓她稱呼沈老。 看見沈老帶著宮冬菱上桌,謝瑜知道老頭喜歡扯著別人一塊兒喝酒,但似乎是怕宮冬菱誤會什么,只生硬道:“是閣主邀請你的,可不是我,別想著跟我套近乎?!?/br> 說著又瞪了沈老一眼:“酒鬼老頭兒,自己喝酒還不夠,要拉著別人一起喝!” 這“酒鬼老頭兒”的稱呼也別有一番來歷,據(jù)沈老說,是因為兩人初見時,他比現(xiàn)在還邋遢,謝瑜偷偷溜進藏書閣偶遇沈老,還以為他是起居都在這兒的流浪酒鬼,一口一個“酒鬼老頭兒”的,后來知道他是閣主,倒也叫習慣了,就沒再改口。 沈老有著薛定諤的忘性,有時很久遠的事情都能一直記到現(xiàn)在,絮絮叨叨跟宮冬菱一件一件嘮著,有時又是下一瞬就忘記自己方才說了什么。 謝瑜已經(jīng)將菜放在了柳樹下的小木桌上,只見三盤分別是清炒薺菜、小蔥豆腐和一小碟下酒的切牛rou。 青菜豆腐綠意和粉白交錯,色澤晶瑩,泛著點清亮的油光;牛rou肥瘦相間,混著鹵汁,帶著那香味一起勾起食欲。 宮冬菱自從穿來修仙界就再未吃過飯了,平日里不會餓想不起來倒是覺得沒什么,只是,當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擺在眼前時,她破防了。 其實這幾盤不過是最常見的家常菜,沒有調料,看起來也沒有現(xiàn)代食品的精致,但比起修仙界用來當飯吃的丹藥之流,簡直是山珍海味! 幾人落座,謝瑜和沈老面前皆有碗筷,但宮冬菱面前卻只有酌酒的小銀樽。 宮冬菱饞的不行,委屈巴巴看向謝瑜:“阿瑜……為什么我沒有碗筷?” “不要跟我講話……”謝瑜表情突然變得驚愕:“等下,你也吃這些?” “怎么?難道不能吃嗎?”這下把宮冬菱也給整懵了,她一愣,是聽說修士吃這些不好,但不是說有那種辟谷丹可以吸收雜質嗎? 也難怪謝瑜震驚,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除了不修篇幅嗜酒如命的沈閣主,沒有修士會吃這些東西。 修士們對食物很是忌諱,認為它們只會成為體內(nèi)的雜質,對修煉百害而無一益,所以即使是未辟谷的弟子們,也會以丹藥代替五谷。 可這丹藥也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謝瑜自然是吃不起的代表。 他們不僅不吃,還十分嫌棄,去凡界歷練時,仿佛沾上點煙火氣息都是玷污了他們純凈的仙體。 諷刺的是,同樣是人間盛產(chǎn)的酒,就大肆風靡修仙界,倒是雙標的明明白白。 謝瑜從小就是凡人,還是和奶奶相依為命因為饑荒逃難的凡人,五谷牲畜算什么?雜草樹皮都吃過,對這些從來不在乎,也由不得她在乎。 她至今沒筑基,自然沒修煉那辟谷之術。 剛到門派時她只撿一些認識的果子充饑,但修煉耗費體力之后,餓暈體力不支是常有的事,但自從到這兒給沈老溫酒開始,她就能順便蹭蹭飯。 在她的認知里,宮冬菱跟自己不一樣,她生長于仙門,備受門派師尊師兄寵愛,當然是從未碰過這類“粗食”的。 宮冬菱不是原主,吃了二十年的美食,怎么可能在吃食上嚴于律己?她很懷疑,那些辟谷的修士大多數(shù)就是因為沒感受過美食的美好,才會斷的如此堅決。 沒想到,沈老跟她一樣的想法:“那些小輩們,個個修為不怎么樣,裝模作樣,對上吃食就跟遇到什么洪水猛獸似的,還是我們宮小友真實?!?/br> 謝瑜給宮冬菱取來餐具,神情怪異,還是不相信她會吃自己做的東西。 可下一秒,就見她一筷子將菜放進嘴中,雙眼因為滿足不自覺微瞇起來,像屋前那只饜足慵懶的貓。 看到看著,謝瑜不知怎么,竟也覺得這吃慣了的簡單飯菜也更有滋味起來。 在家里大廚的影響下,宮冬菱的口味一向比較刁,其實常常會吃不慣別人做的菜,她上輩子經(jīng)常住院,生活助理總會送些青菜豆腐小粥來,同樣是青菜豆腐,謝瑜做的竟比大廚還要更甚一籌。 “很好吃!”雖然謝瑜對自己愛搭不理,宮冬菱也不吝嗇于夸贊她。 謝瑜不答話,只一偏頭,但仔細一看,卻能瞧見那披發(fā)下,露出了一點殷紅的耳朵尖。 吃罷,沈老提著酒壺晃晃悠悠地就出門遛彎兒去了,桌上就只剩謝瑜宮冬菱兩人,兩人各懷心事,但都對那璇璣草念念不忘,可她們都不開口,似乎都在等對方率先露出破綻一般。 宮冬菱站起來對著桌子上的東西施了個清潔術,不僅瓷盤碗筷,就連放置餐具的桌子都煥然一新,她饒有興趣對謝瑜道:“清潔術倒是方便,要是有煮飯做菜的術法,都不用自己下廚,動動手指一頓飯就速成了?!?/br> 謝瑜終于沉不住氣,也站起身:“別轉移話題,你方才提璇璣草是何意?” “……不錯,我是在尋璇璣草,你應該也得到了璇璣草重現(xiàn)若虛幻境的消息了吧?”宮冬菱疊放瓷盤的動作不停,不緊不慢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