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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這樣對你的親生哥哥?!虧我們還幫你治療心臟病,讓你從醫(yī)院回到宮家主宅來,簡直是白眼狼!若是阿彥死了,你便用這條命給她陪葬?!?/br> 宮太太的一巴掌就要甩在宮冬菱的臉上。 而宮冬菱卻是猛地握住她的手,嘴角出現(xiàn)了許久都沒有的笑意:“你搞清楚,現(xiàn)在是我殺了人,你不害怕我這個殺人犯再發(fā)瘋嗎?” “啊——!”宮太太一聲尖叫,眼神里盡是恐懼。 為什么這個一直生病住院的病秧子,手上的力氣那么大,甚至真的能從她的氣息上感覺到一股殺氣。 宮冬菱卻沒有再殺人的興致了,嚇嚇她給個教訓(xùn)罷了,只隨意將她保養(yǎng)到位的嬌嫩手腕一掰折,便是甩開。 她說的那句話的確很有震懾力,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若是宮哲彥死了,那她便成了個徹徹底底的殺人犯。 甚至于她這第一次殺人,面上還不見任何后悔害怕之意。 連壓著她的保安都將目光飄向其他地方,不敢看這個不正常的少女。 搶救一直持續(xù)到了第二天,主宅這邊才收到從急診室傳來的消息:“搶救回來了,幸好宮少的心臟生來就有些偏,差一點點就捅穿心臟了?!?/br> 宮冬菱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笑出了聲,眸間一片冰涼,她早就料到了。 自己不管如何刺上去,宮哲彥都一定會活下來的,有人在cao控著生死。 或許是為了不影響公司的股價,宮家人雖然氣極,但也將此事掩蓋了過去,只對外界說,宮哲彥被外界仇人刺殺,幸而福大命大活了下來。 但從此宮冬菱也就徹底失去了人生自由,被鎖在了自己的房間中。 宮家人害怕她再傷人,甚至將她的手銬起來,收走了房間里所有可能成為兇器的東西。 這里沒有一點光亮,宮冬菱從前是怕黑的,但此時到了這般絕境,什么毛病都不復(fù)存在,也像是終于脫敏了一般,沒有任何感覺了。 宮冬菱甚至覺得這生活跟從前也沒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是仰頭看著漆黑一片,憑空想著那些記憶。 她也不怕宮家人會對自己做什么,要報仇早就已經(jīng)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了吧,畢竟那名義上的母親是這般恨自己,定是她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在又一個不眠的夜晚,宮冬菱的心底突然一震。 她終于想起來了那個人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話:“你可以叫我阿瑜?!?/br> 阿瑜?是她的名字! 唯恐自己再次將阿瑜忘記,宮冬菱在黑暗之中摸索到了木質(zhì)的床頭,用自己的指甲一點點將這個名字刻在了上面。 這短短兩個字卻像是一把鑰匙,將渾沌不清數(shù)日鎖上的心房豁然打開了。 她忽然就有了做事的勇氣與動力,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一般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是病房! 不管是初見阿瑜的地方,還是自己在現(xiàn)實與虛幻的交界處醒過來,都是在病房之中。 她有著強烈的預(yù)感,自己必須再次回到那個地方,才能發(fā)現(xiàn)事情的真相。 但被這般鎖在黑暗之中,她還有離開的機會嗎? 她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一遍遍重復(fù)著阿瑜兩個字,似乎阿瑜真的能聽到一般,更多的卻是想回想起更多的線索。 然而就在幾天后,機會卻來了。 在宮冬菱終于被帶出昏暗的房間時,她甚至被刻意打扮了一番,化妝師在她手上打了幾層厚厚的粉底,才將那手銬留下來的痕跡徹底蓋了過去。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已經(jīng)很久沒再看過自己的模樣了,在妝容的襯托之下,糟糕的氣色也被遮蓋了下去。 明明是熟悉的面容,但宮冬菱忽然有種不認識這鏡中人的感覺。 老實說,她極其厭惡鏡子中的那人,這一定不是自己。 想到這里,宮冬菱的眼睛微瞇,若有所思。 “小姐,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你應(yīng)該清楚吧?能不能獲得自由,就看小姐的表現(xiàn)了。” 化妝師突然一扯她的頭發(fā),惡劣地引起她的注意,笑著說出這句警告。 這的確是宮家人的授意。 她是宮家人,自然也清楚宮冬菱曾經(jīng)殺人未遂,蔑視地看著她。 一邊嫉妒著宮冬菱的姣好容貌,一邊又在心中道,長得這么清純卻去勾引自己的親生哥哥,還裝什么貞潔烈女將他殺了。 但她終究是好命,即使殺人未遂又如何,不僅不會進監(jiān)獄,還能嫁入其他豪門。 正想著,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眼中的嫉妒像是要滴出來一般。 宮冬菱透過鏡子,看著身后人惡意滿滿的眼神,一聲輕笑,目光透過鏡子落在了化妝師的身上:“你應(yīng)該清楚我為什么會被手銬銬上吧,要我是你,跟殺人犯獨處前,一定記得先給自己買份保險?!?/br> 看著那女人被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嫉妒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消失殆盡,宮冬菱也覺得沒意思。 自己也曾經(jīng)報復(fù)過他們,卻是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阻止了那場死亡。 現(xiàn)在宮冬菱要做的,是把握好這次機會,無論如何都要回到那個病房去看看。 她起身,獨自走出了衣帽間,緩緩走下那螺旋的樓梯,在二樓俯瞰客廳的來人。 只見果然有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之上,正和宮家主說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