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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僅僅是簡單追殺。 “如今修真界追捕之人眾多,南槐劍盟怕有人渾水摸魚,特地指定,青木城內(nèi),只有我青松派一人可追捕這邪妖!”青陽洋洋得意說道。 葉訣撇了一眼這副小人得志的蠢樣,差點笑出聲,修真門派口中嚷嚷著正義道德,心里卻打著昆侖神玉的主意,這不,還搞了什么“特地指定”,殊不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行不行,這小叫花子知道我們客棧后廚秘方,我們不能放他走!”狐三急匆匆趕上來。 青陽倒也不惱怒,反而提議:“既是賊,又是流浪的叫花子,當場打死便是了,您說是不是?” “打死?為什么要打死?”狐三有點懵。 葉訣按住狐三肩膀示意他不要妄動,面對對方提出的條件,他臉色漸漸凝重。 原著說,昆侖神玉乃是一塊治愈神藥,可接靈脈、塑神魂,而判斷這人是不是祁泊楓,便是痛打,輕易打死了便不是祁泊楓,如果反復打都頑強地活著,便很可能是祁泊楓。 他心里清楚,這小叫花子不是祁泊楓,身體極其虛弱,估計沒打幾下便會咽氣。 “你打不過我。”葉訣淡淡道。 青陽一頓,萬萬沒想到這位劍修思考半天,竟然冒出了這句話。 “你打不過我,所以和我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葉訣篤定,高呼一聲:“狐三!” “老大我在!” “揍他?!?/br> “是!” 青陽眼看這火狐貍像火焰一般竄上來,憤憤抽劍要對上,手腕卻一松,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壓向后背,他望著這位淡然脫俗的劍修美人,喃喃自語: “金丹……大妖?” * 少年的手被縛住,繩索絞得他骨頭生疼,后背衣衫破爛,被壓到滿是石子的青石板上,一陣錐心的疼。 他絕望地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殘破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耳邊響起爭斗聲,打死之類的言語,他早就習慣了。 無非是把他帶到一處僻靜地,用盡酷刑逼問他交出神玉,可他不知道什么神玉,亦不知自己為何要遭受這般屈辱折磨,甚至記不得姓甚名誰。 不知多久之前,一處陰暗的山洞里,手腕被人用鐵鉗夾住,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后,那人得意地告訴他,右手腕鮮血潺潺,他沒多久便會血竭而死。 那個人估計想用此事刺激他,叫他交出并不存在的什么神玉,而他當時只覺得遺憾。 遺憾自己悄無聲息地死了,沒能提劍報仇。 可仔細想想,便是自己逃出魔手又怎樣?這具身體已被折磨廢了,恐怕今生都不能再提劍報仇,還不如帶著這一份仇怨步入輪回。 少年緩緩仰頭。 長久的饑餓折磨,他的視線早已變得模糊,模糊地看到眼前一個白衣身影,那人身姿翩翩,似乎方才贈他丹藥的那人? 罷了,不管了。 因手腕被縛,少年被推搡在地,額頭抵住一塊凹起的青石板棱角,他望著尖銳的棱角,用盡所有力氣向前一撞,額頭頓時流出粘稠的血液。 少年緩了緩,開始了下一次的撞擊。 青松派的修者們忙著應付狐三,自然沒空搭理這小叫花子如何,又不知過了多久,整條街道的喧囂褪盡,少年抬起額頭時,入目的不再是鮮血染就的青石板,而是一雙細膩白皙的雙手。 這雙手真好看。少年想著。 念頭轉(zhuǎn)瞬即逝,隨即這雙手覆住了他流血的額頭,冰冰涼涼的,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指腹撫著面龐,似在安慰。 少年的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竹香,安逸清涼,他從未被人如此對待,終于忍不住,像流浪在外的小獸委委屈屈地嗚咽了一下,眩暈著倒在白衣仙君的懷中。 * 葉訣臨窗而立,一旁的床榻上躺著渾身上下血rou模糊的少年,少年陷入昏厥,以喂下靈藥,不知何時能醒。 狐三新端來一盆熱水和干凈的白巾,一仰脖看到窗外指著“狐來客?!弊h論紛紛的人群,爪子撓撓頭,不好意思問:“老大,今天我是不是過分了些?” 他在客棧門前大打出手擊退了青松派一干人等,左右街坊皆震驚他狐三修為之深,之前得罪過他的黑熊正收拾包袱、準備連夜跑路。 葉訣瞥了一眼扔在角落的血色棉布,淡淡道:“沒,你做得不錯。” 豈止是不錯,理應把這群人的腿打折,用鐵鏈吊到城門口去!他方才褪下少年衣衫擦洗血污,竟發(fā)現(xiàn)少年身上累累傷痕無一塊好rou,先用鞭子抽打皮rou,又用烙鐵生生燙熟,待皮rou潰爛在放蠱蟲撕咬,真真是折磨人的好手段。 這少年估計是從別處流浪而來,也遇到過另一個“青松派”。 狐三看到自家老大眼中的憤怒,嗨了一聲道:“老大每次只用竹節(jié)小妖與爾等等傳話,我們不方便告知您城中的瑣碎事宜,這青木城中的流浪人士,傻的、瘋的、受傷的,通通被青松派抓到山洞里審問,我壯著膽子悄悄去看過一眼,嗨呀,嚇得我腿都軟了!” 葉訣心中稍稍詫異,這狐三是從邪妖堆里拼出來的命,竟能讓他覺得畏懼,那青松派的手段必然殘酷異常,他想了想,若有所思:“即便如此,他們還沒抓到想要的人?” “估計是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