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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有問起孤?”太子問道。 “回殿下……他問奴才,殿下近年來,性情如何?”裕興答道。 太子聞言眉頭微微擰了擰,聲音帶著幾分冷厲,問道:“你如何答的?” “奴才……奴才說,殿下性情寬仁,乃我大宴百姓之福。”裕興忙道。 太子聞言略一愣怔,那神情十分復(fù)雜。 片刻后,裕興聽到太子說了句“起來吧”。 隨后一陣腳步聲響起,待裕興抬頭的時候,太子早已不知去向。 他長出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后怕還是該慶幸,只盼這事就此揭過,可千萬別再起什么波瀾了。 然而事與愿違…… 次日晌午,裕興又出現(xiàn)在了清音寺。 不過這一次,他是得了吩咐來接十方回宮的。 “陛下與皇后都很想念十方師父,特命奴才來接十方師父回宮。”裕興今日再面對十方時,態(tài)度明顯比昨日恭敬了許多。 “公公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早?”十方開口問道。 清音寺距離京城有小半日的路程,平日來進(jìn)香的人最早也要晌午才到,裕興這個點就到了,想必一大早開城門的時候就趕著出了城。 “呵呵……”裕興干笑一聲,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卻沒正面回答,而是開口道:“請十方師父收拾一下行禮,若是東西多,奴才們可以幫著一起收拾?!?/br> 十方見裕興似乎很著急,也沒耽擱。 他拜別了寺里的師父和師兄們,便跟著裕興下了山。 回宮的路上,十方很是感慨。 他上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還是數(shù)年前。 沒想到一眨眼,他已過了弱冠之年,只不知當(dāng)年分別的那個小少年,如今變化大不大? 十方想了想夢中那少年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對方和裕興口中那個“性情寬仁”的太子殿下對上號。 “裕興公公……”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十方忍不住挑開車簾朝裕興問道:“我已數(shù)年不曾回宮,不知陛下與幾位殿下如今可還安好?” 裕興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似乎很怕十方朝他打聽宮里的事情,尤其是打聽太子的事情。 如今十方終于開了口,裕興緊張之余脫口而出道:“太子殿下性情寬仁,乃大宴百姓之福?!?/br> 十方聞言面上現(xiàn)出了幾分茫然,他問的明明是宮里諸人的近況,怎么這個裕興答的卻是太子?而且這句話聽起來十分耳熟,正是此前裕興朝他說過一次的話,一個字都不差。 片刻間,馬車便到了宮門口。 依著規(guī)矩十方在此處便要下車,步行進(jìn)宮。 今日,皇帝在宮里設(shè)了宮宴迎接十方,所以十方要回宮的消息早已在宮中傳開了。 眾人不敢公開議論,怕觸了太子霉頭,但私下卻都十分好奇。 所以十方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守門的侍衛(wèi)都有意無意朝馬車?yán)镱^打量。 片刻后裕興掀開車簾扶著十方下車,待眾人看清十方長相,頓時驚訝不已。 十方原本便生得好看,這幾年在寺廟修身養(yǎng)性遠(yuǎn)離俗塵,身上更是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zhì),尤其落在這些看慣了勛貴公子的侍衛(wèi)眼里,越發(fā)覺得驚艷。 十方下馬車的地方與宮門口離得并不遠(yuǎn),只幾步的距離而已。 可十方走到宮門口時,卻停在了原地,遲遲沒跨進(jìn)去。 離開太久了,十方也說不上來自己是近鄉(xiāng)情怯,又或是怕面對那個少年…… 若是少年像夢中那般質(zhì)問他,他該如何回答? 又或者,少年早已釋懷了,甚至不記得世上還有他這么一個人。 “十方師父,咱們進(jìn)去吧?!痹Ed跟在十方身旁恭恭敬敬地提醒道:“外頭暑氣重,仔細(xì)曬著了?!?/br> “嗯。”十方深吸了口氣,提步朝著宮門行去。 然而他一抬眸,卻見宮門內(nèi)大步走出來一個少年。 少年身材挺拔,一身貴氣,五官輪廓比幼時更英武出眾。 十方怔怔看著少年走近,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參見太子殿下!”宮門口的侍衛(wèi)和內(nèi)侍們紛紛朝少年行禮。 十方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也下意識要俯身行禮,卻被少年一手扶住了手臂。 “兄長……”少年看著十方,雙目帶著不加掩飾的紅意。 不過那抹紅意卻與十方夢中看到的目光不同,彼時的少年滿目失望和憤怒,如今的少年卻一臉委屈。 “孤很想你?!鄙倌曷曇魩е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十方心頭一軟,下意識伸手想去拍拍少年肩膀。 然而少年卻像是誤會了他那抬手的動作一般,竟借勢傾身,一把抱住了十方。 一旁的侍衛(wèi)和內(nèi)侍們見狀紛紛一臉震驚! 說好的兩人過節(jié)頗深呢? 第2章 晉江獨家發(fā)表 十方一路上想過許多種他和太子殿下再見時的情形。 他想,少年或許會像夢中一般質(zhì)問他;或許依舊存著舊日的芥蒂,對他冷漠相待;或許是全然將他當(dāng)做陌生人,不加理睬……可他唯獨沒想過,太子會紅著眼眶叫了一句“兄長”,甚至像幼時一樣與他毫無芥蒂地?fù)肀А?/br> 可這一切就是發(fā)生了。 直到與太子一道進(jìn)了宮門,十方都沒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