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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這些人并非死于意外的證據(jù)?!笔降溃骸皬埧h令說他們是在此地避雨遭了意外,如今咱們已經(jīng)可以推斷,他們并非是為了躲雨,而是在此地暫住。這么多人躲在這么寒酸的茅屋里暫住,必然事出有因,我們只要找到這個因,就離真相不遠(yuǎn)了?!?/br> 時九想了想,開口道:“那咱們要怎么找?” 十方看向那個失語之人,開口道:“或許可以問問他?!?/br> 陳興旺原本還存了些希望,一聽十方說要找那個問問,頓時就xiele氣:“他是個啞巴,能問出什么來?。恳悄軉柍鰜?,咱們早就問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問不出來呢?”十方說罷走向那人,俯身撿起了他從土里扒拉出來的那個沾滿了泥污的球,開口朝那人道:“先前一直沒顧上問你,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那人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十方比劃了幾下。 當(dāng)然,十方一如既往地看不懂他在比劃什么。 那人咿咿呀呀說了半晌,又比劃了半晌,見十方一臉茫然,便擺了擺手,索性放棄了。他啞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想來在與人溝通的時候,碰過無數(shù)釘子,早已習(xí)慣了。 實際上,十方已經(jīng)是他遇到的人里,比較會與他溝通的人了。 那日若非十方的耐心,他此刻都未必能把那些尸體從土里扒出來。 “你之前是住在定福縣城里嗎?還是住在山上其他的地方?”十方問道。 十方意識到,和這個人溝通,不能問復(fù)雜的問題,最好是給對方一個選擇作為回答。 就像現(xiàn)在,那人聞言想了想,果斷地指了指定??h的方向,那意思不言而喻,他們從前是住在城里的。 十方想了想,又問道:“你們既然住在城里,那城里總該有認(rèn)識你們的人吧?不管是舊識,還是鄰居,只要與你們熟識,知道一些你們的事情的人就行?!?/br> 那人聞言忙點了點頭。 十方當(dāng)即松了口氣,這人口不能言,問不出太細(xì)節(jié)的問題,但是他們可以找別人問。 離開那里之前,他們?nèi)ツ鞘鶄€人的墳上上了柱香。那日官兵們得了吩咐,當(dāng)夜就將那十六人的尸體在附近找地方掩埋了。 一座新墳,埋了十六個人,連塊碑都沒得來置辦。 十方今日原本是想過來為他們誦經(jīng)超度的,但如今他既然斷定此事另有隱情,定然要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說。否則別說是亡者不能安心,就是活著的人只怕也難以釋懷。 “這里有祭奠過的痕跡。”十方看了一眼新墳前頭沒有燒干凈的紙錢,朝那失語之人問道:“這是你燒的嗎?” 那人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十方心道或許是哪個官兵或附近的獵戶來過,便也沒放在心上。 眾人回了定福縣城之后,十方便讓那失語之人帶著他們?nèi)フ覐那跋嗍熘恕?/br> 十方原以為對方會帶著他們到原來的住處,沒想到他穿過大半個定??h,將十方他們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宅子里。那宅子遠(yuǎn)離鬧市,周圍連民房都很少,眾人尚未靠近,遠(yuǎn)遠(yuǎn)便能聞到濃重的硫磺味道,其中還混雜著其他刺鼻的氣味。 “這是什么地方?”時九擰了擰眉頭問道。 那失語之人指了指那宅子,上前敲了敲門。 片刻后有人來開門,里頭的人見到他之后愣了一下,開口道:“老田?你怎么又回來了” 老田見到開門之人,朝對方比劃了幾下,對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十方等人。 “你們是……老田的朋友?”那人探出個腦袋問道。 十方上前朝他打了個招呼,道:“我們是有些事情要打聽,但老田口不能言,我們也看不懂他的手勢,所以想找他相熟的人來問一問。” 那人聞言有些戒備地看了十方等人一眼,開口道:“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東家?!?/br> 那人說罷關(guān)門進(jìn)去了,片刻后又出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這宅子里管事的人。 十方朝他說明來意后,那人便將他們請進(jìn)了院內(nèi)。 眾人這才發(fā)覺,此處是一個制作爆竹的作坊,難怪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硫磺的味道。 “老田是我這里的伙計,他做事一直挺本分的,雖然不會說話,但我從沒虧待過他?!蹦枪苁碌膰@了口氣道:“但是張大人定了規(guī)矩,要將城內(nèi)所有的大周人都趕出去,我就算再可憐他,也不敢和張大人作對啊?!?/br> 十方聞言一驚,問道:“老田是大周人?” “對啊,你不知道嗎?”那管事的道:“不過他在我這里干了好些年了,在我看來和大宴人沒什么區(qū)別。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哪里懂那些國家大事,人心都是rou長的,日子久了只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誰會去問你的來處啊?” 那管事的說著嘆了口氣,似乎對老田被趕走一事頗為不忍。 十方平復(fù)了片刻心神,問道:“定??h,大周人多嗎?” “幾十口是有的吧?”那管事的道:“聽說大周日子不好過,這些年行商的人路過咱們這里就留下不走的比比皆是,老田當(dāng)年也是跟著商隊路過留下來的。” 十方從前在京城,接觸到的關(guān)于大周人的訊息基本都是負(fù)面的。他知道大周人喜歡搞細(xì)作那一套,從許多年前就愛搞,到了如今也還是如此。而且大周朝廷做事向來不講規(guī)矩,才導(dǎo)致兩國的關(guān)系一直很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