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書迷正在閱讀:他肚子里有前任叔叔的崽、為師到底懷了誰的崽、[綜漫同人]夏油家的蛇和悟又搞事了、這個廟祝最妖孽、穿書后我不小心錯撩了反派、虐文炮灰受重生后、貪欲島、嫁給殘疾反派[穿書]、趁醉吻你(GL)、我是一個靠腦補陷入情網(wǎng)的男人
蕭歸嗤道:“他為朕好?不讓朕騎射,不讓朕統(tǒng)軍,天天逼著朕讀圣賢書,是想把朕讀成書呆子便于控制吧。” “丞相是擔(dān)心皇上安危,畢竟先帝唯獨皇上一脈,且皇上又尚未有子嗣,為社稷計,萬乘之尊也該以安危為重。” “怎么現(xiàn)在連你也這么說了?” 蕭歸將背后的箭筒取下來,一臉不耐。 以安危為重,不能騎射,不能統(tǒng)軍,不能參戰(zhàn),做個高高掛起的皇帝。 皇宮就是巨大的鑲金籠子,鎖著他這只名貴絲雀,時間成熟了再繁衍生育,完成帝王重任,做個一輩子的牽線傀儡。 憑什么他不能像先帝一樣馬上征戰(zhàn)?開疆拓土?憑什么他每天都要在宮中讀著那些又板又呆的圣賢書? 許鼎見他面色不豫,完全聽不進去,正斟酌著該怎么開口,卻聽見大帳后面?zhèn)鱽硪坏罍睾偷穆曇簟?/br> “許統(tǒng)領(lǐng),怎么不讓我見見這位神射手?” 許鼎驀地一愣,這才想起溫?zé)o玦也在營中,他扭頭看向蕭歸。 蕭歸也是怔住,下意識地想藏起箭筒,手上卻又頓住,他憑什么要藏?就憑那人不喜歡他騎射? 他索性把弓也取下來,拿在手上把玩。 許鼎來不及多想,便見大帳后面轉(zhuǎn)出來一個人,赫然是溫?zé)o玦,手上正捧著那只帶箭的灰隼,這只猛禽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溫?zé)o玦見到二人,也微微一愣,腳步頓住。 許鼎倒是面不改色,拱手道:“丞相,灰隼是皇上射獵的?!?/br> 蕭歸眼底玩味地盯著溫?zé)o玦,想看他如何反應(yīng)。 不是不讓他騎射嗎?他偏偏要獵給他看,還要做到頂好。 溫?zé)o玦看了看手中的灰隼,羽箭上端有一個小小的印跡,隱約是個“蕭”字,明顯是支御用銅箭。 他微微訝異,沒想到這個紈绔還有這本事。 “原來是皇上獵的?!彼梗_口道:“皇上既有這樣的騎射本領(lǐng),為何不考慮隨軍征戰(zhàn)?卻日日都在這后山圍獵,白白消耗青春時光?” 蕭歸一愣,眉頭像是打了個結(jié),沒搞懂他這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 許鼎也怔住了,不是溫?zé)o玦不同意皇帝御駕親征的么? 他思忖著蕭歸三不五時就來后山閑逛,動不動就在他跟前罵溫?zé)o玦,看著也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溫?zé)o玦改變主意了? 溫?zé)o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神色,繼續(xù)道:“如今國中積弱積貧,邊境強敵環(huán)伺,正愁士氣不足,若是皇上御駕親征,必定能鼓舞士氣。” 蕭歸半天沒有說話,吃不準(zhǔn)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氣急了在說反話,他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表情,鬼才能看出端倪。 他懶懶地將箭筒扔在一邊,嘴巴很欠,“朕樂意在這兒消耗時間,國事不是還有相父嗎?也用不著朕。” 許鼎無奈地垂下眼,蕭歸這狗脾氣,真是自討苦吃。 溫?zé)o玦淡淡一笑,也是,這種紈绔能吃得了征戰(zhàn)沙場的苦嗎? 他將灰隼遞過去,“皇上隨意。” 蕭歸神色不定地打量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日光下的緣故,他向來蒼白的臉上仿佛鍍上一層玉色,透明得幾乎可以看見他薄薄皮膚下的青筋。 蕭歸接過灰隼,一言不發(fā)地翻身上馬,一夾了馬肚,縱馳而去。 溫?zé)o玦搖搖頭,正準(zhǔn)備也抽身離開。 許鼎卻步至他身邊,與他一道走出重重大帳,來到校場上。 兩人一時無言。 許鼎在斟酌著是否要告訴溫?zé)o玦,蕭歸其實做夢都想去征戰(zhàn)殺場?可他也吃不準(zhǔn)溫?zé)o玦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畢竟他一貫是不讓皇帝涉險的。 他私以為,溫?zé)o玦確實是個無可挑剔的清正臣子,卻未必是個靈活變通的帝師。 可他偏偏既是相父,又是帝師,掌控朝政,說一不二,古板剛直對上桀驁不羈,不鬧翻天了才怪。 許鼎在揣度溫?zé)o玦的同時,溫?zé)o玦也在揣度許鼎與蕭歸的關(guān)系。 從剛剛的情境來看,二人不像君臣那般生疏,反而很熟稔。 也許蕭歸經(jīng)常來后山打獵,所以二人接觸較多。 滿朝大臣,支持蕭歸的人不多,但那些人都是可有可無的。關(guān)鍵是這個手握禁軍兵權(quán)的許鼎,他對蕭歸是什么態(tài)度? 若是溫?zé)o玦想要廢了蕭歸,許鼎的支持可以說是一舉定乾坤,畢竟京城附近拉不出一支可以與禁軍相抗衡的軍隊了。 溫?zé)o玦的手指有意無意地?fù)嶂中渖系陌导y,心中嘆了口氣。 罷了,他也還未決定是否要廢了蕭歸,再觀察看看,若是他乖乖聽話,他不是不能讓他待在帝位上。 第8章 論戰(zhàn) 溫?zé)o玦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然暮色沉沉。 見他回來,溫伯忙讓人擺上飯菜,給他取下蔽膝。 “丞相累著了吧?飯菜才剛做好的,熱乎著呢?!?/br> 溫?zé)o玦點了點頭,順口問道:“糧米清點得如何?” 溫伯一揮手道:“咱家能有多少糧可以清點,不消兩個時辰就清點完了,不過是在那兒做做樣子。倒是咱們家的那些個親戚,今日到莊上領(lǐng)糧的時候瞧見了,真以為我們有萬石糧米,素日又嫌我們給的太少,估計背地里要言三語四了?!?/br> “不用理會他們。” 溫?zé)o玦喝了口熱熱的湯,絲毫不在意,不過是一群無法自力更生的寄生蟲罷了,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