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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稍顯安靜,似乎人人都陷入思索之中,唐玉又看向一言未發(fā)的李凌。 “李公公,你有何看法?” 李凌站在眾人一旁,半天沒抬下眼皮,這會被唐玉一問,才不咸不淡道:“奴婢以為速戰(zhàn)速決為上?!?/br> 溫?zé)o玦微微垂下眼,勾了勾嘴角,果然是他選中的人,雖然彼此看不順眼,想法倒是一致。 李凌雖是內(nèi)宦,早年卻隨□□打戰(zhàn)過,對軍中之事了解頗深。 高沉賢雖出身禁軍,到底年紀(jì)尚淺,反而略輸一籌。 “如何速戰(zhàn)速決?” 李凌:“……這個,奴婢還沒想到法子。” 高沉賢瞧著地圖,沉吟了片刻,道:“或者我們可以暗中摸索他們駐扎所在,集結(jié)大軍攻入他們中軍大營,引他們出來平野決戰(zhàn),掌握戰(zhàn)場的主動權(quán)。這種方式可以速戰(zhàn)速決,如果運氣好,或者還可以拿回之前被奪走的糧食?!?/br> 這話一出,李凌與唐玉等人皆是眉頭一動。 李凌驀地出聲道:“這個法子不錯,但有個問題,我們一定要能掌握戰(zhàn)場主動權(quán),不然一旦被咬住,身后十幾座城池就危在旦夕了。” 高沉賢似乎胸有成竹,“我們糧草充足,養(yǎng)精蓄銳,他們長途跋涉,疲勞作戰(zhàn),我方必定能一擊即中?!?/br> 唐玉臉上露出喜色,看向溫?zé)o玦,“丞相,臣看此計可行?!?/br> 溫?zé)o玦淡淡一笑,剛想說什么,便聽見后頭傳來一句低斥,“蠢貨!” 眾人臉色一變,回頭便見蕭歸不知什么時候站在眾人后頭,也在看著軍事地圖,臉上掛著不冷不熱的表情。 朝臣們不知怎的又惹到這祖宗了,紛紛退避三舍,讓出了一條路來。 李凌忙上前笑道:“皇上可是有什么高見?” 蕭歸也沒看眾人臉色,只冷冷道:“他們sao擾多日,輪番上陣,哪里長途奔襲,疲勞作戰(zhàn)了?我方軍隊從京城趕到南疆四五百里,才是真正的長途奔襲,人困馬乏。再者,他們劫掠了那么多糧草,哪怕有些已經(jīng)運回布刺,也一定有留足軍用,我方糧草充足相比對方,只能算打了平手,哪里算得上優(yōu)勢?還有,平野決戰(zhàn),只會兩敗俱傷,雖然速戰(zhàn)速決,卻損失慘重?!?/br> 他直直地朝前走去,修長挺拔的身形在地圖前立住。 “這里?!笔挌w手指停在地圖的某個位置上,“溧陽三岔路口,他們只能在這里駐扎,進可攻,撤退也迅速?!?/br> 一眾朝臣臉上微微露出詫異之色,不知道這祖宗怎么突然對政務(wù)感興趣起來了,那些對軍事不懂的文官也不知道他說的對還是不對。 但李凌等人卻是清清楚楚的,溧陽三岔路口,確實是他們最可能駐扎的地方。 那里有兩條路可以前進攻城,只有一條路可撤回布刺,那條路有江河為阻,只要砍斷了橋梁,追兵就趕不上了。 他們的目的不在奪取城池,而是搶劫糧食,因此這個扎營地點是最合適的。 大家一時微哂,唯有李凌笑呵呵道:“皇上所言甚是?!?/br> 蕭歸把手指移到另外幾處,點了點,“這里,辟寒谷和隆陽山,位于攻城的兩條要道上,是他們?nèi)粘H∷嬘玫牡胤?,只要斷了隆陽山的水源,他們只能從辟寒谷這條道上經(jīng)過,這里居高臨下,適合伏擊,把他們一舉殲滅不是不可能?!?/br> 深曠的殿中一時鴉雀無聲。 眾人順著蕭歸手指的方向仔細(xì)一瞧,隆陽山上僅有一處活水源,且源頭就在山頂。這座山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大半屬于城中,小塊位于城外,只要在城外的山上扼斷水源,絲毫不影響城中百姓用水。 而辟寒谷則是歷來兵家伏擊最好的地方,兩邊峭壁高聳,通道狹長,不管是射箭還是滾山石,都能讓敵人只進不出。 半晌,唐玉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皇上覺得,如何扼斷水源?” 蕭歸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一貫漫不經(jīng)心的惡劣,嗤道:“下點瀉藥很難嗎?再不濟,只需三五千軍士,挖條道,把水引到別處,他們就沒辦法了?!?/br> 眾人一時無言,想不出反駁的話。 溫?zé)o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沉思,他似乎想錯了,這個人或許沒文化,但不是腦中充滿稻草的紈绔。 第9章 奇策 他昨晚用了半宿才想到的法子,蕭歸僅消片刻就跟他想到一處去了?;蛟S在細(xì)節(jié)上稍有不同,大方向卻出奇一致。 他原本想看看,高沉賢或者李凌能不能有出其不意的策略,但兩人都令他失望,最后反而是這個所謂的紈绔點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溫?zé)o玦不可否認(rèn),蕭歸在讀書上一竅不通,胸?zé)o點墨,但在軍事上卻有極其敏銳的洞察力,是天賦使然。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被所有人忽略的原因。 先帝在常德年間起兵時,蕭歸才七八歲,他當(dāng)然不可能在戰(zhàn)場上有所作為,但十來年間跟著父親顛沛流離,耳濡目染,不可能沒學(xué)到什么。甚至可能,他對國中各處軍鎮(zhèn)重地都了解得很深,比如南疆。 眾人愕然片刻,面面相覷。 從理論上講,這戰(zhàn)術(shù)堪稱奇策,但是奇策是從這個往日被眾人視為昏君的人口中說出來,就顯得不是那么像回事兒。 唐玉轉(zhuǎn)頭看向溫?zé)o玦,見他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便挪到他身邊,悄聲問道:“丞相以為這個策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