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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父在上,朕錯了在線閱讀 - 第32頁

第32頁

    “相父老了,孩子都抱不動了嗎?”

    溫?zé)o玦抬頭,正是蕭歸,不知什么時候來了。

    蕭歸看了看病懨懨的孩子,調(diào)侃道:“相父,這你的孩子?”

    第17章 舊傷

    溫?zé)o玦忍了忍手上的不適,淡淡道:“不是。”

    唐玉在一旁行禮,“見過皇上。皇上怎么出宮了?”

    蕭歸看了眼城墻底下,入目皆是灰慘慘的,臂彎里孩子細(xì)瘦的胳膊仿佛一下子掐住了他的喉嚨,竟說不出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鼻息,“呼吸這么弱?太醫(yī)呢?”

    李凌這時才從馬上下來,提醒道:“我的皇上,這里是北城門,哪來的太醫(yī)?”

    溫?zé)o玦略感意外,從旁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太醫(yī)院了,稍等應(yīng)該會過來?!?/br>
    蕭歸不喜歡抱孩子,把孩子遞給溫?zé)o玦,卻見他只伸了右手出來。

    他驀地瞧向他的左手,“你的手怎么了?”

    溫?zé)o玦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驚訝于他的敏銳。

    他揮了揮衣袖,別到身后,“無礙,一點小傷?!?/br>
    唐玉這才注意到溫?zé)o玦手上有傷,忙從旁站出來,接過孩子,“我來我來,那邊粥棚搭好了,我抱他過去喝點粥水?!?/br>
    “李凌,你也過去幫忙?!?/br>
    蕭歸支走了李凌,這才施施然走到溫?zé)o玦身后,一把捉住他的手。

    溫?zé)o玦受了驚,想要抽回來,卻使不上勁,仿佛骨頭里有種寒浸浸的涼意侵襲著,酸疼難忍。

    “相父這手要廢了吧?”

    蕭歸抬起他的手臂,像一段沒有任何生氣的木頭似的,隨意擺弄,往下握住手掌,冰涼一片。

    溫?zé)o玦難忍地皺了眉,心說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

    這肩膀從上次被冰雹砸過之后,手臂就一直不怎么有力道,上次太醫(yī)幫他敷了藥,明顯已經(jīng)好多了,怎么今日又反復(fù)了?

    蕭歸見他不言不語,驀地攏住他的腰,用力一提,將他抱上馬背。

    隨后他也縱身一躍,坐在他身后。

    溫?zé)o玦猝然一驚,“你干什么?”

    “帶相父去看太醫(yī)?!?/br>
    “太醫(yī)等會就來了?!?/br>
    “朕說的是王太醫(yī)?!?/br>
    王太醫(yī)是已經(jīng)致仕了的老院長,之前在太醫(yī)院是首屈一指的。

    溫?zé)o玦卻不甚在意,“一點小傷,不必勞煩太醫(yī)。況且這里的事離不了人……”

    蕭歸似乎沒聽見他的話,一夾馬肚,策馬進(jìn)城。

    “相父天天為這些事勞累,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偏偏與你作對?”

    溫?zé)o玦被冷風(fēng)灌進(jìn)口鼻,難受得緊,只聽見只言片語,心說你就是作對第一人。

    大抵是感受到前面的人凍得瑟瑟發(fā)抖,蕭歸將自己的披風(fēng)扯到前面,將他裹住。

    忽然壓低了身子,伏在他耳邊輕聲道:“相父,隆陽山下的糧食,你要藏好了,有人在打主意了。”

    他溫?zé)岬臍庀娫跍責(zé)o玦耳廓處,讓他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更令他悚然一驚的是,隆陽山的糧食。

    他怎么知道?

    “你知道了什么?”

    聲音被風(fēng)吹散,蕭歸只看到他嘴唇一張一合,沒聽明白。

    他把耳朵貼到他臉上,“相父說什么?”

    溫?zé)o玦有些別扭地轉(zhuǎn)了下頭,重復(fù)一遍,“你知道什么?”

    蕭歸輕輕一笑,“相父不是很聰明嗎?你猜?!?/br>
    溫?zé)o玦無語。

    不過他心思轉(zhuǎn)得很快,大抵也知道是誰在打主意。

    他咬了咬牙,這群蛀蟲,當(dāng)真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生。

    蕭歸縱馬馳騁過幾個街坊之后,勒住了馬,踏噠踏噠地拐進(jìn)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

    在一間掛著“除疢”牌坊的白屋前停下。

    溫?zé)o玦顛簸得渾身難受,面色發(fā)白,被蕭歸抱了下來,腳底猶然虛虛。

    王太醫(yī)在里頭搗藥,聽見馬蹄聲,出來一瞧,臉上一驚,忙行禮作揖。

    “微臣見過皇上,見過丞相?!?/br>
    蕭歸擺擺手,“起來吧?!?/br>
    王太醫(yī)瞧著二人神色,“莫非是丞相身子不適?”

    溫?zé)o玦拱手道:“是我,之前被冰雹砸了一下肩膀。”

    蕭歸捉住他的左手,“他整個手使不上勁,王太醫(yī)給瞧瞧吧。”

    王太醫(yī)點頭道:“外頭冷,到里頭看看吧?!?/br>
    深巷子里,屋里頭黑漆漆的,王太醫(yī)點上一支燭火,拉了溫?zé)o玦的手仔細(xì)捏著。

    “這兒疼嗎?”

    “疼?!?/br>
    “這里呢?”王太醫(yī)往上,在手臂上一捏。

    “疼。”

    “丞相是這兩日有出門嗎?被凍到了吧?”

    溫?zé)o玦:“……”

    “是?!?/br>
    王太醫(yī)細(xì)細(xì)問了好一會兒,才道:“丞相這是傷到骨頭了,皮rou雖然好了,骨頭卻不容易。況且受凍過度,只怕都不宜在寒風(fēng)中久站了,只怕下雪天氣會更酸痛,算是落下病根了。以后只能慢慢調(diào)理了。”

    蕭歸一皺眉,“沒別的法子了?”

    王太醫(yī)搖搖頭。

    “那能不能想個法子,讓發(fā)作的時候不要那么痛?!?/br>
    王太醫(yī)想了想,道:“盡量不要凍到,多注意保暖?!?/br>
    溫?zé)o玦:“……”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多么想回到現(xiàn)代,拍個片就可以一清二楚的事情,在這里聽得云里霧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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