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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父在上,朕錯(cuò)了在線閱讀 - 第131頁

第131頁

    “哪里有?相父簡直是人間仙子?!?/br>
    溫?zé)o玦“……”

    救命,?怎么會有這么土的情話?

    此刻外面漫天白幡,個(gè)個(gè)都在哀悼皇帝,?這帳中卻氣氛繾綣。

    蕭歸一雙爪子極其不安分,眼睛卻盯著他的臉,兩年沒看到,仿佛要找補(bǔ)回來,?一次看個(gè)夠似的。

    “你想要?”溫?zé)o玦輕聲問道。

    蕭歸撫著他的后背,聲音低低的,有點(diǎn)懇求的意味,“相父要嗎?”

    溫?zé)o玦的心臟跳得太快,血液流動速度不足與供氧,他呼吸有點(diǎn)困難,渾身有氣無力。

    他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別的,只能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么。

    兩人都是第一次,摸摸索索了半天后,終于找對了門路。

    “嘶……”

    溫?zé)o玦疼得猛然倒吸一口氣。

    蕭歸被他嚇了一跳,忙停下來,“相父?”

    但見他相父臉色雪白,額角冒汗,似乎痛不可支,他眼底被刺痛了。

    “輕點(diǎn)?!睖?zé)o玦咬著牙,恨恨道。

    蕭歸委屈,“我都沒進(jìn)去呢?!?/br>
    他知道他相父一向病弱,沒想到這么弱,仿佛紙片人似的。

    蕭歸頓了一會兒,終于側(cè)躺了下來,攏住溫?zé)o玦的背,將下巴擱在他肩頭上。

    “算了,相父身子不好,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shí)間吧。我們以后還有很長很長的時(shí)間,不急。”

    溫?zé)o玦沒有說話,卻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噴在他的后頸上,眼角酸脹。

    “如果我以后、比你先走了呢?”

    蕭歸手上一頓,笑著哄他,“相父身體好著呢,好好調(diào)養(yǎng),活到一百歲沒問題的?!?/br>
    溫?zé)o玦微微吸了一口氣,猶豫了再三,試探著開口,“你還記得劉宣嗎?”

    蕭歸這才恍然想起這號人物,兩年前就死了。

    他腦中靈光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驀地捏住他相父的手腕。

    磨著后槽牙,陰森森道:“說起這個(gè),還有一筆賬,沒跟相父算。”

    溫?zé)o玦:“……”

    什么?

    蕭歸摩挲著他纖瘦的手腕骨,仿佛輕輕用力,就可以輕易捏斷。

    “劉宣明明給相父喂了藥,相父還騙朕!”

    溫?zé)o玦垂下眼皮,他居然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有些不忍,“那你該知道,這藥不知什么時(shí)候就會要了我的命?!?/br>
    蕭歸冷笑了一下,又心疼又生氣。

    他清楚那不過是劉宣的伎倆,壓根不是什么毒藥。

    但他相父卻被騙了整整兩年。

    “相父就沒找到大夫瞧瞧?”

    溫?zé)o玦苦笑道:“沒一個(gè)人診得出來?!?/br>
    蕭歸:“……”診得出來,那不就是沒有中毒嗎?

    這很難猜么?

    他惻惻一笑,“相父這么聰明,就沒想過可能是你說過的什么暗示?”

    溫?zé)o玦眼皮一抬,陡然看向他,“什么意思?”

    蕭歸還在氣他故意騙他,又不告而別。

    當(dāng)即狠狠地咬住他的嘴角,“相父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那藥根本沒毒?!?/br>
    溫?zé)o玦面露震驚,怎么可能?

    他時(shí)常身體不適,嚴(yán)重時(shí)還會呼吸不過來。

    “相父平日里覺得身體不爽,可能是舊疾,相父這些年的舊疾,本來就沒有好徹底?!?/br>
    蕭歸摸著他的眉眼,不甘心地說道,“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了,朕陪相父去看舊疾?!?/br>
    溫?zé)o玦一時(shí)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年在空山上,他的的確確喝下了那瓶藥。

    后來太學(xué)生鬧事中,發(fā)作嚴(yán)重,還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

    “劉宣親口說的?”

    蕭歸冷哼道:“當(dāng)然?!?/br>
    他一把掐住他,惱恨道:“誰讓相父一走就是兩年,問問朕不就知道了?”

    溫?zé)o玦:“……”

    所以,這兩年來,都是自己在杞人憂天?

    他伸手捂住臉,發(fā)覺身邊人個(gè)個(gè)都知道他是舊疾,只有他自己自以為是毒藥,還心說不想讓人擔(dān)心。

    還把溫伯熬的藥給偷偷倒了……

    丟人哪!

    這時(shí),外面忽然響起了李凌的聲音。

    “丞相節(jié)哀,奴婢給您端杯茶水?”

    旁邊插了高沉賢的聲音,“換成參湯吧,丞相傷心過度,可以吊住精神。”

    “是?!?/br>
    帳中的二人對視一眼,溫?zé)o玦掙扎著起身。

    蕭歸按住他,低低笑道:“相父別怕呀,李凌不會讓人進(jìn)來的。”

    溫?zé)o玦白了他一眼,“讓你裝神弄鬼!連林洇沉賢都騙。”

    他冷哼一聲,“林洇也就罷了。高沉賢這小子,朕還要跟他算賬呢!”

    “他怎么了?這樣的忠臣良將,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br>
    “他是對相父忠心,可不是對朕忠心?!笔挌w冷森森地試探著道:“這兩年,他沒少跟相父聯(lián)系吧?那令牌也是他給相父的?”

    溫?zé)o玦:“……”

    他怎么覺著,如今的蕭歸,像頭老狐貍。

    外面一陣響動,李凌的聲音,“丞相,奴婢進(jìn)去了。”

    溫?zé)o玦忙整理好衣襟,坐在榻上。

    不一會兒,李凌揭開帳簾一角,閃身進(jìn)來了,半點(diǎn)風(fēng)景也沒露出。

    他手里端著一碗?yún)椭^,眼觀鼻鼻觀心,眼不見為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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