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不小心錯撩了反派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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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吟搖搖頭,眼里閃著晶瑩的光,“不會,你是九闕的靈獸,你不會做出吞我神識之事?!?/br> “為什么不會!”千奇覺得奇怪,它的身形和能力,曾經(jīng)攪得一眾仙人跺腳卻無能為力。而且模樣也長得猙獰,天宮中到處傳著它殘忍、弒殺的傳說。身形龐大,長得也足夠嚇人,這少女為何不怕它? 千奇還以為是自己神獸的威嚴不夠,瞬間支棱起來,抖動著巨大的獸身,十分不友善地朝著梵吟示威,“我要吃了你易如反掌!” 說著朝著梵吟靠近。 千奇那雙漆黑如熄滅的燈籠大眼睛,突然緊緊盯著梵吟白凈的頸間。 驚訝道:“蠻荒中的萬靈之玉?!?/br> “難怪我觀你靈力低微,卻能聽懂我的靈語,原來是有萬靈之玉?!?/br> 梵吟有些不明白,搖頭問,“什么是萬靈之玉?” 萬靈之玉是蠻荒至寶,有了萬靈之玉,便可聽懂萬物之語,并且與之交流。而世間萬物,但凡有靈者,對攜玉之人,都會抱有友善甚至尊崇之心。 是以萬靈之玉若是運用得當,還可號令萬靈。 但這塊萬靈之玉在蠻荒出世后不知所蹤,沒想到卻在這少女的體內(nèi)。而且九闕也知曉了這件事,所以在這少女身上,將萬靈之玉的印記暫且下了封印。 旁人本看不見這道封印,但千奇是九闕結契的靈獸,所以能看見這道銘刻在她體內(nèi)的封印印記。 千奇嘀咕,“九闕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它那雙獸眼瞪著梵吟,“這塊萬靈之玉你是在蠻荒得到的?” 梵吟搖頭,“自我記事起,我便一直在蠻荒,但我確實不知你所說的萬靈之玉是什么?!?/br> 梵吟別說是個啞巴,就算是個瞎子,蠢子,都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誰讓區(qū)區(qū)這么一具靈力低微之身,體內(nèi)竟供著珍貴的萬靈之玉! 千奇好奇地盯著梵吟,“你真在蠻荒待過?”它眼睛咕嚕轉著,有些不信,“待過多久?” 梵吟提著裙擺坐在地上,托著腮,一雙眼睛笑意盈盈的,她偏頭想了想,“大概三百年。” 千奇噴了一口鼻息,顯然不信。 蠻荒那什么地界,大妖大魔幾乎都是從蠻荒出來的,那是弱rou強食之地。就這么一副低靈之身,別說進去待三百年,滿打滿算個三天,就會被各路妖魔拆骨入腹,生吞活剝了吧。 “我才不信,三百年!你怎么活下來的?” 怎么活下來的?梵吟有些恍惚,其實已經(jīng)記不清了。剛開始被扔進蠻荒的時候,她的確受了很多苦。每日都騎著那匹唯一的小駿馬,在蠻荒之地狼狽地奔波逃跑。被妖魔打得吐血,傷痕累累是經(jīng)常的事。 但那些妖魔,除了欺負她,卻沒有下手殺她。 梵吟也說不清為什么,事后只能想起被妖魔追得氣喘吁吁,渾身是傷的模樣。每次都以為自己會死,但好多次意識突然模糊之后,再睜開眼睛時,卻又毫發(fā)無損。 若不是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她幾乎要懷疑這些都是夢。 梵吟清澈的水眸里頭一回有了茫然之色,她小聲道:“這三百年我過得渾渾噩噩,真的不曾知曉為何會僥幸活下來?!?/br> —— 九闕在殿中擦拭著天邪,眉眼低垂,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認真神色。 若是有仙人看見,定會吃驚對誰都冰冷漠然的戰(zhàn)神將軍,會對自己的佩劍露出這般溫和的神色。 閑庭從殿外走了進來,給九闕行了個禮,便開口道,“小帝姬已經(jīng)安頓好了,方才我在殿外聽見了她和千奇說的一些話,頓覺奇怪。” 那時閑庭并未走遠,想著以千奇的暴脾氣難免易闖下禍端來,到底不放心。于是在房檐上端坐了片刻,自然聽見了千奇與梵吟的對話。 閑庭說予九闕聽,九闕神色淡淡,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閑庭一眼,“你懷疑這丫頭什么?” “擁有萬靈之玉,蠻荒里屢次逃生?!本抨I嗤笑了一聲,“單憑這個,能說明什么?” 閑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說什么,但到底還是沒說,悄悄退了下去。 九闕若有所思地盯著天邪劍,想起那雙晶瑩透亮的水眸。許久,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萬壽宮安靜至極,夜明珠照耀著宮殿散發(fā)著輕柔的光芒。 鎖金籠里,千奇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女,梵吟身子靠在鐵籠旁,細長纖柔的手抱著雙膝,頭歪著,似乎困極,已經(jīng)睡熟了。 千奇察覺到一人的氣息,圓溜溜的大眼睛期待地往殿外望去,忽然一道光符刺過來,它躲閃不及,被光符打中。龐大的身影沉沉倒下,不一會兒便發(fā)出酣睡的呼吸聲。 九闕腳步沉穩(wěn)的從殿外進來,目光落在千奇腰背上的血洞上,眸子閃過一絲幽冷的光芒。隨后才將黑眸轉向一旁的梵吟身上。 他手中凝著光球,用靈力探了探梵吟全身的靈脈,并無任何異常。隨即才望向隱在梵吟脖頸上的那道封印。 封印是他所設,在他見到梵吟的第一眼,看見這金印,他便知曉這靈力低微的少女,體內(nèi)有萬靈之玉。 萬靈之玉就算在仙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稀世珍寶,卻不知為了進了這少女體內(nèi)。若是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還好,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定會落得個身死祭玉而出的下場。 九闕想,以他的修為,若是替她下個封印,無人知曉這萬靈之玉,她便不會惹來麻煩。 順手就能救人性命的事情,九闕便做了,于是在梵吟身上加了一道封印。 他倒也從未想過要看看這萬靈之玉。 經(jīng)閑庭今日一提醒,九闕也心知梵吟這萬靈之玉確實來得古怪。 于是在梵吟身上下了個安睡符,用靈力將梵吟體內(nèi)的萬靈之玉召了出來。 正待細看。 突然發(fā)現(xiàn)梵吟臉色蒼白,似乎極其痛苦的模樣。 九闕望著手中的萬靈之玉,又望向眉頭緊蹙的梵吟,像是猜到了什么,神色冷了冷。并未再細看,一揮手將萬靈之玉放回她體內(nèi)。 梵吟果然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少女睡姿安靜,鼻尖泛著紅,黑睫乖巧地覆在眼瞼下,櫻紅色的薄唇抿著。 不知為什么,九闕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身,待反映過來時。 他的雙手已將坐在地上睡著的梵吟抱了起來,少女柔軟單薄的身子陷入他的懷抱里,一頭烏黑如綢的青絲被風拂動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唇角,泛起些許細細麻麻的癢感。 九闕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貙⑷吮е?,往側殿走去?/br> 梵吟不知做了什么什么美夢,頭靠在九闕胸膛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可惜她沒看見,霜華宮殿外漫天星辰,冷漠如斯的戰(zhàn)神將軍抱著她跨過宮殿門檻,險些摔了一跤。 夜光斑駁,映著九闕那張清冷的面龐。 仿佛在黑暗里渡上了一層看不見的柔光。 第76章 天宮的人都說我九闕愛而不…… 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 梵吟都待在萬壽宮陪伴著這只名喚千奇的神獸。 九闕再不曾來過, 梵吟也不曾見過他。 倒是閑庭來過幾次,問梵吟可否有什么要求,梵吟便笑意盈盈地, 用靈力在半空中寫字, “我想見將軍一面, 可以嗎?” 閑庭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點點頭。 于是那日, 梵吟跟著閑庭去攬月宮。推開殿門,日光微沐, 一身紅色蟒袍的九闕仰躺在九龍椅上,模樣慵懶肆意, 墨發(fā)利落地披散在肩頭,修長如玉的手指握著梨白色的酒壺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 聽見腳步聲,九闕隨手一揚,將酒壺往空中一拋。 那酒壺穩(wěn)穩(wěn)當當落在梵吟懷中,她瞪大那雙烏黑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懷中的酒壺。 偏聽見前方傳來九闕低沉慵懶的聲音, “閑庭, 過來陪我喝酒?!?/br> 語氣帶著不容拒絕之態(tài)。 梵吟硬著頭皮,抱著酒壺慢慢站到了九闕面前。 九闕渾身都是放松的狀態(tài), 只聞見鼻尖一縷淺淡的花香,面前一抹紅色衣袍閃過,他反映過來什么, 微抬眼,黑眸睨著梵吟。 梵吟只覺得心跳得極快,她呼吸仿佛滯住,靜靜望著面前的九闕。他直起身, 墨黑長發(fā)順勢滑落,一雙眼里有著睥睨天下的冷光,定定望著她,“誰讓你進來的?” 他眼里的冷漠如同那日對青黛一樣,并沒有半分不同。 梵吟一時愣住,想張口說些什么,又聽他冷聲道:“閑庭好大的膽子,何時竟敢做起我的主來了!” 他本就威壓重,一發(fā)怒更甚。 梵吟哪里抵擋得了這樣的怒氣,她被嚇了一跳,退后了幾步。懷里抱著酒壺,拼命搖頭,一邊搖頭還一邊顫抖著手在空中寫著,“你別罰他,是我要來找你的?!?/br> 九闕視線凝在梵吟臉上,她那雙清澈的水眸此刻如同蒙上了迷霧,淚珠噙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模樣,著實委屈。似乎九闕一聲令下要罰閑庭,她就能立馬跪下來求情的模樣。 嘖,蠻荒那種弱rou強食的地方里,出來的小帝姬。不僅靈力低微,性格還單純?nèi)彳浀靡?/br> 看著就想讓人欺負。 仙界的人都傳九闕性子暴虐兇殘,但他除了打戰(zhàn),從未真正對何人動過真格。而且他極其護短,閑庭跟了他幾百年,最是了解他性子。若九闕真會懲罰他,閑庭今日便不會放梵吟單獨進攬月宮來了。 偏偏梵吟不知曉,被九闕幾句話唬住。 于是九闕故意使壞,挑了挑眉淡笑道:“陪我喝酒,就不怪你的擅闖之罪了,怎么樣?” 梵吟點點頭,十分實誠,害怕九闕生她的氣。于是她掀開酒壺,仰著鼻子便灌了一大口進去,酒液從她嘴角流出,她被烈酒嗆得滿臉淚水。卻見九闕胸膛里發(fā)出悶悶的笑聲,似乎她的舉動取悅了他。 梵吟靜靜地望著九闕,他笑得格外好看,眉眼里俱是風流。 于是她也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 九闕看著面前的少女,白皙如玉的面龐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粉紅色,她一笑,眼角彎成月牙狀,格外討喜。 “沒見過這么傻的丫頭?!?/br> 九闕笑著,“這酒叫夢三生?!?/br> 梵吟不明白,但她覺得頭有些暈乎乎,面前的九闕一個變成兩三個在眼里晃蕩著。她看見九闕俯下身,挑了挑眉,又爽朗地大笑了兩聲,“以你的靈力喝了夢三生,恐怕得睡上幾年?!?/br> 什么?睡上幾年? 梵吟急了,她還有話沒對九闕說呢,她急得往前走了一步,腳絆在九龍椅上,一把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溫熱的鼻息就噴在她的脖頸間,泛起陣陣顫栗的酥麻感。 梵吟更急了,偏生又不能說話。只好將雙手撐在九闕硬朗的胸膛上,試著想要站起身。但無奈雙手宛若柔軟無力,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忽然被人緊緊捉住了胡亂動的雙手,梵吟無措地抬起頭??匆娋抨I那張俊美的面龐近在咫尺,他垂眸,黑眸凝著她嬌艷的臉龐,低沉著聲道:“見過對我投懷送抱的,倒是沒見過對我投懷送抱還動手動腳的?!?/br> 九闕語氣并不嚴肅,反而帶著一絲調(diào)笑。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他,語氣淡淡,“你說,我該怎么罰你?”手指在她下頜的肌膚上摩挲著,“是先砍掉你的手?還是……” 梵吟醉得暈乎乎的,九闕的聲音已經(jīng)聽得格外模糊。隱隱聽見九闕要砍她的手,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