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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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洗了個透心涼的冷水澡,洗完之后出來,又朝姜新染關(guān)著的房門處看了一眼,心底隱隱有松動的趨勢,她不敢多逗留,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順手把門反鎖起來。 顧若的公寓是大平層,標準的三室兩廳結(jié)構(gòu),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大陽臺,采光極好,景色也好,站在陽臺上,可以把臨淵的燈火通明盡收眼底。 顧若對景色沒興趣,她站在陽臺上,只為了吹吹冷風,消散心中的熱浪。 重新回訪后關(guān)了燈,顧若直挺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做了一整晚的夢。 夢里,姜新染穿著那件黑色物什,輕蓮慢步朝她走來。 扭著細=腰,搖搖曳曳,周身籠著一層輕紗。 顧若在夢里渴望得難忍,想去抓住她,伸手,撲了個空。 顧若收回手,她就又像風一樣纏到自己身上。 一個晚上反反復(fù)復(fù)地做著同一個夢。 終于有一次抓住了她,神志都混沌了,捏著她的下巴要親,睜眼,只見懷里一團素色的枕頭。 望向窗外,天已經(jīng)大亮了。 顧若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背上也濕漉漉,像剛從水里撈上來的。 第十九章 偷吻 假期中段,姜新染在顧若的公寓里待了幾天之后,開始給學校宿管打電話,詢問宿舍的維修進展。 雖然這個原本看起來不是人住的房子在她的改造下已經(jīng)變成了很舒適的樣子,姜新染這幾天也住得挺自在的,把附近大大小小的超市、商場、娛樂場所全摸清了,但到底不是長留的地方。 姜新染始終記得,這是顧若的房子,而她和顧若之間已經(jīng)了斷了。 顧若肯收留她,那是人家念著舊情,大發(fā)善心,姜新染不能心安理得賴著不走了。 剛吃過早飯,姜新染靠在沙發(fā)上,兩只腳丫翹在沙發(fā)扶手上亂晃,等了半分多鐘之后,終于接通了宿管值班室的電話。 您好,我想問一下女生宿舍樓2棟501的天花板漏水問題維修得怎么樣了。 顧若端著筆記本電腦正要回自己的房間里處理公務(wù),聞言停住腳步,靠著門框靜聽,用余光注意著姜新染的表情。 或許是電話那頭正在跟她解釋工期,姜新染把手機貼在耳邊,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幾分鐘之后,才聽她又道:是么?好吧。那您知道具體安排了請盡快告知我,謝謝。 掛了電話之后,顧若狀似隨意地問:學校那邊怎么說? 說是市里有規(guī)定,放假期間一律不許施工,所以得等收假之后才能找工人維修,具體什么時候能修好還不知道呢。 姜新染應(yīng)答著,順手打開了手機上的租房軟件,算了,我先找個房子湊合住吧。 這里住得不舒服?顧若也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嗯?姜新染抬頭,看她一眼,見她眼中好像有點不高興,以為她誤會了什么,忙跟她解釋,沒有,這兒挺好的,你別多心,只是我總得有個地方去呀,不能老待在你這,你說是吧? 為什么不能?顧若不依不饒地追問。 因為姜新染撓撓頭,不知該怎么跟她解釋,索性閉了嘴,眼睛專注地搜索著學校附近發(fā)布的租房信息。 臨淵是個繁華的地方,巨量的外來人口撐起了這座城市的活力,同時也把這座城市的房價和物價推升到了一個極高的水平。 姜新染不斷刷著臨淵大學周邊地段的租房價格,越刷越心驚。 連陽臺都沒有的單間,總面積不到十個平方,每月租金是兩千五,還要押二付一。 一下子小一萬塊錢的支出,對姜新染來說是一筆巨款,她現(xiàn)在還靠著獎學金和研究生補貼過日子,是絕拿不出來這樣一筆錢的。 姜新染放下手機,心情有些沮喪。 顧若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進了廚房,切了一盤哈密瓜端到客廳里來。她看到姜新染垂頭喪氣的樣子,心里猜到七八分,不禁暗喜,表面還要紋絲不動,思量著安慰姜新染的話。 慢慢來,房子不是那么容易找的。顧若坐在姜新染旁邊,端著果盤,塞了一把不銹鋼餐叉進姜新染手里。 怎么能不急?老住在你這也不是個事兒啊。姜新染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叉了一塊哈密瓜送進嘴里,齁甜。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塊。 我這不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你這挺好的至少現(xiàn)在挺好的姜新染又往嘴里塞了一塊哈密瓜,兩邊腮幫子鼓得像倉鼠一樣,讓顧若有種想用食指戳一戳的欲望。 姜新染把哈密瓜咽下去,繼續(xù)說:但是我不能老賴著你,咱倆都沒關(guān)系了,我還占著你的房子,吃著你的東西,算什么事兒啊? 聽到姜新染要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的話,顧若的眼睛立刻瞇起來,周身氣勢也陡然凌厲了幾分,看上去非常危險。 而姜新染一無所覺,仍然自顧自地說著:再說你這兒離學校也太遠了,我查過,搭地鐵過去得轉(zhuǎn)三次車,不算換乘時間也得一個多小時,我還怎么去學校啊 我送你。顧若打斷她。 呃?姜新染愕然,一時跟不上顧若的思路。 我每天送你去學校,晚上再接你回來,就不用轉(zhuǎn)車了。顧若故意把話題只往姜新染去學校麻煩的角度上引導(dǎo),絲毫不提剛才姜新染所說的咱倆沒關(guān)系了。 這你不嫌麻煩么?姜新染腦子里沒轉(zhuǎn)彎,愣愣地順著顧若的話往下說。 不麻煩。顧若把果盤放在茶幾上,重新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起身,那就這么定了,以后我每天接送你上學。說罷不等姜新染的回答,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 姜新染呆了幾秒,眨眨眼,想起來,她根本不是因為去學校麻煩才不愿住在顧若這里的??!她是因為不想住顧若的地方所以才用學校當借口的好吧!怎么突然一下就本末倒置了?而且自己好像還糊里糊涂地答應(yīng)了下來? 趁姜新染在客廳里呆滯之際,顧若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后,眼中泄露了些許得意的神情。 太好騙了,從高中到現(xiàn)在都沒變過。 越是這樣,顧若越不能放她離開。 不能讓她被外面居心叵測的人騙走。 顧若沉思著,給助理發(fā)了條信息。 姜新染在客廳里還沒理順自己是怎么被顧若忽悠進去的呢,很快就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宿管打來的。 姜新染同學是吧?剛才學校后勤那邊的主任跟我聯(lián)系了,你那個宿舍情況是這樣的,因為是老宿舍樓了,設(shè)施老化,學校請專業(yè)的施工隊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不僅有水管漏水的問題,還有線路老化、墻體脫落等諸多問題,需要一次大的檢修,工期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所以你們宿舍這學期恐怕是不能住人了 那我們學生的住宿問題怎么解決?學校不管么?姜新染有些急躁。 能安排宿舍學校當然都盡量安排,不過現(xiàn)在學校宿舍床位也很緊張,實在安排不過來了,我們了解到你是臨淵本地人,學校商量了這個解決方案:我們把你這一年的住宿費都退給你,考慮到你的上學通勤問題,再額外一次性補貼你五千元的通勤費,你看怎么樣? 姜新染本想拒絕,無奈學校那邊又說了許多好話示弱,她突然有點頭疼,糊里糊涂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剛放下手機,顧若已經(jīng)又從臥室出來,站在了她面前。 恐怕還要多打攪你一陣子了。姜新染別扭地低下頭,縮了縮肩膀。 顧若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心花怒放。 十月份的天氣,秋老虎橫行,天氣熱,姜新染不愛穿襪子,反正也不用出門,光著兩只腳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白生生的。 姜新染個頭不矮,所以一雙腳也不像古時文人墨客筆下寫的那種小巧金蓮,但是骨感瘦削,從腳踝到腳趾,該纖細的纖細,該圓潤的圓潤,擱在沙發(fā)扶手上俏皮地搖搖晃晃,動來動去的一抹白,很難讓人不去注意。 顧若僅掃過一眼,就像被吸引了似的,目光再也移不開。 珠圓玉潤的腳趾,白里透紅,誘著誰去把它揣進懷里頭捂著。 顧若,要不我付你房租吧? 姜新染一句話,把出神的顧若拉了回來,她眉心一跳,忙背過身去,不用。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不過這次腳步有點亂。 顧若的心亂了。 姜新染嫌開空調(diào)不透氣,加上住了好幾天,顧若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有關(guān)門,陽臺和客廳的空氣一對流,晚風穿過臥室,空氣涼爽宜人,帶著桂花的香味,比睡在密閉的空調(diào)房里舒服多了。 姜新染聞著桂花的香氣,半睡半醒之間迷迷糊糊地想,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 今年的中秋來得格外遲。 仿佛是特地等著顧若回到她身邊來才開始過中秋一般。 姜新染睡相極差,明明頭天晚上是老老實實平躺在床上,搭著薄被入睡的,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已經(jīng)睡成了側(cè)臥的姿勢,肚子上搭的薄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掉在了床底下,連睡裙蹭起來一點。 顧若路過她房間時,看她房門打開著,下意識往里一瞥,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第一眼就落在她的腳上,精致白皙的腳腕骨,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她的腳背上,圓潤漂亮的腳趾自然放松地蜷縮著,看起來和它的主人一樣還在酣夢里尚未醒來。 顧若的心動了動。 她放輕腳步走進姜新染門戶大開的臥室里。多虧了墊在地上的羊毛毯子,靜音效果極佳,顧若悄無聲息地站在姜新染的床邊。 然后緩慢地坐在她的床沿上,生怕驚動了她。 顧若的眼睛凝在上面良久,內(nèi)心掙扎。 她在心里默念,暗暗地想,倒數(shù)到0的時候,如果姜新染還沒有醒來,她就做一點逾矩的事情。 3、2、1。 數(shù)到0的時候,姜新染只是在夢里舒服地長哼了一聲,似乎在做什么好夢。 于是顧若吞咽了一下,虎口貼住了她的腳腕。 握在手中的觸感比記憶里還要讓人心滿意足,顧若拂過她的腳背,揉在她粉色的腳趾上。 有些癢,姜新染在夢里縮了縮,動了下身子,側(cè)臥變成平躺,整個人敞開在顧若面前。 顧若的額頭突突直跳。 眼中晦暗不明。 下顎緊張地動著,明顯在做思想掙扎。 冷姜新染抓著枕頭,在睡夢中嚀了一聲。 顧若彎腰,撿起腳邊的薄被,展開來,搭在姜新染的身上。 脖頸也隨著這個俯身蓋被的動作低了下來,停在姜新染的頭頂,近在咫尺。 姜新染呼吸勻暢,鼻翼有小小的翕動,溫熱的氣息撒在顧若面上。 姜新染微張的唇,是粉色的,泛著水光。 唇縫里露出來的細牙,潔白好看。 顧若冥冥中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脖頸越來越低,與姜新染嘴唇微張的姜新染越湊越近。 鼻尖輕擦過她的臉龐,只有一厘米,她就能親上她。 顧若的頭向左輕歪了一個角度。 張嘴,用牙齒擷住了姜新染的下唇。 時隔六年的一個吻,顧若眨眨眼,心肝都在打顫。 胸口里郁積著一股熱氣,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不僅心臟,連手腳都開始微微發(fā)顫。 等了太久,久到只是用自己的唇輕碰她的唇,心口就已經(jīng)酸脹,熱得好像冰天雪地里被揣了個火爐子。 啪。 顧若腦子里日夜緊繃的一根弦,繃到了極致,斷了。 她忍了那么久,終于忍不住了。 壓住姜新染的手腕,狠狠地撬開她的牙關(guān),舌尖急切地抵了進去。 第二十章 怎么辦 顧若的動作很兇,壓在姜新染腕上的手也收緊了,她的鼻腔和喉嚨盡是姜新染的味道,熟悉的、肖想已久的。 午夜夢回時,一個人靠在窗臺邊,抿著舌尖,意猶未盡地回味過無數(shù)遍。 有時心頭想得狠了,只能苦苦撐著,繞在胸口的思念頂?shù)搅松喔?,喉嚨滾了又滾,咬死了槽牙,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生怕情不自禁把姜新染的名字從聲道里泄露出來,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顧若親著姜新染,眼睛睜得極明亮,舍不得闔上半分,連眨一下也不忍心。 幾時有這樣可以把她捧在懷里,貼著額頭細細端詳?shù)臅r機呢?就連這一遭,也是上天垂簾,讓她有機會偷來的。 也只有這樣偷著,顧若才終于能親一親姜新染的芳澤。 只碰著她的嘴唇,空蕩蕩的心就被填滿。 只壓著她的手腕,無所依靠的心就有了港灣。 只看著她白皙透粉的面頰,一直被凍在冰窖里的一顆心就已經(jīng)火熱到連眼眶都開始發(fā)燙了。 真想這樣永遠抱著她,親著她,無所顧忌。 可是不能啊。 顧若曾經(jīng)把姜新染傷透了。 一刀戳進了姜新染的心里,還握著刀把使勁攪了幾圈,血rou模糊。 姜新染心底的傷口直到現(xiàn)在還會痛,前不久顧若才見識過,眼淚流得那樣無助,顧若心都碎了。 這只是顧若看到的冰山一角,她不在的六年里,姜新染流過幾次淚,心痛過幾次,比那天更崩潰的時候又有多少回?恐怕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 顧若根本不敢想,她要怎么做,她的染染才能原諒她。只能盡力去彌補,雖然心知和她傷害姜新染的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總好過什么也不做。 得之不易的一個吻,顧若已經(jīng)竭盡全力地克制著自己,小心地不要弄醒姜新染,但她心底熱得厲害,情深意濃,一不小心就無法自持了。 姜新染睡得好好的,夢見自己躺在草地上舒舒服服地曬太陽,身上蓋著云朵,她嘴邊暈開笑容,正要和那云朵嬉戲,調(diào)皮的云彩卻出其不意地一整團撲向她,堵住了她的口鼻,讓她呼吸不暢。 別鬧。姜新染咯咯笑著,伸出手臂,想推開往她身上黏的云彩。 落到現(xiàn)實中,就是一聲清脆的巨響。 啪! 姜新染嚀了聲,扭著身子,咂咂嘴,一個巴掌呼在了顧若臉上。 做夢的人沒輕沒重,這一個巴掌力氣不小,把顧若都打蒙了,撐在姜新染上方,茫然地眨眨眼,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