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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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姜新染,才把她內(nèi)心沉積的陽光重新勾了出來。 院子不大,只有兩棟樓,很快就逛完了。 姜新染側(cè)耳傾聽顧若的訴說,在空檔的眼前腦補出曾經(jīng)那個調(diào)皮的小女生來,偶爾忍俊不禁,靠在顧若的肩膀上咯咯笑,調(diào)侃她: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么活潑的時候。 顧若充滿愛意地低頭看她,捏著她的手道:我也好久沒想起來了。 蕭條的院子逛完,姜新染也餓了,顧若帶她去吃東西。 這一片都要拆遷了,早沒有人煙,小吃攤也已經(jīng)搬離,顧若驅(qū)車帶姜新染開到了幾條街之外的商業(yè)街才找到了餐館。 兩人簡單吃了頓午餐,出了餐館,乘電梯到了負一樓停車場,顧若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打開車門,問姜新染:還想去哪兒?或者直接回去? 誰知姜新染一把搶過她的車鑰匙,把她往副駕駛那兒推,說:今天我來當司機,你只管坐著,我?guī)闳€好地方。 顧若面露訝色。 姜新染看穿了她,哼道:怎么,你以為我開不來車啊?告訴你,我大二就拿了駕照了,瞧瞧。 姜新染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皮夾,沖顧若晃了晃。 顧若認出來那是駕駛證。她知道姜新染有駕照,還曾經(jīng)翻開來看過,就為了瞧瞧她的證件照什么樣。卻不知姜新染今天竟然帶出門了。 顧若不愿掃興,見她帶著駕照,就點頭同意了,把駕駛位讓給姜新染,自己乖乖去坐副駕駛。 姜新染雖然有駕照,正兒八經(jīng)開車上路,這也只是第二回 第一回是央求著老李頭把車借給她過過手癮手生,車感也不行,兩只手抓著方向盤動來動去,好不容易把車倒出了車位,開出地下車庫時,已經(jīng)流了一腦門的汗。 不止她,連顧若也提著心,有好幾次尾燈差點撞著旁邊的車了,還好姜新染及時踩了剎車,才沒發(fā)生事故。 把車開上大路以后,姜新染再開起來就順手多了,她第一次開豪車,看著方向盤上的奔騰駿馬,興奮得臉頰微微發(fā)紅,一不小心踩重了油門,后背一下子被推進靠背里,嚇得她又趕緊一腳剎車。 一般人被她這么來回折騰早吐了,也就顧若身體素質(zhì)好,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也能面不改色,還笑著夸姜新染車技了得。 姜新染心知自己開車什么德性,聽著顧若的夸獎,不禁臉紅,老老實實保持了勻速,不敢再瞎嘚瑟。 姜新染沒有開導(dǎo)航,顧若也不知道目的地,只見車窗兩邊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后來就開出了市區(qū),開上了高速公路。 下午四點多出發(fā),直到天黑才到了目的地,是鄰市一個縣城里的一片野海灘。 臨淵太繁華,所有的海岸線都被開發(fā)得商業(yè)氣息濃重,霓虹閃爍之下,天空中是看不到一顆星星的。 但是遠離臨淵之后,總有人煙稀少的地方,總有還沒來得及開發(fā)的海灘。 這里是一個已經(jīng)沒落了的海島,曾經(jīng)島上居民以打漁為生,后來臨淵繁華,房價飆升,帶動著周邊縣市也跟著升。 臨淵的房子不愁賣,升上去就降不下來,而這座海島,礁石多沙灘少,沒有旅游資源、沒有工作機會,房價跟風(fēng)漲了幾年,最后一落千丈,再也沒有恢復(fù)過來,不僅吸引不了游客,連原住民都逐漸走光了,成了野生動物的樂園,夜晚黑漆漆的,要是一個人過來,說不定還會害怕。 姜新染卻不怕,她對這里很熟悉,把車停在海灘旁邊那條廢棄多年的公路上,拔下車鑰匙,興奮地讓顧若下車。 顧若跟著下來。 剛下車,帶著微微咸味的清新海風(fēng)撲面而來。 姜新染帶顧若來的是這座島上唯一一片還算看得過去的沙灘。 海浪嘩啦嘩啦地往岸上拍,除此以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這地方簡直是個世外桃源。 若若,你看。姜新染拉著顧若的手,指了指天空。 顧若抬頭望去,呆住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星空。 墨藍色的蒼穹是天然成就的熒幕,那些閃爍著光輝的星星,璀璨得比鉆石還耀眼,隨意揮灑散落,又密又多,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顧若陶醉地看天上的星星,姜新染癡迷地看她眼瞳里映照的星光,盈盈閃動,比天上更好看。 顧若一直抬著頭,看得不知疲倦。 姜新染悄悄靠上去,胳膊掛上了她的肩膀,趴在她耳邊,若若,你給了我那么多次驚喜,這次,也換我給你一個驚喜。 顧若望著姜新染,眼里的柔情盛不下,像星光一樣傾瀉出來。 姜新染親昵地咬著她的耳垂,軟軟道:若若,你以后,也多對我撒撒嬌吧。 多對我撒撒嬌,讓我寵愛你吧。 姜新染抿著羞澀的笑,紅暈染透了耳根。 后半句不好意思說,全藏在悠長的笑意里。 第七十四章 嬌妻若若 天上的星在熱熱鬧鬧地眨著眼, 星空下,一對有情人依偎在一處,抬頭看滿天星斗。 她們的前方就是大海, 遠處,水天相接, 天海一線, 近處,星光散落在海面上, 就像撒了一層銀色的閃粉,粼粼的碎光再從波濤里蕩漾著,映照在她們臉上, 靜謐而溫柔。 姜新染的手虛握著,塞進顧若的手里,她的下顎靠著顧若的肩膀,抬眼,便能看到顧若挺秀的鼻梁。 姜新染使壞, 另一只手抬起來,食指半彎, 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顧若低下頭來,看著她,嘴邊暈著笑,嗯? 聲音和著海浪,就像甘美的陳釀,淌過姜新染的心頭,簡直讓她醉了。 清凌凌的秋水從姜新染的眼睛里蕩出來, 一雙黑珍珠似的眸子要化了似的, 倏爾笑開, 露出幾顆貝殼似的細齒,若若,你的鼻子真好看。 清甜的嗓音,正好卡在了顧若的心坎上,她胸口一熱,舔了下牙齒,心癢地把姜新染的下巴捏起來,湊過去與她親吻。 四下無人,顧若吻得深情,姜新染也環(huán)住她的肩膀,毫無顧忌地接受她的親吻。 情到深處,顧若咬著姜新染的下顎角,一路往下,用牙齒和舌尖,靈巧地勾開了她的一粒領(lǐng)扣。 領(lǐng)口沒了約束,散開,一段細頸,在星光下泛著柔和清白的光暈,看得顧若呼吸一滯,便紅了眼珠子。 這地兒已經(jīng)徹底荒無人煙了,姜新染不怕被人偷看,沒有心理壓力,主動攀著顧若的肩,向后仰去,露出最脆弱的咽喉。 顧若得了姜新染的默許,大喜,心熱地把人往懷里一帶。 之后,任意妄為。 漫天星子為她們做見證,海浪為她們唱歌,清風(fēng)為她們散了燥熱,樹影為她們遮掩身形。 凌亂的呼吸和低吟被浪濤聲打散了,姜新染皺著眉心,咬著顧若的肩膀,很久之后,終于松開。 她的臉頰微紅,鼻息輕急,紅唇覆著水色,在星光下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微張著,吐出一點帶著熱度的風(fēng),吹起顧若鬢角的碎發(fā)。 夜里涼,顧若怕她感冒,用自己的外套把她裹住,仍抱在懷里。 姜新染失神了很久,她瞳孔渙散地看著天,把銀河映在自己的眼睛里,顧若看得歡喜,笑著,惜若珍寶似的吻她眼角。 不知過了多久,姜新染心口的悸動終于平復(fù),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定睛看向顧若。 顧若把她從自己懷里扶起來,靠在肩膀上。 海邊風(fēng)大,只能一次,不能像在家那樣不管不顧。 姜新染體質(zhì)弱,顧若怕她感染風(fēng)寒。 若若。姜新染往她懷里縮了縮,只露出半個腦袋來,亮晶晶地看著她笑,你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個地方么? 顧若吻著她的發(fā)頂,為什么? 從前,我外婆家就在這里。姜新染伸出一只胳膊,指向遠方,就在那兒。 顧若笑著問:她對你好么? 姜新染點點頭,很好,我還記得小時候,我一個人在臨淵,沒錢,餓了一天,以為自己就快被餓死了,傍晚的時候,還好我外婆趕到那時租的房子里,看我餓得那樣,心疼得直掉眼淚,把我?guī)Щ睾u上生活了一段時間。 顧若摟緊了她,沒有問她母親在哪兒。那女人的德性顧若見過,不用問也能猜到。 姜新染又道:我外婆年紀大了,又不識字,問了好多人才打聽到我們出租屋的地址,把我?guī)Щ貋硪院?,因為我愛吃海鮮,她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經(jīng)常趕著退潮,背著小竹筐跑到海灘上、礁石底下?lián)炻?,就為了滿足我的嘴饞??上Р坏絻赡辏?/br> 姜新染的聲音弱下去。 一陣海風(fēng)吹過來。 顧若把她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暖她,沒有再問。 顧若沒緣分得見姜新染的外婆,但她打心眼里感激她。 多虧了她,姜新染的童年里才有了些溫暖的記憶,顧若感激她把姜新染照顧得這么好,給了她一段珍貴的親情。 若若,遇到你以前,多虧了外婆,我才能短暫有過一個家。 顧若眼底有些酸,抱緊了她,沉聲道:以后,我也會給你一個家。 姜新染靠在她懷里,柔柔地笑。 這座島不大,在海邊坐了一會兒后,姜新染帶顧若走進荒廢的村落,回到她和外婆曾經(jīng)住過的老房子里。 村里的路年久失修,被野草覆蓋,很難辨認,還好她外婆的房子是唯一的土坯房,非常顯眼。 從外婆去世,姜新染不得不跟隨姜珮蘭和她后夫生活,她已經(jīng)很久沒回過外婆家了。 三間土坯屋,正中間的堂屋里掛著外婆的黑白照,已經(jīng)落滿了灰。 姜新染小心翼翼地把她捧下來,抬起袖子擦了擦,顧若這才看清這位老人。 是個瘦小又慈祥的老嫗,皺紋遍布的眉眼間透露出來和藹,有種慈悲的菩薩相,即使了無人煙的荒村深夜,看著她的照片也不會害怕。 我外婆以前在村子里可德高望重了。姜新染把照片掛回墻上,驕傲地給顧若介紹:村里哪家要娶親,哪家生孩子,都得把她老人家叫去,說是她老人家一輩子行善積德,他們也沾沾她的福氣。 顧若說:我相信。 我以前常聽村里人嘮嗑,提起外婆來,都說,這小老太太,仁義寬厚,一輩子都樂呵的,從沒跟人紅過臉。 只可惜姜新染咬了唇。 顧若知道,她是想起了她的母親。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外婆這樣慈愛的老人,也會教導(dǎo)出姜珮蘭那樣的女兒來。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說那些煩心事了。姜新染笑著,拉過顧若的手,和她一起站在堂屋里,兩人筆直地面對著外婆相片,姜新染捏緊顧若的手,看著相片里的外婆鄭重道:外婆,我回來看你了。今天不止我一個人回來,我還給您帶了個姜新染側(cè)頭與顧若對視,羞澀地一笑,才道:還給您帶了個孫媳婦回來。 顧若聽她這么說,也笑著對相片鞠了一躬,外婆您好,我叫顧若,我和染染高中就認識了,我也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喜歡了她。外婆,你放心把染染交給我吧,以后我會把染染照顧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姜新染也說:外婆,我和若若是真心在一起的,她對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以后不管有什么風(fēng)雨,我都會和她一起攜手走下去。 外婆,我現(xiàn)在過得可好了,明年就要念博士了,我小時候就跟您說要當科學(xué)家您還記得么?我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以后真的會當一個科研工作者,要是要是您還在,就好了 姜新染說著,眼眶里氤氳著淚水。 顧若默默地替她擦淚。 兩人明天都有各自的學(xué)業(yè)和工作,沒有在海島上過夜,陪外婆待到十點左右,又驅(qū)車往回趕,返程的路上由顧若開車。 姜新染熬不住,回家路上就睡著了,顧若不忍弄醒她,輕手輕腳地把她抱了回去,放在床上。 第二天起床,神清氣爽。 姜新染伸了個懶腰,沒在枕邊看到顧若,可她一點也不慌了,穿著自己那雙藍色豬豬毛絨拖鞋下床,及拉著走到餐廳,果然見顧若穿著一身居家睡衣,系著圍裙,在灶臺邊忙碌。 顧若的身材極好,長身玉立,圍裙帶子在腰間一系,一段曼妙的細腰一覽無余。為了做菜方便,她的長發(fā)用一根橡皮筋隨意地低扎在后頸附近,烏黑的發(fā)絲,映襯著雪白的后頸,像是用冰雕出來的美人,一大早就給姜新染來了一個視覺沖擊。 姜新染和顧若相處的日子也長了,這樣家居又賢惠的顧若她瞧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遍,本該早已習(xí)慣,今兒不知怎么了,目光流連在她烏發(fā)間的雪白脖頸上,竟然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口水。 不由自主地,兩條腿就往她的方向邁。 顧若耳力好,稍微一動,就知道是姜新染起床了,她正在攤雞蛋,沒有回頭,只帶著笑音道:先去洗漱,飯馬上好。 姜新染一個激靈,像是被驚醒了似的,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干嘛,咬著唇,臉一下爆紅,顫顫巍巍地哎了一聲,忙不迭朝浴室跑。不敢逗留。 在浴室里,對著鏡子洗漱,腦子里閃現(xiàn)的都是顧若扎低馬尾露出來的后頸。 姜新染搖搖頭,彎腰,用力吐出嘴里的牙膏沫,漱口后又把涼水對著自己的臉使勁拍,想澆熄心里的燥熱。 但出了浴室,進了餐廳,只瞧顧若一眼,那股火蹭地就燎起來了,火苗已經(jīng)燒著了姜新染的咽喉。 顧若早已把飯菜端上桌,正在擺碗筷,回頭瞅了眼姜新染,又轉(zhuǎn)回去道:早上吃皮蛋瘦rou粥。 姜新染舌尖抵著牙,箭步?jīng)_過去,抓著顧若的手肘,把她身體往自己的面前一扳,抵在了桌沿上,上身壓過去,在她耳邊磨牙,可我現(xiàn)在想吃你。 顧若的后腰正好磕在桌子角上,她垂眼,目光向下,不偏不倚瞥進姜新染的衣領(lǐng)。 姜新染睡覺喜歡不受束縛,所以睡衣都買得碼子偏大,領(lǐng)口松松垮垮的,很容易一眼探到底。 皮膚嫩得像剛從烤箱里端出來的牛奶布丁,顫顫巍巍。 顧若壓著眉心,眼眸深下去,舔著牙根,嘴角也勾了起來。 她垂著頸,拇指壓在姜新染嘴角處,臉也靠了過來,瞇著的眼角里挑起媚,故意在她耳邊吹氣。 那你來吃吧。 燒紅了姜新染的耳根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