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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池譽趕出來的時候電梯剛關(guān)上門,只能眼睜睜看著電梯樓層停在最高層,驀地想起黎摯在飄窗上看星星的樣子。 黎摯并不知道池譽跟了出來,只是覺得地下室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想找個高處寬敞的地方透透氣。 楊樹說的話在其他人眼里看來不算什么,但一字一句都扎進(jìn)了黎摯的心里,偏偏他還不能暴露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頂樓有樓梯通向天臺,門也沒鎖,黎摯就順利的走到圍欄邊。 這棟樓并不高,只有六層,但四周都沒有高樓,天臺上空空蕩蕩,只有偶爾拂過的微風(fēng)。天上一朵云也沒有,黑的純粹,預(yù)示著明天又是一個艷陽天。 黎摯點燃一根煙,想起自己剛坐上南樓一把手位置的那一年。 那時南樓和其他幾樓沒有區(qū)別,什么事都干,黎摯因為皮膚白,個子也不大,經(jīng)常被人當(dāng)做Omega。 只不過那些人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黎摯踩著一路的血,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南樓的位置。 那時黎摯才十八歲。 之后黎摯三天兩頭就去出任務(wù),沒用多久就被全區(qū)通緝,十年內(nèi)被抓過兩次,每一次都順利逃脫,回到這座叫做Cop的監(jiān)獄。 黎摯不說自己不快樂,他已經(jīng)隱藏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楊樹說他和林澈像,黎摯也是這樣覺得。 煙抽了一半,就感覺到身后遠(yuǎn)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黎摯沒回頭,彈了彈煙灰,“過來?!?/br> 這次池譽沒再說黎摯像在叫小狗,只是一言不發(fā)地走到黎摯身邊,抽走了他手中的半截?zé)煟胚M(jìn)嘴里自以為酷的猛吸了一口,然后被嗆了個半死。 “咳咳咳……” 黎摯無語著從他手里取回?zé)煀A在指尖,“不會抽煙就別抽。” 池譽終于緩了過來,問道:“我有個問題想知道很久了,抽煙心情會變好嗎?我感受一下?!?/br> 知道池譽是在刻意轉(zhuǎn)移話題,黎摯笑笑,“不會?!?/br> 池譽正色道:“那怎么樣才能讓你心情好一點?” 黎摯本來想說他一個人待一會就好,可剛開口,池譽就朝他身邊靠近了一步,拉著他夾著煙的那只手,將黎摯拉進(jìn)了懷里。 黎摯身體一僵,下一秒就聽見池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聽說,擁抱有利于人的心理健康,可以有效減緩人的孤獨感,你現(xiàn)在有感覺好一點嗎?” 作者有話要說: 無獎競猜環(huán)節(jié):(池譽的)擁抱到底能不能讓黎摯的心情變好呢? 第45章 從黎摯能記事起, 就好像一直沒有被人抱過。 他討厭和別人的親密接觸,哪怕只是極小一塊都會讓他厭惡。在Cop的十年,黎摯一直生人勿進(jìn), 就算是身邊距離最近的方知迎和牧魚都從來沒敢碰過他一根手指。 一直到池譽的出現(xiàn)。 從預(yù)選賽開始, 池譽就像是一只瞄準(zhǔn)獵物的猛獸, 一步一步逼近,從簡單的手腕, 到莫名其妙發(fā)生的親吻, 再到這一次胸膛貼著胸膛的擁抱。 黎摯先前設(shè)下的防備,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 總會在池譽面前土崩瓦解。 此刻黎摯感受到池譽的呼吸, 和夏日的晚風(fēng)一起拂過他的耳畔。見他沒有反應(yīng),池譽似乎是擔(dān)心黎摯不喜歡,嘆了口氣就準(zhǔn)備收手, “抱歉,腦子轉(zhuǎn)的比手快?!?/br> “有, ”黎摯適時開口,“有的?!?/br> 池譽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黎摯在說什么, 收緊了一些手臂,繼續(xù)道:“其實我之前也不信, 不就是擁抱一下嗎?哪有那么玄乎?!?/br> 黎摯任由他抱著,還像個大型犬一樣把下巴抵在了黎摯肩頭, 甚至還蹭了蹭。 說來很奇怪,他們更進(jìn)一步的親密接觸都有, 當(dāng)時的黎摯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簡簡單單的一個擁抱,卻讓黎摯心情好了很多。 黎摯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默認(rèn)了池譽的話。 兩人就這么抱了一會,后來黎摯輕咳了一聲,池譽便若無其事地松開手,抬頭看向天空:“今晚的月色真美啊?!?/br> 黎摯抬頭看了一眼,天上一輪彎月,萬里無云,“嗯?!?/br> 池譽偏頭看黎摯,后者正在看月亮,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格外亮,就像是有人揉碎了星光,盡數(shù)塞進(jìn)了這樣一雙眼睛里。 看黎摯這樣,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兩人爬上圍墻邊坐下,雙腿懸在空中,下面不遠(yuǎn)處傳來路邊攤熱鬧的交談聲,讓黎摯有些恍惚。 這條小巷很擁擠,逼仄,甚至有的樓一開窗就能摸到對面。在冰冷的金屬圍墻和戰(zhàn)火紛飛的亂世里,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角落。 “是不是還挺神奇的,”池譽看著樓下開口,“感覺現(xiàn)在很難在這個世界上找到這么一塊能安閑度日的地方了。我要是楊樹,說不定我也不愿意走。” 說起楊樹,黎摯眼神一暗,道:“你覺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同樣的姓氏,一個五十一個二十,楊江和楊樹的關(guān)系不言而喻。 “可能知道吧,”池譽道,“如果是主動的也就算了,如果是被迫的,她現(xiàn)在做的事我都理解?!?/br> 十歲出頭的孩子就被派出來做臥底,身上還植入了控制生死的芯片,更別說做這一切的都是她的父親,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的。 “不是主動,”黎摯擺弄著手表,“我剛進(jìn)Cop那一年,他們正好被送走。那時全球形勢非?;靵y,很多孩子流離失所,Cop就接著這個機(jī)會,往各個區(qū)送了一些孩子,林澈和楊樹都在其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