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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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尊重寧戚之,倒還有幾分可能。 白昭乾倒是沒封弒觀察的那么仔細,他上下打量了寧昉一眼,來了一句: “哎,你怎么還沒被送回神農(nóng)架???” 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愣,沒明白白昭乾的意思,寧昉更是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封弒也看過去,難道兩人有過節(jié)? 白昭乾眨眨眼,不會吧,這就不記得了? 顯得自己好像很記仇一樣。 白昭乾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林大師,后者卻閃電般避開了目光,似乎有些心虛。 過了片刻,寧昉好似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小子,說什么呢?” 白昭乾覺得寧昉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不過還沒等他細想,寧昉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著下巴走了。 林大師什么也沒說,立刻跟上也離開了。 不過就在寧昉從身旁經(jīng)過時,白昭乾突然猛地回頭看了過去,同樣做出這個動作的,還有一旁的封弒。 不過疾步而行的寧昉兩人并沒有回頭,而是迅速消失在了道路的拐角盡頭。 白昭乾反應(yīng)如此之大不是沒有原因的,就在剛剛寧昉從他身邊走過時,他聽到了一陣京胡拉響、月琴彈唱之聲。 而在回過頭的那一刻,白昭乾又一次地在寧昉身上看到了之前那個,他曾在初見寧戚之時有過驚鴻一瞥的京劇旦角扮相的身影。 這一次,那個身影同樣是出現(xiàn)了片刻就消失了,仿佛只是一道歷史的閃回,又或者是看者的錯覺。 白昭乾轉(zhuǎn)過頭看去。 封弒眉心微蹙,輕聲道:“他過去的時候,很冷?!?/br> 那種冰冷感喚醒了一段很不舒服的回憶,在遇到白昭乾之前的無數(shù)個夜晚里,他一次又一次地被類似的寒意從沉睡中逼醒。寒涼刺骨,讓人無比痛苦,卻又無從抵御。 而遇到面前小太陽似的少年后,一切都變了。 擾人清眠的冷意被徹底驅(qū)散,連心底沉積多年的寒冰都隨之融化。 封弒將腦袋里的想法趕走,強迫自己回憶起那枚骨戒,換來了自己發(fā)自胸腔里的一聲嘆息。 白昭乾說的婚戒,封弒是不信的,一來他和封老爺子都喜歡文玩,那枚戒指太過古樸,根本不可能找到相同的配成一對來當(dāng)婚戒;二來,白昭乾是一個人住,也沒有戀愛跡象,這個他早就打聽清楚了。 自然地,封弒就把白昭乾那句“婚戒”,當(dāng)做了對他的拒絕。 少年知道他的心意,但是不打算接受。 白昭乾根本不清楚封弒此時的心里到底有多亂,他正思索著幾個問題。 既然封弒都說寧昉經(jīng)過時感受到一股冷意,那么那個旦角扮相的虛影的確如他所猜想的是一只魂魄沒錯,但問題就在于,這魂魄原本依附在寧戚之身上,為什么又突然到了寧昉的身上? 封弒此時已經(jīng)將心口的刺痛壓下,見白昭乾沉思狀,便把剛剛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 “那個二級天師這么奇怪的嗎?”白昭乾聽完也十分驚訝,他剛剛都沒注意到,“難不成寧昉之前是把自己的本性藏起來了?不過為什么?” “從他們躲在這里悄悄商議著什么來看,應(yīng)該是有什么密謀?”封弒猜測。 白昭乾點頭,也有可能。 不過這密謀是針對誰的呢?寧戚之?但寧昉和那個林大師又知不知道那個旦角扮相的魂魄從寧戚之的身上跑到了寧昉身上?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白昭乾有些暈乎,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只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 白昭乾抬起頭。 “想不出,就不要想了?!狈鈴s輕聲道,“本身也與你無關(guān),即使針對寧戚之又如何,他又沒給你錢?!?/br> 還帶那個姓林的過來耀武揚威。 白昭乾眨眨眼,心說也是喔,自己管那么多干嘛,又沒給自己小錢錢。 兩人一直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一扇消防門,白昭乾不住感慨封弒真是厲害,連這種地方都能找得到。 不過就在兩人即將推門而出時,身后遠遠傳來一聲東西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尖叫聲和人群的轟然喧鬧之聲。 皺著眉對視了一眼,白昭乾拿出手機給秦子默發(fā)了條微信問他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這么吵鬧。 秦子默很快就回復(fù)了,而且?guī)砹艘粭l讓兩人都無比驚愕的消息。 [秦:出事了] [秦:寧戚之死了] …… 白昭乾和封弒趕回去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到了。 雖然因為寧戚之帶林大師過來示威的事情封弒很不爽,但面對一條生命,他還是無法做到冷血漠然,何況白昭乾也提出要過來看看。 發(fā)布會現(xiàn)場空出一大片地,紅色的警戒線將那里圍了起來,記者媒體都被請離了現(xiàn)場并被警告不要隨便發(fā)散消息。 許言彬看到白昭乾立刻就跑了過來,白昭乾忙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當(dāng)時許言彬正被他爸帶著和人家聊天相互認識,因此恰好目睹了全程。 “當(dāng)時其實大家都在聊自己的,完全沒有任何預(yù)兆,然后我就聽到咚一聲,回頭的時候,寧戚之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痹S言彬道。 “是走著走著就摔了?”白昭乾抬起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環(huán)形圍廊,“還是從樓上掉下來的?” 上面已經(jīng)被封鎖了,相關(guān)人員正在抓緊尋找線索,以確認事故的具體細節(jié)。 這個時候脾氣壞的好處就顯現(xiàn)出來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現(xiàn)在想來觸秦子默的霉頭,因此紛紛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走了,現(xiàn)場很快就空曠起來,方便警察和法醫(yī)們執(zhí)行工作。 許言彬搖搖頭:“不知道,我剛剛偷偷溜了一圈偷聽了一下,似乎沒有一個人看見寧戚之究竟是從二樓掉下來還是自己走到一半就倒在地上的?!?/br> “監(jiān)控?”封弒突然道。 白昭乾:“喔對,沒人查監(jiān)控嗎?” 酒樓規(guī)模這么大,加上發(fā)布會怕混入一些沒有被邀請的狗仔,到時候把影片機密泄露出去,因此宴會廳是有監(jiān)控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監(jiān)控壞了?!?/br> 眾人回頭,說話的是秦子默,他的臉色也很差,甚至可以說是在場所有人里最不好的那一個。 此次發(fā)布會是秦氏做東,結(jié)果卻出了一條人命,還是業(yè)內(nèi)德高望重的老影帝,之后傳出去,不知道還會發(fā)酵出怎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寧老爺子身體這么差嗎?”許言彬不解地嘀咕道。 “不可能?!鼻刈幽⒖痰?,“他去年才參加了環(huán)城馬拉松跑,而且拿了名次?!?/br> 除此之外…… 眾人在秦子默的示意下一起朝一個方向看去,只見那邊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人在和法醫(yī)交涉,秦子默告訴他們那個是寧戚之的私人醫(yī)生。 私人醫(yī)生拿著體檢報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前段時間查出來除了骨質(zhì)有些硬之外,寧戚之的身體好得不得了,怎么人會說沒就沒了。 “昭昭?!鼻刈幽X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有人……” “這里風(fēng)水我們之前不是來看過,沒有任何問題,現(xiàn)在的格局也沒有改過,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悄悄動了小手腳。”白昭乾大概知道秦子默想說的是什么。 排除了加害,又不是自殺,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非人的力量了。 不過白昭乾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也沒有找到玄術(shù)施展的痕跡,沖著秦子默來的可能性其實不大。 而且哪怕真的是沖著秦子默來的,直接對他下手不是更快,何必要牽扯旁人。 “就算有人做了手腳,現(xiàn)場那么多人走來走去,身上的濁氣也把玄術(shù)施展留下的痕跡給沖亂沖散了?!卑渍亚欀紦u搖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封弒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寧昉呢?” 白昭乾也是一怔,轉(zhuǎn)頭和封弒驚訝對視,“是啊,寧昉呢?” 眾人有些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倆,反應(yīng)這么大? 其他人不知道,但白昭乾和封弒才跟他倆碰上。 他們倆是往酒樓外走的,而寧昉二人是逆著往酒樓內(nèi)走的,那條偏僻過道又沒有其他的岔路口,寧昉和寧戚之必定是已經(jīng)到了才對啊! 就在白昭乾剛把事情大致和幾人解釋清楚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句警察的說話聲。 “這位先生,您現(xiàn)在不能進入這里!” 紛紛回頭望去,眾人就見寧昉從另外一條走道上掙扎著沖了進來,寧戚之的私人醫(yī)生連忙上去解釋,讓他們把寧昉放了進來。 寧昉直直地要往警戒線圈出來的案發(fā)現(xiàn)場里撲進去,這一次,警察是說什么都要把他攔下來了。 “爸!爸你看看我,爸!” 寧戚之的意外死亡帶來的刺激很大,寧昉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淚水狂涌。 私人醫(yī)生和幾個案發(fā)時靠的近的人都紛紛安慰,讓他冷靜一下,節(jié)哀順變。 除了受到大刺激的寧昉,還有兩個人也跟在寧昉身后進入了這里。 一個自然就是那個林大師,而另一個人則引起了白昭乾的注意。他年級比林大師略大,兩人身上的道袍形制類似,但這人衣服上的紋樣更多一些,腰上的玉牌卦象為地天泰,三虛三實,三級天師。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林大師的師兄之類的。 寧昉剛剛不見蹤影,難不成就是去接這個新來的天師? 林大師顯然也察覺到了白昭乾注視著他那邊,壓低聲音和同行的天師說了些什么。 白昭乾注意到他似乎提到了孫湖,微微瞇起眼睛。 而后,那個三級天師就看了這邊一眼。他表情很復(fù)雜,除了驚訝,還有幾分戒備和擔(dān)憂,不過出乎意料地,他朝白昭乾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白昭乾回了他一個皮笑rou不笑的微笑,轉(zhuǎn)過頭假裝和封弒攀談起來,仿佛和那三級天師目光對視上只是一個意外。 封弒一直注意著白昭乾的動向,知道他估計是要自己配合他演戲,于是輕聲應(yīng)著。 旁邊一根筋的許言彬甚至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驚詫地看著和白昭乾嘀嘀咕咕閑聊的封弒。 他小表叔什么時候?qū)@么無聊的話題感興趣了? 白昭乾邊和封弒隨口胡扯談天說地,邊用余光觀察著那兩名天師協(xié)會成員的動向。 很反常的是,明明兩人都是寧昉帶來的,可現(xiàn)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理會坐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寧昉,而是一起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一個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里。 那個新來的天師從寬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有朱砂的痕跡,肯定是畫有符箓的。 不過現(xiàn)在隔得稍微有些遠了,白昭乾又不好打草驚蛇,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