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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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能啊,它要是成神了,就不用搶十不全的神祇在那兒作威作福,吸取村民的生命力來修煉了,估計就是個修煉天賦不怎么樣,又心比天高的。”白昭乾擺了擺手,“而且,黃鼠狼一般也修不成神?!?/br> 所謂一流神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人們總說神仙神仙,總是神在前,仙在后。 諸如土地神、十不全之流,哪怕地位再低也是神;而黃鼠狼這樣的動物,哪怕修煉得再厲害,也只是“地仙”那一級別而已,遠遠算不上神。 就連平時人們說話的習慣也是“黃大仙”,而不是“黃大神”,這足以見得二者的區(qū)別,所以白昭乾才說它心比天高,把主意打到十不全頭上去了。 “地仙就是在地上跑的動物修煉成仙,大部分屬于保家仙一脈,和我們明天要去的碧霞元君祠也有關系,不過里面的東西太復雜了?!卑渍亚唵蔚睾头鈴s解釋了一句。 封弒點點頭,表示自己大概聽懂了。 不過,那黃鼠狼難道就不管它了? “它?”白昭乾笑了一聲,“不用擔心,它自己會找上門來的?!?/br> 封弒微愣,自己找上門? 只是正想詢問時,白昭乾的下一句話,讓封弒把想說的話全都拋到腦后去了。 “走吧,洗澡睡覺了,今晚我睡你那屋?!?/br> 封弒起身跟著白昭乾上樓的腳步一頓。 白昭乾站在拐角,撐著樓梯扶手笑吟吟看他,“怎么,嫌棄我?。磕悄銇砦椅菟??” 他站的位置高些,此時恰好和男人臉對著臉。 封弒看著面前帶著可愛笑意的臉,喉結滾動了兩下,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么,但卻發(fā)現自己居然沒辦法發(fā)出聲音。 “好啦不逗你了,也沒辦法的,你忍忍吧?!卑渍亚焓峙牧伺姆鈴s的肩膀,“你的體質特殊,又是普通人,那黃鼠狼是有些道行的,我擔心他偷偷附你的體,忍過今晚被他抓了就好了?!?/br> 說完,白昭乾收回手,轉身噠噠噠地上樓。 “不嫌棄?!?/br> “唔?”白昭乾沒聽清,回過頭,“你說什么?” “沒什么?!狈鈴s長腿一邁,走到白昭乾身邊,伸手輕輕蹭了蹭他的臉,“手把臉都蹭紅了?!?/br> “真的???”白昭乾伸手摸了摸臉,難道剛剛撐著臉說話說太久了? 回去各自洗漱了一下,封弒剛圍著條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臥室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白昭乾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噠噠噠跑了進來,經過浴室門口的時候轉頭看了男人一眼,贊了句“身材不錯”,然后轉頭輕輕松松地跑走了。 留下封弒一個人站在原地,抓著毛巾擦頭發(fā)的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白昭乾一路溜到床邊,伸手將封弒的被子往另一邊一推,彎下的腰肢顯出一條纖細的曲線。 將枕頭擺好被子放好,白昭乾往里面一鉆,笑瞇瞇地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朝依舊駐足不動的封弒笑瞇瞇:“好啦,快來睡?!?/br> 他也是剛從浴室里出來沒多久,臉蛋被熱水熏得紅撲撲的,穿著睡衣坐在床上,那樣子…… “我吹頭發(fā)?!狈鈴s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走到鏡子前拿出吹風機。 白昭乾喔了一聲,也沒注意到封弒的表情有些僵硬,自顧自地鉆進了被窩里,開始刷手機。 封弒站在鏡子前,耳朵旁風聲嗚嗚直響,他的心思卻不在這兒。 視線沒有規(guī)律地胡亂飄著,直到盯著鏡面里倒映出的床上的那小小一團,就此定格。 直到熱風吹得太久燙到了手,封弒才猛地回過神,沉默地拔了插頭,將吹風機收好,走到了床邊。 白昭乾聞聲翻了個身,就見封弒站在床頭正扣睡衣扣子,高大的身形遮蔽了窗外投進來的月光,結實漂亮的腹肌逐漸隱沒在布料里。 穿好睡衣,封弒掀開被子上床。 白昭乾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封弒強忍著內心的沖動,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后閉上眼睛。 “睡吧?!?/br> “好喔,晚安?!?/br> “嗯,晚安?!?/br> …… 高樓大廈的燈火漸滅,夜幕由淺灰轉濃,別墅花園里一陣寒風掠過,吹得光禿禿的樹枝搖動晃蕩。 白昭乾是被胸口掛著的骨戒給燙醒的。 這熟悉的感覺,他本以為是小黑餓了,結果一睜開眼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窗外的月亮已經被烏云擋住了,一片黑漆漆的。白昭乾坐起來掃了四周一圈,就發(fā)現窗臺上有個小小的影子。 那是一只橘貓,肥的要命,肚子垂在地面上,像個裝滿水的氣球,顯然滿肚子的油水。 果然不愧是大橘為重! 那只橘貓趴在窗臺上,只用兩只后腳站立著,前面的兩只爪爪高高抬起,一直在扒拉窗戶玻璃,rou墊拍出砰砰的響聲。 白昭乾正托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這貓抓玻璃突然變得分外有趣。 看了一會兒,白昭乾突然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只是他還沒想明白,那大橘抓撓的速度更快了,白昭乾緩慢地眨了眨眼,又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突然間,方在桌面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明明只是一點點震動聲,可此時卻如同驚雷一般在腦海中想起。 白昭乾下意識地回過頭卻沒有見到屏幕亮起,正疑惑,一個黑影從手機掛著的小黑貓掛墜里竄了出來,直沖窗外。 小黑貓鉆出窗戶就追著那橘貓又咬又打,橘貓慘叫了一聲轉身想逃,卻被小黑直接堵著了。 天上的烏云被風吹遠,光線照亮了窗臺。 橘貓身上的黃白條紋已經消失了,變成了完全的深黃色,原本圓圓胖胖的臉也變了個模樣,耳朵小嘴巴尖。 白昭乾這才想起他曾經看過的書里有說過,黃鼠狼有的時候會偽裝成貓咪,混進農戶的家里討吃,或者是偷雞! 看著那豆豆眼里透著倉皇,想要找機會逃竄的黃鼠狼,白昭乾冷笑一聲,甩出一枚早已準備好的符箓。 一道金色的鎖鏈憑空出現,如一條靈蛇般在空中扭動了兩下,嗖地一聲躥了出去。 封弒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白昭乾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條金色的鞭子,臂彎里窩著那只他收養(yǎng)的小黑貓魂魄,一副官老爺的架勢。 而一人一貓對面的沙發(fā)上,綁著一只黃鼠狼。 像被拷問的犯人。 “啊,你醒啦!”白昭乾見封弒從床上坐起,笑瞇瞇地轉頭。 封弒看著那黃鼠狼還有些迷茫。 這是抓到了? “對啊,抓到了?!卑渍亚ブ拮右恢?,“這家伙,裝成貓咪想來害我們,幸虧小黑貓機敏?!?/br> 黃鼠狼雙手合十對人作揖,看上去像是人類在鞠躬行禮,但實則是在作法下咒。 何況它還偽裝成了橘貓的樣子,加上剛剛天色黑漆漆一片,白昭乾之前也是只翻書時掃到了一眼,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一個疏忽就著了這家伙的道。 小黑貓喵嗚了一聲,驕傲仰頭。什么黃皮耗子狼,一身臊味兒還扮貓。 你貓大爺身上可干凈得很! 天天舔爪子洗臉的好不? “那現在怎么辦?”封弒起身走到白昭乾身邊坐下,端詳起那只黃鼠狼來。 果然是這些年吃的香火太多,日子太安逸了,這黃鼠狼修煉得毛皮油光水滑的,一身的肥rou被繩子一綁,就跟只粽子似的。 白昭乾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家伙為禍鄉(xiāng)里,禍害百姓,還試圖搶占神祇,一會兒我就毀了他的道行,再帶回去讓村民們亂棍打死?!?/br> 他語氣難得地惡聲惡氣,表情也十分兇殘——雖然在封弒眼里還是偏可愛居多——那黃鼠狼顯然聽得懂人話,立刻瑟瑟發(fā)抖起來。 封弒見這架勢,十分默契地配合道:“這樣的確解氣,不過它的魂魄會不會回來報復?” “這簡單?!卑渍亚谛睦锇蒂澚朔鈴s一聲機敏,大咧咧一擺手,“我把它的魂魄抓了,煉成怨枷就行了?!?/br> “怨枷,那是什么?”封弒問。 那黃鼠狼顯然也沒聽過怨枷是個什么東西,睜圓了一雙綠豆眼,小而尖的雙耳豎得老高。 白昭乾朝它咧嘴笑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鎖住它的魂魄,然后日夜折磨,它心里怨氣逐漸增長,吞食了靈智,最后就會變成一團具有毀滅性的怨氣,威力可大了,嘿嘿……” 封弒一挑眉,這聽著,似乎不像是正派會使用的。 他正有些疑惑,一旁的黃鼠狼就先忍不住了,在沙發(fā)上瘋狂地掙扎起來。 “喂!我說你這個道士,長的白白凈凈,原來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那黃鼠狼突然扯開嗓子罵了一句,連封弒都有些震驚地看向它。 會說話的? “白受了這么多年的香火,再不會說話可真就是沒悟性到極點了?!卑渍亚f著,用手里的軟鞭戳了戳黃鼠狼肥嘟嘟的肚皮。 那黃鼠狼氣鼓鼓地用腳踢白昭乾手里的軟鞭,可惜腿實在太短,全是在做無用功,而且因為吃的太胖,沒幾下就喘上了。 黃鼠狼不停地喘,連話都說不利索,但還是惡狠狠地大叫:“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壞蛋!居然,居然要用那么惡毒的方法來欺負我!” 白昭乾表情自然地點點頭:“是啊,我是壞蛋,你能怎么辦?” “你要是真敢那樣對我!”黃鼠狼一雙豆豆眼閃爍,“那,那我就求你!” 黃鼠狼:“求求你,放過我吧qaq” 白昭乾:“……噗?!?/br> 封弒在一旁聽了也有些無語,這家伙……色厲內荏。 在黃鼠狼凄凄慘慘戚戚的注視下,白昭乾抱著小黑貓站了起來,走到它身邊,語調慢悠悠地道:“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占據十不全的神祇?” 黃鼠狼低著頭,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尾巴左右晃動。 白昭乾一瞇眼,嚇唬道:“敢騙我就弄死你!” “不要!”黃鼠狼驚叫一聲,瑟瑟發(fā)抖,“我,我就是想成仙嘛!” “想成仙,自己不會去修煉?”白昭乾冷冷地道。 黃鼠狼似乎被戳到了痛點,甩著尾巴拍打沙發(fā),嗚嗚地哭道:“我要是能修煉,我還用這樣嘛!小的時候,山上的爺爺奶奶們都說我是所有小輩里最蠢的!嗚嗚嗚嗚……” “天賦不夠,笨鳥先飛就是了,鳩占鵲巢算什么本事?!卑渍亚瑖绤柕剡沉艘痪?,本來還想賣慘的黃鼠狼立刻耷拉下了腦袋。 白昭乾道:“我問你,你占了十不全的神祇后,就沒人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