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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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壽命有長短,妖怪的生命也有大限。”白昭乾輕聲道。 俗話說萬物有靈,天上地下一切動物植物均可修煉成仙成神,所謂魚躍龍門,靈蛟化龍之類的傳說也是如此。 身為萬靈之首的人類,擁有修煉天賦的都是極其少數,何況天分居于人類之下的飛禽走獸,那更是鳳毛麟角。 而在修煉成仙的過程中,仍有無數的艱難險阻,其中最難跨過的便是大限,又叫大劫,或者天譴。 最常見的天譴,就是雷劫。 白昭乾掃了那豺妖一眼,就見他身上此時覆蓋著的毛發(fā)尾端帶著一點點焦黑,是雷擊過后的結果,不過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你的下一次天劫,快到了吧?!卑渍亚?。 那豺妖聽了這話臉色一變,瞬間警覺起來,“你怎么知道?” “修煉的妖物每度過一次天劫,身上的妖氣就會被洗脫一分,等所有天劫都經歷過后,便脫胎換骨,成就大道?!卑渍亚鹗?,嫌棄地在鼻子前扇了扇,“你身上的妖氣重的能熏死人,怕是被雷劫劈得控制不住了吧?” 那豺妖臉上風云變幻,瞪著白昭乾咬牙切齒地道:“那又如何,只要我拿你倆煉成仙丹,就一定能度過這最后一道天劫!” 白昭乾嗤笑一聲,“就你這點道行,還拿我煉丹?” 話音落下,一道符箓便從白昭乾的指尖飛了出去,上面帶著強盛燦爛的金光,掀起一道破風之聲。 豺妖驚恐地尖叫了一聲,趕緊往旁邊一滾,但還是被那符箓刮到了肩膀,身上的皮毛頓時燃燒了起來。 “你是天師?!”豺妖大叫著在地上翻滾,可那火卻依舊不滅,他只好單手化作利爪,咬牙切掉了自己的一塊皮rou。 “連我是不是天師都看不出來,怕真是被天雷劈傻了。”白昭乾毫不客氣地嘲諷了一句,數道符箓接連打出,一時間屋內金光飛舞。 剛剛還無比囂張的豺妖此時抱頭鼠竄地在屋里尖叫逃跑,生怕被白昭乾一道符箓打得灰飛煙滅。 那豺妖狼狽地逃到了一根水泥柱后,后背緊緊貼著墻壁,連根毛都不敢露出來,大聲道:“這位小神仙,有事,有事好商量啊!” “商量?”白昭乾冷冷地挑起嘴角,“你殺了那么多人,還想拿什么跟我打商量?” 豺妖仍舊不死心,大聲狡辯道:“那是他們自己貪得無厭,如果他們不是心里抱著見不得人的想法,也不會中我的計?。【蛣倓偰悄械?,他過來是讓我咒他老婆死,方便他娶小三進門,這種人你說該不該死!” 白昭乾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 那豺妖見他的反應似乎有戲,于是小心翼翼地從水泥柱后走了出來。 “你看,你也覺得這渣滓該死吧?”豺妖貼在墻邊,小心翼翼地靠前,“他不找我也會去找別的人,我先把他殺了,他老婆的命就保住了,我這哪里是做壞事,是為民除害??!” 封弒聽它這么說,轉頭去看白昭乾。 這男的確實該死,但這豺妖的邏輯,封弒總覺得有些奇怪。 就是不知道阿乾會怎么做。 封弒就聽白昭乾笑了一聲,“為民除害?” 那豺妖還以為白昭乾贊同他的說法,趕緊點點頭,“是啊!” “這人爛自有天收,用得著你在這兒越俎代庖?”白昭乾伸手一指那昏迷的中年男人,“這家伙敢找人害自己的發(fā)妻,罪孽已定,就算沒有你他也活不過明天,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 封弒去看那豺妖,就見他一臉被拆穿的心虛之相。 豺妖確實沒想到白昭乾會這么說,一點都沒被他的說辭蒙騙到,情急之下,直接向身側撲了出去。 他剛剛一路小步地往旁邊挪,方向其實就是靠近煉丹爐的方向, 此時見白昭乾沒有被他蠱惑,豺妖趕緊朝煉丹爐那邊一滾,躲到爐身后,抬手拍出一掌。 煉丹爐發(fā)出一聲悶響,爐體側邊的圓形門應聲而開,爐里火光翻騰之間可以看到無數亂竄的黑氣。 此時煉丹爐的門一開,那些黑氣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者,瘋狂地想要從爐里逃竄而出。 被烈火圍困燒灼的魂魄帶著強烈的怨氣,出來后什么也不管不顧,只想著發(fā)泄自己的痛苦,因此都毫不猶豫,接二連三地朝屋子中央的封弒和白昭乾沖了過去。 “你費盡心機收集了這么久的魂魄,就這樣放出來,不可惜?”白昭乾看著角落里的豺妖,挑眉道。 “可惜?”豺妖怪笑了兩聲,“這些凡胎rou體的魂魄用處本就不大,等我把你們倆殺了,煉成長生不死丹,我就能成仙啦!” 說話間,那幾十上百個魂魄已經撲到了白昭乾二人面前,封弒見他仍舊一動不動,著急地伸出手想要把人拉過來。 白昭乾一揮手,數道符箓從袖中掠出,懸浮在兩人周身,他雙手結了一個印,低聲開始念護體神咒。 “天地靈寶,護我身形,三魂七魄,五臟玄冥……” 無數金絲從符箓中飛出,交織成了一張密網,那些怨魂撞到上面都慘叫著被彈開,在空中圍著兩人轉圈,準備伺機進攻,可每次出手,卻都毫不意外地全部被擋下。 那豺妖眼見自己連本錢都折了還奈何不了白昭乾,心知今天是踢到鐵板了,于是趕緊翻身跳出窗口想逃。 白昭乾拔腿要追,突然那些怨魂都尖叫起來。 緊接著,巨大的爆炸在爛尾樓里響起,磚石飛濺濃煙滾滾。 白昭乾和封弒在護體神咒的保護下并沒有受傷,可這一下也給那豺妖爭取到了足夠的逃跑時間。 揮散濃煙,白昭乾趕緊跑道窗邊想看看那豺妖往哪個方向逃了,卻不料見到的是那豺妖狠狠摔在樓底下的場面。 那豺妖無比恐懼地看著前方,渾身都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一股濃黑的霧氣將這棟爛尾樓附近都包圍了起來,一時間日月無光,滿目皆是無盡的黑暗。 豺妖突然慘叫一聲,白昭乾低頭就見他從地上翻身而起想要逃跑。 而就在下一刻,一條散發(fā)著陰森寒意的沉黑鎖鏈從霧氣中飛掠而出,以迅雷之勢到了那豺妖身后,從他的心口貫穿而過。 沒有鮮血噴濺,也沒有粉身碎骨,那鎖鏈就這么安安靜靜地沒入,安安靜靜地撤出。 唯獨在離去時,鏈條上多了一只半透明的,萎靡不振的魂魄。 兩個高瘦頎長的身影從黑霧中緩緩走出,一黑一白,頭頂各自帶著一頂高帽,白的寫著“一見生財”,黑的寫著“天下太平”。 白昭乾看著那兩個身影,忍不住嚯了一聲,“好家伙?!?/br> 看這打扮,除了東岳地府的那兩位,還能有誰呢? 白無常謝必安; 黑無常范無咎。 突然出現的黑白無?!疫€是正版——將那差點逃之夭夭的豺妖以迅雷之勢捉了回來,拴在了勾魂索上。 勾魂索不僅能綁縛魂魄,自然也能壓制山精鬼魅,豺妖只是普通的一個物種,地位甚至不如碧霞元君座下的胡黃二仙,更是不可能和這兩位東岳地府的直屬陰差抗衡。 只是白昭乾根本高興不起來。 他此行本來就不想打草驚蛇,剛剛在碧霞元君祠那里或許已經走漏了一點風聲,現在又碰上了謝必安和范無咎。 封弒也想到了這一層面,“阿乾……” “走!”白昭乾當機立斷,拉著封弒轉身要下樓。 誰知窗外黑霧驟然收緊,自窗口翻卷涌入,黑白二色自霧氣中浮現而出,將白昭乾兩人逼得倒退了一步。 “二位,請留步?!?/br> 白昭乾下意識地要把封弒擋在身后,不想男人的動作更快,一只手已經勾上了他的肩頭,微微側身作保護狀。 白昭乾眨眨眼。 開口的是謝必安,聲音和長相一樣斯文,沒有民間傳說中標志性的長舌及腰,一身白得晃眼的衣服上綴著黑色的符文字樣。 一旁的范無咎顯然不怎么愛說話,長相也偏硬朗,靜靜地站在謝必安旁邊,手里攥著兩條勾魂索,一雙黑洞洞的眼睛似乎在打量面前的兩個活人。 白昭乾順著他手上的鎖鏈看去,這才發(fā)現那鏈條末端居然不止有剛剛那只豺妖的魂魄,還叮叮當當地掛著一串。 最讓白昭乾驚訝的是,連剛剛那個求豺妖給他續(xù)命的老者都在! 就在他腦袋里開始悄悄思索時,謝必安又一次開口了。 “這位小哥,是天師吧?” 他話里帶笑,面上也是,加上本就是很清雋的長相,一時間顯得親和力十足。 白昭乾有些驚訝,原來正版的白無常這么好說話的嗎? 殊不知他驚訝,謝必安更驚訝。 他剛剛接到元君廟的傳信,讓他和范無咎去泰山附近找一個叫白昭乾的活人。 一開始謝必安還覺得奇怪,一個活人,需要這么大陣仗嗎,還讓元君親自傳信。 可見到白昭乾后,他從面前這個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熟悉感。 說熟悉,是因為好像什么時候遇到過。 說陌生,則是因為遇到的時間或許太久,謝、范二人就職地府早已數千年,塵緣過往早就被潺而不息的忘川黃泉沖刷了個一干二凈,遇到的生魂死靈、世事滄桑實在太多,多得早已記不清了。 就連這一點淡淡的熟悉,也尋不到根源蹤跡。 但這種感覺是不會騙人的,如果過了那么久依舊還有殘留的記憶,那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人。 于是,謝必安拿出了比往日更盛的耐心來對待面前的兩個不知身份的活人。 白昭乾卻不知道謝必安的想法,還以為他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于是十分警惕,點了點頭,“略懂一點方術,路過遇到豺妖作亂才出了手,奈何學藝不精。不過既然二位無常爺都來了,我就不多留了?!?/br> 說完他就想拉著封弒走,誰知一旁的范無咎側身一步,高大的身軀立刻就將樓梯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白昭乾帶著封弒后撤幾步,看向一旁依舊帶著笑意的白無常,挑起嘴角來了個皮笑rou不笑。 “二位,這是何意???” 謝必安擺擺手示意他倆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有些話想和二位聊聊?!?/br> 白昭乾心說我能不緊張嗎,瞧你倆手上那大鏈子,但明面上還是不能露怯,于是他一挑眉,“兩位無常爺就別難為我一個小道士了吧,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不做壞事兒的,核心價值觀背得賊順溜,不信我給你倆來一段!” 說完白昭乾還真的開始“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兩只無常直接呆立當場,就連范無咎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自家那位。 你們姓白的都這樣嗎? 白無常咬牙瞪他:老子姓謝,你tm…… 黑無常心虛地挪開目光,望天。 咳,小白、白白什么的叫習慣了。 等白昭乾背完后,看了兩只無常一眼。 謝必安控制著抽搐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抬手開始鼓掌尬夸,“啊,真的很熟,果然是新時代好青年,啊哈哈哈哈……” 說著還踩了一腳旁邊呆立的黑無常,發(fā)什么呆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