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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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乾不解地回頭,待封弒解釋后,他順著封弒所說的方向看去,挑起嘴角一笑。 “沒事,那不是什么有毒的東西?!卑渍亚靼追鈴s在擔(dān)心什么,心底下覺得有些好笑,這家伙還蠻可愛的么。 他牽著封弒的手,兩人一同踏上冰冷的青石地板,走到一片紅色最濃郁的地方,抬手揮散一片白霧,示意封弒低頭看。 封弒望了過去,就見自己剛剛所看到的那些鮮紅,全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苞。 “這是……” 白昭乾一笑:“黃泉路,彼岸花?!?/br> “這是彼岸花?”封弒一愣,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并不是傳說當(dāng)中才存在的植物,在陽世也有曼珠沙華這種植物,他雖然不是很感興趣,但還是見過。 可這花苞和他印象里未免的太不一樣了,就好像…… “是不是有點像雞爪子?”白昭乾忍笑。 封弒有些艱難地點點頭,這變化一株有幾個花苞,花苞并攏還未開放,總體呈現(xiàn)出細長的手指形狀,幾個花苞連接在同一根花莖上,看上去還真的挺像雞爪子的…… 白昭乾越想越覺得好笑,不過同時也有些奇怪。 雖然陽世的曼珠沙華是有花期的,過了時間就會凋謝,但黃泉路的彼岸花應(yīng)該是常年盛放的才對,因為這彼岸花是幫助亡魂想起生前之事的。 生前記憶留在黃泉彼岸,度了忘川奈何便忘卻前世,這是千百年來地府的規(guī)矩,也是規(guī)律。 每天都有人出生,也有人赴死,這幽冥之中又沒有春夏秋冬霜寒雨雪,彼岸花按理來說應(yīng)該常年盛放不謝才對。 莫非是這幾天的變故導(dǎo)致的? 就在這時,一股陰風(fēng)撲襲而來,白昭乾抬手一抓,就見偷襲他們的是一只丑陋肥胖的男性生魂。 他面目赤紅,隱隱有了化作厲鬼的跡象,四周的其他生魂見到都紛紛躲開,顯然這家伙沒少欺負其他生魂。 白昭乾也沒和他客氣,這家伙印堂帶血光,明顯生前作惡不少,估計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所以被人弄死了,現(xiàn)在在這兒虛耗陽壽,逐漸失去理智后,內(nèi)心兇戾的本性爆發(fā),因此在這兒到處為非作歹。 白昭乾倒是沒興趣給他打的魂飛魄散,天道好輪回,這家伙生前作惡多端,死后必然被打入地獄受盡酷刑,魂飛魄散也太便宜他了。 不過也不能讓他繼續(xù)在這兒為非作歹,畢竟其他意外死亡的生魂已經(jīng)夠可憐了。 于是白昭乾將這胖惡人打了個半殘,順便提取了一下他在這里的記憶,發(fā)現(xiàn)這彼岸花早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開過了,但是究竟有多久……反正這個生魂一來到這里時,彼岸花就一直是花苞的狀態(tài)。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獲得其他的什么有用信息。 白昭乾將那半殘的惡魂隨手丟了,帶著封弒繼續(xù)向前走,繞過成片的淺紅色花叢,黃泉路不長,青石板上每踏一步都發(fā)出一聲悶響,雖然聲音不大,但對于千萬年來經(jīng)過這里的存在都是靠飄過去而不是走過去的黃泉路而言,已經(jīng)是格外新鮮了。 走到這里,抬起頭已經(jīng)可以遠遠地看見傳說當(dāng)中的冥界核心——鬼城酆都了,雖然不至于一清二楚,但管中窺豹怎么也可見一斑,尖聳的黑色山體間,矗立著一座詭異奇崛的城池。 建筑所使用的材質(zhì)均為深黑,若非城中漂浮的星點燈火灑落些許光輝,那城與山幾乎分不出什么彼此。 白昭乾看了一會兒,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封弒轉(zhuǎn)頭。 白昭乾唔了一聲,壓低聲音在封弒耳邊道:“總覺得有什么人在盯著我們?!?/br> 封弒蹙眉,如果白昭乾沒感受錯,那他們莫不是已經(jīng)被那幕后黑手注意到了? 封弒想要說什么,卻被白昭乾阻止了。 來都來了,沒有退縮的道理,而且剛剛的感覺也就一瞬,不甚清晰,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人在看他們。 “走吧?!卑渍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黃泉路的盡頭,擺著一塊總體呈現(xiàn)上窄下寬,好似被切去一小個角的瑩白色大石頭,上面刻著三個血紅的古字。 雖然是古字,但字樣和現(xiàn)代漢字也差不多,不用白昭乾說,封弒也能認出這就是傳說中可定三生的三生石。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白昭乾興致勃勃充滿好奇,拉著封弒想要去,可沒跑出兩步就被抓住手再也往前不得。 白昭乾不解地回過頭,“怎么了?” “沒。”封弒表情有些不自然,“沒什么好照的?!?/br> 白昭乾察覺到他有點不高興,眨眨眼,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你不會……吃醋吧?” 三生石定三生緣,能找出前世未來的三生石,給出的景象是人們所預(yù)料不到的,但卻又絕對真實。 封弒這樣子難得的別扭,而且白昭乾敏銳地察覺到一點酸醋味兒,于是就想,封弒不會是怕看到自己前世的什么情況,然后吃醋了吧? 現(xiàn)在一問白昭乾就確定了,封弒就是吃醋了! 白昭乾看著封弒撇著腦袋抿唇不語的樣子,覺得更好笑了。 他拉了男人的手兩下,可封弒就跟定在了原地似的,無奈,白昭乾只好道:“三生石只會照出前世的模樣和身份,照不出什么姻緣感情的!走嘛走嘛,我也好奇你的前世?!?/br> 封弒還是沒說話,只不過這一次,白昭乾輕輕松松就把他拉走了。 兩人來到三生石前,白昭乾推著還是有些不情愿的封弒的后背往前走,然后自己也站到了封弒旁邊,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期待,等待著三生石回饋的景象。 封弒突然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幾個夢。 那幾個明明沒有經(jīng)歷過卻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在他的睡夢之,卻又無比真實好似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過似的場景,會不會也在這三生石上出現(xiàn)呢? 淡淡的白霧逐漸籠罩了過來,三生石上隱隱散發(fā)出陣陣光芒,霧氣翻卷逐漸化作各式各樣的形狀,就在場景即將成形時,兩人同時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咔咔聲。 兩人皆是一愣,等對視一眼回過神,就見面前剛剛聚攏還未完全成型的白霧漸漸散了。 而面前的三生石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紋。 伴隨著刺耳的咔咔聲,原本即將成型的白霧瞬間散了個干干凈凈,待白霧全數(shù)散去后,白昭乾和封弒就見原本通體瑩潤的三生石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紋。 那裂紋十分巨大,幾乎將三生石生生從中劈成了兩半,黑乎乎的分外刺目。 白昭乾和封弒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三生石……裂開了? 這廂兩人陷入了震驚之中,而遠處黑山之上的酆都,站在一棟建筑頂層的兩個身著華服的身影也同樣的十分驚詫。 其中一個頭戴一頂方冠,蓄著絡(luò)腮長須,豹眼里閃過一陣金光,右手的玉笏都被捏出了碎裂的聲響,一身紅色的蟒袍掀動,語調(diào)激動。 “三生石怎么會裂?!” “三生石照三生,連我們都逃不過的定律,不可能啊?!绷硪粋€留著短須,雙手持著一把象牙笏的人臉上表情也分外震驚,似乎同樣想不明白,這三生石怎么會裂。 就在這時,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一句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的話。 “秦廣王,轉(zhuǎn)輪王,二位怎么在這里?” 那兩個方才還在竊竊私語討論三生石的人立刻停下了話頭,二者轉(zhuǎn)過身,只見他們身后站著的人皮膚漆黑似墨,五官帶著一股難掩的威武霸氣,一身紫衣蟒袍氣勢極強,而最顯眼的,是他眉心處的一塊月牙型的疤。 單手持笏的秦廣王皺著眉,不確定剛剛他和轉(zhuǎn)輪王談?wù)摰膬?nèi)容頁有沒有被面前的人聽到,心下有些擔(dān)憂。 相比起他來,一旁的轉(zhuǎn)輪王城府顯然更深一些,驚訝之色在臉上轉(zhuǎn)瞬即逝,他上前兩步擋住了臉上變顏變色的秦廣王,朝來人拱了拱手。 “好久不見,閻羅王。” 東岳地府,酆都鬼城之中有十殿閻羅,人死后魂魄從進入鬼門關(guān)一直到過了奈何橋喝下孟婆湯,最后便是接受十殿閻羅的審判。 其中一殿便為秦廣王,主司魂魄接引,進入酆都前往轉(zhuǎn)世的魂魄都要先進入秦廣王的第一殿,功過相抵者,直接發(fā)配到在場的另一位——十殿轉(zhuǎn)輪王手下,投入世間,生前為男子者,轉(zhuǎn)為女子;生前為女子者,轉(zhuǎn)為男子。 而除了這兩位,后來的那位黑臉閻羅,便是人世間名氣最響,最為人們所熟知提起的五殿閻羅王。 “閻羅王怎么有空來這里?”轉(zhuǎn)輪王臉上帶著笑,看上去還挺親切。 十殿閻羅雖然聽上去像一個辦公室的,但其實相互之間并不算特別熟悉,第二楚江王到第九殿平等王都各執(zhí)掌一座大地獄,下設(shè)十六座小地獄,秦廣王負責(zé)接引,轉(zhuǎn)輪王負責(zé)發(fā)配轉(zhuǎn)生。 生前行善積德的,直接跨過中間八殿,從第一殿去往最后一殿轉(zhuǎn)生來世;生前作惡的,從第一殿發(fā)配至第二殿,一殿一殿輪番受刑,直到最后償還了罪過才能轉(zhuǎn)世輪回。 基本上,除了秦廣王會直接跨過中間八殿和轉(zhuǎn)輪王有交流,其他閻羅相互之間就只和自己的隔壁兩殿打交道而已。 閻羅王呵呵笑了兩聲,“只不過隨便走走,倒是秦廣王和轉(zhuǎn)輪王兩位,這段時間私交甚篤啊?!?/br> “閻羅王這說的是哪里話?!鞭D(zhuǎn)輪王語調(diào)從容地回了一句,“我和秦廣王不過是公事上遇到了些問題,一殿和十殿本來也直接對接,閻羅王不會不知道這點吧?”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閻羅王笑笑,“我殿內(nèi)還有很多事,就不陪二位多聊了,告辭?!?/br> 說罷,閻羅王視線越過秦廣王和轉(zhuǎn)輪王,朝遠處的虛空望了過去。 二者身形一繃,但閻羅王卻好似只是隨便望了一眼而已,并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他走后,秦廣王著急地上前兩步,低聲道:“他不會知道了吧?” “應(yīng)該不可能?!鞭D(zhuǎn)輪王雖然口頭這么說,但心里也拿捏不準,“不過所有的證據(jù)證人都被我們……他應(yīng)該不會有線索。” 說著,轉(zhuǎn)輪王看了一眼遠處黃泉路上的兩個身影,瞇起的雙瞳之中閃過一絲殺氣。 “現(xiàn)在只要把剩余的解決掉,就行了?!?/br> 說著,轉(zhuǎn)輪王朝著遠處輕輕一揮手。 …… 黃泉路上,白昭乾看著縱裂成兩瓣的三生石,有些慌。 毀壞景區(qū)文物……是不是要賠到傾家蕩產(chǎn)啊?! 可他們沒碰這三生石?。。?! 在保住錢包和良心譴責(zé)之間反復(fù)橫跳了許久,白昭乾折了幾個紙元寶往三生石旁一放,抓起封弒就跑。 封弒一臉懵地被白昭乾拽著一路狂奔,跑過一段后又退了回來。 “吶,那就是望鄉(xiāng)臺了,知道了吧?”白昭乾指著遠處,待封弒點頭,他繼續(xù)抓著人往前跑。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亂哄哄的犬吠,聲音嘶啞刺耳,卻又分外兇戾,如果是換個普通人,必然聽得腿肚子都發(fā)軟了。 “惡狗嶺,金雞山,惡鬼村……” 他聲音不大,封弒在旁邊聽得不真切,“什么?” “冥界處罰惡人的,可不只是閻羅殿與十八層地獄。”白昭乾說道,所謂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也就是這個意思,惡人來到冥界,有的是教訓(xùn)等他們受著。 像當(dāng)初李霜和李月的事情,白昭乾就說過他死后到了冥界沒有好果子吃,不是嚇唬他,而是真的。 “惡狗嶺的惡犬會撕咬吞吃路過的魂魄,金雞山的鐵喙金雞會啄瞎過路者的眼睛,惡鬼村里全是殘缺不全的惡鬼,見到生魂就會撲上去扯斷他們的四肢供為己用……” 封弒一驚,“那不是很危險?” “不會,行善積德、功過參半的人都不會被這里的冥界生物攻擊,只有生前做多了壞事,經(jīng)常搗鼓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才會被它們盯上?!卑渍亚f著,突然話語一頓,有些揶揄地看封弒,“我們封總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封弒本想說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但話到嘴邊突然一變。 “我不怎么做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