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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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替你拿到這把劍,你就會放掉他們?沈燃問道,他的氣息已然有些不穩(wěn)了。 是,只要你拿到這把劍,把它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對你們天一宗的弟子出手。秦間玄緩步往前走,停在了中間,他看著站在臺上幾乎被鮮血染透白衣的人,道,你可得想清楚出了,再繼續(xù)下去,你可能不僅僅是修為受損,更可能命喪黃泉了,你夢寐以求的天一宗宗主地位就在眼前了,難道你要輕易放過嗎? 這不就是你一直期盼的嗎?沈燃轉(zhuǎn)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間玄,他蒼白清俊的臉上沾著血跡,眸光說不出的冷漠。 秦間玄先是頓了頓,而后笑了,道,那你可就錯了,如果你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死了,我怎么甘心? 聽聞這話,沈燃閉了閉眼睛,他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這柄劍,用力將這劍拖拽下來,手臂處血rou都被撕扯開,里面的骨頭能看的清清楚楚,沈燃額角青筋暴突,脖頸上的青筋更是顯而易見了,他死死咬著牙,雙手握住劍柄,猛地向上一提。 轟 一聲巨響,劍氣幾乎如同rou眼可見的浪潮向旁邊擴(kuò)散而去,棺材幾乎都被掀開了,沈燃死死握著劍柄,身子被拋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石壁上,幾乎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秦間玄下意識起身,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沈燃,只見他倒在地上,一身血衣,他呼吸極為微弱,卻依舊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睛,反手持劍,半跪在了地上,他一連吐了好幾口鮮血,肩頭略微聳動,雙手都慘不忍睹,可幸運(yùn)的是,這柄沒有被老宗主帶走的天劍,最終還是被他拿到手了。 你還真是不要命了。秦間玄站在原地,他看著沈燃這副狼狽的模樣,瞇縫了一下眼睛,看上去可真是太慘了。 沈燃額角滿是冷汗,他的雙手一直在微微發(fā)顫,鮮血還在不斷涌出,順著指節(jié)往下滴落,他低聲道,我拿到這把劍了。 我知道,你拿到這把劍了,然后呢?秦間玄故意說道。 沈燃抬起頭看向他,嘴唇毫無血色,他道,該你兌現(xiàn)承諾了,放了他們。 好,我和你可不同,答應(yīng)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秦間玄緩步走到了沈燃的身邊,他垂眸看著腿邊狼狽不堪的人,笑了起來,寒危劍尊可笑啊,你這般模樣若是被旁人看去,足夠恥笑你一輩子了。 我無所謂。沈燃的聲音有些無力,這劍氣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他的內(nèi)腑,幾乎都快被攪碎了,疼的他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受了傷,靈力更是運(yùn)轉(zhuǎn)困難。 既然寒危劍尊對這無所謂,那秦間玄頓了頓,他轉(zhuǎn)眸看向被掀翻了棺材板的棺材,有的甚至直接散了,里面的尸體已成白骨,他道,他們都是被你所殺,死了,連棺材都被你掀開了,沈燃,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劍氣暴烈,我阻擋不了。沈燃說道,他眼前已然有些重影,看秦間玄的時候,有些看不清楚,卻依舊強(qiáng)撐著身子,身下已然匯聚了一灘鮮血。 不知道要怎么做?當(dāng)然是贖罪了。秦間玄看著這些被劍氣摧毀的七七八八的棺材,他道,對這些死在你劍下的無辜亡魂們,跪下認(rèn)錯。 沈燃瞳孔驟然一縮,稍稍清醒了一些,冷聲道,癡心妄想。 你果然到現(xiàn)在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秦間玄微微抿唇,他一字一句道,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宗門之爭,魔宗先殺修真界無辜者在先,再屠殺我天一宗無數(shù)長老弟子在后,若本尊放任下去,如何對得起天一宗眾人。沈燃說一個字都實(shí)為艱難,他喉頭漫著腥甜,卻被他強(qiáng)行壓著,本尊不跪。 秦間玄看著沈燃,好一會兒才說,好。好一個不跪,沒事,你不跪,會有人讓你下跪的。 說著,秦間玄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沈燃眉頭皺起,阻攔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愿意跪下認(rèn)錯,我只能去找能讓你認(rèn)錯的人,這棺材都被你掀開了,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多添幾個吧。秦間玄看似憐憫的彎下身子,捏住了沈燃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頭看著自己,道,你能經(jīng)受得起凌遲,我想看看你那些天一宗的弟子們,有幾個經(jīng)受得起的。 你說過不等沈燃說完,秦間玄便打斷了他的話,他們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間,還有啊,現(xiàn)在天一宗其實(shí)只有你一個能戰(zhàn)斗的高修了吧?老宗主雖說大限將至,但到底還是活著,要不就連他一起吧,早日送他上路。 沈燃死死攥著秦間玄的衣角,咬牙道,不可以。 為何不可?秦間玄輕輕摸著沈燃的脖頸,他道,我真想殺了你啊,可我又不甘心,你要是輕易死去,那我經(jīng)歷的這些痛苦又算是什么? 你殺了我是我殺的他們,你殺了我,為他們償命吧。沈燃低咳了兩聲,唇角溢出了鮮血,吃力道,是我動的手,他們都是我殺的你要恨就恨我,要?dú)⒁獎?,悉聽尊便?/br> 他們在等你跪下認(rèn)錯,沈燃,我要你一條命有什么用?秦間玄說道,你跪下磕頭,或者,我去殺了天一宗的人,這個二選一,選擇權(quán)在你手里。 沉默了片刻后,秦間玄剛轉(zhuǎn)身要走,便被沈燃攔住,他低聲道,我跪我跪。 他無力和秦間玄對戰(zhàn),縱然平手,秦間玄還是會去殺了其他弟子,那些弟子在秦間玄面前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還有老宗主,還有那么多的長老天一宗經(jīng)不起再一次的創(chuàng)傷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般模樣 沈燃勉強(qiáng)撐起身子,走到了這些棺材前,棺材被劍氣轟開,白骨都散落了一地,沈燃將天劍扔給了秦間玄之后,彎腰跪了下來,那一瞬間,他一直挺直的脊梁仿佛都彎了下來。 寒危劍尊是天一宗的脊梁骨,打斷了這脊梁骨,他便再也不能抬頭了。當(dāng)初萬花谷谷主曾經(jīng)說過這話,秦間玄并未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看到沈燃下跪的樣子,不知為何,他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了這段話。 沈燃低下身子,頭磕在了地上,他雙手滿是傷口,若非他一身修為撐著,換了旁人,早已命喪黃泉了,可相比起這全身的傷,讓他跪下磕頭,更是讓他痛苦,硬生生打斷了他滿身傲骨。 寒危長老。秦間玄看著這一切,他卻忽然換了個稱呼,甚至稱得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沈燃,他道,還有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沈燃抬起頭看向他,見他眼中帶笑,不知為何,一種巨大的不安瞬間籠罩了沈燃的心頭,只聽到秦間玄說,你教我的,千萬不要隨便相信別人,今天,我就將這個教訓(xùn)還給你了。 沈燃聞言,臉色驟變,他厲聲道,你什么意思!做了什么! 別急啊,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秦間玄抬手放出了水鏡,沈燃看到水鏡里面,在他走后,天一宗的弟子便被萬花谷圍攻,不僅僅是萬花谷,還有其他幾個宗派,甚至還有魔修混入其中。 二十多個弟子,鮮血灑在地上,凄厲慘嚎,還有人死前還在喊著沈燃的尊號,他們在說,救救我,寒危長老求你了,寒危長老,救救我們 沈燃難以置信,他顫聲道,你騙我。 是你先騙我的。秦間玄笑了一聲,這次,你知道當(dāng)初你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了他們的時候,我是什么感受了吧? 你殺了他們沈燃深吸了一口氣,他臉色慘白,幾乎是兇狠的看向秦間玄,只見秦間玄點(diǎn)頭,毫不遮掩道,是,但也不是,我可并未親手殺他們,比起你而言,是不是仁慈了很多? 本來被放在一旁的劍刃微微顫抖,沈燃一抬手,配劍便飛向他的手中,秦間玄立刻察覺到了危險,疾步后退,厲聲道,你強(qiáng)行運(yùn)轉(zhuǎn)靈力,是在找死! 可沈燃并不管他的話,手上的劍招一次比一次陰狠毒辣,秦間玄幾次差點(diǎn)被傷著,只得翻身上了臺階,抬手擋住了沈燃的劍,你殺不了我的,或者說,現(xiàn)在只是死了幾個弟子而已,而你是不是更想看到我親自去血洗天一宗,到時候你猜有幾個人能走下山來?你又能護(hù)住幾個? 放肆!沈燃靈力傾瀉,他嘔出了一口血,血里甚至帶著碎rou,他的五臟六腑翻騰不已,今日,縱然本尊身死道消,也要將你留在此處,若是你死了,天一宗危機(jī)也可解了。 真的如此嗎?就算我死了,還會有萬花谷,追星派,千林宗你帶來的那些弟子,不就是死在了他們手里嗎?秦間玄湊近了沈燃,他貼近了沈燃耳邊,低笑著道,更何況,現(xiàn)在的你,殺的了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赦:這是個狠人 楚木:這是個狼人 賀恒:這是個狼滅 柏澤:這不是個人。 秦間玄:若是不讓沈燃生不如死,我誓不為人。感謝在20210306 20:58:22~20210306 23:35: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退結(ji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9章 背叛了魔修的前情人(7) 劍氣爆沖, 沈燃被硬生生貫穿了胸口,避之不及,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飛而出, 砸在了棺材里, 將棺材都砸碎了, 他趴在地上連吐了幾口血, 面色慘白,他這輩子可能都沒這么狼狽的時候。 明白了嗎?一柄劍橫在了沈燃的脖頸間,他胸口鮮血橫流, 只聽到秦間玄一字一句的說道,現(xiàn)在的你,是無法贏我的, 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比你更豁得出去。 這話倒是沒錯,沈燃抬頭看著秦間玄,眼前陣陣昏暗, 咬牙道,滾開。 你現(xiàn)在去也沒用,只能看到他們的尸體。秦間玄看著沈燃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只覺得心頭無比痛快, 他繼續(xù)往沈燃的心口戳刀,道, 玄花秘境里靈獸眾多, 別說是他們都死了, 就算是還活著那么兩個,也會被靈獸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了吧。 沈燃勉強(qiáng)持劍,緩緩起身, 他不再和秦間玄糾纏,撐著一口氣往外走去,他腳步踉蹌,幾次險些摔倒,秦間玄這次倒也不再阻攔他,只是目光落在了地上拖得長長的血痕上,唇角微揚(yáng),道,你可要記住了,若非是你,說不定他們還不會死,他們死前叫的可真是凄慘啊,寒危長老,你聽到了嗎? 沈燃嘔了一口血,鮮血順著他的唇角淅淅瀝瀝往下滴落,他的劍身都染紅了,胸口處傷的太重,他用手捂著也無法阻止鮮血的涌出,高修就是好,就算受盡折磨,也不會輕易死去。 從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沈燃步履緩慢,長劍被他握在左手里,劍尖在地上拖著,右手臂無力垂在了身側(cè)。 來的時候,不覺得這有多長,去的時候,卻覺得漫長無比,極為煎熬。 天一宗的弟子也太弱了吧,這樣不堪一擊。沈燃剛剛走過去,便聽到有人在里面說道,一劍就殺了,我還以為第一宗門的弟子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 什么第一宗門,老宗主多年不出手,老的走不動路了,長老也是近些年才上去的,弟子更是廢物,也就有個寒危劍尊才能占了這個位置,要我說啊,早該讓位了。另一人嗤笑道,不過聽說現(xiàn)在寒危劍尊也不行了,平日里他們天一宗趾高氣揚(yáng),我現(xiàn)在看看他們還能得意到哪里去。 刷的一聲,一柄劍擦著這人的脖頸過去,直直插入了一旁的樹干里,這兩人驚住了,全身僵硬不敢動彈,直到沈燃從灌木叢里走出來,他滿身鮮血,極為狼狽,一雙眼眸殺意畢現(xiàn),厲聲道,你們剛剛說什么? 你是這弟子尚未說完,另一名弟子便嚇得渾身顫抖,寒寒危劍尊 沈燃沒心情和這些人糾纏,他一字一句道,我天一宗弟子呢? 他們他們他們都回去了。這弟子連忙跪在地上,道,他們找不到劍尊大人,便都回去了,都回去了 沈燃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靜靜從他們身邊走過去,這兩個弟子趴在地上不敢說話,直到沈燃走過去才敢小心翼翼的偷看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的頭顱被長劍斬?cái)啵吒叩膾伷?,鮮血狂涌。 跟在身后走來的秦間玄看到了這一幕,他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你啊。 這一片的土地都被鮮血染紅,尚未干涸,一旁的碎布上能看得出是天一宗的弟子服飾,沈燃勉強(qiáng)走了過去,他抬起手將塊碎布撿了起來,不遠(yuǎn)處傳來了幾人的聲音,似乎都在往這邊走來,他們在說,天一宗的弟子死了,第一大宗,他們手里定然有些東西的吧?反正這玄花秘境里生死乃是常事,就算我們拿了,天一宗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秦間玄目光落在了面前一身血衣的沈燃身上,他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自行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在沈燃大開殺戒的時候沾上這些人的血。 寒危劍尊,仙門首座的地位可不是開玩笑的,雖說面對持有邪劍的秦間玄時吃了虧,可他的實(shí)力擺在那里,這些人在他眼里,便是捆起來也不夠看的。 是誰在哪里? 不不對,這人怎么氣息這么熟悉? 快看他的劍!是寒危劍尊!寒危這人的話戛然而止,聲聲尖叫和求饒聲響起,在這些聲音里,秦間玄十分清楚的聽到沈燃說,既然來了,就都留下來陪葬吧。 秦間玄一直在外面等著,直到樹林里的聲音都沒有了,他這才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和那日他從禁地出來一樣,滿地都是鮮血和尸首,只是這次他看到沈燃站在中間,早已殺紅了眼,他氣息紊亂,劍氣暴烈,一旁三人才能環(huán)住的大樹都被直接斬?cái)啵@模樣不像是仙門首座,倒更像是從地獄里走來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