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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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社畜搖搖頭,回到了自己兼職的工作場所所在地。 這份兼職工作真的過于舒適了,除了每天欣賞景色,基本沒有什么需要他親自做的事,還有刀劍男士給他變著花樣做點心,愉悅。 但是今天本丸的氛圍有些不一樣,時緒對氣氛的察覺很遲鈍,但是外露的表情他還是看得懂的,很多人聚集在大廣間的屋子里,都沉默著。 時緒歪了歪頭,有些疑問,但是看向誰都是避開他,不說話,時緒只能自己點名,狐之助,你來說。 狐之助身體一僵,十分不情愿,但是無法違背審神者的命令,還是站了出來,審神者大人,稍微出了些意外。 嗯?時緒又重新掃了一眼房間里的人,立刻發(fā)現(xiàn)了有人不在,藥研呢? 審神者的敏銳讓在場的刀劍們既欣慰又不安,一陣sao亂之后,穿著全新鎧甲的藥研藤四郎走了出來。 像是重獲新生一般總之請多指教了,大將。藥研藤四郎對時緒低下頭,好像有什么變化。 嗯新的鎧甲不錯?時緒并不覺得藥研藤四郎有什么問題,反而還變得更強大了如果他的感覺沒錯的話。 審神者大人!藥研閣下他極化了!狐之助覺得放任時緒再想半天,也猜不出什么了,干脆自己解開了迷題。 極化時緒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極化是什么。實在是之前他的本丸雖然刀劍的種類多,但是平均都達不到極化的最低要求,完全用不上這個知識點。 他明白過來,說道,那不是很好嗎?我記得極化是好事吧。 極化是需要修行道具,然后刀劍們?nèi)バ扌械男袨椋话闶侨ピ魃磉?。狐之助覺得時緒根本不懂事情的嚴肅性,您還沒有整套的極化道具不提,而且昨天藥研閣下還是好好的,今天就突然極化了! 原來如此,那么藥研,你今天做了什么嗎?時緒仍舊沒覺得事情有多嚴重,問道。 那個,您不是交代我們照顧rou桂大人嗎?壓切長谷部突然開口了,因為一起照顧很混亂,昨天晚上rou桂大人很不高興,我們就排了班一人照顧一天。第一個是 是我。藥研藤四郎淡然地說道。 ※※※※※※※※※※※※※※※※※※※※ 本章的案子出自柯南第306307集,中華街的雨中幻影。 第37章 第三十七次逃跑 所以藥研一整天都在照顧rou桂大人, 應該是系統(tǒng)那邊出了什么問題。壓切長谷部說道,本丸里的大家怎么樣都好,重點是狐之助會不會對時之政府上面說些什么。 不論是他們被政府銷毀, 還是審神者受到上面的責罰, 都不是他們期望的結局。所以, 他必須要證明這應該是時之政府的bug。 rou桂殿下呢?時緒沒有接話,反而問道。 殿下正在小憩。藥研藤四郎說道, 態(tài)度很冷靜,好像大家討論的并不是他一樣, 今天下午帶殿下去了現(xiàn)世常去的狗公園,殿下跟同伴玩的很開心。 聽著兩人的對話,大家終于察覺出不對勁了, 藥研就算了, 也存在他特別尊敬審神者, 從而管主君寄養(yǎng)的寵物叫敬稱的情況。 但是時緒就不同了, 就像之前藥研說的,他是甚至會對年紀小的人用敬語的類型, 但對一條狗用尊稱也太離譜了。 難道 不可能, 就算信長公真的轉世成一條狗了, 怎么會這么精準的就降臨在他們的本丸了?肯定是時之政府的失誤。 雖然不太想這么早公布這件事。時緒輕輕嘆了口氣, 走到最中間他的位置上坐下,但是到如今, 繼續(xù)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大將, 我并不是質(zhì)疑您的決定。藥研藤四郎忽然說道,說實話他其實也很期待這一天, 當時是他一個人承受了信長公變成狗這種恐怖的消息, 現(xiàn)在就是他收獲的時候了。 但是他跟壓切長谷部有著同樣的顧慮, 狐之助是時之政府分配過來的式神,是有權限直接與上面聯(lián)絡的。如果它將這件事匯報上去,不僅審神者可能會被問責,信長公也有可能受到威脅。 狐之助 藥研藤四郎輕輕念出了狐之助的名字,意味深長地看了蹲在審神者前面的狐貍。 時緒雙手交叉,放在面前的矮桌上,輕笑了一聲,狐之助什么也不會說的,對吧。 狐之助打了一個冷戰(zhàn),立刻表明忠心,咱當然什么都不會說!咱是您的式神,當然是以您為第一位。當年本丸都快墮暗黑本丸了,咱也一樣沒有告密??! 咳咳! 房間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明明是為了緩解尷尬,卻反而更尷尬了。 你在說什么啊,狐之助。和泉守兼定被人推了一把,直接到了最前面,也只能裝傻,什么暗黑破壞神,你是不是玩游戲玩太多了?不過你這樣的狐貍爪子真的能精確地按準鍵盤嗎? 是啊,狐之助,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有點糊涂了,不如戒兩頓油豆腐清醒清醒。一旁的三日月宗近笑著說道。 啊,是這樣的。被威脅的狐之助苦澀地說道,反正咱們對審神者大人是絕對忠誠的。 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時緒看著所有人絞盡腦汁想隱瞞他的樣子,說出了讓大家驚恐的話,又補充了一句,在來這里之前我就知道了,是我特地要求的。 所有人現(xiàn)在都有種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復雜心情,所以他們之前在審神者來之前,做的那些計劃基本都是廢的? 雖然因為御代時緒的特殊性,他們的計劃也基本沒用上,但是沒用上和沒用是兩個概念,現(xiàn)在就是感覺十分的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尤其是審神者還是個黑手黨,說不定背地里怎么嘲笑他們呢。 時緒看著他們的反應,感到十分的愉悅。他不太清楚這種感情具體該叫什么,可這不妨礙他喜歡這種感覺,他有時候會特意謀劃來做這種事,但這次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的確不曾欺騙他們,一開始連身份都說了,可是刀劍們一直誤會他,才導致了如今的結果。 時緒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我要說的事,應該就是藥研為什么會極化的原因。 果然,他開口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從結果來看,修行道具只是去原主身邊的工具,就算沒有,見到原主,也能達成一樣的目的。時緒說道,這時rou桂正巧地醒了來,散步到了這里,時緒叫了他一聲,rou桂殿下。 織田信長聽到了他的聲音,很給面子地走了過來,對時緒叫了兩聲。 【哦,是你啊,上學回來了嗎?】 差不多吧。時緒今天在學校的時間還沒有中華街長,雖然是因為兇殺案才拖延了時間。 大家看到他對rou桂說話,尤其是壓切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心中忽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總之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可以聽得懂rou桂殿下說話。時緒簡單地概括道,他指著rou桂說道,這位其實是織田信長公,現(xiàn)在轉世成了一條狗,但仍然有著前世的記憶。 整個房間寂靜連rou桂喘息都聲音都能聽見。織田信長是歷史上有名的武將,甚至可以說是最有名的那個也不為過。 既然是英雄,自然擁有很多好刀,織田信長本人也很喜歡收集名刀。在場的眾多刀劍,尤其是年歲比較久的,不是被織田信長收藏過,就是被織田信長強奪過,或者是與織田信長對立之人的陣營,總之有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見過織田信長。 正是因為見過,才更不可思議。 沒見過織田信長的人,以那邊的新選組刀劍為首,已經(jīng)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甚至開始討論自己的主人轉世會是什么樣子。 沖田君一定會很可愛吧?應該是很漂亮的小型犬。大和守安定似乎想象了什么美好的畫面,身邊開始吹雪了。 嗯哼,我覺得沖田君更像貓咪。加州清光并不贊同大和守安定,說道,但是可愛是肯定的。 土方先生一定是牧羊犬吧。堀川國廣笑著說道。 我不太清楚狗的品種,但是近藤桑的話,一定是很威武。長曾禰虎徹也說道。 見過織田信長的其他人,被他們天真的談話感動了,可仍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 不是沒有懷疑時緒又在跟他們開玩笑,可極化的藥研藤四郎就站在這里,證據(jù)確鑿。 記憶中的織田信長,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總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最終差點奪得了天下。 他們這些非直屬就算了,你看那幾個曾經(jīng)確實是織田信長刀的幾個人,都不太正常。 壓切長谷部,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別人叫他壓切這個名字;宗三左文字,整天的籠中雀囚之鳥,說他正常也沒幾個人信;還有那個不動行光,這個倒是對信長公沒有心理陰影了,但是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還一口一個想見信長公。 織田信長威嚴的面容逐漸與面前的柴犬重合,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受? 怎么可能啊! 織田rou桂信長歪了歪腦袋,看起來像是在賣萌,但是給人一種他什么都清楚的感覺。 忽然傳來了噼里啪啦瓷器破碎的聲音,宗三左文字站了起來,他面前的矮幾被動作帶的推倒,上面的杯子摔了一地。旁邊的江雪左文字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小夜左文字擔心地抓著江雪的衣服,哥哥 那個魔王居然轉世成了人類的眷寵啊,這就是命運嗎?魔王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宗三左文字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語氣充滿悲傷,但是看向rou桂的眼神卻充滿了堅定,我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自怨自艾呢?就算無法跨越魔王,我還可以繼續(xù)存繼下去。 他又最后看了織田信長的新模樣一眼,在時緒面前單膝跪了下去,請讓我身為您的刀,繼續(xù)存在下去吧。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倒是個好事啊,小鬼。】rou桂十分灑脫地看向時緒,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刀當著他的面轉投新主產(chǎn)生嫉妒,【現(xiàn)在接受他的忠心,他以后就是你的家臣了?!?/br> 宗三本來就是我的家臣。時緒回答了他,聽到這句話的宗三左文字睫毛輕輕一顫,時緒又繼續(xù)說道,不然你還想離開我到哪里去呢。 宗三左文字再次向時緒一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江雪左文字掛著淺笑,問道,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很輕松,我終于想明白了。宗三左文字對自己的兄弟溫柔地微笑著,摸了摸小夜左文字的頭,魔王的陰影我注定無法擺脫,但我身為現(xiàn)在主人的刀,總是沉湎于過去,對主君太不敬了。 信長大人?是有些顫抖的聲音,不動行光手上沒有拿那個他從不離手的酒瓶,臉上還帶著喝醉酒的紅暈,跪在了rou桂面前,雙手不知道該怎么擺放,眼中還有著淚水。 是信長大人嗎?不動行光從那雙眼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感情,我是不動行光,您親手把我贈給了蘭丸大人。 【嘛,不動行光我當然記得?!?/br> 信長大人,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您就算您現(xiàn)在是這種形態(tài),我也不動行光深吸一口氣,我一直怨恨著光秀,我每次都很想干脆殺了光秀那家伙,如果那樣的話 【光秀?還是算了吧,那家伙現(xiàn)在雖然是個很煩的人類,但也不至于殺了他吧。】 rou桂伸出前爪在不動行光身上拍了拍,叫了兩聲。 啊。不動行光愣住了,您是說,犧牲現(xiàn)在的自己,用來當做早已失去的過去的代價,這沒有意義對嗎? 【哈?】 不動行光擦掉了眼淚,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既然信長大人都這么說了,我更沒辦法再做些什么了。我不會再荒廢下去了,雖然恐懼還沒有消失,但我不會再逃避。 不動行光當場將半披散著的頭發(fā)梳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起來,沖rou桂一禮,然后朝著時緒說道,我已經(jīng)清醒了,主君。 嗯,就這樣保持下去吧。時緒沉默半晌,才說道。 壓切長谷部似乎做了一陣心理準備,才走上前來。他深吸一口氣,剛要說什么,就被rou桂打斷了:我 【這些人有完沒完???老夫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莫名其妙背了這么多鍋?下次叫小布殿下(伊達政宗)還有朱利安殿下(上杉謙信)還有櫻井孝宏配的那個吉爾伯特(今川義元)來??!總不能只有老夫一個人被罵吧!我就不信他們都是什么好人!】 rou桂沖著時緒說道,這次的叫聲太久,就連壓切長谷部也不知道該怎么理解了,只能求助地看向時緒。 時緒覺得如果就這樣照實說,可能不太合適,只能故作深沉的指了指rou桂,又指了指自己。 我明白了。壓切長谷部的眼睛猛然睜大,嘆息道,信長大人的意思是,對于備受重視的人,才把最珍貴的我贈送出去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根本不是值得在意的事。 時緒和rou桂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今后,我會只想著現(xiàn)任主人而生存下去。壓切長谷部跪在了時緒面前,說道,請好好使用我,主君。 【就這樣吧?!?/br> 嗯。 在旁邊的藥研藤四郎感慨地說道,這就是信長公啊,即使轉生成了獸,也依舊可以指引我們前行。 旁邊的狐之助搖搖欲墜快要暈過去了,剛剛就在他眼前,無極化道具,甚至場景也相當無厘頭的,就極化了三把刀。 織田信長,是魔鬼吧。 帶著織田信長回本丸的審神者大人,是召喚魔鬼的惡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