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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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起來我上次坐錯車找不到路了,他直接送我回家了。切原赤也被提醒了之后,也想起了以前的經歷,確實是個好人。 仁王把話題又轉移到時緒身上,對自己的隊友們露出一個隱秘的微笑,說起來,關于御代君,我還知道一個傳聞。 這樣神秘的態(tài)度果然引起了少年們的注意,丸井文太催促道,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 咳。真田弦一郎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沉默了半秒,說道,出去說,別擠在別人店里。 聽了他的話,幸村精市在他身后輕聲笑了起來,真田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幸村笑著說道,原來真田你也會聽這種傳聞啊。 到了少年人們聚會常去的那家炸雞店,一群人點好了加餐,圍著桌子坐了一圈,聽仁王雅治講那個神秘兮兮的傳聞。 大概是去年冬天的一個黃昏,天氣挺冷的。我剛到家,mama就說家里沒有入浴劑,讓我去買。仁王雅治喝了口檸檬水,切原赤也立刻又給他滿上,催促道: 快點說重點。 真是心急,赤也,小心被副部長罵。仁王雅治看了切原一眼,后者縮了縮脖子,才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道,商店還挺遠的,加上我想起來有本雜志發(fā)售,干脆就繞路到了市中區(qū)。 現(xiàn)在想想那天,確實街道上有些安靜的過分,雖然橫濱一直都不□□穩(wěn),但我也沒想那么多。也可能是那天比較幸運吧,總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進入了沒有人的領域。 然后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我好像意外闖入了黑手黨的聚集地。幾十個黑衣人手中端著槍,將一個人圍了起來。 仁王雅治壓低了聲音,好像把在場的人也拉入了那時的場景,切原赤也咽了下口水,緊張地看著仁王。 黑手黨啊雖然電視的地方新聞每天都有他們的消息,但是好像離我們的日常很遠的樣子。丸井文太吹破了一個泡泡,托著臉說道。 我當時有點害怕,就躲在了一個集裝箱后面,想等他們離開之后再走。雖然我很好奇那些人在做什么,但為了生命安全著想,我還是沒有探頭往外看。仁王雅治說道,在喧鬧的店里,只有他們這座寂靜無聲。 然后,我聽到了一個腳步聲就在仁王說的時候,真的傳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久等了!服務生還沒有說完規(guī)定的招待語,被怨念的青少年齊齊地看了過去,他嚇得哆嗦了一下,把他們點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趕緊離開了這里。 氣氛稍微被打斷了,不過并不妨礙什么,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是其中一個黑手黨,好像發(fā)現(xiàn)我了,沖著我躲藏的方向說道「什么人?不出來的話我就開槍了!」 被稱為「欺詐師」的仁王模仿起對方的語調十分逼真,少年們好像真的感受到了當時緊張的氛圍。 他們都是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的,黑手黨在這里有多猖狂他們經常能從報道里看到,就連警察,如果沒有抓住現(xiàn)場,也是拿他們沒什么辦法的。 仁王雅治沒有多留懸念,繼續(xù)說了下去,然后被一個人制止了。 「你上那邊去。」仁王改變了自己的聲線,模仿著少年的聲音,那個人應了一聲直接離開了,我還沒松口氣,那少年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 穿著得體的西裝的少年,肩上披著一件長風衣,領口處露出來的皮膚被繃帶纏繞了幾圈,綠色的眸子打量了他一會兒。 然后他指了一個方向,對我說「從那邊就可以出去了。」仁王雅治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額頭抵在手背,低聲說道,我聽了他的話,十分順利的離開了,路上雖然也遇上了幾個黑手黨,但是他們都直接無視了我。 總之,就是這樣一回事。仁王忽然開朗地笑了起來,剛剛詭迷的氛圍瞬間消失,所有人都有種一口氣沒喘上來的憋屈感。 所以,你是覺得,那位御代君是黑手黨嗎?柳生比呂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 應該不止是單純的黑手黨吧。幸村精市也開口說道,他的神情有些嚴肅,能不說理由的直接支開別人,普通的小頭領可做不到。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我還是第一次對別人說。仁王雅治笑了笑,他像個普通人一樣來學校,應該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希望你們大家也能對這件事保密。 少年們都紛紛答應了,切原赤也有些感慨地說道,不管怎么說,能和他成為朋友的衛(wèi)宮士郎真的很厲害。 那位很厲害的衛(wèi)宮士郎,和時緒一同往他家的方向走去,忽然他停下了腳步,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我有東西落在學校了。 很重要嗎?時緒看向了他,問道。 嗯,本來說好要帶回來的。抱歉,今天不能招待你了,改天吧。衛(wèi)宮士郎有些歉意地說道,似乎打算直接回學校去取。 我記得因為附近的殺人案件,學校今天五點就要鎖門了吧。時緒稍微有些不放心。 上個月起,城市里已經發(fā)生了好幾次大規(guī)模的瓦斯泄漏事件。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判斷這并不是偶然事件,并且還預言,之后會繼續(xù)發(fā)生更惡劣的事。 可無論是之前的瓦斯泄漏事件,還是前天的殺人案,犯人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 因為這個原因,從警方,到武裝偵探社,甚至他們港口黑手黨,白天黑夜幾乎沒有停下地搜尋犯人的蹤跡,但直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獲。 時緒會答應士郎去他家,也是出于安全考慮,想把士郎送回家。橫濱的所有勢力都找不到的犯人,他很擔心他身邊唯一的普通人的安危。 我翻'墻進去!衛(wèi)宮士郎沖他揮了揮手,有些著急地往學校跑。 時緒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朝另外的方向走去。他本來晚上還有工作要做,因為這次的殺人魔,port mafia內部也劃了區(qū)域,夜間幾乎不停地巡邏,也是這個原因,他晚上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他們前一天抓到的那個人,也和這次的事件沒什么關系,但最后從他揪出來一條毒品鏈,也完全不無辜。 沒別的事的話還要繼續(xù)尋找,太陽即將落下,就要到他們黑手黨該活躍的時間了。 時緒主動給中原中也打了個電話,詢問今天給他分的地區(qū)是哪些。 你在那邊等著,今天我跟你一起行動。中原中也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他解釋了一句,紅葉大姐負責東邊,我和你在西邊,等見面之后再分工。 時緒答應了下來,找了一個顯眼的地方等中原中也過來。地方是顯眼了,會注意到他的人就可不止中原中也了。 加上他穿著校服,很多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就總是來說些奇怪的話,在打發(fā)走了第六個搭訕的人之后,時緒終于有些煩了。 你一個人嗎? 在第七個來搭訕的人開口之后,時緒沒什么耐心地說道,我在等人,再多說一句話就殺了你。 哎呀,我的愿望是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自殺,被時緒君殺掉可不在我的計劃內呢。 時緒抬起頭,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笑容,青年抬起手對他揮了揮,真幸運呢,下班的時候居然遇見了時緒君,這是對我辛勤工作的獎勵嗎? 太宰先生時緒沒想到會見到他,但是他出現(xiàn)在這里也沒什么奇怪的。 今年的冬天還真是冷啊。太宰治隨口說道,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著逐漸變暗的天空,橫濱的冬天以往有這么冷嗎? 這人也是仍舊穿著平時的那套衣服,指尖都冷得有些發(fā)紅。感覺時緒好像一直在看他,低下頭對時緒露出一個笑容,我感覺還好,不用擔心哈啾! 原本想安慰時緒的,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太宰治打了個噴嚏,說自己沒事的話被火速打臉。 哈哈哈,真是丟臉。他干笑了兩聲,還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在時緒面前的尷尬。 時緒嘆了口氣,將自己剛買下的圍巾從脖子上摘了下來,雙手拉著圍巾的兩端。剛想給面前這人戴上,就像士郎剛剛給他圍圍巾那樣,但太宰治比他高,想不踮腳給他戴上動作難免會夸張一些。 低頭。時緒冷淡地說道。 太宰治彎起眼睛,聽話地朝著時緒低下了身子。 也不用這么低。 太宰治低到幾乎與他平視了,臉湊的有些近,時緒將圍巾給他系好,拍了拍圍巾下端的結,好了。 圍巾上還有著少年的體溫,太宰治夸張地做出感動地要哭了的表情,時緒君終于長大了 咳咳。 太宰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刻意的咳嗽聲打斷了。他抬起頭看向了時緒身后,時緒也轉過頭,站在那邊的橘發(fā)青年看著他們,挑了挑眉。 時緒: ※※※※※※※※※※※※※※※※※※※※ 時緒:我只是犯了一個年輕人都會犯的小錯誤。 中也:你錯在哪了? 時緒:挑的位置太顯眼。 太宰:從這方面來說,也沒有問題。 第47章 第四十七次逃跑 時緒看了看中原中也, 又看了看太宰治,自己的手還在后者身上,十分詭異地生出了一種被捉jian的感覺。 中也先生, 你聽我解釋。 時緒都不用多猶豫, 直接選擇了中原中也, 然而就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的手腕被太宰治抓住了。 他轉過臉看向太宰治, 對方的表情都沒有什么變化,那張溫柔的臉上依舊掛著見到他時的笑容, 時緒君。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聲,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在時緒面前也停了下來。青年對著時緒伸出了手, 時緒遲疑了一下, 將另一只手放在了中原中也的手上。 再糾纏下去, 會被人討厭的。中原中也微微仰起臉, 就算身高并不占據(jù)優(yōu)勢,氣勢完全不弱于太宰治。他的語氣很沉穩(wěn), 是面對太宰治時難得的平靜。 中也才是吧, 打擾別人可不是什么好的行為。太宰治笑著說道, 說話卻不怎么客氣。 這兩個人抓著他的兩只手, 卻只顧自己較勁,夾在中間的時緒有些不舒服。他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但是兩個人都很用力, 要是強硬的分開反而會讓他們更生氣吧。 算了,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吵架了。 雖然被迫成為前雙黑修羅場的受害者有點慘, 時緒決定還是盡量保持安靜, 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局面是自己造成的, 時緒默默地退后了一步,沒想到他剛剛動了一下,兩個人的注意力直接到了他的身上。 之前說過,時緒對別人的情感并不敏銳,無論是情緒還是別的什么,他都很難對其共情。動畫番劇他看了不少,他從來沒有理解過里面的男主角遇到二選一的時候為什么會這么為難。 但是現(xiàn)在他感受到了。 不愧是port mafia的雙黑,被他們一同注視的壓力就連他也覺得難以承受。 時緒下意識地想起了自己看的動畫片里,想要「我全都要」做出成年人選擇的倒霉男主角最后被砍頭的下場。雖然這兩個人都不至于如此,但是也足夠讓他警醒了。 第一次讀懂空氣卻要付出這種代價,時緒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有些無措地來回看著兩個人,嘗試著開口了,那個啊 中原中也對他一直很好,太宰治也是,在去了武裝偵探社后從外表看起來也是個溫柔多情的好青年了。他們都做出了要認真聽時緒的話的態(tài)度,這讓打算提議大家一起去吃個晚飯什么的時緒有些不敢說話了。 我覺得吧 他嘗試著拖延時間,要不是他打不過這兩個人,他干脆打暈他們跑就好了。 這樣民主的態(tài)度甚至還不如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呢。時緒腹誹道,生活對他這只小貓咪也太難了,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突發(fā)事件,結果每次都讓他遇見這樣可怕的事。 我覺得這個問題需要我們更慎重的來審視,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來看 時緒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他的大腦十分混雜,幾乎是想到什么就直接往外說了。 帶著這個問題,我們回到事件本身來看 看起來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時緒非常可愛,就連他小時候太宰治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得到滿足的他決定不為難小孩了,剛想開口替他解圍,忽然看到時緒的臉色變了。 時緒看著西邊的方向,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那雙向來都沒什么波動的綠色眼眸,淚水從中落了下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對視一眼,經年的默契還是讓互相厭煩的兩個人理解了對方的意思,雖然不太情愿,他們還是直覺的配合了起來。 時緒?中原中也試探性地叫了聲他的名字,這一聲仿佛終于驚醒了他,時緒輕易地甩開了他們的手,一言不發(fā)地朝著西面沖了過去。 就在剛剛,他一直放在衛(wèi)宮士郎身上的異能消失了。是直接連接他心臟的「風」,完全的散盡了。 他死了。 時緒知道該去哪里找他,之前說要回學校拿東西的衛(wèi)宮士郎,應該就在學校里。犯人不出意外就是這些日子的罪犯,至少也該是那人的同伙。 不可饒恕,絕對不會饒了那個人。 有記憶以來,時緒還是第一次這樣不顧形象的全力奔跑,因為教育者的要求,他向來都是優(yōu)雅自持不緊不慢的。 心臟的地方很不舒服,就像快要炸裂一樣,但是即使有什么東西已經快要溢出來了,在頂端的位置還是被堵住了,什么都發(fā)泄不出。 就像是有一把鎖,將他所有的情感都鎖住了。 時緒很快就到了學校的大門前,他抬起手,牢固的門鎖直接被絞斷,大門緩緩地開啟,就像在迎接入侵者一樣。 他盡力將異能的范圍擴展到最大,「風」這樣的東西,只要有氣流動的地方就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