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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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中島敦像是被什么灼傷到了一樣,松開了拽著時緒領(lǐng)子的手。 我在這里的權(quán)限與太宰先生相等,當(dāng)時他這樣說的時候,敦你也在場吧。時緒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中島敦說道,你要「再次違抗」他的命令嗎。 中島敦愣住了,他的眼神變得無助起來,最終對著時緒單膝跪了下來,聲音稍微有些顫抖,我不會違抗太宰先生了。 然后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手,戴著黑色的手套,僅僅露出了指尖。中島敦抬頭看了過去,那個少年認(rèn)真的看著他,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起來。 我并不想這樣對你的,敦君。時緒對他說道,見他沒有搭上他的手的意思,捏住了中島敦的手腕,將他拉了起來。 時緒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中島敦卻有種,現(xiàn)在的他比剛剛微笑時候的樣子更加真實(shí)的感覺。 請相信我吧。 少年比他還要矮些,看他的時候必須要仰起頭,但是這并不能減弱他的氣勢。 我知道了。中島敦長嘆了口氣,看向了時緒,說道,您請吩咐吧,太宰先生不在的時候,我會優(yōu)先聽從您的命令。 違抗PORT MAFIA的家伙時緒看著他,沒有將話說完。 中島敦挺直了背,接上了他的話,全部消滅。 時緒看著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白發(fā)的少年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輕聲說道,是這個意思吧,太宰先生? * 敵人好像過于強(qiáng)大,就連PORT MAFIA也抵擋不住的樣子。 時緒坐在太宰治的座位上,看著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不速之客,這樣想道。 這個人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雖然面貌有些眼熟,但并不像PORT MAFIA的人。在這樣戒嚴(yán)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在首領(lǐng)的辦公室,這人一定是敵人吧。 幸虧太宰先生不在這里,果然太危險了。 時緒還記得太宰治的面容至今還是秘密,就算是去什么有監(jiān)控的地方,PORT MAFIA也會用叫做「神之眼」的系統(tǒng),改變他在監(jiān)控之中的面容。 武裝偵探社的人嗎。時緒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語氣平靜地問道,來這PORT MAFIA的首領(lǐng)辦公室有何貴干。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好讓自己顯得成熟些: 是來找我的? 時緒刻意用語言來誘導(dǎo)對方產(chǎn)生誤解,讓對方以為自己才是太宰治。 那個男人忽然笑了起來,并不帶任何惡意,態(tài)度溫和地問道,我的名字是森鷗外,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時緒微微一愣,立刻從腦海深處找出了這個名字的來源。 他聽說過的,在小時候,他見過一個姓「森」的男人,溫柔的對他微笑。但是叔叔生病之后,被寂雷先生接過去親自照顧后,他就沒有見過那位森先生了。 那個男人的面容同面前的人重合了起來,時緒的眼神微動,沉默地看著他。 看來你想起來了,時緒君。森鷗外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以為這個少年是PORT MAFIA的首領(lǐng)。 太宰治能成為PORT MAFIA的首領(lǐng),是因為殺了前代首領(lǐng)才坐上這個位置的。而那個已死的前代首領(lǐng)的名字正是森鷗外。 您過來是因為什么事呢。就算是故人,時緒仍舊沒有放下對他的戒備,冷靜地問道。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缺陷好像也是有些用處的,至少不會因為情緒波動而產(chǎn)生太大的反應(yīng),導(dǎo)致頭腦發(fā)熱最終做出不冷靜的決定。 和你猜想的并沒有太大的差別,時緒君。森鷗外穿了一件白大褂,似乎是很習(xí)慣與小孩子說話的樣子,語氣中帶著安撫,笑著看向時緒,我是特地來見你的。 * 白虎與黑色的羅生門鏖戰(zhàn)著,整座大樓都在微微的搖晃,就算是在絕對安全的里面的人,也能看到塵土微微落下。 兩個人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要有一個先不敵他人,就代表了一個組織的失敗。 「白色死神」中島敦代表的PORT MAFIA,與芥川龍之介代表的武裝偵探社。 然而這樣的戰(zhàn)斗從一開始就有些不公平,PORT MAFIA幾乎是全員出動,然而卻要比武裝偵探社弱的多。 最后只剩下了中島敦在戰(zhàn)斗。 我我不會死的! 在下今天一定會殺了你! * 時緒聽著森鷗外說的話,明明每個字他都可以聽得懂,但是合起來卻十分的難以理解。 其實(shí)也不是難以理解,是他的大腦拒絕理解這個詞。 太宰治會死。森鷗外確定地說道,他能看出時緒似乎不愿意接受這件事,十分堅定的將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 他必須死。 時緒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表情卻仍舊沒什么變化,忽然他對森鷗外笑了一下,您是在擾亂我嗎。 太宰先生說他會回來的。 時緒努力地回想太宰治說話時的表情,但是卻怎么也無法回憶清楚。 太宰治騙人的時候,是能從他的眼睛看出來的。可無論時緒怎么回憶,都想不起太宰治的表情。 被他特意避開了。 你大概也已經(jīng)有了猜想吧。森鷗外微笑著說道,他輕輕抬起手,動作十分的優(yōu)雅,把中原中也調(diào)走,將所有的事都交給你,他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我來猜猜看 森鷗外在房間內(nèi)踱步,語氣溫柔地說道,他有留下什么東西給中原中也吧? 再也沒有關(guān)上過的巨大落地窗,將夕陽的余暉送入了房間。如同鮮血般的顏色籠罩在了房間里,就連房間角落里那架白色的昂貴鋼琴也被暈染了血色。 森鷗外暗紅色的眸子在這片夕陽中,仍然十分顯眼。時緒忽然感覺到有些冷。 但是在這樣的季節(jié),無論怎么樣也不可能會冷??扇绻皇歉杏X到冷的話,他的身體為什么會不自覺地顫抖呢? 森鷗外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面前彎下了腰,用溫?zé)岬氖终茞蹜z地?fù)崦狭怂念^發(fā),別怕。 我時緒開口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干澀,發(fā)音都變得十分艱難,我沒有害怕 但是就連他的聲音也在微微的顫動著。 我只是覺得有些冷。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一絲腥甜的味道灌進(jìn)了口腔,但是他的聲音終于穩(wěn)了下來。 我已經(jīng)通知中也君回來了。森鷗外說道,他看著時緒,你知道信里的內(nèi)容嗎? 我沒有看。時緒如今只是機(jī)械地回答著森鷗外的問題,雖然他在拼命讓自己繼續(xù)思考,可還是沒有用。 內(nèi)容我大概可以猜到。森鷗外壓低了聲音,但是唇角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笑意,讓中也君 我不想聽。 一支槍抵著了森鷗外的腦袋,時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那把木倉上了膛,對準(zhǔn)了森鷗外。 太宰先生不會騙我的。時緒說道,他的眼神十分堅定,他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 給你們一個忠告吧,剛剛的話,內(nèi)容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黑衣的青年向后退了一步,如果被兩個人以上的人知道了,世界就會變得不安定。 等一等,太宰先生那里很危險,請不要過去! * 森鷗外似乎完全不擔(dān)心那支槍,頗為夸張地嘆了口氣,真是固執(zhí)啊,時緒君。 我只是相信太宰先生而已。時緒說道,將手上的槍緩緩放下。 對于還記得的事情,所有的記憶他都十分寶貴,尤其是與叔叔生活的那段時間,那是與他的血親最后的日子。面前的象征著過去的事情的森鷗外,他實(shí)在不愿意與他敵對。 森鷗外低聲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正是因為你如此,所以事情才會變得這么有趣。 時緒看著他,他知道森鷗外還要說什么。 太宰君一定很喜歡你。不要反駁,我很清楚這件事。森鷗外看著這間辦公室的眼神有些懷念,他說道,比起得到虛無縹緲的愛,似乎讓喜歡的人永遠(yuǎn)的記住自己,更符合太宰君的標(biāo)準(zhǔn)。 如果我是太宰君的話,就這樣做。 * 您把御代君接到了這種地方,現(xiàn)在也要離開他嗎? 時緒啊太宰治的身形有些不穩(wěn),好像一陣風(fēng)吹過就能將這個過于瘦弱的男人吹倒。 他露出了有些欣慰的笑容,我給了他最好的安排。 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芥川瞇起眼,說道,無論是什么,從四年前你做出那樣的選擇,到如今傷害了這么多人,都是你自以為是的選擇。 他為什么非要接受你的安排不可呢? 你說的有道理。太宰治對他笑了笑,可是那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芥川的眼睛微微睜大了,那個男人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仿佛在陳述什么確定的真理,把他牽扯到這個世界是我的私心,如今的結(jié)果也讓我對他十分的愧疚,可是。 我會被記住吧。 * 馬上太陽就要落下了。森鷗外忽然說道,他站在窗外,對時緒說道,一切也要落幕了。 時緒看著他,如夢初醒般地,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他知道該去哪里,現(xiàn)在只有拼命的奔跑,一直朝前奔去,好像才可以挽救什么。 * 你果然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承蒙夸獎。 太宰治彎起眼睛笑了笑,忽然他停下了動作。他此時正站在大樓的邊緣,那里沒有任何的防護(hù),只要稍微不小心,就會落入天空。 那扇門被用力的踢開,綠眼睛的少年喘著氣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看著太宰治,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時緒君,晚上好。太宰治微笑著沖他揮了揮手,隨著這樣的動作,他的身體更加的不穩(wěn),風(fēng)將他吹的搖搖晃晃的。 時緒伸出了手,以他的指尖為中心,忽然出現(xiàn)了淺藍(lán)色的光幕,他發(fā)動了異能力,強(qiáng)行停止了風(fēng)。 如果是室內(nèi),這樣的事并不難,然而此刻處于大樓的樓頂,整個城市的天空都是相連的。 時緒做完這件事,直接跪倒在地上,從額頭上落下大滴的汗水,他渾身的力氣仿佛抽空了一般。 是森先生告訴你的吧。太宰治確定地說道,看向時緒的眼神十分溫柔,森先生看起來還好嗎?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時緒抬起頭來,沒有回答他的話,太宰先生。 為了和平之類的吧。太宰治自己說完,也覺得有些好笑,聳著肩笑了兩聲,不過這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 我很快就會忘記太宰先生的。時緒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全部都忘記。 太宰治看著那個孩子,綠色的眼睛如同精致的水晶般,但是在如今夕陽的余暉下,終于散發(fā)出了不一樣的光彩,那雙眼睛里還有著什么亮晶晶的東西,順著臉頰不停地落下。 太宰治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將他的淚水擦掉一樣的動作,此時卻忽然沒站穩(wěn)一樣,越過了那個邊緣。 時緒幾乎是一躍而起,但是就在伸出手的時候,與太宰治的指尖輕輕擦了一下,錯過了。 他幾乎沒有思考地就要往下跳,身體卻被纏上堅硬的布條,僅僅禁錮著他。 太遲了。 他的視線都渙散了,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此時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黑紗籠罩了整座城市,來參加某人的葬禮。 在下不會允許你在這里找死的。芥川龍之介說道,他解開了異能力,時緒被放開了來。 我可以控制風(fēng),我能接住他的。時緒低聲說道。 但是接觸到太宰先生,你也會沒命的。中島敦的聲音也是難得的平靜,他雖然受了十分嚴(yán)重的傷,但此刻還在強(qiáng)撐著想要扶起時緒,這不是他的愿望。 他果然是騙我的。時緒輕輕拂開中島敦的手,腳步有些虛浮的從過來的門那邊離開了。 我一定會忘記他的。 * 今天除了紅葉姐申請了會面之外,晚上還有一個酒會。披著外套的赭發(fā)青年翻看了一下手機(jī)上的備忘錄,語氣稍微變得溫和了些,記得提前吃些東西,空腹喝酒會不舒服。 我知道了,中也先生。少年從身后抽出一個貓咪形狀的抱枕,放在桌子上墊著,然后毫不顧忌形象地趴在了上面。 這讓別人看到,PORT MAFIA首領(lǐng)的名聲可就毀于一旦了。中原中也笑了一聲,倒也并不怎么指責(zé)他。 毀就毀吧,先先代首領(lǐng)被先代暗殺,先代首領(lǐng)干脆是自殺的,我懷疑我有一天也會被先代的鬼魂殺掉。少年嘆了口氣,他揉了揉太陽xue,好像有些頭疼的樣子,我這幾天又開始夢到太宰先生了,是不是快到他的祭日了? 中原中也沉默了下來,伸手揉了揉他們小首領(lǐng)的頭發(fā),說道,明天,應(yīng)該就是那家伙死了兩周年的日子了。 別想太多了,時緒。中原中也叫了那孩子的名字,其實(shí)就連他自己也很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太宰治就在把他調(diào)開后,這樣輕易地死了。 甚至死了之后什么也沒留下,除了血跡之外,整個人就像變成蝴蝶一樣飛走了。 倒是留下了東西,給他留了一封信,讓他輔佐時緒,成為PORT MAFIA新一任的首領(lǐng)。 戰(zhàn)亂后的重建原本就是最艱難的,那幾個月前還在陽光下念書的少年,干脆的承擔(dān)起了這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