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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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京墨回頭問身后的兩名付喪神,站在戰(zhàn)場上的他周身滿是鋒銳之氣,與本丸里的感覺截然不同,之前相處中的溫和隨意就像是窗子上的水霧般逐漸消失,露出隱藏于其后鮮明壯闊的風(fēng)景。 每到這種地方來,就很容易熱血沸騰呢。藥研藤四郎緊了緊手中的刀柄,感覺自己也被審神者氣勢影響的戰(zhàn)意升騰,盡管不是初始刀,但他相信自己首戰(zhàn)的表現(xiàn)不會遜色于加州清光太多。 而作為今天和京墨相處最多的付喪神,加州清光還是能隱隱感覺到審神者不是依賴他人的類型。但前任審神者的固有印象太過鮮明,只要對方想,他就愿意多此一舉地跟來保護,讓審神者更安心不好嗎? 但現(xiàn)在來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會錯意了? 敵人來了! 還沒等加州清光理清思路,藥研已經(jīng)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正向他們接近的敵人,低聲提醒了一下后當(dāng)先迎了上去。 敵人并不是人類的形態(tài),倒像是長有角的蛇骨,口中銜著短刀在空氣中靈活的飛行,與藥研錯身的時候兩柄刀靈活地翻轉(zhuǎn),在經(jīng)驗尚淺的短刀腿上留下一道血痕。 加州清光下意識想要拔刀上前,卻被身邊的人壓住了刀柄。 我想他能處理好,審神者面容逆光看去一片陰影,聲音聽起來卻是輕松的,還不到要支援的時候。 嘁?guī)讉€回合的交鋒后,短刀身上添了數(shù)道傷痕,他握緊手中的刀,沉下眉眼。 敵短在空中繞出一個巨大的弧度,一前一后地上下交錯沖來,然而已經(jīng)習(xí)慣以人類軀體戰(zhàn)斗的短刀不加躲避地劈碎了面前的敵人,在后背迸出血花的同時反手將刀尖插入了敵人空洞的眼眶。 兩尾蛇骨僵硬了一瞬,隨后從半空跌落在地。 是我贏了,短刀喘息著站直,紫色的雙瞳直視走到身前來的主人,大將? 漂亮的戰(zhàn)斗方式,你進步的相當(dāng)快,京墨伸手替他拉好衣襟,人類身體受傷的感覺很不習(xí)慣吧。 是的,第一次感覺到所謂的疼痛,藥研誠實地回答,在戰(zhàn)斗中受了些影響,下一次我會克服的。 疼痛并不是用來克服的你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京墨越過他的頭頂看向遠處,不過也不必急于一時。 短刀身后出現(xiàn)了蜘蛛樣的敵人,纖細的骨質(zhì)長□□替移動,快速向此處奔來。 這是敵脅差,比短刀更難對付一些。加州清光急忙解釋,他首次出陣受傷后就立刻回歸了本丸,并沒有在戰(zhàn)場逗留太久,不過現(xiàn)在看來要藥研以目前的狀態(tài)繼續(xù)迎敵會有些吃力。 這下是我上場的時候了,打刀充滿自信的想,讓藥研繼續(xù)的話也太勉強他了,但我就大不一樣啦。 加州清光。京墨伸手將領(lǐng)帶結(jié)拉松了一點。 好,那就由我來 把刀給我。 哈?加州清光幾乎認為自己聽錯了。 我也得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京墨看著快速向這邊移動的敵人,連聲音都變得又低又輕,沒等加州清光反應(yīng)過來,腰間的刀已經(jīng)被抽走了。 加州失去佩刀清光繼被奪刀之后迅速刷新了自己的震驚記錄:他的主人第一個照面就將敵人斬成了兩段,現(xiàn)在正游刃有余的與另一振短刀纏斗,那輕松恣意的姿態(tài)就連狐之助都能看得出是在刻意延長戰(zhàn)斗時間。 喔喔,是這樣啊,是要借用您的佩刀呢,感嘆審神者長相太有欺騙性的狐之助小聲說,您應(yīng)該提醒我一下的加州殿。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這個意思呢。 加州清光面無表情地想。 我說過清光不會參與到戰(zhàn)斗中,斬殺過敵人的審神者身上令人緊張的氣息已經(jīng)消失,他心情不錯地接上了狐之助的話,但是不攜帶自己武器的戰(zhàn)斗可說不上尊重對手吧。 可那是加州殿的刀啊,您這樣真是太亂來了。意識到?jīng)]有危險的狐之助不由抱怨著,付喪神的佩刀是不可以長時間離開本體的,您的職責(zé)應(yīng)該是率領(lǐng)他們戰(zhàn)斗并做好支援,不是自己近身搏殺啊。 身先士卒才是合格的統(tǒng)帥。在激烈的刀刃相交聲中,審神者呼吸平穩(wěn),語調(diào)柔和,你說這是加州清光的刀這座本丸里的刀劍不應(yīng)該全部歸屬于我嗎? 狐之助被問的一噎,本丸中的刀劍當(dāng)然都屬于審神者,但并不是通常意義下的所有權(quán)。 如果按你的說法來,那我需要戰(zhàn)斗的時候該怎么辦?覺得差不多了的京墨一刀釘穿了仍在執(zhí)著進攻的敵短,坐擁數(shù)十名刀,按你們的宣傳口號,我不應(yīng)該赤手空拳面對敵人。 所以不是有付喪神們嘛狐之助盯著收刀時擦過自己鼻尖的閃亮刀鋒非常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定會有辦法的! 所以帶我出陣的意思只是要我提供武器加州清光覺得自己才是最矛盾的那個,被需要的感覺很棒,但作為付喪神又覺得心情有點復(fù)雜,你不需要我為你戰(zhàn)斗?那對你來說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奉刀侍從,京墨稍稍考慮了一下,但是確實有點不太方便,我想狐之助可以盡快解決的。 所以人型的我只是刀的附庸嗎?感覺好氣啊。加州清光總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但一時也無法解釋清楚。 我是大將的刀,并不在意被使用的形式,大將,如果需要就用我吧。已經(jīng)草草處理了自己傷勢的藥研站起來,我可以暫時恢復(fù)為本體狀態(tài),這樣就不會有佩刀那樣的限制。 這有什么,我也可以變回本體,那才是完整的我,化為人形后的佩刀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不,不對,既然我已經(jīng)可以自己戰(zhàn)斗了,怎么還能讓他親自上陣揮刀呢。 好不容易理清邏輯的加州清光一抬頭就看到審神者單手將受傷的藥研藤四郎抱了起來。 大將?藥研無措地動了一下,不知道該把手臂放在哪里。 你的腿受傷了,就這么走吧,戰(zhàn)斗后的審神者心情似乎很不錯,聲音聽起來非常溫和,別擔(dān)心,我抱得動。 好羨慕,雖然丟臉,但好羨慕。 加州清光默默地想,果然還是不一樣嗎? 回去了,加州。京墨回頭看了一眼從中午開始就不太對勁的打刀,一時也猜不透原因。 回到本丸后,被抱著的藥研藤四郎不出意料的受到了全本丸最多的矚目,短刀既為受傷感到羞愧,又為此刻的姿勢感到難為情,臉頰上一片燒紅。 狐之助匆匆介紹了手入室與刀裝室后就去緊急溝通京墨出陣的特殊要求了,審神者將手入后睡著的短刀留在手入室,告訴另外兩振藤四郎等藥研醒后去前廳便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瑣事要處理,原來沒想到的事情現(xiàn)在要一一來過,房屋需要稍作修整,生活用品也得添置些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得加快晚餐食材送來的速度。 靈力在空氣中涌動,原本狹窄的居所開始向外擴充,房屋空間拔高變寬,原先獨立的手入室等區(qū)域被長廊連通,室外的景觀與植物也同樣隨著房屋布局變換造景,清亮的河流蜿蜒過庭院消失在遠方。 被驚動的刀劍們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本丸整體布局變化不大,但身處其中的感受與之前相比可說是截然不同,陸奧守吉行推著加州清光逛遍了長廊,每處轉(zhuǎn)角都能看見別出心裁的小景,既有滴水的驚鹿,也有覆著青苔的怪石、蓬勃生長的花草。稍慢一步的藤四郎們則是在各個房間跑來跑去,對比著門扇上的圖畫,一時間本丸里充滿了久違的快樂氣息。 不去看一下嗎?京墨含笑問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的短刀,想換房間的話哪間都行,又或者有什么別的想要的東西? 我想幫你的忙。不到一米二的小短刀很認真的抬頭看向?qū)徤裾撸绻阋獜?fù)仇的話,請使用我。 我會記住這份承諾,京墨半蹲下身,被復(fù)仇浸染的刀鋒想必鋒利無匹。不過如果你愿意,現(xiàn)在還有別的可以幫我。 只把這些放到廚房就可以了嗎?短刀表情凝重的看看門口堆得有三個自己那么高的物品,又看看手里四層的食盒,別的東西我也可以幫忙。 把這些拿進去就可以了,我希望今晚就用它們來做晚餐,京墨笑了笑,中午的飯是你做的對嗎? 嗯。 這是朋友送來的任職禮物,我就把它交給你了。京墨掀開最上面的蓋子,不快點處理的話會損失風(fēng)味的,這個簡單處理一下就很不錯,去叫他們一起幫忙吧。 盒子里是紋理漂亮的紅色rou類,旁邊放著幾塊薄冰,正裊裊散發(fā)著白色霧氣。 好的。短刀立刻仔細的合上蓋子,加快腳步去找新的廚房了。 4、本丸夜話其一 陸奧守,你在嗎?我是加州清光。 加州?這么晚了你不睡嗎?陸奧守吉行拉開門,驚訝的看著外面穿著內(nèi)番服的加州清光。 我想和你談?wù)?。加州清光充滿怨念地看著他,這才幾點啊,你是短刀嗎?況且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怎么可能還睡得著? 哎呀,咱倒是覺得很輕松,晚餐又吃的那么好,很容易困啊,不過你今天和平常倒是很不一樣,陸奧守吉行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進來說吧。 今天,我又想起越音大人了,清光在榻榻米上坐好,一開口就嚇了陸奧守吉行一跳,他來的第一天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喂陸奧守吉行嚴肅地看著他,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接受新主人可是咱們一起決定的。 聽我說,加州清光很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越音大人入職的時候是下午,因為我是他的初始刀嘛,所以一起到了本丸,在鍛刀之前,狐之助就要求他和我一起出陣。 這是陸奧守吉行不知道的事情,以前加州清光從來也不說這些,所以他聽的很認真。 首次出陣我也受傷了,不過不是被抱回來的,是自己走回來的啦,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疼痛的感覺,所以就沒有很注意他越音大人的狀態(tài),加州清光完全陷入了回憶,手入的時候我就想撒個嬌啊,但是越音大人他非常地慌亂,完全做不來,還要我來安慰他,和主人比起來真是個笨拙的人啊 加州陸奧守吉行不知道該說什么。 然后越音大人鍛出了小夜左文字,小夜問他是否期望著復(fù)仇,結(jié)果他反應(yīng)很大地說不,現(xiàn)在想想也許是以為要去為我復(fù)仇吧,加州清光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那天大家就回去休息了,越音大人的行李也不太多,我?guī)退帐拔葑拥臅r候,衣服都只能收在箱子里面,他卻完全沒說要添置家具的事情。 陸奧守,你知道嗎?所有的本丸在最開始都是一個樣子的,就是我們本丸之前那樣,加州清光比劃著,從越音大人任職以來,什么都沒有添過,而主人今天一進他的屋子就說他要買東西。 其實從第一天開始,越音大人就沒想過要做我們的審神者吧。加州清光垂下眼簾,而我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越音大人在之后又鍛了兩振刀,分別是前田和秋田,或許是短刀不能帶給他安全感,他開始消極怠工,拒絕鍛刀也拒絕出陣,只有狐之助催的不得了的時候才會行動,而且每次都要把我們?nèi)珟?,最后成長起來的只有我嗯,也沒成長多少呢。 最后有一天我在戰(zhàn)場上撿到了你,就算你是坂本龍馬的刀,我也很開心,但是當(dāng)我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主人很不高興,讓我們以后不要從戰(zhàn)場上撿刀回去,加州清光嘆了口氣,現(xiàn)在想想,他大概是怕付喪神多了就難以離開吧。 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他生病了,不肯再讓我們出陣,直到有一天他出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真是遲鈍啊,當(dāng)時覺得越音大人真的生病了,只要我陪著他就會舒服很多,像個傻瓜一樣,還為他去找藥。加州清光低著頭,主人和他完全不一樣,是很擅長戰(zhàn)斗的人,絕不會退縮膽怯,對藥研也很好,愿意把受傷的他抱回來。 那不是不錯嘛,加州,以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只要咱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就好了,你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啊。陸奧守吉行道,咱還以為你不喜歡現(xiàn)在的主人呢,這不是挺好的。 陸奧守,今天早上你有什么感覺? 你說換審神者的時候嗎?陸奧守撓了撓頭,和狐之助說的完全不一樣,還沒來得及有感覺就已經(jīng)變成新的了,真是嚇了咱一大跳啊。 是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主人的靈力所支撐了,加州清光淡淡地說,主人那邊應(yīng)該也是這樣輕而易舉的感覺吧,但是下午鍛刀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對藥研的感覺和我們不一樣。 我作為初始刀被喚醒的時候,感覺和今天也不一樣,加州清光語氣漸漸激動起來,就算現(xiàn)在的主人這么好,我卻仍然還記得被越音大人喚醒的感覺,那主人呢?他會像喜歡藥研一樣喜歡我們這種曾經(jīng)屬于別人的付喪神嗎? 喂,加州,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吧,明天怎么樣總要到了明天才知道,陸奧守吉行難得嚴肅地說,現(xiàn)在的主人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對于咱們刀劍來說,只要不斷變強不就能得到認可嗎? 你加州清光低低的咬著牙說了幾個字。 ???咱聽不見啊。 你是白癡嗎?。考又萸骞馐懿涣说氐伤谎?,這怎么可能是變強就能解決的事 人類是很脆弱的,如果只把自己當(dāng)做刀的話,就沒辦法保護他,陸奧守吉行認真地回答,如果能變得足夠強大,那么對于主人來說,咱們就是無可替代的同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