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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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為什么呢? 神出鬼沒的髭切笑瞇瞇地和膝丸走了過來坐在他們對面。 因為你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長谷部毫無愧色地回答,如果是戰(zhàn)場也就算了,讓主在這種事情上浪費靈力完全是毫無意義。 主人的靈力那么多,稍微浪費一點在手入上有什么關(guān)系,對吧弟弟丸? 兄長,膝丸打著呵欠回答:長谷部說的也有道理,練習(xí)的時候可以用用木刀 啊,如果主人陪我手合的話不就都解決了,髭切轉(zhuǎn)頭無視了弟弟的話,雙眼充滿期待地說,怎么樣長谷部?我可是聽鶴丸說昨天的衣服很驚人呢。 不怎么樣,主很忙,長谷部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他,陪你手合會浪費比靈力更寶貴的時間。 嗯那就只有大開殺戒才行啦。髭切有些可惜地嘆氣,順便再度無視了旁邊強調(diào)著兄長說完整啊,是對溯行軍的弟弟。 不要故意嚇唬新人啊,真是的。路過的加州清光敲了敲桌子,結(jié)束了這個逐漸向恐嚇發(fā)展的對話:早餐好了,快吃早飯,下午想出陣的人飯后到笑面那里報名。 他們好像對這種玩笑司空見慣,是熟悉戰(zhàn)斗的氛圍。 燭臺切輕輕吐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確實為能夠戰(zhàn)斗這一點感到安心。 受傷了?鶴丸感到背后一重,伴著輕微的吸氣聲,燭臺切光忠的溫度隔著衣服傳來。 這種程度也是意料之中,燭臺切帶著喘息的聲音傳來,畢竟這么多敵人。 是的,他們面對的并不是常見的六名一組溯行軍小隊,而是按兵種編制的成建制部隊,打刀與太刀組成一線方陣向前推進,□□兵在步兵保護下突進,脅差側(cè)翼掩護,半空中機動靈活的短刀則是承擔著沖鋒和支援雙重任務(wù)。 面對兵力上的碾壓性優(yōu)勢,付喪神們勉力維系著松散的陣型,兩人一組保護彼此后背,咬牙硬扛下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他們的身體就是歷史的防線。 總覺得這里的敵人也有點不同,加州清光一刀斬下,借著微小的空隙調(diào)整了下僵硬的手臂,比平常更像個死物。 溯行軍也是活著的,這是長期打交道后很容易就能得出的結(jié)論,隱藏在猙獰外貌與刻板行為下的靈魂其實有著微小的喜與怒,會因成功殺死目標而得意,也會因任務(wù)失敗而不甘。 但這里的溯行軍更加冰冷機械化,他們對同伴的死亡視若無睹,只是不停歇地揮動武器,踐踏過一切擋在面前的阻礙。 唔! 小夜左文字是第一個不得不退至后方療傷的,短刀在這種戰(zhàn)場并不具有太多優(yōu)勢,他身上有三處□□造成的傷口,失血過多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白。 在后方無所事事的審神者也迎來了今天的第一項工作,或許是昨天的前車之鑒,幾名工作人員總是有意無意地從人群中搜尋著他的身影,生怕一轉(zhuǎn)眼他就又溜去不得了的地方,好在審神者似乎沒有要自己上前大殺四方的意思,只是安靜地和同僚一起觀看前線實況。 為短刀治療傷口之后京墨制止了他想要再回到戰(zhàn)場的動作,果不其然一段時間后藥研和幾名打刀也回到了本陣,這時營地的臨時治療室已經(jīng)塞滿了負傷的付喪神,審神者們開始忙碌起來,時政人員也適時傳達了新戰(zhàn)力接應(yīng)的命令。 天色變黑后,京墨的最后兩名付喪神才回到本陣,這時同批的部隊已經(jīng)全部撤離完畢,由新的隊伍接上了后續(xù)的戰(zhàn)斗。 因為脫力而被背回來的髭切受傷頗為嚴重,精神狀態(tài)倒是不錯,依舊有閑心去欺負情緒不佳的弟弟。 你變強了呀,嗯看起來自己獨自也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髭切趴在弟弟背上,明明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還強撐著慢慢說話,不要哭啊,我沒事。 兄長膝丸的聲音非常低沉。 嗯? 等待髭切的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自己的弟弟扔到了地上,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腹部的傷口在沖擊下再度裂開,流出一點鮮紅的血液。 我不想再聽見兄長這樣的話了,膝丸回身俯視著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髭切,你總是這么任性我們是兄弟,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這胸中的痛苦感到底是誰的,你真的知道嗎? 太刀單膝跪下來,揪住了兄長因戰(zhàn)斗散開的衣領(lǐng):為什么不多考慮一下我的心情?為什么 為什么總是讓自己這么痛苦? 膝丸喉頭一哽,發(fā)不出聲音。 那對源氏兄弟在吵架呢 旁觀的人們發(fā)出竊竊私語,隨后又在審神者走來的時候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般避到一邊。 膝丸殿,先去治療吧。燭臺切假裝自己看不見對方潮紅的眼眶,拉起太刀向外走去。 審神者就沒有那么溫和了,他稍顯粗魯?shù)貙Ⅶ谇欣似饋?,就像是抱著一卷毛毯那樣將這個不安份的傷員固定在自己的左肩上大步離開,沒去管工作人員躲躲閃閃的窺伺。 膝丸生你的氣了,真少見,成功地嚇了我一跳呢。 奉命來照顧傷員的鶴丸手指上卷著一根狗尾巴草,像逗貓一樣在髭切面前晃來晃去。 想手合嗎?鶴丸國永。雖然還是軟綿綿的聲線,但髭切的聲音比平時低得多,他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破破爛爛的出陣服。 你這個狀態(tài)可沒法引起我的興趣,鶴丸不感興趣地揮了揮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糊了一把臉,擋住那冰冷的目光,說真的我也不是很理解,你明知道只要你高興膝丸就無條件高興,干嘛要弄得這么復(fù)雜呢? 你懂什么。臉上搭著白毛巾的太刀冷漠地回應(yīng),這個本丸遲早會承擔更多的責(zé)任,他總要自己面對,世界上沒有一直存在的東西,源氏也好,源氏重寶的我們也罷,沒有存在價值的時候就會消失,就算我也一樣。 你覺得他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鶴丸新奇地掀開毛巾打量著髭切,你說中了他不愿意和你分開的心思? 髭切用眼神表示他說的差不多了。 真遺憾哪,就我看來膝丸比你成熟多了,也比你更適應(yīng)作為付喪神的生活,你看,你連他為什么生氣都不知道。鶴丸嘖嘖批評著目前動彈不得的髭切,別反駁,要是按你說的他根本不會這么對你。 我知道這么說他肯定會生氣,但沒想到他會這么生氣。 髭切目光游移,難得地開始考慮自己是否對弟弟關(guān)心不夠。 說真的,我有點同情膝丸,他已經(jīng)很努力想讓你看看自己以外的世界了,然而你卻完全沒感覺,柔韌的草桿被編成圓環(huán),毛茸茸的尾巴翹起來像個皇冠,鶴丸將它搭在髭切柔軟的頭發(fā)上,不愧是源氏的寶刀,流著傲慢的血啊。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髭切閉上眼睛,無聲地表達厭煩。 膝丸只是單純地擔心你,偶爾也聽從一下心的指引如何?嘲笑夠了的鶴丸換了一張非常正經(jīng)的臉,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胸膛,聯(lián)隊戰(zhàn)這種小場面還不需要你戰(zhàn)斗到脫力的程度吧,沒有別人可動手就選在這里發(fā)泄就算有及時的手入,受傷就是受傷。 嗯你把這存在超不過一天的痕跡叫做受傷嗎?髭切無謂地勾動嘴角,堅持的時間越長,時政就越看重這個本丸的戰(zhàn)力,想必再過幾天我們的審神者就能接到任務(wù)通知了。 哦?看起來你也覺得京墨挺不錯的嘛。 再不錯有什么用呢,人類總是要死的。 兄長太過分了。 綠色頭發(fā)的太刀悶悶地說,身邊的小伙伴們心有戚戚焉地一同點頭,加州清光安慰性地將桌子上的甜品碟子向膝丸那邊推了推。 他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太刀抱怨著,他很少和同僚們這樣悠閑相處,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圍著兄長轉(zhuǎn)圈,這時難得有了想要抒發(fā)自己苦悶心情的欲望,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毆打與別的審神者切磋也是,選擇這一代主人也是,我總是最后才知道他的決定,今天又 笑面青江抬臉去看仍在為膝丸治療的京墨,眼里是有點期待又有點感興趣的神色,審神者沉穩(wěn)地繼續(xù)輸出靈力,仿佛沒聽到膝丸耿直的話語。 其實我能夠理解啦,清光感同身受地說,明知會受傷還要繼續(xù),把別人的心意不當回事就太令人生氣了。 我并不是因為這個生氣。膝丸有點奇怪地回答:受傷沒什么,兄長又不在意這一點,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對兄長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不值一提。 加州清光笑容漸漸冷卻。 我早就該這么做了,綠發(fā)太刀認真地說,記不得我的名字沒關(guān)系,想在戰(zhàn)場上待多久都沒關(guān)系,我不能原諒的是他勉強自己去干一些沒必要的事還毫無所覺,就算他認為這樣更好,我也不能接受。 不是很懂你們兄弟的相處方式,而且我覺得他挺樂在其中,完全不勉強。 表錯情的加州清光將甜點盤子拉回來,挑了個櫻餅氣鼓鼓地咬下去。 膝丸并沒有在意這個小動作,只是有些疲憊地撐住額頭,兄長這樣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如果是真的缺少感情也就算了,但明明也會覺得難過、懷念和悲傷,為什么不肯坦然接受呢。 不,與其說是不肯接受,更像是無從認知,兄長從一開始就對付喪神的身份適應(yīng)不良,他仍舊以源氏寶刀的身份來觀察這個世界,將其余都認為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包括情緒。 我不該對他發(fā)火的,兄長又沒有錯。 于是笑面青江就看著膝丸表情從冷峻逐漸變?yōu)楹蠡?,最后無力地趴在桌上抱緊頭,一副我都做了什么啊的狀態(tài)。 唉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大脅差嘆了口氣,髭切簡直就像一個單向過濾器,他將負面情緒積存下來,然后通過戰(zhàn)斗來發(fā)泄,這是刀的本能,沒什么可指摘的,就連自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也依舊會想先斬下去試試看。 但不正常的地方在于髭切似乎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為這樣無所謂,哪怕是違背本意的事也會很爽快地去做,說了會痛苦的話也能輕易說出口,情緒糟糕到忍受不了的時候就去發(fā)泄,如果對象不合適的話十有八九會被時政封印以示告誡,接下來就是惡性循環(huán)。 他根本就是沒把自己活著這件事放在心上。 啊,當時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覺得他們來這里也挺好,這可真是自找的麻煩。 稍微有一絲絲后悔的大脅差勉強自己提出新的建議:等到聯(lián)隊戰(zhàn)結(jié)束,為歡迎燭臺切我們舉辦點活動吧,髭切殿也該體驗下普通付喪神的生活,你把他照顧的太好了。 膝丸茫然地抬頭,花了半分鐘發(fā)現(xiàn)這是個好辦法。 而其他的付喪神已經(jīng)表示了高度贊同,雖然不明白這對解決兄弟紛爭有多大幫助,但有得玩不是很棒嗎。 宴會嗎? 布置好的百物語場地這次可以用上,我的故事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 歡迎宴會就不要講怪談了吧! 時政分配給他們的狹小房間里充滿了熱烈的討論,引得隔壁枯坐的鶴丸蠢蠢欲動。 我去換膝丸過來怎么樣?給你個和好的機會,正好他也受了點傷。 每個審神者小隊可以分配到三個房間,兩間用做輪換時的休整,一間相當于臨時的手入室,只要支付一定數(shù)額小判,就能提供高濃度靈力,保證在下一輪戰(zhàn)斗前傷員的恢復(fù)。相較于發(fā)工資時的扣扣索索,時政難得的大方做派得到了審神者們的一致好評。 京墨今天并沒有擅離崗位,規(guī)規(guī)矩矩地履行了審神者的通常義務(wù),因此除了最后回歸的源氏兄弟外大家都沒留下傷口,和兄長置氣拐去隔壁房間的膝丸現(xiàn)在正在接受治療。 這是在拿我當借口嗎?髭切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你這到哪都喜歡聲音的樣子倒是沒變。 太安靜的話容易想起不好的回憶,鶴丸站起來,純白衣袖翻飛間很近地掠過髭切面頰,微弱的氣流中帶著木頭焚燒后的香氣,像人類一樣有什么不好,就因為軟弱、任性和感情用事,才讓生命充滿奇跡之美。 滿懷憧憬的過每一天,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呢,好事還是壞事都是不確定的,流動的時間,未知的命運這不就是幸福嗎? 我想像人類一樣,擁有幸福。 白色的鶴笑著回頭,金色的瞳孔好像能發(fā)出光來,這就是我的想法,不管會變成什么樣,都不后悔。 所以髭切,快決定吧。 31、深淵之側(cè) 兄長。 在外面躑躅不前的膝丸被出門的白衣太刀壞笑著甩進房間, 狼狽地站穩(wěn)后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腦袋空白了幾秒種后只能繃著臉說出最常用的稱呼。 弟弟丸,髭切萌萌地眨了眨眼睛,幫我看一下傷口怎么樣了, 鶴丸說很嚴重。 ?膝丸立刻半跪在床前挨個檢查過去, 結(jié)果當然是一切如常, 淺些的傷口甚至已經(jīng)看不見痕跡了, 沒什么問題,放心吧兄長,鶴丸國永是胡說的,他總是這樣不穩(wěn)重。 隔壁被突然扣鍋的鶴丸莫名覺得頭上一重。 嗯,你還生氣嗎? 髭切的真正目的顯然不是想知道傷口的情況, 他艱難地學(xué)著加州清光歪了下頭,試圖用這個可愛的行為來征求原諒。 雖然到現(xiàn)在他也不確定弟弟生氣的原因。 我還要生氣嗎?膝丸覺得自己還沒想好, 但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回答了對方: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