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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審神者的千層套路馬甲在線閱讀 - 分卷(144)

分卷(144)

    必須要從對方身上探知到歷史變更的關鍵點,然后才能確定該如何做。

    長谷部在觀察了對方一會之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不知道歷史修正主義者在其中參與了多少,接下來的行動應當更隱蔽地開展,吉原歷來是為幕府收集消息之地,出入的達官貴族不計其數(shù)嗯?

    感受到主人在看他,長谷部立時過了頭,眼神也從凌厲變得柔和而充滿信賴雖然京墨這時早已收了目光。

    理所當然的,朧的目光也隨著他轉到了審神者身上,盡管表情不變,但她兩腮還是有一瞬間的僵硬,在對上審神者淡漠了然的雙眼后又如被火燒一般迅速垂下眼簾。

    這一場目光轉折承接的大戲被賣藥郎盡數(shù)收進眼中,他無聲地握緊袖中的退魔劍,嘴唇微動與自己的親密搭檔交流著。

    熱鬧的樂器聲又響起來,太夫如同精致的人偶一般端坐席上,除了目光外看不出活人的跡象,只是晦暗難明地盯著長谷部。

    審神者側身詢問身邊的賣藥郎:藥郎的形真理得到了幾項呢?

    只是一味坐著是無法得到的,藥郎答,但你我的賭約似乎是我贏了。

    現(xiàn)在下結論仍然為時尚早,審神者微笑起來,不過這賭注暫時放在你那里也無妨。

    戀情如火,一路疾馳,將路上的一切盡數(shù)焚毀。賣藥郎合著三味線的聲音吟誦了一句臺詞,余音皆落后頓了一下才道,她對你有很重的敵意。

    我大概就像她無可奈何的那口鐘,審神者溫和地答,只不過這次她無法再影響到鐘內(nèi)之人了。

    也許是想先去掉礙事的石頭罷了,藥郎眼角微動,若是不幸成真,我便要將這賭注據(jù)為己有了。

    那么藥郎還是認為我仍有贏面,京墨舉杯致意后一飲而盡,正好有個不情之請,我還要從她身上尋找一位故人的下落,不妨就讓這賭約推遲幾日?

    藥郎抬頭靜靜地看了他一會,方才點頭。

    打完啞謎也順帶達成目的的審神者微勾嘴角,重新面向席位,藤姬也在這時入席,她身上濃重的香氣讓敏感的大狐貍打了個噴嚏,朧也厭惡地側了下身體,似乎是不堪忍受的樣子。

    然而藤姬對這一切都恍若未見,只是在聽到噴嚏聲時臉頰微紅,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入席像是一個信號,本來還算安靜地宴席瞬間變得熱鬧起來,琴師們換了更歡快的曲目演奏,雜耍、口技和滑稽戲一個一個的輪番賣力表演,像是要中和掉兩位太夫帶來的怪異氣氛一般。

    鶴丸用指尖沾了點杯中的劣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上這種了,然后又輕又快地向長谷部臉上一彈。

    感到頰上一濕的打刀側過頭去,看見白鶴向他擠眉弄眼了一陣,隨后站起來走到京墨身邊,明白對方是想要開始計劃,長谷部一臉不滿地跟了上去,手指來蹭了記下沾到酒的地方。

    主人,請允許我等向這位朧君私下就琵琶技藝討教一二,鶴丸擺出一副正經(jīng)樣子說,就在隔壁的房間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晚

    那么可以猜猜審神者和藥郎賭的是什么,打了個怎么樣的賭~

    大概查了下資料,日本江戶時代不定時法的一刻可以大略相當于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半刻就是一個小時過去了(稀里糊涂式解釋,請大家感興趣的自查資料~)

    藤姬:我發(fā)了一個小時的呆?震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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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錯位的工作

    好無聊。

    一身夜白紫的鶴丸轉頭看看朧又看看長谷部, 對這兩個不言不笑的人充滿了敬佩。

    竟然能就這樣干坐著互瞪不,互看半個小時都不帶變化姿勢的,名為朧的女子至少還是深情的目光, 長谷部你的眼神正在充滿殺氣知道嗎?

    隔壁的聲音仍然很熱鬧, 鶴丸摸過式神送來的琵琶撥弄了幾下, 發(fā)出一連串毫無美感的咚咚聲。

    連長谷部都皺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那位太夫還像沒聽見一樣依然癡癡看著對面的打刀, 和傳說中的樂道高手做派相差甚遠。

    在宴會開始之前青江已經(jīng)將早晨的故事作為午餐配菜講了一遍, 既然她有可能不是人類, 那么那條蛇消失后她才出現(xiàn)也是很耐人尋味的細節(jié)了。

    結果暗戳戳抱著狂蟒之災期望的鶴丸失望地看了半個小時言情默劇, 還是六條御息所和武藏坊弁慶的混搭,兩邊的心思完全對不上, 不能讓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啊。

    能否請你仔細描述與我相識的情景呢?

    嚴陣以待的打刀終于接收到了鶴丸的心聲,感覺就這樣等待對方過于被動,只能輕咳一聲發(fā)問。

    這也是之前同伴們(強行)商量好的問話,只要長谷部能稍微和顏悅色一些, 這位女子應該會有問必答。

    要準確找出溯行軍的蛛絲馬跡哦, 這也是情報課實踐。

    笑面青江笑瞇瞇地囑咐他。

    是,與您相見是在春天的本妙寺, 女子臉上泛起喜悅的紅暈,那日我與侍女一同去寺廟祈愿,正巧看見了樹下的您,雖然您很快就離開了,但我一直、一直記在心中, 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見到您。

    這看起來也不是那么難以溝通嘛,不過侍女?

    鶴丸支住一邊臉頰在這里打了個問號,據(jù)打聽來的情報看, 朧應當出身陸奧,幼時即被買回吉原,就算在五十年前,普通平民也不會有侍女隨行,要么是低級武士,要么是富商。

    是否能記起是什么時候?長谷部微微傾身。

    是春天,女子疑惑地重復了一遍,因為當時櫻花尚未完全盛放,而且是夢中的景象。

    夢里的你多大年紀,住在哪里,父母是何人,還記得嗎?

    長谷部耐著性子補充,到底是五十年前的女性一直活到現(xiàn)在,還是別的情況,對之后的行動至關重要。

    我就是如此年紀朧遲疑著回答,聲音漸低,夢中夢

    你想不起來?白鶴敏銳地追問,他已經(jīng)顧不上青江最好不要直接與她對話,交給長谷部比較保險的提醒了。

    朧的雙眼一片空茫,對一邊的問話聲充耳不聞,但很快就無視了之前未回答完的問題,直直地盯向長谷部:您什么時候給予我承諾呢?

    話題驟轉,長谷部稍楞了一下,沒有回話,一邊的鶴丸卻看得很清楚,剛剛女子的雙眼重新聚光時,有一瞬間變?yōu)榱松叩呢Q瞳。

    附身?

    我不能給你承諾,長谷部看了一眼鶴丸示意他說下去的手勢,到現(xiàn)在我仍不知道你的來歷,見面的情況也不清楚,如何做出承諾?

    您不能這樣!女子立刻神情激動起來,我是如此一心一意地念著您,為此放棄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事到如今您卻給我這樣的回答!

    失去了一切?長谷部皺緊雙眉問,在見到我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我每日每日都在找您,為您畫像,定做相同紋樣的衣服,拒絕無數(shù)親事,女子抓緊袍服下擺,單薄的肩膀輕輕抖動著,最后無法出門、無法下榻,連水都咽不下去我只是想要再見您一次

    長谷部與鶴丸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都有一絲疑惑。

    不,不對,朧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話,我要承諾,請給我一個生生世世的承諾!

    她抬起頭來,目光熱切甚至有些貪婪地看著打刀:自看到您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您是那個將給予我承諾的人,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等您了。

    今早有一條可疑的大蛇出現(xiàn)在我們的住處,長谷部不為所動,一項項拋出自己的疑問,他已經(jīng)察覺到有某種古怪的力量在不時左右這個女子的言行,尤其執(zhí)著于承諾二字,這讓他愈發(fā)注意自己的言辭,它一路將我引至你所住的房舍,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您說蛇?女子聽到這個詞后飛快地眨了下眼,再睜開時目光閃爍,我的庭院中竟然有那種可怕的東西嗎?

    隨即她有些慌張地整理著自己發(fā)皺的衣襟,面上帶出一點輕輕的懊惱,似乎不滿于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之前的激動神色已然全數(shù)消失殆盡,又恢復成了最初的樣子,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長谷部。

    審神者一邊看著面前的滑稽劇,一邊含笑聽著隔壁叮鈴哐啷的琵琶聲這么說有些不太準確,畢竟這種形容仍有一定的節(jié)奏感在當中。

    席上的其他付喪神也都是忍俊不禁的樣子,隔著薄薄紙門的動靜比正上演的劇目更吸引人。

    只不過后續(xù)的發(fā)展并不是這么有趣,隨著談話的深入,藥郎的袖子里又咔咔作響起來,他無視身邊游女的奇怪眼光,仔細聽著動靜。

    如何?

    等到隔壁談話告一段落,審神者才笑著問:有沒有覺得我的贏面更大了一些呢?

    未到時候,藥郎回答,但我確有疏漏之處,那么,便暫時告辭了。

    他說完后行了個禮,轉身便去拿自己的箱籠,一副立刻就要離開的樣子。

    聽說這位朧君去年曾得了一件紫色和服,愛若珍寶,審神者輕聲道,也不管對方是否能聽清,今天沒有穿來真是令人失望啊。

    哦?

    藥郎唇角微微勾起,接著無視了周圍游女的竊竊私語,就這樣半途離席了。

    藤姬今天覺得哪里都有點奇怪。

    首先是和朧撞了個正著,不過好在后面同坐的時間很短,那個傲慢的女人竟然也會應邀去和客人獨坐論樂,這是從沒發(fā)生過的事。

    而且隔壁傳來的琵琶聲她完全想象不到是誰彈出來的。

    然后酒宴半途賣藥郎就匆匆離席了他一個普通的賣藥郎而已,不害怕得罪這些武士嗎?

    最后就是這個

    雖然知道這樣不行,但藤姬還是忍不住用眼角偷看自己下首的男性,心里懷著一點雀躍和惶恐。

    對方果然又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并毫不顧忌地側頭沖她微笑。

    啊

    一陣輕微的sao動傳來,一位游女軟軟地靠在自己同伴的肩上,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臉,細聲和同伴說著什么。

    在三日月和藤姬這個方向上的游女們不知為何像要彼此支撐一樣湊成一堆,距離近得幾乎發(fā)簪都能相撞。

    藤姬又抬眼小心地打量了一下主賓位,黑色長發(fā)的男子端著酒杯,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邊,并無不快的跡象。

    這個最奇怪了!

    花錢的人是他們的主公,或者少主,但是他居然當著自己主公的面和自己眉眉

    向自己笑。

    實在不覺得是眉來眼去的藤姬冷靜地換了種表達方式。

    他就不怕觸怒主人嗎?而且他的主人態(tài)度也很像是在看笑話。

    也許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吧。

    嗅到身上的熏香味,藤姬一瞬間又冷靜了下來,正在這時,拉門被悄悄推開了一條縫,一個小丫頭鉆了進來,向原本跟在朧身邊的兩個女孩說了什么。

    兩個女孩安靜快速地溜出了房間。

    朧走了?

    藤姬疑惑地想,她注意到黑發(fā)男子不久后也站起身,離席而去。

    總覺得和你們描述的人不太一樣,鶴丸目送著可以說是朧的背影,向長谷部問,是不是還有哪里被忽略了?

    你不應該將主牽扯進來的,長谷部指責他,我只需要拒絕就好,最后那句話完全是多余。

    你說婚姻大事必須由主決定這句話嗎?鶴丸笑嘻嘻地說,青江早上就已經(jīng)說過了,不然她怎么會滿意地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