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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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不甘的幻影轟然崩碎,瑩瑩光輝再度隨著水波輕輕晃動起來。 對于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燭臺切睜開了眼睛。 小狐丸正擋在他面前與只巨大的水母纏斗,纖細的觸須向四周散開,試圖將他們裹纏起來,卻被大狐貍砍斷了不少,水中漂浮著透明的殘片。 您醒了嗎? 嗯發(fā)現自己只是手臂有些發(fā)麻,燭臺切加入了戰(zhàn)斗,在攻擊的同時小心地避開那些靈活的觸須他確實不想再來次幻覺了,就算能幫助他認清內心,但也實在是不愉快的經歷。 還有任性的審神者,姑且這么說他吧,早點透露出來的話就好了,跟著這樣的主人,也許真的會有永不結束的戰(zhàn)斗,至少,就算歷史修正主義者消失,也不用煩惱自己將來歸宿如何自己內心深處,還是很介意燒刀這件事的啊。 燭臺切看了眼佩刀雪亮的刀刃,微笑起來。 水母被斬斷了太多觸須,有些倉惶地逃走了,兩名付喪神出于各種原因都不想去追擊,只是換了片干凈的水域繼續(xù)探索這次非常謹慎的觀察了四周環(huán)境。 它的觸須是透明的,被蟄到以后會產生幻覺,我們都太大意了,小狐丸有些懊惱地說,雖然只用很短的時間就能醒過來,但 想到可能的后果,氣氛陷入了低沉。 不過,因為這次的幻覺,倒是幫了我點忙。 大狐貍擺出副愿聞其詳的樣子看著他。 也不是什么大道理,我猜測人類所說的解決煩惱,關鍵并不是解決事情的根源,而是如何堅定自己搖擺不定的心吧,燭臺切感慨地說,知道怎樣做是對的,并不代表沒有煩惱,或者說,正因為知道怎樣做是對的,才會催生出煩惱來因為人心就是會懷疑和自我折磨的東西,作為付喪神,要盡快習慣才行。 大狐貍想了會,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這個樣子讓燭臺切不由得好奇起來,他說羨慕小狐丸并不是假的,因為完全想象不出他會有什么可掙扎的。 小狐丸殿下看見了什么樣的幻覺? 啊小狐丸掙扎了下,垂頭喪氣地回答,我看見三日月他吃掉了我的油豆腐,其實這也沒什么,雖然他不愛吃,但是就喜歡搶我的。 這已經是本丸里的常見景象了,小狐丸也向都不能把對方怎么樣,燭臺切不是很明白這有什么可煩惱的還是說沒有煩惱的人看見的就是這種事? 三日月的頭發(fā)變長以后也很漂亮。 摸摸自己黏答答的長發(fā),大狐貍憂心忡忡地想,油豆腐讓給他多少都沒關系,但是萬主人覺得他的皮毛更好看怎么辦? 不、肯定不會的,主人直都夸我皮毛好三日月的頭發(fā)也不會變長 都怪那些該死的海螺! 被水母蟄的時候滿心都在頭發(fā)上的大狐貍咬牙切齒,充分明白了燭臺切人心就是自我折磨的理論。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昨天推遲一天更新的后果是下一更在除夕夜 估計更了也沒人看,于是心安理得地在此宣告新年放假! 提前給大家拜年~新的一年就算有煩惱也會順利解決~祝小天使們萬事順意~ 154、愛與不甘心 歡迎回來可以這么說吧?青江側頭打量了一下從海里冒出來的小狐丸和燭臺切, 看起來過得很充實呢。 小狐丸不自在地別過頭去,雖然覺得有很大可能碰到審神者,但是這樣子被別人看見他還是有些不開心。 注意到岸上的人數, 下意識掛上笑容的燭臺切也有一絲僵硬。 繼水母之后又遇到了大號鸚鵡螺、群居藤壺等的兩振太刀外表異常狼狽, 他們今天的路線算是流年不利, 獵物不是黏糊糊就是噴射性攻擊, 逃離這個用詞毫無錯誤一大群會吐孢子的海藻類生物之后, 十分在意光鮮外表的二人沒花多少時間就一致達成決定, 先將自己打理整齊再說狩獵的事。 海底環(huán)境讓太刀們再一次覺得自己方向感確實不佳, 好在審神者交給他們的藤蔓起了引路的作用, 牽著他們一路向上浮去。 于是他們掛著滿頭滿臉撕不開的藻類遮遮掩掩地摸上海面,卻沒想到自己作為堅持最久的那個小隊收到了最多的矚目。 水底感覺不出時間的流動, 外界已經是快要傍晚的時光。 這是帶回來的晚餐配料嗎?三日月很感興趣地扯了一下緊巴在小狐丸頭上的條狀褐藻,發(fā)現那東西居然沒有順勢脫落,不禁玩心大起,拉著它讓耳朵狀的頭發(fā)跟著來回擺動。 大狐貍被褐藻死死貼住的臉也跟著一抽一抽, 回憶起之前的幻象, 他不由得惡向膽邊生,陰著臉回身快狠準地掐住那張容光煥發(fā)的臉。 唔?天下五劍就是再洞悉人心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突然降低了對自己的容忍度, 不過這不耽誤他識時務地迅速放手,努力用笑容表示自己的無害。 在他是小小三日月的時候這一招可說是無往不利。 然而今天燦若春花的笑容只換來了更冷酷的對待,鶴丸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圍觀,就差鼓掌稱贊合影留念了。 他今天可是被三日月折騰得不輕,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成人內容的詛咒, 奇怪的觸手也好巨大的烏賊也好還有下巴像脫臼一樣的鰻魚被他們碰了個遍,每次戰(zhàn)斗完還得替這不省心的家伙打理儀容,從頭上的流蘇到衣襟上的穗子一處不落, 如果不是他,這家伙怎么還能衣冠整潔的坐在這里?早就像他看的那什么什么一樣衣衫凌亂了! 選擇性夸大事實的鶴丸心安理得地看著三日月被捏臉捏的閉不住嘴的樣子,暗戳戳地想是不是上去幫個忙讓他毫無形象地流點口水下來。 過來,小狐丸,最后還是審神者救了遭受無妄之災的三日月,他笑著招手,到我身邊我?guī)湍愦蚶砥っ?/br> 燭臺切已經趁這點時間將自己修飾的毫無瑕疵,審神者用靈力烘干了那些褐藻,失去水分的它們變?yōu)樗槠詣拥袈?,完全看不出剛剛的難舍難分,當然,對發(fā)型的毀滅式打擊也變得可修復起來。 大狐貍還是覺得有些丟人,靠過去的動作磨磨蹭蹭,但被靈力安撫了一遍后心滿意足地趴在審神者肩上開始休息,剛剛的煩惱儼然已經完全拋到腦后。 三日月不動聲色地靠近燭臺切光忠,想知道自己的同居人發(fā)生了什么。 青江,你們怎么回來的那么快?沒戲可看的鶴丸好奇地問大脅差,沒碰到什么好玩的嗎? 到了差不多的時候,那片葉子就將我們引了回來,大脅差思考了一下,至于好玩的東西這個算嗎? 他變魔術般從身后牽出一條繩子,繩子另一端系著鶴丸很眼熟的東西。 因為離開海底而有些萎靡的迷你型觸手團向他張牙舞爪地打了個招呼。 怎么,你們也見到了?大脅差看看他的表情,那可太遺憾了,我還覺得這個是專屬于我的呢。 白鶴的臉上寫著此話怎講四個大字,雖然知道肯定是什么不靠譜的理由,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因為和我氣質有微妙的契合,你不這么覺得嗎? 大脅差將觸手團托在手上笑瞇瞇地說。 吃了一頓就地取材的野餐期間鶴丸拒絕了烤章魚腳,小狐丸則是板著臉砸了一大堆海螺喂給三日月,自己一個也不吃京墨又來去如風地將付喪神們帶回了江戶,浸泡在湯池略有些燙的洗澡水中,在海底行動了一天的付喪神們無一例外覺得困乏起來。 有浮力幫助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一回到陸地上,行動都猛然變得遲鈍了不少,感覺比平時要花更多的體力才能自如行動。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在湯池里睡著了。 湯池老板連客人們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還是有個眼生的隨從來取被換下的衣服時才發(fā)現湯池里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這些武士老爺就是講究,洗澡水里還要加上安神的香料,那個味道確實好聞,他忍不住從燒水池里將小布袋撈出來帶了回家。 湯屋老板是怎么美美睡了一夜雷打不醒第二天醒來后覺得精力異常充沛,發(fā)覺商機后找了許多人想要復原香料袋都失敗的后事不提,審神者用了點超常手段將浴池里睡著的付喪神們帶回旅店房間,替他們換好寢衣順便檢查了一遍身上有沒有傷口。 自尊心強的孩子們偶爾會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比如三日月小腿上被什么纏卷出的紫色淤痕,又比如長谷部左肩關節(jié)輕微的拉傷,都不是什么大毛病,治療起來連一分鐘都用不了,但他們卻會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審神者一一讓這些細小傷處痊愈,今天付喪神們的海下表現他全部看在眼里,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對敵人外形的接受度,對不同環(huán)境的適應性,對陌生對手弱點的識破速度都可圈可點。 這樣就不用擔心以后了。 至于心底的預期到底有多高他其實并沒有仔細考慮過,只要這些孩子不是哭著跑回來,對已經下定決心的審神者來說都毫不違心的算是表現優(yōu)秀。 不,如果真的哭著跑回來,應該也是很可愛的。 思路逐漸跑偏的審神者臉上出現了個微妙的笑容。 對了,回去得給他們的所有終端都申請未成年保護過濾系統(tǒng)才行,解封的條件就定為生理知識考卷及格好了。 愉快做出決定的審神者將狀態(tài)極佳的付喪神們送回房間并掖好被角,對外面越來越危險的寂靜與緊繃視若無睹,直到安頓好最后的長谷部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房中坐著的紫衣女子已經幽怨地等候多時了。 到這里來費了不少功夫吧? 審神者喚式神來給自己倒酒,螺鈿漆杯也為朧擺了一份,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入口,但作為待客的禮貌并無不妥。 既然您知道,就請將它還給我。 你說這夜半到我枕畔來的小蛇嗎?審神者揚起袖子,亮出那已經從袖口處探出頭吐著信子的艷麗毒蛇,在看到女子時蛇激動地游走起來,只是無論它如何掙扎翻滾,卻逃不出脆弱布料的轄制。 正是,我不過是一介癡戀心上人的可憐女子,受人不懷好意地挑唆才頭腦發(fā)熱,做下這等無禮之事,朧的語氣有些惱怒,又有些隱隱的懼怕,請您將它還給我吧,我這就離開。 我曾經以為它是你們當中占據主導地位的那一個,京墨舉杯淺酌,小蛇被掩沒在層層布料之后,然而與我的猜測不同,可否與我解惑呢? 房間中只有沉默。 不想說便罷了,這也不是我的工作,審神者百無聊賴地看著手中酒杯,那么,你愿意就此放棄我的家臣嗎? 女子抬頭瞪視他,然而很快又在對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雙手不甘心地揪著身下的榻榻米,指甲斷裂的聲音十分明顯。 只有這一點我絕不會放棄,我等了許久許久,終于再一次見到他,朧咬著牙說,只要您讓他接受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任何代價? 審神者玩味地重復了一遍。 我愛他,為此愿做出一切,女子抬起臉龐,月色下的容顏楚楚可憐,請求您 你的愛是什么?審神者這一刻如同完全喪失了人類審美,對那近在咫尺的嬌美容顏視而不見,只是好奇地詢問,只要不是我的家臣,你想得到誰我都可以答應你。 您何必如此戲弄于我。朧的眼瞳變得深沉起來,身周彌漫隱隱的火光,她身下的榻榻米迅速變得焦黑,空氣中因突然上升的溫度而產生了熱風,然而這一切都無法影響到審神者,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朧的后續(xù)話語。 我是必然要愛他的,這便是我的最大執(zhí)念,我為此而生,一面之緣便是萬劫不復,朧語調平板地說,我要再一次見到他,不論用什么手段,只能是他,只能是他。 那么,五十年前是什么阻止了你?審神者拂開即將落進酒杯的火星,你那無論如何要再見他一面的執(zhí)念。 袖口上的小蛇嘶嘶作響,蛇信靈活地彈動。 若是在他出現前,我就燃燒殆盡的話,朧的聲音與那嘶嘶聲同步起來,一切都是枉然,我要聽他親口說出承諾,得到這個承諾,就算是在地獄,也能做一對夫妻 因為不甘心而情感共鳴了嗎?審神者看著那不再清明的雙眼輕聲言語,對面的朧已然完全陷入了狂熱中,凌亂地重復著不達意的詞句,并沒注意他的聲音。 如果是愛,我也許會為你想個辦法,審神者嘆了口氣,飲盡杯中酒,若只是不甘心的話,便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伸出手,冷若寒霜的靈力蓋在朧的身上,對方瞬間委頓在地,茫然了一會兒才忌憚地抬頭看他,理智又回到了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