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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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場戲,落幕的有些早。 想到這兒,李故寧忍不住嘆了口氣。 迎著寒風他將手機拿了出來,屏幕上JJ文學城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一個月前李故寧手機里莫名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綠色APP,里面只有一本叫做《永恒星光》的小說,主角是個名叫牧以格的年輕流量明星。 開始的時候,李故寧以為這是本同人文。直到他看見,作者在文中清清楚楚地寫明:2xxx年,李故寧因家族遺傳病惠特莉癥去世。 作者怎么會知道惠特莉癥?讀到這的時候,他不由渾身發(fā)寒。 甚至李故寧還在后文里,看見了自己私人醫(yī)生的名字。 這件事再加文中多處陸續(xù)得到應驗的預言性細節(jié),終于讓他確認,自己真的活在小說里。 非常不巧的是,文中的2xxx年,就是明年。 李故寧胡思亂想的時候,沿海公路的另一端,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了過來。 香芋紫的跑車太過顯眼,另一輛車的主人,忍不住朝這里看了一眼。 0528?他輕輕念到。 紫色跑車的車牌號是李故寧的生日。 看清車牌號后,黑色的轎車立刻放慢了速度,坐在駕駛位的男人下意識向海邊望去。 好巧不巧的是,剛才還坐在礁石上的李故寧,忽然在這個時候慢慢地站了起來。他一點點張開雙臂,閉眼感受著冰冷的海風。 此時李故寧耳邊只剩下了風聲,煩惱似乎也被這冷風一起吹散。 這是他兒時最想做的事情。 坐在車上的人不由瞪大了眼睛。 陰冷的海邊、潮濕的礁石,還有李故寧最近一段時間的種種詭異行為電光火石間,這一陣子發(fā)生在李故寧身上的反常事件,忽然全部聯(lián)系了起來。 一個可怕的設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李故寧的心理狀態(tài),是不是出了一點問題? 就在設想產(chǎn)生的同時,男人顧不上穿外套,直接打開車門快步走到了海邊。 又一朵浪花向礁石撲來,剎那間摔了個粉碎。 李故寧閉著眼睛緩慢深呼吸,感受著陌生的海浪氣息,心情也一點點放松下來。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人緊緊地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李故寧:?。?! 臥槽,臥槽!神經(jīng)病還是狂熱粉絲?! 荒郊野外大海邊,出了事會上社會新聞的啊。 重心于剎那間偏離,只等下一刻,李故寧就和來人一起狠狠地向后跌去,摔倒在了海岸上。 在落下去的同時,身邊人下意識將胳膊墊在了李故寧頭下。 不等李故寧作出反應,下一秒又是一朵浪花拍來,于剎那間打濕了兩人的衣服。 咳咳咳莫名其妙喝了一口海水的李故寧驚魂未定,他一轉身就看到,有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旁。 黑色的襯衫已經(jīng)完全被海浪打濕,貼在胸前的布料,勾勒出了完美的肌rou輪廓。有碎發(fā)粘在他的額間,看上去略顯凌亂,但是男人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狼狽的感覺。 他的五官深邃,眸色幽深,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段執(zhí)舒?你在這里干什么? 第5章 話音落下李故寧忽然看到,有浪花裹著一縷鮮紅快速向后退去。 這是血?有人受傷了! 短短幾秒鐘時間,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直到看見被海浪沖刷的血跡,李故寧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枕在了段執(zhí)舒的胳膊上。 咳咳,或者說自己正躺在他的懷里。 怎么會這樣。 此時段執(zhí)舒一只手緊緊拉著李故寧的手腕,另一只手則墊在了李故寧的背后。這樣的姿勢,但凡換一個地方,都算親.密和曖.昧。 海邊的礁石坑洼不平,上面還附著著一些貝類,很容易就能劃破人的皮膚。 起來說。低沉又極富磁性的嗓音在李故寧耳邊響起,段執(zhí)舒并沒有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他慢慢地松開了李故寧的手腕。 故寧趕緊撐著礁石坐了起來,隨后段執(zhí)舒則緩緩抬起另一手按在了傷處。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李故寧曾經(jīng)想過,他們總有一天會重逢??衫罟蕦幷娴臎]有想到,久別重逢的這一天,兩人還沒來得及虛偽又官方地打一個招呼,就一起掉到了海里 這是什么整人綜藝片段嗎? 段執(zhí)舒是不是有??! 李故寧心里這么想著,但是說出口卻變成了: 你沒事吧? 話音一落,李故寧就后悔了。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把我拽倒的,怎么變成我問他有沒有事? 因為常年健身的良好習慣,他的身體上覆著一層飽滿而流暢的肌rou,段執(zhí)舒沒有用手支撐,直接站了起來。 段執(zhí)舒比李故寧高半頭,他肩寬腿長,是最標準的模特身材。此時黑色的襯衫貼在身上,頭發(fā)也被海水打濕,就像是傳說里從深海走出的神祇。 沒事。 說話間,段執(zhí)舒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蒼白。正是這個時候,準備問他為什么搞突襲的李故寧想起了一件事 段執(zhí)舒,他暈血。 果不其然。 下一刻李故寧就看到,段執(zhí)舒緊抿著唇,緩緩地將視線移到了一邊。 他果然又暈血了! 尷尬,是今日的A市。 十分鐘后,傷員段執(zhí)舒坐在了香芋紫色超跑的副駕駛位,兩人的目的地是位于不遠處的段家大宅。 車離大海越來越遠,海浪的聲音逐漸變?nèi)?,車廂里安靜到他們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李故寧默默地咬了咬牙,內(nèi)心倒數(shù)三個數(shù)后終于出聲。 你 你今天 沒想到兩人竟然同時開口,李故寧愣了一下趕緊輕咳一聲,并非常禮貌的說:你先說吧。 我倒想聽聽你為什么忽然把我拽進海里。 段執(zhí)舒稍稍沉默了一下,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幾年都在做什么,但是 等等。 聽到這里,李故寧瞬間警覺起來。不知道我這幾年在做什么?那么昨天轉發(fā)我微博的人是誰? 他心里雖然這么想著,可并沒有打斷段執(zhí)舒的話。 無論遇到了怎樣的坎坷,都可以嘗試面對和解決,而不是選擇放棄,段執(zhí)舒稍稍停頓一下,轉身看著李故寧輕聲說,我印象里的李故寧,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段執(zhí)舒這輩子都沒有開導過人,剛才那句話幾乎是他畢生所學。 他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得委婉又清楚,沒想到李故寧聽完之后是徹底懵逼了。 啊? 所以這和你把我拉到海里有什么關系嗎? 李故寧的唇邊,帶著一抹敷衍且官方的微笑,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 救命,當年的段執(zhí)舒也不過是挑剔、大少爺脾氣了一點,怎么幾年不見,又多了一個打啞謎的愛好? 見李故寧沉默,段執(zhí)舒又非常委婉地提醒:你最近身體怎么樣?不能因為是公眾人物,就諱疾忌醫(yī)。 段執(zhí)舒指的是李故寧心理上的問題。 李故寧顯然沒有聽懂他的暗示。 對方的話,讓李故寧想起了自己正在路上的便當。再加上剛被莫名拉到了海里,李故寧的心情也萬分不爽,聽到這句話后,他便有些不耐煩的隨口回了句:沒辦法,聽天由命。 李故寧那成年人的理智和良好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 他以為此時自己已經(jīng)將懶得搭理這四個字寫在了臉上,可誰能想到下一刻,段執(zhí)舒又說:做出決定前,你可以多想想Miranda. 李故寧: Miranda性別:女 物種:貓 又名旺財。 當初段執(zhí)舒將旺財送給李故寧時,它是叫Miranda來著只是七年過去,要不是段執(zhí)舒忽然叫出這個名字,李故寧差一點就要忘記旺財?shù)娜篗iranda Wangcai Li. 但這并不是關注的重點,李故寧終于明白了 原來段執(zhí)舒是以為,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傻事?所以他才將自己從石頭上拽了下來。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我剛才只是想要吹吹風。 我知道,段執(zhí)舒也隨之點頭,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明明就有別的意思! 你不要誤會。 嗯。 段執(zhí)舒從前腦洞就很大,內(nèi)心戲極足,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他竟然還在原有基礎上升級了。 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到了段家大宅門口。 算了。 看到不遠處的大門,不想再和段執(zhí)舒糾結下去的李故寧終于放棄了。 我想開了。他緊握方向盤微笑著說。 段家老宅歷史悠久,這里面積并不大,建筑外觀頗具上世紀初的獨特風情。車還沒有向前開多久,便穿過花園緩緩停在了樓下。 李故寧家在市中心,穿著被海水打濕的衣服回去,感冒或許事小,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因此剛才段執(zhí)舒便叫他去自己家,換一身衣服再走。 更重要的是,打算為下輩子行善積德的李故寧,也不能將這個暈血的傷員扔在海邊。 看到一輛陌生的紫色跑車出現(xiàn)在這里,門口處的工作人員忙走上前來等在一邊。 他們原本以為,車里的人是某位不常見的訪客??蓻]想幾秒鐘后,從副駕駛上走下的人,居然會是段執(zhí)舒本人。 重點是!他怎么渾身都濕透了? 段,段先生?工作人員愣了一下,慌忙同他打招呼。 嗯。段執(zhí)舒點了點頭,向車那邊看去。 而下一刻,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個穿著毛衣,同樣渾身濕透的男人,從另一邊車門里走了出來。 他怎么也濕透了? 一時間巨大的信息量沖向工作人員的大腦,他們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最可怕的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看清楚了那個緊跟著段執(zhí)舒一起下車的人的長相。 李故寧! 臥槽! 縱然段家的工作人員都極有職業(yè)道德,從來不八卦和好奇老板的私生活??墒茄矍斑@個人,以及這一幕,還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作為演員,李故寧早就已經(jīng)習慣被人盯著看。 因此注意到工作人員一臉震撼的表情后,他非但沒有躲避對方的目光,甚至還極其自然地轉身,微笑著朝對方點了點頭。 接著李故寧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和段執(zhí)舒一起向著門內(nèi)走去。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或許是李故寧的反應過分平靜,直到他消失在眼前,那群工作人員依舊呆呆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李故寧第一次來段執(zhí)舒家。 然而還沒等他認真看一下傳說中的段家是什么樣子,剛一推開門就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朝著李故寧所在的位置快速沖了過來。 李故寧:?。。?/br>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白色的大毛團宛若火箭發(fā)射般沖進了李故寧的懷里,他后退兩步,最終努力保持平衡沒有第二次摔倒。 汪汪汪汪! 這個時候李故寧終于看清楚了,原來向自己沖來的白色毛團,居然是一只薩摩耶? 此時它正快樂地搖著尾巴,在李故寧的懷里蹭來蹭去,看上去非常開心。 咳咳咳,站在一邊的段執(zhí)舒突然輕咳兩聲,他走過去半蹲在地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那只薩摩耶,Kelly你認錯人了。 李故寧:? Kelly:? 這都可以? Kelly慢慢地從李故寧的懷中退了出來,接著又后退兩步。 它看一眼李故寧,再看一眼段執(zhí)舒,最后居然妄想裝出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默默離開這里。 Kelly實在是有些鬧騰,剛才那一會時間,就發(fā)搞了不小一陣動靜。就在它轉頭默默向走廊而去的時候,又有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了過來。 Kelly你能不能安靜那人話剛說了一半,就愣在了這里。 李,李故寧? 李故寧看到,來人穿著一身米黃色居家服,頭發(fā)束進了發(fā)帶中,臉上的濃妝還沒有來得及卸掉。她長得與段執(zhí)舒有三四分相似。 此時她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正呆呆地看著自己。 如果李故寧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個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段執(zhí)舒的meimei段瓊詩。 大概七八年前,李故寧曾經(jīng)見過她一次。 你你你你們?段瓊詩無比艱難地擠出了四個字,死灰復燃?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等李故寧否定死灰復燃這四個字,段瓊詩就注意到了這兩人濕透的衣服和頭發(fā)。 她緩緩喝了一口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然后無比艱難地說:靠玩這么大的嗎? 第6章 李故寧覺得,他們之間似乎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的誤會。要命的是,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 告訴她,我們玩的不大嗎? 李故寧的笑容,慢慢僵在了臉上。 對外界而言,他與段執(zhí)舒分站在兩個不同行業(yè)的頂端,他們就像兩條平行線,始終保持著距離,看上去沒有一點相交的可能。 但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者,段瓊詩知道,在不熟的表象下,隱藏著一個說出來足夠刷爆全球媒體頭版頭條的大新聞。 李故寧和段執(zhí)舒,這兩個人曾經(jīng)交往過。 就在段瓊詩站在這盯著李故寧發(fā)呆的時候,段執(zhí)舒忽然向側前方走了半步,擋在了李故寧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