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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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家伙慌不擇路地找了咒術(shù)師來保護(hù),可惜咒術(shù)師只管咒靈的事情。 澤田綱吉思索了會,猜不到黑手黨能和八竿子打不著的咒術(shù)師會有什么交集,放棄了,還是盡快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回去吧,我好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 一縷清風(fēng)穿過淺木色的窗吹了進(jìn)來。 五條悟倏然回過了神,他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弄得徹底心神不定,恍惚覺得這應(yīng)該是幻境,可六眼逼迫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都是真實(shí)的。 所以 你為什么在我家你怎么長大的? 黑發(fā)青年站在不遠(yuǎn)處,雙手抱著胸,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一會,忽然,戲謔在他眸中一閃而過,他笑著反問:我不在你家要在哪里? 五條悟: 五條悟覺得很不對,哪里都不對,他有一肚子的疑問,理智告訴他別和這滿腹謊言的家伙對峙,可看著那雙含著笑意的鳶色眼眸,他如腳下生根了般,愣是沒有動作。 是長大了的緣故嗎?為什么感覺這小鬼身上原有的戾氣少了很多? 準(zhǔn)確說,幾乎看不到了,此刻一身居家和服的他像極了翩翩如玉的大家公子,平日只需吟風(fēng)賞月,對酒和歌。 我根本不會回本家,更別說會帶你回本家。五條悟一邊控制不住地思維發(fā)散,一邊本能地保持著警惕。 過去你的確不會回來黑發(fā)青年一邊說,一邊邁開腳步向他走來。 五條悟差點(diǎn)向后退去,隨即克制住了,反應(yīng)過來的他臉色微微一黑,忽而又注意到了這家伙是赤著腳的。 五條悟: 穿著睡衣到處瞎逛也就算了,就算地板很干凈,可不穿鞋不穿襪在本家是不允許的!家規(guī)何在?! 但如今作為家主,你不在本家要在哪里?看什么呢? 五條悟飛快地收回了視線,深呼吸了一口氣,暗道什么玩意,騙人也不打草稿,他怎么可能會去當(dāng)什么狗屁家主?!跑都來不及! 他忍住扶額的沖動,面上依然維持著冷靜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問:就算如此,我家那些腐朽的老頭子怎么可能同意讓一個咒靈堂而皇之地進(jìn)入本家? 黑發(fā)青年已向站在了五條悟面前,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張不到半米寬的矮桌。 他微微歪頭,似是感到疑惑地問:為什么長輩們會不同意讓家主夫人住進(jìn)本家呢? ? 五條悟覺得自己好像忽然聽不懂人話了,他表情僵硬無比,目光死死釘在了青年微微敞開的襟口,那樣的痕跡一定是被蟲子咬的吧?! 像是感覺不到五條悟猶如被五雷轟頂?shù)恼痼@,黑發(fā)青年笑容加深,語調(diào)溫柔地接著道:而且,最開始不是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的嗎? 咔嚓! 更大一道驚雷當(dāng)空劈下,炸得人眼花耳鳴! 五條悟:什么????? 很驚訝嗎?黑發(fā)青年眉角眼梢都帶著笑意,伸手想要觸碰上他的臉,年輕一點(diǎn)的看起來果然更可愛一點(diǎn)呢~ * 放我下來。剛出了餐廳,太宰治就說道。 這樣不是很輕松嗎?深色和服的男人說。 我想自己走。 不要,讓我抱一會。 太宰治吐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問,那么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是十年火箭炮,黑手黨波維諾家族的秘密武器,被擊中的人會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換。男人言簡意賅地解釋說。 太宰治: 秘密武器就這么隨隨便便打中了路人?!還是最強(qiáng)咒術(shù)師?!他不怎么相信這是個意外事件。 太宰治有一堆疑問,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聽抱著他的男人說: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未來的事情的,但是你也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 太宰治微微瞇眼,盯著男人賞心悅目的側(cè)臉,眼底閃爍著飄忽不定的暗芒。 這是來自未來四十歲大叔的忠告嗎?他惡意滿滿地說道。 哈哈。男人一點(diǎn)都不生氣,圓墨鏡垮在筆挺的鼻梁上,蒼藍(lán)色的雙眸倒映著太宰治沒有表情的臉,他揶揄地說,這時候的你還真是別樣的可愛呢。 太宰治: 糟糕,怎么感覺沒那么好捉弄了。 你們交換的時間是多久? 男人聞言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現(xiàn)在呢。 話落,粉色的煙霧再度炸開,太宰治只覺得失重了一瞬,緊接著就又被人接住了。 煙霧散去,太宰治和抱著他的五條悟大眼瞪小眼。 下一刻,五條悟猛然醒神,跟懷抱了一枚即將引爆的定時炸彈似的,立刻朝外丟開了太宰治。 喂!太宰治好不容易沒讓自己摔到地上,卻也顧不得生氣,他略顯驚奇地看著五條悟,覺得這去了一趟十年后的家伙,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大貓。 第26章 華燈初上, 銀座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塵世間熱鬧喧囂的景象卻襯得小巷中的氛圍愈發(fā)安靜和詭異。 大多時候,五條悟都是一副舉重若輕、措置裕如的樣子, 永遠(yuǎn)只有他戲弄別人, 欣賞他人詫異或者無語凝噎的表情, 哪怕對手是太宰治, 也不見得有落了下風(fēng)的時候。 從出生到現(xiàn)在, 他鮮有懷疑人生的時候,可此刻他看著太宰治,瞪著眼, 連墨鏡歪了都沒注意, 表情好像真的見了鬼般。 哎呀呀,這倒是個讓人開眼界的稀罕表情。 太宰治挑起眉,忽然覺得被那大一號的五條悟給攪和的糟糕心情好了不少。 明明從外表上而言,兩人幾乎沒有差別, 但或許是時間的沉淀, 不同年紀(jì)的五條悟傳遞出的感覺截然不同。 面前的這家伙才剛剛與自己建立了些信任基礎(chǔ),即便這樣的信任就如鏡中月水中花, 脆弱得很,彼此都還處于磨合試探的觀察中;而另一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不言而喻的愛護(hù)和小心, 就好像自己是他多重要的人一樣,真是讓他 不知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對于太宰治來說,接受一個人的好意可比惡意殘酷多了, 他不喜歡這種無法琢磨、更無法把握住的東西,他不想因此惶恐,繼而開始無休止地?fù)?dān)心他會隨時隨地地失去它們。 這是怎么了,五條老師?太宰治刻意地壓下了那些令他不快的雜念, 五條悟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實(shí)在太有趣了,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受到極大驚嚇的貓科動物,難道是十年后的我對你做了什么嗎? 十年后? 五條悟微微一怔。 他回想到另個時空的黑發(fā)青年,又看了看眼前這只與他極為相似卻又分明不同的咒靈,五條悟轉(zhuǎn)念間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接著他心里反而生出了更大的茫然,如果那真是十年后的世界,那么自己和太宰......在一起了? 他還回到了本家成了家主? 太宰治還變成了他的......伴侶? 五條悟打了個機(jī)靈,狠狠甩了甩腦袋。 太荒謬了,這怎么可能?。?! 太宰治歪頭看著他,這反應(yīng)還真遇見他了?那么會是什么樣的場景會令五條悟這般失態(tài)? 太宰治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倒沒有特別在意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的事,準(zhǔn)確說,從五條家主的態(tài)度上看,他不覺得會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反正在那個未來,他都還在討人厭地活著。 是那個圓筒弄的?五條悟問。 嗯,是的。太宰治簡單地說明了十年火箭筒的作用,末了聳聳肩,我覺得不像是意外呢。 這點(diǎn)五條悟卻是贊同,那一瞬間無法動彈的怪異感觸還留有印象,可他又覺得,面對這種玄之又玄的問題,他暫時可能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過于爆炸的信息量讓五條悟一直回到家里都沒緩過神來,就連太宰治一如既往的欠扁都被他忽略不計(jì)。 擺在面前的是有一件比那些爛橘子們突然一朝痛改前非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十年后的未來到底是怎么變成那樣的? 五條悟并不遲鈍,十年后的太宰治所說的話背后隱藏著什么意思,對他親昵到有些過分的舉動里是想傳達(dá)什么訊息,實(shí)在一目了然,讓他想裝瞎看不到都難。 那個漂亮的黑發(fā)青年伸手撫上他的側(cè)臉,指尖微涼,帶著淡淡清香,臉上的笑意有著藏不住的促狹。他無敵于世間的術(shù)式從來都對這個咒靈無用。 明明沒有攻擊力,可五條悟分明感到了危險(xiǎn),腦內(nèi)的警報(bào)聲響個不停,腳下卻跟被釘死了一樣,依然沒有動。 你是在懷疑我嗎?陌生又熟悉的青年傾身向他慢慢靠近,漂亮又柔和的五官在眼前放大,語氣里好像還有點(diǎn)委屈,我可是傷心了呀,悟。 蒼藍(lán)色的瞳孔驟然緊縮! 可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突如其來的下墜感襲來,再睜眼時懷里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自家的那只。 這趟跨越時空的旅程短暫又極具轟炸性,五條悟卻有種莫名的直覺,那些無法被求證的話語中,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可能會發(fā)生。 所以,未來到底是怎么變成那樣的?! 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深夜,而太宰治好像良心發(fā)現(xiàn)一樣不再sao擾他,回家后就自個玩游戲,到了快睡覺的時間還去洗了澡,表現(xiàn)得過分聽話乖巧。 五條悟給自己泡了杯舒緩神經(jīng)的甜牛奶,坐到了沙發(fā)上繼續(xù)思考人生,他到現(xiàn)在都很難接受那樣一個未來,被人開玩笑、被誤會是一回事,那些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xiàn)實(shí)卻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告訴他,什么叫未來有無限可能。 究竟這十年里發(fā)生了什么讓他就和一個咒靈發(fā)展出了這么一段非正常關(guān)系?! 他自覺自己性取向非常正常,從小到大都只喜歡長得漂亮身材好性格溫柔的御姐型女性,就算現(xiàn)在忙得不行少看了很多雜志的功夫,談到結(jié)婚對象的第一反應(yīng)也依舊是好看的、賢惠的成年女性。 先不說咒靈到底怎么長大,就算太宰治曾經(jīng)是個人類,但也是男性!即便長得再漂亮那也是個男的! 怎么了,五條老師?太宰治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深色睡衣,過大的領(lǐng)口露出了包扎齊整的繃帶,反而更顯得肩膀單薄纖細(xì),帶著一種脆弱的美感,你從回來后到現(xiàn)在看起來都很不對勁哦。 五條悟吹著熱牛奶的動作微微一頓,審視的目光上下掃過對方,又移開視線,你怎么又穿我衣服,不是給你買了新的嗎?別 話還沒說完,他就立刻想起來今天自己買的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剩下半句話頓時卡在喉嚨里說不下去了,懊惱的瞬間,腦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個身穿月白色襦袢的男人。 原來五條老師是想看我穿裙子呀。太宰治臉上的笑卻絲毫未變,鳶色的眼睛彎起,語氣輕了下來,意味不明道,早說嘛,我并不介意穿給你看。 這個語氣和十年后的太宰治幾乎如出一轍,明晃晃充斥著惡趣味般的輕佻,但由于年紀(jì)的不同起到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這話的換成十年后的太宰治,又在這種夜深的時候,的確是能起到讓人臉紅心跳、想入非非的作用。但若放在一個十六七歲的未成年身上,實(shí)在很有一種小孩硬裝大人的感覺,絲毫沒有任何粉紅泡泡的曖昧,反而顯得有點(diǎn)可愛。 五條悟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伸手捏住對方還有些奶乎乎的臉蛋,用力扯了扯,滿意地看見太宰治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 得了吧,想使壞等十年后吧。五條悟感覺自己終于出了口惡氣,頓時有些輕松,他喝了口熱牛奶,故作不在意地問道,我有對你說什么嗎? 這里的我指的是十年后。 太宰治揉了揉泛紅的臉頰,果斷放棄武力回?fù)舻南敕?,另辟蹊徑,直白捅破對方遮遮掩掩的意圖,你是想聽我說什么?直接說就好,我會讓你滿意的。 嗯? 太宰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纏滿繃帶的修長雙腿直接放到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胸看著對方。 他在壓低眼眉看人時,總有種靈魂好像都要被他看透的錯覺,而此時少年的目光深沉,嘴角的笑意卻反而令他看上去愈發(fā)冷淡了。 太宰治語調(diào)慢慢地說:沒有哦,你什么都沒說,只不過看起來十年后的我還是沒死成,看來你不夠努力啊,五條老師。 不,我覺得我是太努力了。 五條悟心道。 太宰治實(shí)在是個很會隱藏情緒的高手,這些話的真實(shí)性很難判斷,但從他自個的性格推測,如果他們十年后真的搞在了一起,五條悟總覺得自己不可能放過這么一個戲弄對方的機(jī)會。 也或許不止是戲弄? 活了快三十年,從沒有任何感情經(jīng)驗(yàn)的五條悟其實(shí)也很難想象十年后的自己到底會怎么做,畢竟從十年后的太宰治的話語中看,自己似乎真的變成了有點(diǎn)奇怪屬性的家伙,可如果他們真的攪在一起了,十年后的自己看到十年前的太宰治,真的會什么都沒說,也沒做? 五條悟的睫毛濃密而狹長,瞳孔顏色淡又透亮,這雙極致漂亮的眼睛軟化了他自身帶來的攻擊性,很少有人能頂?shù)米”凰粍硬粍拥淖⒁暋?/br> 但太宰治顯然不在這列人之內(nèi),被五條悟這么看著,他照樣雷打不動地開始打游戲,完全一副不關(guān)自己事的態(tài)度。 就好像十年后和自己搞到一塊去的家伙不是他一樣! 不過也或許是十年后的自己真的沒說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另個時空的太宰治的惡作劇罷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五條悟難得有些懊惱,就好像是被挑釁到了一樣瞥了眼太宰治,心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