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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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艱難無比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下床的時候差點摔倒在地毯上,但最后他還是□□地站住了,扶著自己酸軟的腰坐到了電腦前。 正直的五條悟絕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但有時候瘋起來也真的不是人,暗無天日過了兩天的太宰治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秀逗了,若不是他努力自救,太宰治甚至要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說起來,他這時候應(yīng)該也差不多見完國木田了吧。 太宰治想著,發(fā)完郵件后順手查了下五條悟的位置。 嗯?太宰治發(fā)出疑惑的單音,不在偵探社附近? 那里是 太宰治看著地圖上的定位顯示,微微睜大眼,邂逅? 五條悟去酒吧干什么? 等等,他的手機卡! * 邂逅酒吧。 雖然這家酒吧處于港口Mafia的管轄范圍內(nèi),但并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活躍在里面的客人也多是普通人,所以對于太宰治這樣雖然洗清了履歷但免不了會被熟人認出來的人還是挺安全的。 其實看店名也可見一斑,邂逅酒吧就是一個充斥著荷爾蒙的地方。 五條悟剛踏進室內(nèi),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臨近夜晚,城市的夜生活還沒正式開始,但酒吧里的氣氛已經(jīng)營造了起來,昏暗曖昧的燈光,震耳欲聾的樂聲,五光十色的酒液,DJ正在調(diào)試設(shè)備,舞池里已有人在晃動,吧臺前幾個穿著清涼的姑娘正在和調(diào)酒師嬉笑。 完全不是一個適合談?wù)?jīng)事的場合。 太宰治來這種地方,都說不清是誰泡誰。 反正不會喝酒的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地方,也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樂趣,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定比其他地方更容易泄漏咒力滋生咒靈,這一點在六眼下一目了然。 不如回家打游戲。 快看!大帥哥??! 天??!極品?。。?/br> 以五條悟的外表,他想不引起注意都難,用冰冷的眼神和生人勿近的氣場嚇退了想要過來搭訕的人,他順著服務(wù)員的指示找到了二樓的一個半開放包廂。 撥開珠簾,五條悟和坐在里面的人對上了視線。 赭色的發(fā),鈷藍的眼,戴了一頂陳舊的帽子,一身黑手黨制服似的黑西裝。 是一個異能者,卻又不僅僅是異能者是什么讓人不爽的東西呢? 五條悟瞇了瞇眼,嘴角扯起露出笑,然后開口就是一個暴擊,還真是一個小矮子啊~ 中原中也額角暴起青筋,下一瞬,桌上的煙灰缸就憑空砸向了五條悟的臉,若是擊中必定砸碎鼻梁。 五條悟豎起一根食指,煙灰缸停滯在距離手指半公分的地方,寸步難行。 初次見面,不用這么熱情吧~我不抽煙的哦。 這說話的德行怎么那么似曾相識的惹人厭討厭到讓他想砍了這個人的腳。 中原中也沉著臉,心情因為又一次被太宰治放鴿子而差到了極點,他現(xiàn)在只想把那條青花魚揪來揍一頓,而不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神經(jīng)病嘲笑身高! 但這個神經(jīng)病的自稱實在令他震驚到如遭雷劈。 太宰治的丈夫這到底是個什么樣可怕的詞???!怎么會有人有勇氣以太宰治的丈夫自居?!是瘋了還是不想活了想慢性自殺?! 因為這一句自我介紹過于污染他的耳朵,他本想當作幻聽,但該死的他又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糾結(jié)半天最后干脆把對方約了過來,想要一個眼見為實。 然后中原中也就發(fā)現(xiàn),他見過這個人,一年多前,他守在首領(lǐng)辦公室外,這個家伙無禮至極地不請自來,向森鷗外詢問太宰治的下落,目的是為了討情債。 中原中也當時雖然也震驚,但其實也沒多放在心上,這個插曲很快就因為太宰治又一次的消失而拋到了腦后。 現(xiàn)在看來居然很有可能是真的?! 中原中也撤消重力,煙灰缸掉在了地上,五條悟走進來,在對面落座。 中原中也靠在座背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胸,打量對面的男人,對方也在打量他。 太宰治人呢? 太宰約你干什么? 兩人同時開口,問的都是不在這里的第三人。 第90章 番外六 跟你有關(guān)系嗎?X2 聽到對方問話的兩人再次同時說道, 這次是異口同聲。 中原中也: 五條悟: 顏色相近的兩雙眼睛隔空對望,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同一個意思:怎么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 五條悟: 中原中也: 很好,可以確認的是, 才剛剛認識的兩人都有點看對方不順眼,至于原因那重要嗎? 開誠布公吧, 五條悟也翹起了腿, 我懶得彎彎繞繞。 可以。中原中也沒意見,抬了抬下巴說道。 伴隨著外面鼓噪的樂聲和嘻哈尖叫聲, 隔著一張不到一米寬的桌, 包廂內(nèi)的兩個男人愣是擺出了談判般的對峙架勢。 那我先來,我是五條悟, 一個擁有六眼的厲害到無敵的咒術(shù)師,一個優(yōu)秀偉大的人民教師五條悟接連伸出兩根手指。 以及,他伸出最后一根手指,太宰治愛到死去活來的戀人。 中原中也: 什么鬼!不就是身份、職業(yè)和與青花魚的關(guān)系嗎!為什么要加那么多無聊的前綴!有這么夸自己的嗎! 先不管內(nèi)容有多少真實度, 中原中也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又受到了污染,他黑線道:中原中也,異能者,黑手黨,那家伙的前同事吧。 中原君, 你不誠實哦。五條悟留下一根手指搖了搖。 不等中原中也反駁,五條悟蒼藍色的眼中透出了不容置疑的了然和篤定,他緩緩說道:你不是正常人類吧。 中原中也瞇了瞇眼,他是荒霸吐容器這件事是不可泄漏的最高機密,本不該透露給一個外人,但面對像五條悟這種層級的人,在已經(jīng)被對方看穿的前提下, 似乎也沒什么好再隱瞞的。 我體內(nèi)的確有個非人的存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我是祂的控制裝置。 哦?那中原君可要好好控制好啊,萬一哪天失控了會很麻煩呢。五條悟一副很關(guān)切憂心的樣子。 容器的話,倒是有點像悠仁啊,承載的東西也是一樣的讓人感到不快,是負面又兇惡的。五條悟想到。 但他能給予羽翼下的學(xué)生包容和溫暖,對完全沒交集的中原中也就只有冷冰冰的戒備了。 感受到白發(fā)男人撲面而來的嘲意,中原中也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不會失控,太宰治就是我的鎖,不論他現(xiàn)在在哪里,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出現(xiàn)。 五條悟: 不用那么麻煩,五條悟微微笑起,何必辛苦太宰跑一趟呢,區(qū)區(qū)小事由我代勞就好了。 這樣的代勞自然是永久性的、一次性的。 就差沒被人直白地說萬一失控就要宰了自己的中原中也卻并沒有被惹怒,喝了一口早前等待時點的洋酒,回道:麻不麻煩又不是你說了算的。 換言之,這事太宰治說了才算。 這是曾經(jīng)的雙黑之間不用言說的默契和信任,盡管太宰治已經(jīng)叛逃,雙方還相看兩相厭。 而這一點五條悟也從中原中也的短短一句話中聽出來了,盡管還沒向太宰治那邊確認,但他知道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太宰治這個人看似什么都不在意,這是他那凌駕于眾生之上的才能所帶來的弊端,對許多人如同噩夢般的洞察力令世間任何事物的發(fā)展軌跡都逃脫不了他的預(yù)測,再加上與之匹配的深不見底的cao心能力,如果他愿意,他能輕易地cao縱、改變這個世界,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擁有這樣如同神明一般的能力,太宰治卻沒有生出任何野心,甚至一度像個迷茫又脆弱的孩子般找不到支撐他在這個透徹世界中活下去的理由。 在他玩世不恭的、任性妄為的外表下有一層寒冰般無法靠近的殼,但深深藏在這層殼下的卻是一顆溫柔的、同時又膽小到讓他心疼的心。 中原中也雖然是個黑手黨,體內(nèi)又有一個造過許多殺孽的怪物,可他的眼神卻很干凈,又是個武力派,以太宰治的脾性,應(yīng)該是很喜歡逗這樣一點就爆、四肢發(fā)達的笨蛋好人,那么費點精力不讓他被體內(nèi)怪物吞噬也是情理之中。 道理五條悟懂,也完全理解太宰治會有一些除自己之外的羈絆,他很樂于見到太宰治去完成與友人的約定,最后找到一份積極向上樂于助人的工作。 可是對比太宰治的那些現(xiàn)同事,他怎么就是對這位前同事莫名感到不爽呢。 什么鎖不鎖的,說得曖昧不清,不就是沒能力控制不住需要太宰治幫忙嗎? 哼,無敵的他就不需要。五條悟在心里泛起牢sao。 喂,見五條悟不說話,中原中也順著內(nèi)心按捺不住的好奇開口問,你說你和太宰治是戀人關(guān)系? 確切地說,是結(jié)婚對象關(guān)系。五條悟糾正說。 有證據(jù)嗎? 怎么,你還要看結(jié)婚證? 不用。中原中也不想被辣眼睛,頓了頓,他還是忍不住說,你確定沒有被騙嗎? 為什么這么說? 他叛逃之后,應(yīng)該是躲到你們高專去了吧?你確定他不是在利用你? 這倒不是中原中也故意說太宰治的壞話雖然真要說一天一夜都說不完而是他始終難以相信太宰治會定下性來,他曾經(jīng)可是見到過好多次那青花魚勾搭女性的場面。 五條悟沉默了瞬,忽然問:中原君知道太宰叛逃的理由嗎? 不是他覺得黑手黨無聊不想干了嗎?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明明首領(lǐng)那么看重他。中原中也說著說著就氣憤起來。 看來他不知道當年發(fā)生的事,五條悟想,這應(yīng)該也是太宰治和森鷗外之間又一個交易,森鷗外不追究太宰治的離開,而太宰治需要對一切骯臟的博弈與犧牲保密,尤其是中原中也。 你真的覺得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嗎?五條悟問,聲音微冷,即便明白中原中也什么都不知道,但他還是免不了生氣。 他早就問過太宰治要不要給森鷗外點顏色瞧瞧,總不能白受委屈,可太宰治卻說如非必要,他不想和那個人有任何瓜葛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太宰治正在五條本家屋外的樹蔭下納涼,聲音和語氣都是懶洋洋的,好像真的放下了一般。 你什么意思?中原中也困惑地問,遲疑道,你知道? 不知道才問你啊。五條悟說,看不出任何異樣。 算了,他想,不追究太宰治瞞著他在干什么了。 五條悟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呢,我該回去做飯了~不然太宰醒來會餓的。 中原中也:??? 等等他叫住五條悟,說,既然你說你是他的戀人,現(xiàn)在太宰來不了,那你也可以替他完成工作的吧,我可不想因為他放我鴿子的緣故黃了這次交易。 嗯?你想讓我干什么? 去公海上跟我打一架。 五條悟:? 居然有人敢跟他約架? * 當太宰治急匆匆地出門打車趕到邂逅酒吧時,卻被告知白發(fā)的高大男人和一個赭發(fā)的矮個男人不久前一道出去了。 太宰治: 這兩人還真的是要去打架嗎? 太宰治想了想,也不著急了,干脆在酒吧休息了一陣,才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后,慢吞吞地來到了海港。 靠著集裝箱吹了好一會咸咸的海風(fēng),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太宰治吐了口氣,沒好氣道:誰讓你擅作主張的? 這句話你有資格說我嗎?五條悟心里嘀咕,扶住他的腰,不就是搶劫個走私船嘛,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那么麻煩,想要什么直接買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有些東西是需要渠道和門票才能購買,還要多花不少冤枉錢,搶劫省時省力省錢。太宰治順勢靠在他身上。 但因為五條悟這個被拉去的壯丁,之前的部署就用不上了,劇本變得極為簡單粗暴:咒術(shù)師除咒靈的過程中波及到了一艘路過的貨輪,在即將沉沒前,同樣在公海上路過的黑手黨見義勇為,救下了貨輪上的人和物資。 好吧好吧,隨你怎么說。五條悟無語。 太宰治沒理他,看向后一步落到地上的中原中也,頓了下,忽然笑起來,我說中也啊,怎么一年沒見,你好像還是沒長高??? 中原中也: 換做以前,這時候他肯定已經(jīng)一腳踹過去了,他冒著青筋忍耐道:你這家伙 唉,要不要推你幾個可以長高的方子啊,雖說你現(xiàn)在的這個年紀很難再次發(fā)育了,但萬一有用呢?太宰治好心道,你看我就是因此長高了的哦。 中原中也: 五條悟:? 不是吧,真信了太宰的鬼話?那么單純的嗎?怎么就思考起來了? 太宰治含著笑意瞥了五條悟一眼,示意他閉嘴不準拆穿,后者聳了聳肩。 那就這樣,你考慮一下哦。船上的物資先別上交,回頭發(fā)我清單。交代完的太宰治又對五條悟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