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寵妻錄(重生)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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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掌心寬厚,觸感微糲溫?zé)帷?/br> 沈沅亦能覺出,在陸之昀的掌根處,存著一道不淺的疤痕,那疤痕應(yīng)是還綿亙到了他的手臂處。 陸之昀甫一握住沈沅的手,她心口的悸顫感也俱都消失不見。 她任由陸之昀,將她牽進了畫舫之中。 —— 薄雨暫歇,濕潤的空氣中,還浸著木芙蓉和茉莉的香氣。 陸諶正意興闌珊地同沈渝逛著夜集,而沈渝的神情卻一直很興奮,她在沿街的各種鋪子處走走停停,買了不少的東西。 一旁酒肆的小廝搭了個梯子,正在街邊修著自家的牌匾。 沈渝終于從一旁的脂粉鋪子走了出來,見陸諶面色冷淡,她則笑意吟吟地握住了男人的胳膊,軟聲問道:“諶郎,你最近好像一直都不高興,到底是怎么了?” 陸諶搖了搖首,并沒有回復(fù)沈渝的問話。 沈渝見他又是如此,便撇了撇嘴。 陸諶的相貌是極好的,頎身秀目,清冷矜貴。 那雙瑞鳳眼很顯溫雋,還帶著淡淡的憂郁氣質(zhì)。 年少的小姑娘,最會喜歡他這種相貌的男人。 陸諶在第一次科考中,便中了進士。 京中的世家子弟中,顯少有人像他這般出色的。 而沈渝對陸諶的喜歡,也自是基于陸諶的相貌、家世爵位還有才干。 陸諶看向沈渝時,容色淡淡。 他總覺得,自她平安歸府后,便不再如從前那般明媚可愛了。 而他對她的情誼不知在何時,也悄無聲息地產(chǎn)生了變化。 ——“公子小心!” 陸諶和沈渝都未反應(yīng)過來時,便聽見“轟——”地一聲。 隨后便見,那塊碩大的牌匾竟是往陸諶的方向砸了過來。 可縱然陸諶成功地閃避開來,那牌坊的一角還是砸到了他的后脊。 “??!” 沈渝發(fā)出了尖銳的喊聲后,陸諶便當(dāng)著她的面暈倒了地上。 —— 伯爵府。 滿室混著苦澀的藥味和血腥味,盧氏則伏在床頭,看著自己昏厥不醒的獨子,仍未停止哀泣。 陸諶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他的父親便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們這一脈才被朝廷封賞了一個爵位。 所以陸諶自幼,盧氏便不許他舞刀弄槍,反正現(xiàn)下祈朝也算太平,盧氏便想著,陸諶能做個文官便好。 “沅兒…沅兒……” 聽見陸諶終于發(fā)出了聲音,盧氏立即便抬起了首,滿臉關(guān)切地看向了他:“諶哥兒,你終于醒了,娘都要擔(dān)心死了!” 可陸諶卻仍緊閉著雙眼,他唇瓣泛白,仍未有任何要清醒的跡象。 口中只喃喃道:“沅兒…我錯了,我錯怪了你…是我沒能護住你……” 盧氏聽罷這話,臉色卻是驟然一變。 她的諶哥兒,不會是讓那牌坊砸傻了吧? —— 太華宮。 大內(nèi)的建筑森嚴巍峨,重檐廡殿的宮樓嚴整緊湊,使人置身其中,便陡生畏懼。 下朝后,沈弘量剛與同僚穿過午門,身旁便來了個眼生的太監(jiān),亦在他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沈弘量聽罷太監(jiān)的話后,面色卻是驟然一變。 他即刻便與同僚互相作揖,隨即便膽戰(zhàn)心驚地前往了中級殿處。 陸之昀本身就是內(nèi)閣首輔,也是中級殿的大學(xué)士。 皇帝的年歲尚小,陸之昀身為輔政大臣,也時常會在下朝后留在中級殿里批折子。 這處,也是他平日召集閣臣開會的地方。 這日烈陽高照,亦可謂是毒辣。 沈弘量到抵了中級殿后,便被烈日曝曬得汗流滿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也猜不出陸之昀找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事。 他正為自己拭汗時,也用余光瞥見了正往中級殿處行來的一群官員的身影。 沈弘量循著視線看去后,便見陸之昀已然站在了他身旁的不遠處。 男人一襲鎮(zhèn)重威嚴的緋袍公服,身量峻挺高大,威冷的鳳目在看人時,也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沈弘量的心跳漏了好幾拍,忙恭敬道:“閣…閣老?!?/br> 縱然陸之昀的面龐依舊年輕英俊,他的真實年紀也要比沈弘量小了十好幾歲。 但沈弘量每每見到陸之昀時,都會無端地生出一種給人做孫子的感覺。 他終于會出了事情的不大對勁。 陸之昀晾著他這么久的緣由,實際卻是在敲打他。 沈弘量一頭霧水。 他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處惹到陸之昀了? 第12章 火葬場開啟 保華堂。 劉氏端坐在黃花梨的圈椅處,手中捻著佛串子,神態(tài)明顯有些焦急。 她不停地伸頸望向堂外,嘴里嘟囔著:“這都過了申時三刻了,侯爺怎么還沒從宮里回來?莫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立侍在劉氏身側(cè)的婆子搖了搖首,恭敬回道:“適才派去宮門口打探消息的小廝說,侯爺自下朝后,好像就沒從宮里出來過?!?/br> 聽罷這話,劉氏用拇指撥弄佛串子的動作卻是一頓。 隨即心中,也驀地冉起了恐慌。 她顧不得再在正堂安坐,剛要起身出府親自去打探沈弘量的消息,便聽見堂外傳來了小廝洪亮的聲音—— “侯爺歸府了!” 劉氏舒了口氣,趕忙循著聲音要去親自迎一迎沈弘量。 可甫一看見他,劉氏的神情竟是愣住了。 沈弘量的身量生得不高,但是他的個頭也不算矮,只是有些溜肩的毛病,所以每每穿這種莊重寬大的緋袍官服時,整個人便顯得格外的瘦小。 可謂是人撐不起衣。 故而他的兩個女兒,沈渝和沈涵,或多或少也都有些溜肩的毛病,她們在穿嚴服時,云肩都得命繡娘改造一番。 但是奇怪的是,沈沅卻沒有這個毛病。 她的容貌生得極美,身材也自是纖秾合度。 沈沅剛從揚州當(dāng)京城時,沈涵也曾同她主動交好過,只是沒相處幾日,沈涵便開始有意疏遠起這個長姐了。 劉氏能明白女兒的那些心思。 沈涵曾經(jīng)見過沈沅剛出浴時的模樣。 沈沅平日看上去身量偏纖瘦,可一旦褪去了衣衫,便是體酥骨勻,擁雪成峰。 那雙白皙的雙腿筆直而修長,楊柳腰不堪一握,肩頭卻又纖潤如玉,與那優(yōu)美的頸線組成的比例也堪稱天造。 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沈沅身上的每一處,都生得極美。 沈涵對這個長姐有嫉妒的心理,再正常不過了。 故而劉氏便勸沈涵,說沈沅的年歲畢竟要大些,女子長開后,總要比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要更美些。 等沈涵到了沈沅的這個歲數(shù),說不定能比她還要貌美。 可話雖這么說,劉氏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沈沅這樣的相貌卻屬罕見,除非沈涵重新再投一次胎,否則在容貌上,她永遠都得被自己的長姐壓上一頭。 不過說來,同樣都是沈弘量的女兒,偏生怎么就沈沅這么會長? 思及此,劉氏卻見,剛剛歸來的沈弘量不僅灰頭土臉。 身上那繡有仙鶴補子的一品官服也被劃了好幾個道子,整個人看上去面色沉沉,狼狽不堪。 劉氏忙關(guān)切地問道:“侯爺,您這是怎么了?這…這怎么就給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br> 沈弘量掀眸睨了劉氏一眼。 他一想起今日的事,便氣不打一處來。 陸之昀在中級殿前敲打了他一通后,他便如過街之鼠般,當(dāng)著其余閣臣的面,灰溜溜地出了宮門。 待乘上侯府的馬車沒多久后,奇怪的事便發(fā)生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炎熱,那平日一貫溫馴的良駒竟是突然發(fā)起了性子,前蹄一抬,便揚著馬頸嘶吼了數(shù)聲。 車夫越是拿馬鞭抽它,這匹馬便越來勁。 最后它左右亂晃,馬車亦因此陡然傾覆,沈弘量坐在其內(nèi),也差點便被摔斷了腿。 沈弘量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也絕對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