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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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奴才旁的不會,緩解疲乏卻是有一手,你待會還要去戶部,莫非就這副模樣過去?” 付煜對上貴妃的視線,半晌,終是無聲地默許了。 不得不說,姜韻能得貴妃如此看重,的確是有她的本事。 付煜本意只是不違背貴妃的意愿,隨意讓姜韻捏兩下,就告辭出宮。 可誰知曉,他竟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待他清醒時,外殿只剩下他和姜韻二人,額角處不斷傳來輕柔的按捏。 付煜眸中頓時恢復清醒,他稍動了動,身后的人立即收了手,低低輕輕的聲音:“殿下醒了?” 不知是不是付煜的錯覺,他好似聽見了背后女子傳來松了口的聲音。 他稍擰了擰眉,問了句: “本王睡了多久?” 后面女子頓了下,才道:“差不多半個時辰?!?/br> 付煜眸色有片刻凝滯。 半個時辰? 身后女子聲音些許悅耳,付煜下意識地回頭,女子似沒想到他會這般動作,慌亂地后退一步,將手朝背后藏了藏,才堪堪低垂下頭。 付煜朝她藏在身后的手看了眼,瞇起眸子: “你藏什么?” 女子臉頰些許稚嫩,卻可看出她日后的好顏色,付煜看清女子臉頰時,忽地有些不解,母妃為何會留下這般的女子在身旁伺候? 姜韻似有些害怕,怯生生險些哭出來: “奴、奴婢只是手有些僵了……” 她剛進內殿伺候,才得了貴妃的眼,可不想因為一時的沒伺候好,惹了殿下和貴妃的不滿。 彼時,她年齡尚小,所以,她說這話,心中余了不知多少害怕。 付煜稍頓,似意識到什么:“你一直在這兒?” 他掃了眼四周,許是怕擾到他休息,母妃將所有人都撤了下去,只剩了身邊這個小宮女。 姜韻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雙手在身前不斷絞著,緊張地身子皆繃著。 世人,皆免不了世俗。 模樣堪好的女子在你面前幾欲要哭了出來,那雙姣好的眸子滲著淚意點點,難免會有些心軟。 付煜覷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你哭什么?” 姜韻偷偷擦了把眼淚,含糊不清地說:“怕、怕殿下嫌棄奴婢沒用?!?/br> 付煜想起以往在母妃身邊沒見過她,許是近日才得以進殿。 怪不得這般膽小。 戲弄她的心思消散,付煜收回視線,時間不早了,他徑直站起了身,只不過在離開前,他撂下了一句: “日后留在母妃身邊伺候,這膽子可不能這般小了。” 這后宮哪有省油的燈? 她若一直這般性子,遲早會被旁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姜韻袖子中的手捏緊,眸色稍暗地看了眼付煜的背影。 不知那日付煜和貴妃說了什么,他走后,貴妃賞了她不少賞賜,也是從那之后,她在延禧宮才漸漸站穩(wěn)了腳跟。 第12章 姜韻回過神,大著膽子抬眸看向付煜,卻倏然撞進付煜的眸子中。 她一驚,堪堪避開視線,臉頰燒紅,低低道: “殿下往日不是常說,奴婢手法過于輕柔,不舒服嘛?” 話中透著些許控訴,說不出是撒嬌還是抱怨。 和付煜不同,貴妃身為女子,又甚是嬌貴,她常伺候于貴妃娘娘,難免習慣了力道皆要收著些。 為此,付煜曾念過她幾次。 付煜有些詫異,掀眸覷向她: “你如今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說著話,他握住女子纖細的手腕,小巧的手落在他掌心,似軟若無骨,他垂眸,視線從女子指尖輕輕劃過。 忘記是何日,他撫過她的指尖,有些可惜地念了句“這般好看的手,落了細繭,倒是可惜了”。 女子臉色剎那間褪了些血色,堪堪艱難地垂下頭,似是自卑地將手藏了起來。 付煜有些記不得當時他的心情。 只隱約記得,當時他莫名其妙地就消了聲。 那時女子沒說什么,甚至依舊強顏歡笑地和他說著話。 可從那日之后,女子的這雙手就總是白白凈凈的,纖細的指尖透著些粉嫩,說不出的好看。 將手上的繭子生生磨掉有多疼,付煜不知曉。 但付煜從那之后,就沒再對姜韻面前說過她一絲的不好。 這女子太死心眼,他一句話,她就能走到黑。 想至此,付煜倏然握緊了她的手,視線從女子眉眼一點點劃過,若無其事地問: “將你從宮中帶出來,卻還是叫你做了奴才,你覺不覺得委屈?” 姜韻堪堪抬眸,似有些驚訝,半晌,才輕輕搖頭: “不委屈。” 她抿唇對付煜,盈盈彎眸一笑:“只要能待在殿下身邊,奴婢就不委屈。” 旁人說來只是迎合的話,可偏生她眸子里皆是透徹,說話時直直看著付煜,沒有一絲作偽的模樣。 她說:“只是那日奴婢心生了期待,乍聽殿下的話,感到有些難過罷了?!?/br> 付煜堪堪避開她的視線。 付煜信她沒有說謊,可他還記得,那日剛對姜韻說讓她留在前院時,她假裝平靜抽出的手。 說句不好聽的話。 姜韻在他面前素來甚是乖巧,莫說是鬧脾氣,幾乎從不會拒絕他任何的要求。 許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一而再地對她疏忽。 正因姜韻往日素來不會鬧性子,所以付煜才越發(fā)清楚,那日的姜韻心中必然是生了情緒的。 只她自我消化得太快,很多時候,險些會讓付煜忘記,她也會覺得傷心。 見殿下避開她的視線,姜韻輕顫著眼睫,略有些黯然地遮掩住了眸中的落寞。 付煜啞聲。 他應過王妃,不會讓她進后院。 即使只是短暫的。 但他素來不喜歡對旁人承諾什么,即使是姜韻,他也不想因她一時的難過而承諾她什么。 世事無常,誰知曉日后會發(fā)生什么。 其實那日他答應過王妃后,王妃還提出了她來安排姜韻的去處。 不過,付煜當場直接拒絕了。 小姑娘臉皮薄,心思還重,若真不給名分,還隨意安排了她,恐心中不知胡思亂想到什么地步。 總過在他這前院,除了身份,她不會比進后院差些什么。 姜韻倒真不知曉這其中還有這些插曲,她對如今的結果沒甚不滿意的,也不樂意付煜總提起。 愧疚這東西,若提得多了,便成了枷鎖,也容易讓人心生不耐。 姜韻不想冒這個險。 她還想讓這分愧疚用在刀尖上,而不是在平日里被無聲地消磨了。 她悄悄轉了話提: “殿下心神不定,是還在為今日的事情煩心嗎?” 一句話,將付煜從兒女情長中拉出來,好不容易舒緩眉心倏然又擰起來。 姜韻有些驚奇。 付煜如今正當年華,庶子在前,又即將有嫡子,姜韻想不明白,付煜會把許良娣腹中喪去的孩子這般看重? 她心中不禁對許良娣的恩寵產生懷疑起來。 倏然,她聽見付煜似若無其事地問話:“今日之事,你可覺得本王偏袒?” 今日府中發(fā)生的大事只有一件。 姜韻略一思索,就知曉付煜的話是何意。 不過,姜韻卻有些不想說。 許良娣喪子,看似是受害者,但誰能保證今日的事,許良娣就是無辜的? 雖說虎毒尚不食子,可這后院的女子為了權勢地位和寵愛,什么事做不出來? 慈母心腸的確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