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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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女子的那張臉,心中腹誹,莫非殿下這是“金屋藏嬌”? 劉福尋過來,衛(wèi)旬才回過神,有些失笑。 若真是這般,那殿下的這所謂金屋,豈不是過于簡陋了些? 劉福一來,就見衛(wèi)旬搖頭笑了下。 衛(wèi)公子往日脾氣溫和,和他們皆能說上話,都是主子身邊共事的人,自然少了些拘束,不由得,劉福就笑著問: “衛(wèi)公子在笑什么?” 衛(wèi)旬收斂笑意,將方才的誤會說了出來,最后,不解地問: “這女子是何人?我怎么沒見過?” 劉福猜到了他說的是誰,壓低聲道:“衛(wèi)公子說的應(yīng)該是姜韻jiejie?!?/br> “姜韻原本是宮中貴妃的貼身宮女,后來王妃有孕,貴妃擔(dān)心殿下身邊無人伺候,就指了姜韻jiejie進(jìn)府。” 都是聰明人,劉福雖未明說,但聽到這兒,衛(wèi)旬也知曉,貴妃指人入府,不可能是沖著做奴才來的。 而且,他離開長安時,也聽說了王妃和貴妃之間隱隱不和。 想來,這女子該是貴妃用來給王妃添堵的。 但令衛(wèi)旬好奇的是付煜的態(tài)度。 殿下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若不是他看中,姜韻即使是貴妃賜下的人,也不可能在前院過得如此舒坦。 哪里像個奴才? 劉福低聲將姜韻入府后,最后為何只留在了前院的來龍去脈皆說了一遍,說罷,他聳了聳肩道: “誰知曉,這對姜韻jiejie來說是福是禍呢?” 說是福氣,沒了主子的身份。 說是倒霉,留在殿下身邊,可比當(dāng)一個侍妾來得實際的多。 衛(wèi)旬輕笑了聲,沒說話。 沒處在姜韻的位置上,或者說不清楚姜韻想要什么的情況下,誰都說不準(zhǔn)。 衛(wèi)旬不過是因姜韻的特殊才起了一時的好奇心,聽過,也就將此事放在了一旁:“殿下可在忙?” “等著衛(wèi)公子了。” 衛(wèi)旬對著劉福點了點頭,敲門得到里面的示意后,才推門走了進(jìn)去。 另一側(cè),姜韻回到房間后,才輕擰眉心,松了口氣。 鈴鐺不傻。 衛(wèi)公子這次將jiejie認(rèn)錯,對jiejie來說,實際上根本沒什么好處。 一個奴才,穿主子的衣裳,還讓旁人認(rèn)錯了去,若傳到后院的主子耳中,還不知會掀起什么亂子呢。 惹了后院主子眼不說,若那些主子朝殿下吹吹枕旁風(fēng),難免殿下會覺得jiejie心思過深。 鈴鐺小心翼翼地:“都怪奴婢擅作主張?!?/br> 姜韻有些累,看了她一眼,安慰了句: “你是為了我好,倒不必自責(zé)?!?/br> 若論起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她,她也不該出這一趟門。 不過衛(wèi)旬的這次認(rèn)錯,也讓姜韻清醒過來,知曉自己日后恐要更謹(jǐn)慎些,不可再犯這種將把柄送到旁人手中的錯誤了。 第20章 “病了?” 蘇良娣從阿翹手中挑揀出一枝梅花,聽罷阿翹的話,她低斂眸眼,看不清是何神色,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 阿翹說不清是什么表情,只點了點頭。 她方才去梅園折花,剛回來的路上,就聽見有婢女在討論,今日前院請?zhí)t(yī),并未是什么殿下身子不適,而是姜韻病了。 阿翹如今想起來那些奴才口中的驚羨,都覺得有些可笑。 一個奴才秧子,在外伺候一夜,就病了? 喀嚓—— 阿翹一驚,剛欲抬眸,就見自家主子手中的那枝梅花被掰斷開來,花瓣輕飄飄地落地。 她倏然噤聲,收斂了所有想法。 蘇良娣溫溫柔柔地抬頭,輕笑著搖頭,道了句: “倒底是從宮中出來的,格外矜貴了些?!?/br> 阿翹沒敢接話。 即使姜韻是從宮中出來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宮女罷了,怎么就矜貴了? 蘇良娣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前有殿下賞賜,后有太醫(yī)診脈。 足以證明,姜韻在殿下那里,絕不是被貴妃隨隨便便塞進(jìn)來的人。 可她依舊有些想不明白,姜韻不過一介宮女,如何能與殿下有所交集? 蘇良娣抿緊了唇。 只可惜,她身份卑微,連進(jìn)宮給貴妃請安的資格都沒有。 又如何能察覺到殿下和姜韻之間的暗愫? 須臾,蘇良娣輕描淡寫地垂下眸眼:“娘娘近日只顧及身子,倒許久不注意府中的事了?!?/br> “娘娘往日待我甚好,我也該和娘娘提及些許……” 她似是在自言自語,說話語氣極輕,卻偏生讓阿翹聽得一清二楚。 阿翹有些心驚。 王妃如今有身孕,太醫(yī)三番四次地說過,不可再為旁事煩心。 她偷偷看了眼主子,動了動嘴唇,終究是將勸阻的話咽了回去。 她在素寧苑伺候,該認(rèn)清何人才是她的主子。 年光將近,付煜也終于忙完政事,開始封筆沐休。 姜韻的病養(yǎng)了將近半個月才好徹底,她穿著頗厚的襖子,下身穿著淺紫色的厚絨裙,毛絨的衣襟將臉蛋藏起來了一半。 衛(wèi)公子在書房和殿下議事,姜韻奉茶之后,就退了出來。 長安又落了一場雪,白皚皚地覆蓋了正片天地。 前院中小廝掃出了一條可以供人走動的小道。 書房中點著炭火,姜韻剛出來,就被凍得險些打了個冷顫。 劉福眼尖,立即道: “殿下和衛(wèi)公子議事,許是要些時間,姜jiejie先去耳房喝些熱茶暖暖身子罷。” 姜韻朝身后看了眼,對劉福點了點頭,倒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耳房中,張盛已經(jīng)在里面坐著了,雙手插在袖子中,顯然也是覺得冷的。 見著她,張盛起身:“姜姑娘來得正好,廚房剛送了些糕點來?!?/br> 姜韻和他點頭示意,側(cè)頭就看見圓桌上擺了幾盤糕點,杯盞上冒著熱氣,好不享受。 姜韻沒有推辭,順勢坐了下來。 她早膳用得少,先喝了口熱茶,暖了暖身子,才嘗了塊糕點,失笑地和張盛道: “廚房費(fèi)心了?!?/br> 他們雖說皆是奴才,可畢竟是近身伺候殿下的。 廚房給前院送吃食時,常會多給兩盤糕點,做個順?biāo)饲椤?/br> 張盛瞧了眼姜韻,前些日子生了場病,倒叫她消瘦了不少,巴掌大的臉蛋上一雙眸子甚是顯眼。 張盛自知和姜韻身份有別,即使同在前院共事,兩人也很少說話。 姜韻察覺到了張盛看她的視線,卻一直安靜地垂著眸,沒有和張盛說話。 張盛是近身伺候殿下,根本拉攏不了。 待張盛過于熱情,他反而會覺得你有所圖謀。 耳房中安靜了會兒,珠簾就被匆匆掀開,鈴鐺小跑進(jìn)來: “張公公,jiejie,殿下和衛(wèi)公子要出府,讓你們二人隨行?!?/br> 張盛和姜韻對視一眼,皆是一愣。 這快近午時,將用午膳,怎么會在這時要出府? 兩人時間說話,匆匆趕出去,付煜和衛(wèi)旬剛好站在長廊中等著。 付煜掃過二人,輕嗤了句: “你們倒是比本王還來得悠閑?!?/br> 張盛訕訕一笑,根本不敢接話。 姜韻稍有些窘,臉上透著微紅:“奴婢躲懶,殿下息怒?!?/br> 付煜掀起眼皮子覷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其余人連忙跟上。 待真的走出王府,姜韻偷偷抬頭瞧了眼身后的大門。 她輕眨了下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