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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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來獨往,自端清高。 蘇良娣往日待許良娣向來溫和笑語,只不過心中卻是對她的那副作態(tài)有些嫌惡。 想起她在正院中,王妃待她輕則斥重則罵,才在府中得以一席之地, 皆是良娣, 憑甚許良娣憑自己就可過得那般安穩(wěn)? 想到王妃,蘇良娣不著痕跡地擰眉, 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阿翹有些不解:“主子怎么了?” 蘇良娣輕挽青絲別到耳后,她一舉一動皆有股文雅韻味,本就也算是書香門第,她瞇起眸子, 輕聲問: “你今日去正院, 還是沒有進去?” 提起此事, 阿翹臉色為難地搖了搖頭:“自從王妃娘娘稱病后, 奴婢就一直被秀琦jiejie擋在門外?!?/br> 說罷,阿翹心中隱隱有些揣揣不安。 她太清楚自家主子的良娣是如何得來的。 主子本只是五品官蘇氏的庶女,被一頂小轎抬進府中時,只不過是個貴妾罷了。 五品官聽著品階似還不錯,但這京城中,隨意一砸可能都砸到四品官。 在王府待久了,阿翹心知肚明,主子的家世在府中算不得什么。 得幸于蘇氏尚算書香門第,在文人中有一定地位,自家主子進府后,也算得聰明,就一直捧著王妃,那段時間,主子恐比秀琦jiejie都要貼王妃娘娘的心。 明明主子生得不錯,渾身還有股書卷味,可不知為何,偏生殿下待主子不冷不熱。 后來,陳良娣和李側(cè)妃走近。 王妃為了和李側(cè)妃打擂臺,這才抬舉了主子,親自和殿下提起,給主子升了良娣之位。 主子在府中,恩愛甚至比不得一些貴妾,如今這般地位全仰仗王妃娘娘,所以,正院對她閉門不見,阿翹難免有些心慌。 蘇良娣極快地擰了下眉,遂后,她厭煩道: “罷了,王妃不見你,恐真是身子不適,日后莫要去了?!?/br> 阿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可對上主子的臉色,卻又咽了回去。 她低垂了垂頭,心中嘆了口氣。 若擱在從前,王妃有一點不適,主子早就鞍前馬后地前去伺候照顧了。 這般的確諂媚,叫府中后院旁人待主子不知起了多少閑話,可好處卻是實打?qū)嵉摹?/br> 如今娘娘稱病閉門不出,主子只讓她去探望。 這其中差距,連阿翹都察覺得出來。 好似自從王妃娘娘有孕后,主子的心思就大了起來,現(xiàn)如今連表面功夫竟都不愿做了。 阿翹有些猶豫: “主子,這般王妃娘娘可會對主子印象差下來?” 倏地,蘇良娣扭過頭,冷眼看向她: “我是府中良娣,又不是她院中的奴才,她不見我,我還眼巴巴地送上去?” 低頭做小時間久了,是人心中都會壓著怨氣。 蘇良娣翻著賬本,這是繡房那般送來的,王妃稱病后,她也得了掌家權(quán),李側(cè)妃分給她就是繡房這一塊。 廚房那般入口的地方,自然被李側(cè)妃死死捏著。 可即使如此,蘇良娣也滿意了。 府中人人穿的、用的,可皆是從繡房出。 蘇良娣抿緊了唇。 如今連掌家權(quán),殿下都記得她,她何必還要去熱臉貼王妃的冷屁股。 同樣是良娣,沒必要就她和奴才一般伺候王妃。 蘇良娣如何想的,旁人不得而知。 但即使是姜韻只待在前院,都聽說了蘇良娣近日作風(fēng)和往日些許不同的消息。 雅絡(luò)和她站在一起,嗤哼: “嘗到甜頭,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br> 她沒有指名道姓說誰,但姜韻心知肚明,她沒接話,只推了推雅絡(luò)的手臂,溫聲嗔道:“好了你,往日不許她們胡說,你怎還說上了?” 自她傷好后,和雅絡(luò)的關(guān)系莫名其妙地近了一步。 許是將她當(dāng)成了自己人,這種話在她面前都能說得出口。 有時女子很奇怪,一同厭惡一個人,就能快速地相熟起來。 姜韻雖沒有和雅絡(luò)一同說,但她出聲打斷了雅絡(luò),也是以示親近,否則她大可不理會雅絡(luò)。 雅絡(luò)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被說了一句也就收了聲。 不過,她還是小聲和姜韻嘀咕了句:“你等著瞧罷,日后有她后悔的?!?/br> 現(xiàn)在張揚的,只以為殿下是記得她,才讓她管后院權(quán)利。 但明眼人皆知曉,殿下不過是不想李側(cè)妃一家獨大,甚至,王妃主動退讓一步,殿下明顯有愧。 否則,往日待蘇良娣不冷不熱的人,怎會在這時記得蘇良娣? 還不是因為,蘇良娣是王妃的人? 只可惜,有人看不清。 姜韻輕輕斂眸,看不清嗎? 瞧往日蘇良娣的行為,也不似蠢笨之人,只人皆有情緒,總擅長自欺欺人罷了。 翌日,元宵節(jié)。 即使許良娣不過生辰,也是要辦節(jié)宴的。 所以,李側(cè)妃之前的忙碌倒也不白費,只是少了請府外戲班子一個環(huán)節(jié)罷了,府中也養(yǎng)著伶人,搭好的舞臺剛好用得上。 傍晚,付煜進宮中請安后回府。 前往后花園的途中,小徑旁的樹上皆掛著紅燈籠,透著股熱鬧和喜慶,付煜看著,心中近日的煩悶漸漸平靜下來。 節(jié)宴是李側(cè)妃辦的,但王妃的位置也留出來的,畢竟王妃只是稱病罷了。 姜韻跟在付煜身后,他們到的時候,后院的各位主子早就到了。 紅肥綠瘦的各色美人齊齊起身行禮,各自打扮著,頗有些花枝招展的,往日單個拎出來皆算是美人,如今皆站在一起,倒是叫人容易看花了眼。 姜韻不著痕跡掃過那些女子臉上的羞紅和歡喜。 一時之間,姜韻心中不知該嘆殿下好艷福,還是嘆她們女子皆易滿足,只是在這日見著殿下的面,就值得如此歡喜。 倒是付煜,見慣了這番場面,臉色如常,許是家宴,他說話也頗為隨意: “都起身罷?!?/br> 說罷,他虛扶起李側(cè)妃,給足了李側(cè)妃臉面。 李側(cè)妃臉上掛著明媚張揚的笑,似羞赧地低了低頭,完全看不出她昨日還因眼前的男人發(fā)了一通脾氣。 案桌擺了幾排,上面皆是水果飯菜琳瑯。 付煜在首位坐下,姜韻原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 誰知曉,付煜也不知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在李側(cè)妃一臉?gòu)尚Φ乜煸谒砼宰聲r,他掃了眼身旁的位置,忽然問道: “可去請過王妃?” 姜韻眼睜睜地看著李側(cè)妃臉上的笑容一僵,才緩過來,若無其事地嬌怨說: “妾身自然是派人去請過了,只是jiejie說她身子不適,今日就不過來了?!?/br> 身后雅絡(luò)輕抵了下她后背,姜韻堪堪垂首,不著痕跡地抬手掩了掩唇。 她有時真的不懂,殿下究竟是如何想的。 明明平日里那般寵愛李側(cè)妃,卻總在李側(cè)妃最得意的時候,提醒她的身份。 她若是李側(cè)妃,恐是會在心中待付煜惱得要死。 李側(cè)妃也是深呼吸了口氣,才緩過來,只那一句話,旁人原先看向她的那些羨仰的視線就變了。 就是這時,忽然有人開口道: “往年這時,妾身們都在聆聽王妃娘娘的教誨,今日不見王妃,妾身心中尚有些不習(xí)慣。” 姜韻和眾人皆看向說話的人。 一個穿著綠夾襖半裙的女子,頭上只戴根玉簪,青絲皆束起,和其余溫溫柔柔的女子不同,這般的她看起來較為清爽利落。 許是沒想到眾人會都朝她看來,女子頓了下,才干巴巴地添了句: “只盼著娘娘身子可以早些好起來?!?/br> 姜韻耳邊傳來雅絡(luò)的低語:“那是貴妾余氏?!?/br> 姜韻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對這個貴妾余氏有些印象,鈴鐺和她說起這位余氏時,臉色有些難以言喻。 余氏是武將之女,許是家風(fēng)影響,即使生得一副纖細模樣,卻學(xué)不來那種嬌滴滴的作態(tài),剛進府時,心直口快地憑一張嘴得罪過不少人。 她鬧過不少笑話,甚至還受過王妃的處罰。 罰得多了,也就學(xué)乖了,知曉自己說話許是不討喜,她就很少往人前湊。 但不知為何,殿下待她卻是不錯。 下一刻,姜韻聽見身旁傳來一聲輕笑,她垂眸看去,就見付煜勾了勾唇角,舉起杯盞,對余氏道: “王妃一人在院中也是無聊,你既想她,不妨明日去陪王妃解解悶。” 余氏臉色差些僵住。 相較于王妃,她對李側(cè)妃更怵些,所以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