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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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擔憂他日后會不喜歡她? 付煜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如今也不喜歡她。 而且,付煜緊擰了擰眉心。 他推了推女子,冷呵著問:“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這般喜愛皮相的人?” 女子偷偷覷了他一眼,小心地說: “李側妃就是顏色出眾?!?/br> 她忽然扯到李側妃,頗有些無厘頭,可偏生付煜卻一下子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誰都知曉,府中后院女子中,他最看重的是王妃,最寵愛的卻是李側妃。 他若不喜愛皮相,為何之前一直偏寵李側妃? 姜韻眉眼間明晃晃就是這個意思。 付煜噎住。 竟想不到話來反駁。 哪里還記得去詢問她為何得知有孕卻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姜韻不著痕跡地斂眸。 第46章 付煜素來是個說到做到的性子。 自說了要帶姜韻回長安, 前前后后不過七日,付煜就安排好了定州瑣事。 姜韻穿著身寬松的百花云織錦緞裙,青絲挽了個漂亮的發(fā)髻, 她手很巧, 尤其是在收拾自己的時候, 她踩著珠絨繡鞋敲響書房的門。 “進來?!?/br> 姜韻推門進去。 入目即是衛(wèi)旬眉眼間的心事重重。 憶起前幾日付煜對她說的話,姜韻眸色不著痕跡地輕閃, 她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輕手輕腳地走到付煜身邊。 付煜掀起眼皮子, 不解地看向她: “怎么了?” 不怪付煜有此一問。 自知曉姜韻有孕后,這院子中的大大小小事皆交到劉福手中。 不是付煜不想讓她管, 而是她自來身子不好,付煜可不愿她折騰得和王妃一般,落到最后日日喝藥度日的情景。 她素來怕苦,喝藥時,總有些艱難。 她已有幾日未來書房伺候著,這忽然過來, 必然是有事。 姜韻這些日子, 倒如實地享受了番何為主子的待遇。 院中的人皆待她小心翼翼,離得遠遠就服了服身子, 待她較往日恭敬貼心,連她提個茶水,都心驚膽顫地忙上前攔住。 姜韻心疼地看向付煜眉眼間的疲累,她抿緊稍澀的唇瓣, 房間中尚有衛(wèi)旬, 她未做一些出格的動作, 只是輕聲溫和道: “殿下這些日子總忙碌不堪, 回長安一事,我日日待在府中,總無礙的。” 話一出,付煜頓時就知曉她為何而來。 她不說尚好,一說,付煜就覺得一股疲累涌上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姜韻頓時心疼地走到他身后,替了他的動作。 付煜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誰知曉不待他說話,姜韻就蹙起眉心: “殿下這點事都不讓我做,我就覺得自己毫無用處了?!?/br> 付煜一頓,和女子對視一眼,終是松開了手。 他略有些不自然。 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有些小心翼翼。 但付煜卻沒松口,而是輕嗤了句:“你倒是不躲懶?!?/br> 姜韻不和他辯,只低眉順眼地替他按捏著額頭,須臾,付煜就放松下來。 不得不說,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習慣了她貼身伺候著,這幾日,她閑了下來,不適應的又豈止姜韻一人? 衛(wèi)旬旁觀著兩人互動,心中輕嘖一聲。 他這般一個大活人在這兒,殿下二人倒是將他忽略了。 他抬手抵唇,輕咳了幾聲。 付煜覷了他一眼,衛(wèi)旬才拱手道: “這次回長安,屬下應該不能和殿下一起回去了。” 三叔交代他的事,尚未做好,他還需要在定州滯留了些日子。 付煜心知肚明,遂點了點頭,下一刻,他輕抬頭,問道: “適才你一臉難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事關衛(wèi)椋,付煜倒不介意伸手幫忙。 衛(wèi)旬掃了眼姜韻,女子低眉順眼地,一心只顧著眼前的男人,他一愣,遂回神,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才壓低聲苦笑: “屬下查了近半月,才知曉她被送去的莊子早在八年前就被燒了個精光。” “莊子中的管事嬤嬤和幾位下人,皆死于大火?!?/br> 誰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知曉莫府主家得到消息的時候,那處別院莊子中早就沒了一個活人。 付煜察覺到額頭處女子的動作頓住,他只當女子是被衛(wèi)旬的話嚇住,抬手安撫地拍了拍女子的手。 他才平靜地問: “意外?” 那么長時間都沒事,只獨獨那位孤女落在莊中后,莊子被大火燒毀。 任誰都會覺得這不是意外。 衛(wèi)旬搖頭:“不像?!?/br> “據(jù)屬下查探,那場大火是從柴房開始燒起的,柴房也是燒得最嚴重的地方,而管事嬤嬤和她丈夫的尸體皆是在柴房找到的?!?/br> 話音甫落,付煜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話聽著似沒什么毛病,可要知曉,任哪個府中,都不會在柴房處點火。 柴房和廚房只差一字,可其中差別大了去了。 柴房中起火,明顯是人有意為之。 付煜猜到什么,他瞇起眸子:“那你留下來,是為何?” 衛(wèi)旬和他對視一眼,絲毫不意外他會猜到: “屬下昨日去了一趟莫府?!?/br> “莫府的人對三叔,談則色變,屬下方才得知,那場大火中,根本沒有年幼女子的尸體。” 換句話來說,他堂妹根本沒死在那場大火中。 這就讓人好奇了。 什么情況下,一莊子的人都死了,唯獨一個小女孩跑了出去? 誰會為了一個小姑娘大動干戈? 相較于其他猜想,只有一種可能性最為靠譜。 可正是因為知曉如此,衛(wèi)旬才不知說些什么為好。 付煜輕扯著唇角:“看來你堂妹那些日子過得不如何?!?/br> 沒有戶籍,孤身一女子,甚至連女子都談不上,只能算一個女孩,自幼被嬌寵著,得受了如何虐待,才會要拼盡一切毀了莊子也要逃跑? 衛(wèi)旬苦笑著搖頭。 他沒有付煜那么輕松,是因他知曉衛(wèi)椋是個什么樣的人。 愛欲讓其生,恨欲讓其死。 衛(wèi)旬從未在衛(wèi)椋眼中看過那么濃烈的情緒,素來臉色陰鷙仿若不會笑的人,提起他堂妹時,竟一臉恍惚。 和對待衛(wèi)翰時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 若讓衛(wèi)椋知曉了這些事情,他也不知衛(wèi)椋會做些什么。 可衛(wèi)旬知曉,衛(wèi)椋的性子十分極端。 衛(wèi)旬深深呼了一口氣,無奈道: “屬下還要留下來,再找一段時間,否則這樣回去,不好和三叔交代?!?/br> 付煜頷首應允。 不過,他扯了扯唇角,似生了抹好奇: “若找到了人,衛(wèi)三公又打算如何?” 話中輕諷皆快要溢出來。 說將人扔下,就將人扔下,十年來,不曾管問過一句。 如今忽然想起人來,就想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