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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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閉了閉眸子,冷聲道: “不管用什么法子,讓蘭清改口,本妃早產一事,只能是側妃所為,你可明白?” 說罷,她低垂了眸子,一字一句極輕,似只在呢喃: “總得有人替我的孩子陪葬……” 若非殿下如今膝下需要有子,李側妃真當她能眼睜睜看著付銘長至今日? 喪子之痛,許是她不能讓李側妃現(xiàn)在就感同身受。 但總有機會的。 王妃躺回了床上,她眸色深暗,忽地問: “姜韻呢?” 秀琦沒想到她會忽然問到姜韻,愣了下,才遲疑地回答:“她如今還住在前院?!?/br> 畢竟娘娘就是因為姜韻一事,才會氣得早產,容不得她不小心翼翼。 王妃閉著眸子,冷呵一聲: “殿下倒真護著她!” 淬錦苑都收拾出來了,讓姜韻搬進淬錦苑,不過一句話的事。 殿下若真在乎她的感受,就不會在她有孕期間,還瞞著她讓人收拾出淬錦苑。 如今這番模樣,未免有些顯得過于假惺惺了。 經過喪子之痛,王妃越發(fā)清醒冷靜。 連她的正院都能被人動了手腳,誰還不知曉,如今府中,只有前院是最安全的。 這道理,殿下同樣知曉。 所以,姜韻至今沒有名分,有幾分是在顧及她的感受,許是殿下心中最為清楚。 她扯著唇角,輕諷的笑,莫名透著幾分辛酸苦澀。 秀琦看得有些難受: “那娘娘,我們如今怎么辦?” 王妃掐緊了手心,半晌,她才堪堪地說:“姜韻不能有名分!至少如今不行!” 她記得,蘭清說過,殿下想封姜韻為良娣。 一旦姜韻成為良娣,那她誕下子嗣后,就有撫養(yǎng)子嗣的權利。 秀琦不解: “那難道我們就任由姜韻待在殿下的庇護下?” 王妃睜開眸子,面無表情地說: “本妃要她這個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br> 秀琦錯愕震驚,完全不理解娘娘的作法。 可無人知曉,王妃錦被下的手正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她比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身子。 許久,她干澀地說: “去請?zhí)t(yī)來,本妃有事要問他?!?/br> 不待秀琦退下,她就又重復了一遍:“照顧好小郡主!” 不知為什么,秀琦忽然有些不安,聽著娘娘鄭重其事的話,她總覺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 正院剛請?zhí)t(yī),姜韻就得到了消息。 因為彼時太醫(yī)正在為她診脈,她這幾日未休息好,臉色些許泛白,付煜親自給她傳了太醫(yī)。 太醫(yī)被正院叫走后。 姜韻幾不可察地動了動眉梢。 王妃醒了? 她轉過頭,好奇地問向鈴鐺:“正院那邊有什么動靜?” 如今恐怕整個府中皆在關注正院的動靜,她這句話問得一點也不突兀。 鈴鐺也有些困惑地搖頭: “什么動靜都沒有,正院可安靜了,若非有人來請?zhí)t(yī),奴婢都不知道王妃醒了?!?/br> 王妃這次醒來,和之前的歇斯底里截然不同。 姜韻不著痕跡地輕擰起眉心。 她對王妃的印象,還停留在頗有些沖動,做事只顧一時心情,總不考慮后果。 可如今王妃剛經歷喪子之痛,就這么快地冷靜了下來。 自出宮進府后,姜韻也隱隱約約察覺到,她往日對岐王府后院的了解還過于片面了些。 至少王妃根本不是如同明面上那般沖動無腦。 思及此,姜韻稍稍低頭,輕撫了撫小腹,她的眸色有些晦澀。 第57章 王妃剛早產, 消息就傳進宮中。 延禧宮中,張貴妃坐立不安,時不時地緊蹙眉心, 快深夜時才將將入睡, 誰知曉, 天際尚未破曉,就傳來消息, 她的嫡孫并未保住。 彼時,圣上還在延禧宮, 張貴妃捂住胸口后退一步,跌在床榻上, 悲傷至極,直接暈了過去。 延禧宮中頓時生亂。 自貴妃生辰一事后,柳月漸漸不得貴妃重用,倒讓珠兒討了巧,入了貴妃的眼,在延禧宮中也得了一席之地。 珠兒忙忙扶住張貴妃, 當下嚇得眼睛通紅。 圣上臉色頓變, 傳了太醫(yī)后,剛想宣付煜進宮, 就被堪堪醒來的貴妃打斷,她眼角掛著淚珠,一臉哀色: “皇上,煜兒剛經喪子之痛, 府中不知亂成何樣, 您就別叫他進宮了, 臣妾無礙的?!?/br> 圣上攬著她, 心知她說的不錯,但對于岐王妃腹中的嫡子,他也抱著幾分期待。 如今乍聽這個消息,尤其是龍鳳胎折半,他也不禁露了些許沉痛之色。 須臾,他站起身,臉色震怒,冷聲下令: “傳旨給岐王,讓他理清他后院的亂子,謀害皇室子嗣之人絕不允許放過!” 他膝下一眾皇子中,因貴妃之故,他本就偏疼些付煜,皇長孫出自岐王府,他也越發(fā)看重付煜,如今明明他的嫡孫就可出世,竟因后院的亂子,而折損。 圣上一想到此,臉色就禁不住沉了下來。 張貴妃在一旁,聽得臉色不著痕跡稍變。 這旨意,若傳出去,怕是旁人會覺得付煜連后宅都管不好。 圣上身邊的人還未出去,張貴妃忽然就掩面痛哭,圣上一頓,彎下身子,扶住她,沉聲問: “你哭什么?” 張貴妃一躲,掙脫開圣上的手,她放下帕子,露出尚帶淚痕的臉頰,她長得極好,即使如今年過三十,依舊透著股風韻猶存,她哭哭啼啼道: “皇上對煜兒怎這般狠心!” 圣上頓時生了幾分頭疼。 他自問對付煜甚是疼愛,哪里對付煜狠心過? 他輕斥了句:“你說的什么話?” 張貴妃放下帕子,淚眸瞪向他:“臣妾可說錯了?煜兒剛經喪子之痛,皇上就這般嚴厲斥責煜兒,叫旁人聽見,如何看待煜兒?” 圣上噎住。 對貴妃,他寵了多年,相伴多年的情誼,叫他向來對貴妃說不出冷語。 如今也是如此,他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之所以下這般命令,不過是怕付煜一時心軟,留有后患。 但是,圣上覷了眼貴妃,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 圣上尚有早朝,剛離開延禧宮,張貴妃的臉色就頓時生變,她直接揮落了手邊的杯盞,臉上的哀色尚未褪盡,就顯了幾分怒意: “沒用的東西!” 這句話不知是在罵誰。 珠兒不敢細究,她低垂著頭,等張貴妃發(fā)泄完情緒,才給宮人使了個眼色,待宮人蹲下去收拾杯盞碎片時,她才走近了貴妃,勸解道: “娘娘息怒。” 只不過剛說完,她就忍不住低嘆了一口氣,她堪堪搖頭著說:“若王妃沉得住氣,這胎許是能安穩(wěn)地生下來,只可惜了……” 張貴妃臉色越發(fā)沉了下來。 她哪里不知道可惜? 半晌,她冷呵一聲,沒忍住罵道: “連一分容忍之心都沒有,國公府就這般教導她的嗎!” 珠兒在她身后,眸色不著痕跡地稍閃,她輕輕擰眉,似不解地說了句: “可、往日瞧著王妃對皇長孫的態(tài)度,不似這般善妒之人?。俊?/br> 張貴妃順著她的話細想,也覺得王妃對付銘態(tài)度尚可,至少明面上做得極好,就連許良娣小產時,她也表現(xiàn)得可圈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