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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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韻搬進(jìn)淬錦苑那日,風(fēng)和日麗,連日色皆不高。 她穿著一身淺色的百花云織錦緞裙,暖陽照在她臉頰上,芙蓉面上自然印著一點紅,說不出的溫柔韻味,她婷婷站在株欄游廊上,和剛走出書房的付煜對視。 付煜停下來。 他平靜地看著姜韻,忽地,女子拎著裙擺,一路朝他小跑過來。 莫名的,付煜地就想起往日在宮中,躲著無人時,她也總這般朝他跑來。 偷偷摸摸的,似背著世俗,卻盡藏著歡喜。 付煜不自覺上前了一步,剛接住女子,就擰眉輕斥: “跑什么?摔倒怎么辦?” 姜韻被訓(xùn)得身子一顫,遂頓,她輕輕搖頭:“妾身很小心的?!?/br> 在宮中時,即使跪了一日一夜,她站起來行走時也不會露出一絲異樣,如今不過平地,如何能摔? 但付煜的關(guān)心,她依舊受用。 所以,姜韻忍不住抿唇笑,她不說話時,甚安靜,溫柔似水,可她淺淺彎眸時,卻說不出的又甜又軟,似膩在人心坎間。 付煜只覷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付煜不得不承認(rèn),最初對她的另眼相看,也不過是因見色起意。 許是要搬走了,女子今日甚是粘人,即使他在書房中辦公時,也步步緊跟著。 付煜掀了掀眼皮子,睨向她: “你不去看看淬錦苑是何模樣?” 她日后,許是很長時間皆住在那了,竟一點都不好奇? 姜韻伏在軟榻上,捧臉看向他,輕聲細(xì)語: “妾身今日就搬進(jìn)去,淬錦苑何時都能看見,可這般守在殿下身邊,卻再也不是說有就有的了?!?/br> 如在宮中,后宮不得干政般。 在這王府中,后院女子無事也不可輕易來這前院的。 至少,姜韻進(jìn)府半年余,就近乎未見到后院主子來過。 她話說得甚是直白。 似知曉這般時日不多,就想將情話都說給付煜聽一般,付煜稍許不自在,他動了動筆,半晌,愣是一個字都沒寫下去。 付煜有些頭疼地將筆放下。 往日,他怎不知曉這女子如此磨人? 一道圣旨,倒是讓她少了些往日的矜持。 可是…… 付煜覷了眼女子滿眼皆是他的模樣,終是不得不承認(rèn),對于女子這般,他心中頗是受用的。 這日,直到傍晚,姜韻才從書房離開。 可她離開后,付煜卻是坐在位置,久久未動。 直到張盛進(jìn)來催促:“殿下該用膳了?!?/br> 付煜才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忽地擰眉問向張盛: “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張盛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付煜一噎,才想起姜韻說最后的那句話時,書房中只有他一人。 女子在書房中待了半晌,卻在要離開時,臉上的歡喜褪了些,嗡聲嗡氣地細(xì)聲說: “妾身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付煜朝她看去,可女子卻未說,只彎眸和他說: “妾身該走了?!?/br> 張盛對他臉上的惱意,有些摸不清頭腦。 難不成,姜主子離開前,惹了殿下不虞? 可這瞧著,也不太像啊? 他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殿下,晚膳擺在何處?” 付煜涼涼覷了他眼: “她剛搬進(jìn)淬錦苑,你說擺在何處?” 得。 他倒是白問了一句。 張盛心中偷偷嘀咕,早說擺在淬錦苑,姜主子何故在前院耽擱這么久? 感情您二位這是換著地方膩歪? 消息傳進(jìn)后院中,玉蘭軒的許良娣擰起眉心,她一身粉裳,溫柔余多了些嬌俏,她輕聲嗤道: “既進(jìn)了后院,合該知曉后院的規(guī)矩。” 她柔和著眸色,卻冷涼:“書房可是她一直待的地?” 花顏站在她身后,低著頭不敢吱聲。 不管如何,姜韻能進(jìn)書房待那么久,是殿下許可的。 她小聲勸慰: “她如今進(jìn)了后院,再不能像從前了,可不得好好趁著今日還有機會,多在殿下面前露臉嘛?” 許良娣對著銅鏡,她聽見了花顏的話,卻抿著唇?jīng)]說話。 銅鏡中的女子甚嬌美,許良娣抬手,輕撫了撫臉頰,可眸子中卻閃過一抹落寞。 自她小產(chǎn)后,殿下已經(jīng)半年未進(jìn)過她的院子了。 她咬著唇,不知是在和誰說話: “如今后院安穩(wěn),連姜韻也有了名分,殿下總該進(jìn)后院了?!?/br> 第69章 月爬樹梢, 夜色落了幾分。 淬錦苑院墻角落皆燃著紅燈籠,暗色中透著些許光亮,隔著珠簾, 室內(nèi)的暖光隱隱落了幾縷在外間。 姜韻回來得晚, 未曾見淬錦苑全貌。 她剛沐浴過, 青絲上還滴著水珠,披散在香肩上, 無意浸濕了衣裳,余了滿室的旖旎春光, 她端坐在梳妝臺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滿室。 姜韻心中徐徐松了口氣。 她是被劉福親自送過來的, 劉福當(dāng)時和她說: “姜主子進(jìn)府后,就一直待在前院,許是不知,這淬錦苑是府中頂好的幾個院子之一?!?/br> 所以,最初付煜吩咐下來,要求收拾出來淬錦苑時, 他們這些人皆驚了片刻。 淬錦苑的位置好, 姜韻聽好些人說起過,連同付煜最初也曾告訴過她, 淬錦苑雖不如靜蕓軒大,卻是離得前院近些。 她總一副舍不得付煜的模樣。 難得付煜細(xì)心,連這點也考慮了進(jìn)去。 姜韻從正院過來時,過了月洞門, 繞了假山游廊, 也不過堪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剛進(jìn)淬錦苑內(nèi)室, 就有一黃梨木架, 上面皆放著許多擺設(shè),姜韻認(rèn)不清,可她在宮中見過的好東西多了,也養(yǎng)了較好的眼力,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那些擺件皆是精貴。 這滿室的物件,可說皆是從付煜私庫中搬進(jìn)來的。 無一不好,無一不精。 許是她往日安靜,這院子擺了那么好物件,也只顯內(nèi)斂精致,沒有一絲奢蘼。 饒是姜韻,也不得不說,張盛的確用心布置了。 這些尚可不提,姜韻瞥見就擱在她身旁不遠(yuǎn)處的屏風(fēng),她若記得不錯,這扇紅梅落雪的屏風(fēng)是曾經(jīng)圣上賞給貴妃娘娘的。 可只因當(dāng)初殿下多看了一眼,道了一句不錯,就被貴妃娘娘送進(jìn)了岐王府。 彼時,她還在貴妃娘娘身邊伺候著。 姜韻記得,那時她好奇地朝付煜看去,可付煜卻模樣懶散地背靠在椅子上,待無人時,她才小聲地不解: “殿下喜紅梅?” 付煜似頓了下,遂后,覷了她一眼,才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 也因此,在年前貴妃要求殿下納妾時,她才會在延禧宮的五色梅游廊上精心做了那么久的準(zhǔn)備,冷雪凍得她渾身僵硬,她只捧著紅梅,笑得嫣然。 可如今,這扇紅梅落雪的屏風(fēng)卻進(jìn)了她的淬錦苑。 她的淬錦苑…… 姜韻嘴角悄無聲息地翹起一抹弧度,眸色不明卻亮得灼人,這府中終于有了她的一處容身之地。 鈴鐺跟著她一起離開了前院,如今歡喜地打量室內(nèi),壓低聲說: “主子,奴婢瞧著,殿下待您好生用心。” 如今姜韻被圣旨親封良娣,鈴鐺自然不會像往日般喊她jiejie,否則日后落進(jìn)旁人耳中,那就是沒規(guī)矩。 自今日后,她就和姜韻徹底綁在了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