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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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聽的哪是這些? 她還想問,陳良娣就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方才見你氣鼓鼓的模樣,你和她爭什么?” 余氏立即忘了問姜韻,撇了撇嘴,輕哼: “她仗著王妃護(hù)著她,什么都敢和妾身爭,一次兩次尚可,次數(shù)多了,妾身哪受得了她這氣?” 陳良娣掩唇笑:“小心娘娘罰你抄書?!?/br> 余氏臉色一僵,頓時嚇得噤聲。 她不怕罰跪,不怕抽手心,唯獨(dú)就怕被罰抄書。 許是她心思簡單,她總能察覺到很多事情,她偷偷掃了眼陳良娣和姜韻,余氏小聲地問: “妾身瞧著jiejie和姜良娣關(guān)系好像不錯?” 素來不愛在后院停留的陳良娣,竟然陪著姜韻在這兒坐了半晌。 簡直百年難得一見。 適才她被何氏氣到,剛準(zhǔn)備回院子,看見了陳良娣的身影,有些驚訝,才走了過來,誰知曉一來,就看見了姜韻也在。 陳良娣搖了搖頭: “我和姜meimei今日也是第一次交談,但頗為投緣,倒一時聊得忘了時間?!?/br> 姜韻對這話根本不作反駁。 不過,姜韻對余氏的稱呼格外在意了些。 一個是jiejie,一個是姜良娣,親疏遠(yuǎn)近一目了然。 她覷了眼陳良娣和余氏,遂后又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余氏訕笑了聲,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綏枝忽地小聲說:“主子,您今日還未用早膳,該回去了?!?/br> 綏枝說得小聲,卻讓旁人皆能聽到。 總歸在場的,她家主子可算得上身份最高,綏枝說話時,底氣尚是十足。 陳良娣立即擰眉道: “你還未用早膳?是我疏忽了?!?/br> 姜韻早就想回去了,頓時抱歉地斂了斂眉眼,朝陳良娣道: “和jiejie無關(guān),是我未說過?!?/br> “你有著身孕,耽誤不得,快些回去吧,其余話日后再說也可?!?/br> 姜韻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覺得陳良娣最后那句話另有深意。 她不著痕跡地多看了陳良娣一眼,可陳良娣卻如往常般,沒有一絲異樣。 姜韻收回視線,才帶著綏枝回去。 等她離開后,余氏終于憋不住話:“妾身瞧著jiejie待姜良娣甚不一樣?!?/br> 陳良娣反問她: “哪里不一樣了?” 余生啞聲,半晌才說:“妾身說不出來,可妾身就覺得不同?!?/br> 她愛和陳良娣說話,是因她能感覺到陳良娣對她沒有惡意。 可姜韻不同,她明顯能感覺到姜韻對她是有戒備的。 對此,余氏倒不意外,皆是殿下后院的女子。 怎么可能彼此歡喜? 陳良娣撫了撫她的青絲,似親昵道: “我不過瞧她性子溫順,有些于心不忍提點(diǎn)幾句罷了。” 余氏抿唇,將狐疑隱在心底。 ……真的是這樣嘛? 第71章 夜色漸深, 鈴鐺一臉復(fù)雜地走進(jìn)來,姜韻覷了她一眼,有些好奇: “這是怎么了?” 鈴鐺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才小聲地說:“奴婢剛得到消息, 殿下去正院了?!?/br> 房間中內(nèi)安靜下來, 綏枝為姜韻布膳的動作稍頓。 姜韻瞬間了然了鈴鐺話中的意思。 如今王妃已經(jīng)出了月子,身子漸好, 已然可以伺候了。 姜韻抿唇: “今日是初一,按規(guī)矩, 殿下也該去正院的?!?/br> 一番話說得通情達(dá)理,可鈴鐺卻忍不住道:“太不湊巧了?!?/br> 可不是? 若今日不是初一, 哪怕是為了給姜韻做臉,付煜今日也會來淬錦苑留宿。 姜韻低下眸眼,輕聲道: “昨日是小郡主的滿月禮,本就未大辦,殿下已經(jīng)留宿淬錦苑一夜了,今日如何也該去正院了。” 小郡主身子太差, 絲毫見不得風(fēng), 昨日的滿月禮,根本就未辦。 姜韻昨日一門心思皆在騰院子上, 府中沒有一絲動靜,她竟將小郡主滿月禮這般重要的事情忘了去。 殿下顧著她的臉面,能在昨日留宿,如今姜韻想來, 心中也頗得安慰。 如今初一十五的規(guī)矩壓著, 姜韻也不會再盼著付煜會來了。 她用罷膳, 早早地就歇了。 正院中, 付煜剛到,王妃未迎出來,他并未在意,但進(jìn)內(nèi)室,卻不見王妃人影,他掀起眼皮子掃了眼房內(nèi)的婢女: “你們娘娘呢?” “回殿下的話,娘娘去看小郡主了?!?/br> 一句話,讓付煜眉眼情緒寡淡下來。 早不去,晚不去,偏生挑在他過來的時候,去看小郡主。 付煜如何不明白,這是王妃無聲地在表達(dá)不滿。 頓了頓,付煜在房間中隨意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等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王妃才姍姍來遲。 她青絲稍凌亂,臉上掛著絲歉意,進(jìn)來后,就服身請罪: “殿下恕罪,阿芙哭鬧得厲害,讓殿下久等了?!?/br> 她一舉一動皆真誠,挑不出一絲毛病。 可不知怎么的,付煜卻覺得渾身不對勁。 和王妃相識多年,王妃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他自然清楚,可如今王妃卻做出一副溫柔似水、通情達(dá)理的模樣,令付煜難得有幾分不自在。 他耷拉著眉眼,平靜道:“照顧小郡主,你辛苦了,起來吧?!?/br> 夜深人靜,時隔許久的同床共枕,可榻上的二人中間卻隔著很寬的距離,似一道鴻溝屏障般。 背對著付煜,王妃視線透過楹窗的縫隙落在外間奄奄一息的月色上,一動不動。 半晌,她眸色中閃過一絲恍涼。 如膠似漆的二人,走到如今這般的同床異夢,王妃也不知是怎么了。 明明相較于旁人,殿下總格外偏向她。 可王妃卻清楚地知曉,和往日終究是不同了。 曾經(jīng)她鬧性子,敢大大咧咧地和他鬧,可如今她卻要找許多的借口粉飾太平。 她在小郡主的房間等了許久,等得她杯盞中茶水飲盡,也未等到男人,她只能若無其事地自己回來,還要尋個借口,解釋她為何不在。 若是以往,發(fā)現(xiàn)她情緒不對勁,殿下或?qū)せ虺?,怎么也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平靜。 仿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忽然一只大掌落在她身上,將她身側(cè)的錦被掖緊,男人平靜的聲音在她耳側(cè)響起: “夜涼,你身子尚未養(yǎng)好,蓋好被子,別受涼了?!?/br> 唰—— 王妃的眼淚倏然落了下來。 他總這般,明明絕情薄涼得很,卻總無意間溫柔,仿佛他心中也有她一般。 可男人下一句話,頓時讓她心中拔涼: “本王知你對昨日不滿?!?/br> “可她剛進(jìn)府,又無依無靠,如今懷著身孕,若本王昨日不去她院子,府中旁人如何看她?” 王妃不記得,這一夜,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她只知道,在殿下那句話后,她渾身冰涼,心臟一抽一抽地,好似疼得要昏過去。 絲毫不亞于她生產(chǎn)那日的疼。 這是她進(jìn)府至今,殿下第一次對她說,另一個女子是如何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