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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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搖頭:“奴婢也不知曉,不過奴婢聽說,殿下和王妃起爭執(zhí)時,似乎讓王妃回國公府?!?/br> 余貴妾驚得咽了咽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陳良娣:“jiejie,會不會是因姜良娣一事……” 姜良娣身死一事早就傳開,剛傳來時,余貴妾第一次看見陳良娣有些失態(tài),似如何也不相信這件事。 提起姜韻,陳良娣眉眼情緒寡淡了些: “誰知道呢?” 陳良娣眸中不動聲色閃過一抹輕諷,若真的是因姜韻,那她們殿下的反應(yīng)可真慢。 人都香消玉損了,早做什么去了? 第102章 府中子嗣年齡皆小, 付煜特意將西廂院子隔開,付銘、小郡主和小公子皆住在其中。 小主子都金貴,伺候的人都琳瑯甚多, 頓時將西廂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晗西苑, 自王妃被禁足消息傳來后, 李良娣一夜未睡好,翻來覆去, 最終還是坐起來。 安鈾聽見動靜,從地上的被褥中爬起來, 忙忙點了燈: “主子這是怎么了?” 李良娣揉著額頭,面無表情:“小郡主和小公子都被搬進(jìn)了西廂去, 一個身嬌體弱,一個如今是殿下的心尖寶,我的阿銘也不知會不會受欺負(fù)?!?/br> 安鈾啞聲。 她半晌才堪堪啞聲道:“主子是否有些多慮了,小世子和殿下這么多年的父子情誼,難道還比不過兩位剛出世不久的小主子?” 若安鈾不說這話尚好,她一說, 李良娣就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輕諷。 多年的情誼? 若殿下當(dāng)真顧及這些, 她和阿銘又怎么會分開? 王妃是她的死對頭,淪落至此, 她高興之余,也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甚至感同身受。 都曾被殿下捧在手心寵過,如今也不過淪落至此罷了。 李良娣深呼吸一口氣,她眸底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她呵笑了聲, 說: “王妃禁足一事傳來后, 我忽然就有些后悔了?!?/br> 安鈾一怔, 有些不解:“主子后悔什么?” 李良娣覷了她一眼: “后悔,當(dāng)初王妃算計她時,我一言不發(fā),甚至暗中推波助瀾?!?/br> 瞧她和王妃的下場。 姜韻再特殊又如何?她和王妃在府中,何曾沒有特殊過? 皆是從旁人驚羨的目光中過來的。 最后下場也不過如此罷了。 若論起來,殿下也曾踏雪來探望過她,也曾為了王妃默默扛下人言,哪一點,不比對姜韻特殊? 若順其自然,若她們不針對姜韻,若不叫姜韻有那么多存在感,許是殿下自然會漸漸膩了姜韻。 是她們將姜韻捧得太高,以至于殿下越來越珍視她。 可如今一切皆晚了。 佳人已經(jīng)香消玉損,而活人總是爭不過死人的。 安鈾嚇得一跳,忙四周看了眼,她壓低聲音:“主子快別說了,落入旁人耳,可還得了?” 誰不知曉,如今姜韻和姜良娣幾個字都快成了府中的禁忌? 自殿下出宮建府,自家主子就一直跟著,比王妃在府中的時間還久,即使如今落魄,在府中的人脈和根基也不是旁人可比擬的。 就如她們知曉,秀珠其實是秀琦親自推入井中的,被淬錦苑的小分子親眼看見。 后來鈴鐺的紐扣、還有鈴鐺房間的紅花皆是出自小分子之手。 王妃一直以為小分子是她的人,所以使用的毫無忌憚,但卻不知,小分子從最開始,就是晗西苑的人,當(dāng)時王妃尚懷著小郡主閉門不出,淬錦苑剛欲收拾時,她們就在做了準(zhǔn)備。 誰知最后,竟一箭雙雕,不僅除了姜韻,甚至連帶著搬到了王妃。 而且,小分子甚至還未暴露出來。 即使事到如今,安鈾都在心中慶幸,幸虧當(dāng)初聽了主子言,早早安排了人手進(jìn)淬錦苑。 想到此,安鈾輕輕搖頭: “誰能想到,秀珠跟了王妃這么多年,居然會背叛王妃?!?/br> 當(dāng)初王妃早產(chǎn),產(chǎn)房中的那抹暗香就是出自秀珠之事,她早就被蘇良娣不知不覺地收買,這件事,還是小分子不小心聽見,她們才能得知的。 李良娣眉眼未抬:“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利益足夠,再忠心的人都有可能叛變?!?/br> 察覺出這話中的消極,安鈾?quán)渎?,不敢接話?/br> 李良娣眸子中透徹,本就嬈人的眉眼,越發(fā)讓人移不開視線,她瞇著眸子: “我得讓阿銘回來才是。” 沒有日夜相處的情分,只占著一個生母的名頭,又有何用? 況且,李良娣一想起西廂剛搬進(jìn)去的小郡主和小公子,就忍不住心生煩躁。 這二人情形越特殊,她的阿銘就越容易受委屈。 ********** 這日,王府書房中。 張盛站在案桌旁,他將茶水換新,不經(jīng)意間覷見付煜落筆的奏折,險些驚得手上動作一抖。 幸虧他反應(yīng)快,才沒叫茶水灑出來。 付煜堪堪停筆。 他比往日話越少,這些日子忙累,他許久未曾好生休息,撂下筆后,額角一陣疼,他擰了下眉,抬手撫上額角,在察覺有人走向他身后,剎那間,他竟有些恍惚: “……韻兒?” 身后的人似一抖,駭?shù)么瓜骂^:“奴才張盛。” 付煜一頓,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甚,臉色黑沉得十分難堪。 張盛跪在地上,噤若寒蟬,大氣皆不敢喘一下。 他瞧著殿下似有些頭疼,就想起往日姜良娣都這是這般替殿下緩解頭疼,也尋思著這般做,誰知竟引得殿下想起了姜良娣? 付煜的語氣十分冰冷: “出去!” 張盛松了口氣,立刻起身,還未推開房門,就被付煜叫住,他冷著聲音,堪似啞聲: “念兒最近如何?” 這是付煜那日為小公子取的乳名。 念兒,念兒,念的是何人,張盛根本不敢去猜。 張盛有些猶豫:“西廂只有三位小主子,難免有些凌亂,而且小主子們年齡皆尚幼……” 張盛未將話說完。 可言下之意卻很明顯,小主子們年齡皆小,哪離得生母? 付煜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以至于,李良娣又一次嘗試著想將付銘接回去時,付煜終于未再拒絕。 李良娣欣喜若狂,她親自帶人去接了付銘。 彼時,付煜也在場,看著李良娣和付銘似失散許久的親人般抱在一起,李良娣摟著付銘,眼淚禁不住地掉,手輕撫著付銘的臉頰。 付銘自幼和李良娣生活在一起,離開李良娣,他也不習(xí)慣,甚至經(jīng)過此事,他好似懂事了許多,再未偷吃過糕點,那抹嬰兒肥短短半年時間,竟消了許多。 他撲在李良娣懷里,哭得近乎快要打嗝: “母妃、想母妃……” 將李良娣的心皆要哭碎了。 她擦了把眼淚,臉上神情極近溫柔,她細(xì)生慢語地說:“母妃也想念阿銘,母妃來接阿銘回去了,阿銘不哭。” 付煜在一旁面無表情。 他當(dāng)初將付銘帶離李良娣,本就是為了給李良娣一個教訓(xùn),如今教訓(xùn)得到了,付銘回去,也無甚。 可他也同樣想讓付銘知道,后院的事不該他插手。 付銘年齡尚小,日后還有機(jī)會去教導(dǎo)。 終歸之前作為他的獨(dú)子,他疼愛了許久,如今見付銘哭成這般,付煜自也不會好受。 尤其是付銘怯生生地看向他,小心問他: “父王,我可不可以和母妃回去?” 往日,付煜來看望付銘時,付銘總會問可不可以回去砍母妃,皆被付煜擋了回去。 付銘印象甚深,以至于,他聽見了李良娣的話,依舊有些不確信。 付銘小臉上哭的皆是淚痕,怯生生地看著他。 付煜不知為何,竟覺得這幕有些刺眼。 他捏緊扳指,臉上情緒寡淡了些許:“自是可以?!?/br> 付銘倒底年幼,并未察覺到什么,他高興地?fù)溥M(jìn)李良娣懷里。